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52.第652章 很想,再擁抱你一次 文 / 柳香橙
?花扦眼中掠過遺憾,仰著頭,直視著卡爾道:「你問,我就說。」
迎上花扦真摯的眼神,那一刻,卡爾猶豫了。
他不願也不想破壞這份寧靜的生活,有些話一說出嘴,很多事就變得不一樣。哪怕他真的不在乎,卻仍舊會不停的自我反問介不介意?
「沒什麼,只是些小事罷了!」卡爾揮手,從容道。
雖訝異花扦流露遺憾,卻貪戀這份難得的溫馨。忽而,卡爾呼吸忍不住加重,臉上隱隱泛起點點紅潮,擁著花扦的手臂不覺一緊,他疑惑道:「花扦,你覺不覺得臥室有些悶熱?」
說著,不住扯動身上的衣服。
凝望著花扦的眼神,帶著些許意動。算算時間,他有數月沒跟花扦親近了。從囡囡出生起,就忙碌著。前段時間兩人又鬧彆扭,這不,卡爾覺得所有火氣都匯聚到小腹下的三寸處。
花扦無辜眨著眼,說道:「悶熱?沒有啊,我還覺得有些涼,囡囡人小不能吹風。」說著,拍拍卡爾的手,將打開的窗戶關了起來。
淺笑,明白這是蛇欲果開始發揮藥效了。
蛇欲果能摧毀人的神智,讓人徹底沉浸在****之中,忘卻週遭所有的事。直到結合雙方徹底筋疲力竭才會消停,是以,這東西極少有人會去採摘使用。偶爾就算入藥,劑量都極少,以免傷身。
花扦為拖住卡爾,選擇將整顆蛇欲果都搗碎撒入紅燒肉中。一來是考慮到卡爾的抗藥性,二來,她不想讓卡爾看到她橫死的模樣。這一顆蛇欲果下去,足以讓卡爾和麗娜事後沉睡兩三天。
待那時,她怕是早已入土為安……
「是嗎?」卡爾疑惑不已,納悶道:「可是,我總覺得燥熱。」說著,手忍不住朝花扦伸過去,俯首垂頭,咬住花扦的小耳朵,輕輕地碾磨著。這算是他的癖好,花扦耳垂長得很好,卡爾時常喜歡用嘴撕咬,要的不重,卻能讓花扦情動。
「幹嘛?」花扦羞紅著臉,小聲道:「囡囡還看著,你怎麼就這麼厚臉皮。當心帶壞孩子,你坐下,我出去把孩子交給麗娜帶著……」說時,手在卡爾胸口處撫摸著,好似用掌心在確認卡爾胸腔下的心跳。
彭彭——
心跳很急,心跳聲很強勁。
出門時,花扦很想問一句:「卡爾,你可曾喜歡過我?」話到嘴邊,花扦覺得這樣問,會不會太過矯情?想了下,開口道:「卡爾,你喜歡囡囡嗎?會一直待她好嗎?」
卡爾哭笑不得,褪下上身的衣服,說道:「囡囡是我女兒,我不對她好對誰好?你腦子又瞎想什麼?動作快些把囡囡交給麗娜,我們好久都沒親熱了?」說到最後,卡爾義正言辭指責花扦沒做好伴侶的本分工作,冷落了他,讓他身心受創。
花扦羞窘,白了眼卡爾。
開門而出。
「吱嘎!」一聲關門聲響後,隔開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客廳被麗娜收拾乾淨,此時,麗娜在廚房洗碗,收拾廚房。
「怎麼出來了?」麗娜挑眉,促狹睨著花扦。
但見,花扦抱著囡囡開始餵奶,答道:「卡爾在找衣服準備洗澡,我喂囡囡喝奶,等下就哄她入睡——」撒謊信手拈來,花扦根本毫不費勁。那碗紅燒肉三分之二掃進卡爾的肚子裡,這會只怕強忍著浴火在臥室打圈。
她不進屋,卡爾絕不會冒然走出臥室,畢竟屋裡還有麗娜。
等他快要喪失理智時,花扦自然會找借口讓麗娜走進臥室,瞅著麗娜頻頻擦拭額頭的熱汗。花扦明白,麗娜這時恐怕不好受,不時挪動著雙腿,臉上泛起紅暈,儼然有些徵兆。
看來,蛇欲果對女人藥效更大。
花扦麻木思考著,親手將自己的伴侶推給別人,這滋味真難受!
「麗娜,你很熱?」花扦故作不知,好奇道。
麗娜掀著衣服扇熱,蹙眉道:「有點,明明這天氣不熱。總感覺身上像是著火似的,難受得緊。」強忍著燥熱,將碗筷清洗乾淨,把廚房收拾好。
身子勉強有些支撐不住,那羞恥的地方,竟有種水潤的錯覺。
麗娜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花扦好奇的眼,這感覺怎麼像是進入發情期?明明還沒到時間,這是怎麼回事?
「麗娜,你沒事吧?」花扦擔憂道。耳邊,隱然聽到臥室傳來東西落地聲,恐怕臥室裡的卡爾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不得不讚歎蛇欲果藥性的強大,短短一會兒功夫,竟能讓人迷失神智陷入情潮之中。
「沒,沒事……」麗娜睜著微醺的眼,有些茫然。
「你那些個藥,全都在我臥室,要不,你去臥室找找看?」花扦誘哄道。抱著喝完奶的囡囡,起身指著臥室的方向,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臥室裡的卡爾就要發飆了!
麗娜迷糊著,被情念折磨著整個腦子都變得漿糊了。
遲鈍想著,藥,不是一直都放在自己的臥室嗎?怎麼這會兒,藥跑去花扦的臥室裡了?再說了,這感覺該吃什麼藥?
迷迷糊糊,麗娜順從著花扦的意思,跌蹌推開了花扦居住的臥室。
剛推門而入,就被裡面卡爾強了進去。
「花扦,我很熱——」
微啟的大門,在關上前傳來卡爾低醇的聲音。花扦落寞站著,無悲無喜,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她從卡爾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哪怕,此時卡爾神智全無被本能驅使。
「轟——」地一聲,關緊的大門。
徹底隔開了和卡爾的世界,花扦安靜站著,淚珠順著臉頰匯聚成溪緩緩滴落。聽著裡面低吼粗重的聲音,花扦悵然若失。
良久,才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
她看著臥室的木門,喃喃道:「後悔嗎?不行了,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就算頭破血流也只能咬緊牙走下去。只是,真的很想再擁抱你一次……」說著,抬手觸摸著頭上的骨簪,慢慢地閉上眼。
少許後,睜開眼從客廳角落拿出一個包裹。從裡面抽出一張蠟紙,她跟江晴認過字,一些簡單的字她能寫。慢慢地,用木炭開始寫字。
字很醜,她卻寫的很認真。
淚珠從臉頰滾落,滴到蠟紙上,很快暈開一朵朵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