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惡女霸道:美男迫承歡

正文 一百九十章 愛到怎樣才算濃 文 / 醉臥傾城

    好像頭一次遇見她,她也穿了一身兒翠色的衣裙,在那個嬌艷迷人,野性十足的花玲瓏襯托下,顯得是那麼的嬌怯害羞,那麼的小鳥依人。

    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日,可是現在她們卻都離她而去,變成了一具具冷冰冰沒有生命的屍體。

    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殺了別人自己真的就會變得比較幸福?

    她無限悲哀的抬起了頭,卻發現場上的情況也是岌岌可危。

    陸放,謝豪,秦逸軒還有林少白都已被打成重傷,趴在地上死生難斷。而任逍遙跟隨風卻是兩敗俱傷,都氣息奄奄的跌坐在一旁運氣調息。場子中央,唯余南宮意仍在苦苦支撐。

    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南宮意的身體已被平平的摔了出去。

    「意!」夏菲嘶聲大叫,放下花無憂,整個人就直直的撲了過去。

    只是她快,花蓮月卻比她更快了十倍百倍。

    她只覺著眼前一花,花蓮月張開的五指已像是帶了毒的鉤子般抓向了南宮意。

    他沒有動,沒有躲,直到她的手指完全沒入他的肋骨,他才突然出手。

    「啊!」的一聲慘叫乍然響起,南宮意的肋骨已斷掉了數根,可是那叫聲卻不是他的。就在花蓮月的手指折斷了他肋骨的同時,她的手腕也同樣被捏得粉碎。

    這已不像是武功,而更像是野獸之間的廝殺,甚至比野獸更殘忍更血腥。

    劇痛讓花蓮月瘋狂如虎,嘶叫著一掌又向他拍了過去。此時的南宮意已無力再躲,可是他卻依然咬緊了牙關,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視著她。

    夏菲的人已撲了過去,可是卻被同時趕到的隨風一掌推開。他用他的身體替南宮意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血,瞬間染紅了夏菲的眼,她艱難地爬到他身邊,將他抱起在懷裡。可是心底的劇痛已讓她窒息,讓她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

    「隨……兄。」南宮意咬著牙關爬起身,拉住了隨風的手。

    「南宮……意。」

    隨風看著他艱難的笑:「我……我把菲兒交給你了,你……你要好好待她。這個世上……唯……唯一能讓她幸福的……只……只有……你……」

    「不……隨風……不……不要。你給我把眼睛睜開,把眼睛睜開!」

    眼看著他就那麼含笑的合上了雙眼,夏菲的心疼得她幾乎瘋狂:「不,隨風,不要,我不要。你不許死,不許死!隨風,我們已經拜過堂,已經是夫妻了,你不能丟下我。我不許,不許!嗚嗚嗚……隨風,隨風……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們感情這麼好,這麼鶼鰈情深,那我就成全你們,送你跟他一道走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著這陣瘋狂大笑,花蓮月的手掌再一次劈來。

    只是本能的,南宮意拼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氣力,伸手攬住了夏菲的腰,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下。

    『卡嚓』一聲脆響,那是骨頭被硬生生折斷的聲音。

    一大口鮮血無法自控的噴了出來,可是南宮意卻連吭都沒吭一聲,只是癡癡地,癡癡地看著身下的夏菲。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傷痛苦難都已離他遠去,在他的眼裡,在他的世界,唯一剩下的只有夏菲,他深愛著的夏菲。

    「意!」夏菲痛呼,伸了手想要去抱他,可是花蓮月的袍袖一甩,南宮意的身體瞬間已被摔開了數尺。

    夏菲不及反映,脖子上就已經多出了一隻冰冷的手:「你知道嗎,最該死的就是你。為了你,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時間,死了多少手下嗎?

    我肯讓你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血洗第一莊,殺了南宮意。

    可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白白擁有了那麼些人的武功內力,卻什麼都沒有做,現在居然還敢嫁人?我今天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她陰毒的語調,夏菲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越收越用力,整個人也慢慢的升離了地面。她漸漸開始目光渙散,呼吸微弱。

    可是她卻依然在笑,即使艱難,即使扭曲,可是她唇角的那一點點勾起,分明是笑。她的確是在笑,因為她終於知道,他們果然是遇到了瘋子變態狂。

    滿室的鮮血,滿室的死屍,牆角的陸放在無力的掙扎,一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慢慢慢慢的滑了下來。

    就在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時,一抹火紅的身影突然騰空而起,手中的長劍瞬間沒入了花蓮月的後背。

    「是你?居然是你!你敢背叛我?為了這個賤女人,你居然敢背叛我!」

    在花蓮月如厲鬼般的淒厲嘶吼中,已經處於迷離狀態的夏菲,被她甩上了牆壁又摔到了地上,劇痛使她清醒,慢慢的睜開雙眼。

    模糊的視線中,滿身是血的花蓮月狀若瘋顛,手裡握著把染血的長劍正一下一下的刺進她面前的那個一身紅衣的男人身上。

    血,順著那個男人的唇不停地往外流著,可是他不吭聲,甚至連一步也不肯移動,就那麼默默地任由她將劍刺進自己的身體。一下,又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菲突然放聲大笑,抹著嘴角的血慢慢慢慢站起身:「花蓮月啊花蓮月,你可真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枉有絕世武功,不老容顏,可是除了殺人你還會什麼?二十年前,你殺了潘少揚,滅了玉劍山莊。可是這二十年裡,你可有一刻快樂過?

    如今你又要殺任逍遙又要殺我們?

    哈哈哈哈……可就算我們真的都死了又能怎麼樣?我們這些人彼此相愛,惺惺相惜,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一樣可以彈琴唱歌,喝酒下棋,一樣可以相親相愛,相依相守,快快樂樂,生生世世。

    可是你呢?

    活著,永遠將被世人當成是怪物一樣懼怕,當成是毒蛇猛獸一般避之而唯恐不及。就算是死了,哈……請問你敢死嗎?你不怕潘少揚,不怕玉劍山莊的那些人都在地府裡等著你嗎?

    花蓮月,你知道嗎?你真的好可憐,好可憐啊!今生今世,你已經注定了永遠得不到真心,永遠得不到真情,永遠永遠都只能活在痛苦中,活在夢魘裡,活在所有人的唾棄背叛中,永遠永遠都得不到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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