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 破碎 文 / 愛已涼

    一個小時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素色被套上了睡裙，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被顧易年抱了出來，在船艙裡，他指著天邊璀璨的星空。「看，星星！」

    素色在他懷裡抬頭，果然是無數璀璨的星辰，就在頭頂上方。

    遠處的山嵐已經看不清，黑乎乎的一片，而另一邊的岸邊，萬家燈火，卻是那麼的遙遠。

    素色一點力氣都沒有，被顧易年吃掉後，她現在還沒有力氣恢復，仰著頭看天空。

    真的很美！

    美的讓人留戀，不想離去。

    「顧易年，你有帶過她在船上做過嗎？」她突然有點小傷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美妙了，導致她內心深處有點不安。

    顧易年身子一僵，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卻是答非所問：「有些事有些人因人而異，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激起男人的寵溺欲！不是說好了不再提過去嗎？」

    素色沒有再說話。只是覺得，有些東西，不願意講，或許是難忘，或許是不屑，或許是因為曾是心底的一道傷。而他，又是什麼呢？

    之後很沉默。

    他把她放下來，自己去拿了個小毯子，鋪在甲板上，讓她坐下來，她卻躺在了上面，看朦朧的星空，身上有涼涼的風拂過，很舒服。

    而顧易年在林素色的旁邊躺下來，伸手將她圈進自己的懷中。或許是因為她的沉默和敏感，顧易年不得不證明的回答一次：「這是我第一次帶女孩子開船！稔」

    他曾經很鬱悶的時候也只是一個人把船開到湖中心，或者海邊，在上面一個人安靜地看夜空，每當此時，心會安靜很多。

    素色一下轉身，半支起身子看他。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摩挲著，揉弄著，漸漸地滑到她的腿內側，之後是身體裡，素色感覺到一陣陣奇異的癢從那裡傳來，「顧易年！你不要又來了！」

    「噓！小點聲，晚上安靜，聲音會傳的很遠！」他把她側了個身子，從後面斜著側身而入。「我不喜歡說太多，只想做！」

    「我累！」她低叫。

    「那就看星星！」他說。

    可是，他並不停。

    頭頂是天空，甘美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而他的某一根東西在她那裡進駐，她感覺到戰慄感一***襲來，越來越癢，越來越強烈，忽然就控制不住了，一陣尖銳至極的愉悅感，吞沒了她的所有感覺。

    素色全身劇烈顫抖，只覺得無法承受。

    而他卻更努力了！

    這一晚，在船上，他不知疲倦，不知道用了幾個她媽媽寄來的杜蕾斯。她後來疲憊的只想睡覺，被他抱到了船艙裡。

    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他身上睡覺。

    她一想到昨晚的戰況，就覺得異常的丟臉，把臉埋在他的胸口，「顧易年，天亮了！」

    「嗯！」顧易年也醒了過來，早晨的聲音性感沙啞的讓人心動，他把她的臉托起來，讓她紅撲撲的臉蛋對著自己。「昨晚難忘嗎？」

    「嗯！」她點頭，聲音很小地回答。

    「以後再帶你來！」他說。

    「好！」

    他給她穿好衣服，收拾好船艙裡的垃圾，那些他們用過的紙巾，tt什麼的，顧易年都裝了起來，連床單也一併收起來，一切收拾妥當，他才開船回到了岸邊。

    素色覺得她跟顧易年下船的時候，那船老闆看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曖昧，好像他們做壞事了一樣，儘管他們做壞事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顧易年大概怕她害羞，讓她先去車裡。

    週日這天中午，他們驅車去酒店結賬，然後離開錦江。

    素色因為太疲憊，一路上都打瞌睡。顧易年乾脆讓她先睡了。

    素色實在撐不住，嘟噥著埋怨他：「顧易年，都怪你，昨晚把我累壞了！」

    一夜好幾次，連著好幾天都是如此，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多久沒有被滋潤過了，整的跟飢渴了多年沒有見過女人的漢子一樣！

    「才開始，以後規律了就好了！」他說的如此的大言不慚。

    素色閉上眼睛不再理她。

    當他們回到k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一進菊園，就看到家裡在忙，東廂房好像在施工。

    顧易年一眼看到東廂房的門打開，而裡面在粉刷牆壁。

    他幾乎是瞬間就下車，沒有關車門就跑了過去。

    那一瞬間，素色看到他急匆匆的身影，對著裡面施工的工人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在幹什麼？裡面的東西呢？齊伯！齊伯！」

    大家都一愣一愣的，停下了手裡的活兒，不知道這位是幹嘛的！

    有人甚至說「我們來粉刷牆壁的時候就沒有看到裡面有東西啊，都搬空了！」

    「齊伯！」顧易年又連著喊了幾聲：「齊伯！齊伯！」

    齊伯這時候聽到他的吼聲從屋裡出來，看到他們這麼快回來了，有點擔心。前幾天他去找人刷牆，可是人家手裡有活，一直拖到今天，誰

    知道本來以為晚上完工他們剛好回來的，他們居然下午就回來了。這距離完工也就一會兒了。

    「裡面的東西呢？」顧易年的臉已經怒氣騰騰了。

    素色原本有點小心虛，可是看到他這樣子，她反而有點氣憤了，至於嗎？口口聲聲說過去不要再提的人，如今只是看到丟了那些東西就這樣憤怒，她突然覺得有點諷刺。

    於是，下車，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提著小箱子，站在院子裡，對著那有著隱忍怒氣的男人高聲說道：「顧易年，那屋裡的東西是我去錦江前讓人拉走的，粉刷牆壁是我的主意，跟齊伯無關！」

    「你！」顧易年震驚，回頭，錯愕地望著林素色，他的臉上有著複雜的情緒閃過，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的怒吼她：「誰允許你動的？」

    「我自己！」素色看到他對自己發火，垂下視線，眼底有一絲受傷劃過。

    顧易年大步走了過來，那眼神很犀利，視線裡有著壓迫，讓剛抬起頭的素色一下對上他的目光，她被震到了。

    有一瞬間，她後退了一步。她幾乎以為他那樣怒氣騰騰的，是要打她了!

    她愣住，完全的錯愕。

    昨日種種在眼前拂過，在錦江的一切，那麼甜蜜，他的寵愛，他的體貼，他的邪肆，他們抵死纏綿，至死方休。原來，一切都抵不過他心靈深處的那間小屋。

    她忽然心裡發酸發疼，她瞪著他，兩個人就這樣瞪了良久。

    「那些東西呢？」他終於還是克制地問道。

    「丟了！」

    「把裡面的東西給我找回來了！」他說。

    「不可能！」素色也很倔強。

    「我讓你給我找回來！」

    「不可能！」素色還是那句話。

    「你有什麼資格動我的東西？」他忽然有點惱羞成怒，惡狠狠地吼她。

    她震驚地後退，眼中騰地染了一層淚霧，她深呼吸，良久，終於一字一句地開口：「顧易年，你的小屋沒有傷到我，你的質問傷到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說完，提著自己的箱子離開。

    顧易年一下愣在那裡，拳頭在身側握緊。

    他並沒有追上去。

    齊伯忍不住催促他：「你快去追林小姐啊！」

    顧易年抿唇，沒有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不打個招呼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扔掉。

    顧易年就站在院子裡，看著那個身影倔強的拎著箱子離開，從門邊消失，他也轉身回了屋裡。

    齊伯跟著走進來。「你又何必呢？那裡面的東西，是該扔掉了！」

    「齊伯，你出去，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齊伯望著他那失魂落魄的臉，歎了口氣。

    齊伯讓工人先走了。

    他拿了電話去打電話給千顏，匯報這一情況。

    接到電話的千顏，歎了口氣。「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就知道熙熙的東西留著是個禍害！素色那丫頭給他丟了，我很高興，可是他卻傷了這丫頭！我去k市一趟！」

    「夫人，我覺得還是等等你再來吧！」齊伯道。「這個時候你來，只怕越來越亂！二少需要時間去考慮清楚！」

    「也好！」

    林素色回去後，開始做自己的作業。

    她把調研報告做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從下午五點不到回來，到現在凌晨三點，顧易年沒有打一個電話，也沒有來找她。

    她此刻就在公寓裡，自嘲一笑。她便也不再糾結。

    週一去系裡把調研報告丟在顧易年的專用信箱裡，他們的作業一般都是交到系裡專用信箱裡。週一沒有課程，印刷課結束，週二開始壁畫創作，素色已經先一步知道顧易年帶他們的壁畫。

    這一學期，基本上幾門課程都被顧易年包了。

    羅康寧走了，她一個人出入，挺沒意思的！

    下樓，打算去逛街，遇到了沈傑。

    「素色，你知道羅康寧去了哪裡嗎？」

    素色一愣，看沈傑的意思，不會是對康寧有那什麼意思吧？

    她想著覺得好笑，大概就是這種三角關係的，弄的每個人都很痛苦，孟長東離開學校去部隊，羅康寧遠走他鄉，而今，沈傑問她康寧去了哪裡。她忽然笑了起來，依然是璀璨的笑容，揶揄道：「你不會是喜歡康寧的吧？」

    沈傑有點尷尬。

    「你要是告訴我你喜歡她，我就告訴你，她去了哪裡！」

    「是！我喜歡她！」沈傑認真地點頭。

    素色再度愣住，隨後，笑得更大了。「沈傑，真沒想到！」

    沈傑也笑笑。「好素色，你告訴我吧！」

    「好啊，你請客！」素色太無聊了，「你請客我就告訴你啊！」

    「好，沒問題！」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素色忽然感覺到一股視線看了過來，她瞬間收斂了笑容，一低頭，對上台階下，顧易年那雙深邃的眸子。

    她原來可以笑的如此的美麗，那一抹笑容如同一道魔咒一般，讓顧易年心頭瞬間撼動著。最難受最生氣的是，她任何時候都可以那樣笑，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可以隨時整理她的情緒，而他一夜沒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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