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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撞車 文 / 午後方晴

    許仙想好一會兒,最後按捺不住好奇心,終於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

    將匕首掏了出來。

    對兵器許仙不大懂,這把短匕是他父親交給他的,實際價值遠在他那把花了九兩多金子買的寶劍之上。匕首短,但幾乎是真正的百煉鋼打造的,而且很薄,容易隱蔽。

    不過這扇門與剛才那扇門不同,門更厚實,門縫也更嚴密。

    許仙弄了半天,才將門後的銅栓撬開。一股暖流撲面而來。

    他抬眼看了看。

    一條長長的通道伸向遠處,到了這裡,離地面略有點深,頗類似防空洞性質,冬暖夏涼,兩邊石壁上鑲嵌著許多油燈,又有一些壁孔點綴著無數巨燭,通道裡很暖和。

    許仙又嗅到一種淡淡的幽蘭香味,不知在哪兒點著薰香。

    而且通道也十分奢侈,地面鋪的是白玉石,兩邊石壁都是華麗的大理石與青崗巖。石壁是必須的,要防水防防坍。但也太奢侈了,換成北宋以前那幾個皇帝,萬萬捨不得這樣做。可也不奇怪,宋朝出了幾個皇帝,趙佶是極品中的極品!

    小心地往下走去。

    與他想像的不一樣,若是有地道,那麼必然從金錢巷通向東北,直入大內。非是,通道開始時是折向西南方向,還會折向西北方向,但一眼看去,通道雖為了避過下水道,略有些彎扭,但一直是折向西南方向。就不知道從哪兒折向西北。

    這也能保障趙佶安全。

    走了好幾百步,終於看到一個壁孔,裡面擺著香爐,香味正是從這幾柱焚香裡傳出。但這個香不是普通的香,每根香的價值可能讓一戶平民百姓人家活上半年有餘。

    許仙忽然想到父親。

    「或者這叫做宋朝的氣運吧。」

    實際宋朝皇帝沒有那麼難做,宋太祖與開國宰相趙普立了一套相互掣肘的制度。皇帝成了一個代號,就是沒有皇帝處理政務,國家機器還能照常運作。也就是說不像趙佶這樣胡來,換許仙做皇帝,宋朝都不會那麼快走向滅亡。

    也許不一定,說不定現在這個女真人不是那世界的女真人。許仙心中道。

    可能性太小了。

    就在他邊走邊想時,前面傳來一些腳步聲與說話聲。

    許仙也不懼。

    他從神海裡將戒指喚出,放在一個壁孔暗角處,念頭一閃,人鑽了進去。

    這個戒指空間,或者叫它洞府,仙府,也是許仙最大的保命本錢。但有許多不能理解的地方,為什麼當初想到種藥材,他母親的病,使他對一些珍貴藥材感興趣,但種藥材得有水,空氣,陽光。

    他人進去了,呼吸到空氣,也看到光線,所以只想到了水。但他還有不明白地方,戒指平時在他神海裡,難道神海也通著外界?總之,用前世科學理論來解釋,那在這世界裡很多事物是解釋不通的。

    最大不解之處就是那聲音的一句話,伏羲這小子。

    伏羲在前世僅是一個神話傳說,若有,也不過是一個頭腦聰明的原始部族首領。但在這世界,他卻是名副其實的青帝,傳說中他擁有很大的神通。

    聲音說他只是一個小子。

    那聲音是什麼人?

    而且戒指在他神海裡,聲音卻強行替自己開啟,難道聲音主人也在這個仙府裡?

    現在他修為太淺了,無法開拓出更多的空間,就是這個空間也非他能力開啟出來的。這個秘密只能留作以後來探索。

    這招保命本錢他也不大敢用。戒指在神海裡,無人能察覺,一出來,隨著他修為增加,超地感到戒指上傳出的廣大濃厚的洪荒氣息,這是他,若是秦素兒、公孫勝、公孫勝師父羅道人這些道法高深的人更容易能感到。說不定象岳飛師父周桐這樣的武者大能同樣能感到。所以平時他不敢用它,包括秦素兒師姐李師師,他也不敢在她附近讓戒指出現。

    但現在沒事。

    巡邏這個隱蔽所在,都不是簡單的兵士,不過若真的是絕頂高手,又不會做這個巡邏工作,除非趙佶親臨,那必然是高手如雲。

    腳步聲近了,許仙平空消失。只有一個戒指在不起眼的地方閃著青色暗光。

    一會兒腳步聲遠去,隨後又回來,大約巡邏到銅門前返回了,十幾個兵士,邊巡邏邊在談論,無外乎家長家短,或者說那個窯妹長得漂亮。

    漸漸消失,許仙這才從戒指裡走出。

    不敢再往裡走,恐怕越往前,看守越森嚴。於是許仙退回。

    打開銅門,費力地將銅栓再次合上。又回到立櫃裡。

    正好聽到一個丫環說道:「娘子,奴婢替你換一爐炭。」

    「不用,我馬上送燕郎出去。」

    聲音無比的嬌媚,帶著微微的哆意。僅憑借這聲音,李師師就勝過了崔念奴一籌。(忽然想到上本書,我寫了兩女主,趙念奴,崔嫻,還真是巧合啊)

    這想法有些偏頗。

    江西詩人晁沖之昔日為李師師座上客,李師師搬到金錢巷,也非是不接客,然而身價不同了。燕青前來拜見,僅是給老鴇的見面禮就是一百兩黃金,能買兩萬多石大米,能買曹家那個有房有小花園的宅子。儘管那個宅子略有些偏,但它在京城城內,來一個對換,許仙前世讓前妻逼得要跳樓的那套房子,曹宅最少價值它十個。

    這筆巨款,僅是給老鴇的一個見面禮,晁氏兄弟本身就清高,那有這麼多錢。就是有了,此時與彼時不同,進來幹嘛,與李師師聊聊詩詞歌賦,還不能超過二更!

    隨後聞聽崔念奴艷名後,晁沖之前去拜訪,當時視為天人,後來說了一句,李崔二人聲名溢於中國,而師師門第尤峻。崔念奴還是在李師師之下,不過卻是京城十萬粉妓中排在第二位的,原來徐婆惜、封宜奴、孫三四、王京奴四妓與她們相比,都是掉渣的貨色。

    只是崔念奴將許仙喊來問詢,難道崔念奴對他施展媚功,或者展示自己才藝?

    若是她知道許仙真正身世還差不多,擺在檯面上的許仙還遠沒這個資格。

    「是。」

    丫環退了下去。

    又傳出燕青的聲音:「娘子,我家官人元宵時來拜會娘子。」

    宋江來也不是為了李師師美色,他原來的妻子閻婆惜就是一個美妓,其母送給宋江做了外室。因不重美色,閻婆惜又是風月場上的人,耐不住,與同為押司的張文遠勾搭成奸,宋江一怒將其殺死。但許仙心中想法是宋江不重女色是好聽說法,估計那活兒不中用,滿足不了閻婆惜的需要。

    估計宋江前來還是面談投降朝廷的事,燕青是打前站的。

    嬌媚的聲音又響起:「燕弟弟,不行啊,元宵那天奴家這裡也有客人。」

    「李姐姐,無妨,二哥二更後來。」

    「二更……?」

    「那天官家要在宣德門上觀燈,觀燈後還要大宴群臣,還請李姐姐幫助則個。」

    李師師在沉吟。

    許仙心中無語,看到男人長得帥也是本錢啊,這麼快姐姐弟弟稱呼起來了。

    「燕弟弟,奴家應可你,你要記住姐姐的情。」

    「李姐姐,整個梁山都會記住你的恩。」

    「燕弟弟,姐姐送你出去。」

    「有勞則個。」

    「弟弟,你我姐弟相認,就不用客氣。」聲音越加的嬌媚,似乎要滴出膩滑的水。

    兩人出去,就是這時。許仙從立櫃裡走出,飛速來到李師師房中。來金錢巷,也得不到純陽丹,不過總要想想辦法,說不定就能碰到運氣了。但讓許仙十分失望。

    房間裡擺著一盆炭。

    其餘佈置很素淨,桌台椅架,四周牆壁上掛滿著各個名人的字畫,桌上還放著一把瑤琴。琴有些古怪,只有一根弦。但琴與箏不同,琴聲音更高雅,卻遠比琴難彈。若是高手,撫一根弦就足以彈出所有的曲子。就這一根弦擺著琴上,也是李師師一種自矜。又有一些果子,茶具,茶杯裡的茶水騰騰冒著熱汽。再無他物了。

    不過後面還有一幕珠簾。

    許仙飛快掃了一眼,拉開珠簾走了進去,這才是李師師真正的閨房。

    他到處翻了翻,看到了許多女兒用的物事,各色褻衣,脂粉,首飾,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要麼貪財,來一個席捲,那麼李師師悲催了。僅是這些首飾就價值連城了。

    許仙沒有做,茫然地站了起來。沒有再耽擱,探頭向外一看,趁人不注意時,飛速撲到牆根下,溜了出去。

    花幾天時間觀察,確認一條地道,還有宋江來京的消息,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許仙走在大街上,心情有些失落。

    兩世為人,他母親還是他母親,又是那樣的病,一家的遭遇,其實母親過得很苦。她是許仙唯一牽掛的人了。想到這裡,許仙對梁山心中痛恨得緊。

    忽然靈機一動。

    擠在人群中又細細想了一下,大踏步向細柳巷走去。

    ……

    正月十五,京城人山人海。

    華燈夜放之時,全京城一百多萬百姓一起湧上街頭,還有來到五湖四海幾十萬名遊客。

    但主要集中在御街與大相國寺地區,金錢巷因為偏北,雖掛著許多燈,人流量反而少些。

    李師師要等宋江來,未去看燈。京城要張燈三天,今天看,不同之處只是能遠遠看到趙佶站在宣德門城樓上。趙佶有什麼好看的,一年最少能在床上看到幾十回。

    二更將至,老鴇來稟報:「清真居士要拜會娘子。」

    「周邦彥來做啥?」李師師嬌嗔的問。

    婊子愛金,妞兒愛俏。金錢對李師師來說並不稀罕,俏郎君卻沒有幾個,故燕青前來李師師很是歡喜。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地位權勢,李師師同樣也不稀罕。不過也有一樣東西在這世界受歡迎,那就是才情。

    周邦彥才情遠遠勝過當初的柳永,只是柳永有些濫,周邦彥眼光比較挑剔。

    雖他老了,李師師還是對周邦彥很喜歡的。

    猶豫一會道:「媽媽,你讓他進來。」

    周邦彥到了房間,兩人久未相見,看到後雙眼皆充滿了喜悅。

    李師師嬌嗔道:「周郎,為何你來?」

    「官家今天不會有空。我做了一首新曲,唱給你聽。」

    「好。」

    「章台路。還見褪粉梅梢,試花桃樹。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歸來舊處。

    黯凝佇。因記箇人癡小,乍窺門戶。侵晨淺約宮黃,障風映袖,盈盈笑語。」

    這首詞無比的婉約,聽到盈盈笑語,李師師都癡了,歌罷,李師師倚向周邦彥懷中道:「周郎你奴家麼?」

    「師師,我哪裡怨,命運弄人。」

    兩人溫存良久,都忘記了辰光。

    忽然老鴇不顧兩人尷尬,闖進來道:「大娘子,你約的客人來了。」

    周邦彥奇怪,馬上都二更時光,按理說沒有客人敢來,他看著李師師,李師師不顧他,急切道:「你快些躲入床下。」

    來的是宋江那廝,那可是一個凶人。

    一邊穿衣服,一邊將周邦彥往床下推。

    片刻,將宋江接進來,宋江長相不大中看,臉色又黑,不過久做了梁山首領,自有一番草莽梟雄之色。李師師讓丫環倒茶,宋江做過很長時間的押司,非是官,乃是吏,與官員也打交道,倒也彬彬有禮。

    先獻了禮物,幾粒鴿蛋大小的夜明珠。

    錢對李師師來說,是一個數字,這幾粒夜明珠卻是罕物,看到後十分歡喜,又加上宋江言語妥當,李師師渾忘記了床下面的周邦彥,偏偏又被周邦彥撩撥起性子來,眼中就漸漸帶起濃濃媚意。宋江是武人,李師師吩咐丫環上酒,吃了幾杯水酒,李師師臉上媚意越重,要綻出朵朵桃花,性子更烈了,言語肢體也越發嬌媚性感。

    許仙想錯了,宋江那活兒雖不大中用,可那活兒未閹割,看到這等姿色,按不住,伸出手將李師師摟住。

    李師師衣帶又寬了,周邦彥氣得想出來拚命,在床下面可聽清了宋江的身份,又不敢。

    正要**時,李師師耳朵豎起,倉皇道:「哥哥莫急,快些去床下面。」

    「娘子,為何?」

    「官愛來了,」師師急切地推他,外面正廳都傳來腳步聲。

    宋江也害怕,自己要玩的可是皇上的女人,若是來一個現場捉姦,別說投降朝廷,馬上朝廷就能發十萬大軍剿滅梁山兄弟們。他匆匆忙忙鑽入床底下,卻看到一對憤怒的眼睛,如果眼光能燒死宋江,周邦彥絕不介意用憤怒眼神將宋江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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