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六十一章 隨風醉酒 文 / 醉臥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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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別管,總之等咱們的這個交易達成了,我自會想別的辦法,讓咱們的交易再繼續下去。」
「哈,三殿下很自信嘛。」
夏菲輕笑,貼近他的身體,勾住他的下巴,語態曖昧的道:「你知道什麼叫近距離嗎?我會一件一件剝光你的衣服,一點一點撫摸你的身體,慢慢慢慢把玩撫弄你身上最敏感的區域,還會……」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勾在他下巴上的手慢慢下滑,撫弄他的喉結,勾勒他的鎖骨,順著胸膛一點一點慢慢游移到他的小腹。手還在繼續,眼看著就要隔衣摸上他兩腿間專屬於男性特徵的部位……
突然,雲錦辰低喘著一掌拍開她的手,緊跟著倒退了好幾步,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俊臉此刻一片煞白。
慘白的臉,握緊的拳,戰慄的身體,失了血色的唇,以及明明是大冷天卻微微冒著汗的額。
唉,夏菲低低歎氣。她其實真的不應該想要幫他的,可是……
她輕輕轉身,又坐回到琴凳上,雙手撫上琴弦,輕撥慢挑了起來。悠悠琴聲,空明悠遠,彷彿高山流水,彷彿晴空流雲,彷彿月下花開,彷彿……
在那樣的琴聲中,雲錦辰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眼前彈琴的人,漸漸的忘記了時間與空間。
雲錦冽走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亭子裡這像是一幅畫卷般柔美雅致的場面。情不自禁的他緊了緊拳頭,大步的闖了進去。
原本的磁場突然被破壞,夏菲停手,抬起頭來。
「我母妃病重,需要你的醫治。說吧,你有什麼條件,只管說出來,本王全都答應你。」
雲錦冽大步流星的邊往她跟前兒走,邊直言不諱的道。
「蘇蘇並沒有什麼條件。」
夏菲起身:「蘇蘇年輕,定力不佳,之所以定下一次只醫一人的規矩,全是為了病人好。怕是醫的人多了,會分心,因而延誤了病人的病情。現如今二殿下只要能說得動皇上暫停醫治他轉而醫治別人,蘇蘇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雲錦冽皺眉,一臉陰鬱:「姑娘這樣說,是在故意刁難本王嗎?」
「怎麼會。」夏菲搖頭:「一個是二殿下的爹,一個是二殿下的娘,本來就是你們一家人的事兒,蘇蘇又何來刁難之說?」
雲錦冽被她的話堵住了,停了半天才又冷冷的道:「想來本王的三皇弟也是為此而來,不知蘇蘇姑娘給我三皇弟的答覆是否也是如此?」
這一回夏菲還沒來得及張嘴,一旁的雲錦辰已苦笑著開口道:「臣弟也正為此事苦惱呢,既想著能請蘇蘇姑娘早點替我母妃把病治好,可也不敢因此而耽誤了父皇的龍體。蘇蘇姑娘。」雲錦辰說著把臉轉到夏菲身上:「難道姑娘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劃過,夏菲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皇上是萬金之軀,蘇蘇自然得慎之又慎,並不敢大意分毫,但不知兩位殿下的意思怎樣?」
雲錦冽狠狠剜她一眼,聲音冷的彷彿淬過冰雪:「姑娘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他日本王若是發現你口不對心,違背了自己話,就休怪本王對你心狠手辣。」
夏菲笑著垂下了頭,她好像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只是……對隨風來說,好像就沒那麼有趣了!
時光匆匆,飛速流逝。
轉眼,年關將至。皇宮各處都開始張燈結綵,描金點翠。
夏菲知道,她要回去陪南宮意過年的可能是不復存在了。於是乾脆安下心來,靜靜等候著隨風的最後決定。
只是經過了那日的瘋狂之後,他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夏菲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等待怎樣的一個最佳時機,她只知道,真等他出手了,必定是石破天驚。
夏菲在期待,期待那一天能早一點到來。因為等待總是太耗心神,太讓人心力憔悴。
夜色淒迷,天越發的冷了。
睡在床上的夏菲突然毫無預兆的猛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簾幕低垂的室內看不到一絲光亮。可是一股濃烈的酒氣卻讓她知道,屋子裡進了人。
「隨風?」
她試探著問。這個時候會進到她房間,能進到她房間的除了他她想不到還會有其他什麼人。可是那股濃烈的酒氣,卻又讓她不能置信。她認識他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可是她卻從未見他沾過一滴酒。
「菲兒。」黑暗中一團火一樣的熱度瞬間將她包裹,隨風的聲音隨之在她耳畔低低響起:「我已經做到了,就在之前不久。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將徐貴妃跟長公主都抓進了宗人府。」
他的口氣清淡無比,說的彷彿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他對齊景帝的稱呼,又從父皇改成了皇上,這一切再加之他這滿身的酒氣,都讓夏菲感到這裡頭必定又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情不自禁的回擁他,放柔了聲線道:「這一晚你過得很辛苦是不是?有什麼話別悶在心裡,告訴我,讓我跟你一起分擔好不好?」
隨風不語,只是抱她的手臂卻在微微顫抖。
「隨風。」夏菲也不催他,只伸了手輕輕拍撫他的背。
許久許久,隨風的聲音才在黑暗中低低響起:「今天是我娘的生辰,我故意選在了今天把一切揭穿。可是親耳聽到她們的供詞,他居然連半點詫異都沒有,就彷彿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實在忍不住就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是被冤枉的。
沒想到,他竟點了頭。我不甘心就又問,既然他一早就知道我娘是冤枉的,那為什麼不替我娘做主,反而還要將我送走。沒想到,他竟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很清淡的說:如果連這麼一點事情你都還需要朕跟你說明,那你還真的是讓朕很失望。」
「哈哈,這麼一點事情?哈哈,原來我們母子在他心目中,就只是這麼一點事情。這就難怪我娘會被人活活冤死,難怪我會被丟在外面十幾年了都沒人理。夏菲,你說,我的存在是不是真的很多餘,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