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文 / 愛已涼
這是一家私人性質的工作室,專門燒製瓷器,跟學校有合作,到了的時候,顧易年打了個電話,小工廠的傳達就放行了。
林素色很興奮,跟著去看車間,可是人家不讓進去,只讓在休息室等,說一個小時後就可以看到成品了儼。
「這一個小時幹嘛?」林素色回頭問顧易年。
顧易年手裡提了筆記本,淡淡地回答:「補你上午落下的課!不好好聽課,畫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值得表揚的是,想像力很豐富!」
她愣住,叫囂:「不是讓我來玩啊?幹嘛給我補課啊,等考試的時候,你給我走走後門,過了算了,我不愛學習!」
她坐在沙發上,四處亂看,就是擺明了不想學習。
顧易年也倒不著急,一直盯著她。
素色覺得被人盯著真的是渾身不得勁兒,轉頭一看,顧易年就靜靜地望著她,漫無表情,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補不補?」他的聲音也聽不出息怒了。
「幹嘛要補?」她翻了個白眼,用諷刺的語氣譏諷他:「你就是更年期的老男人了,囉嗦啊,你在課堂上講的我都聽了,一心二用你知道不知道啊?再說了,那些東西也不算難!稔」
「不補的話,現在就回去!」顧易年站起來。
「不要!」素色立刻扯住他的衣服。「不要嘛,顧易年,你最好了,我想看新燒出來的杯子,我補課還不成嘛!」
要不是為了看到才燒製出來的杯子,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妥協討好他。
見她妥協,他語氣放柔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說:「等下補完了就玩,杯子燒出來送你!」
「這算是威逼利誘嗎?」她調皮地眨巴了下眼睛。
顧易年也挑了挑眉。「如果是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她才不管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管不了太多的。做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計劃性。
他沒再說別的,開始給她講上午課程的重點。
在安靜的小休息室裡,低沉的男聲徐徐地講解,清朗的女聲一再追問,男子都給予最耐心的回答,一對一的教學,一個小時不到,全部補完。
林素色真的困了,伸了個懶腰,讚歎道:「沒有想到你講的這麼好,顧易年,你不是水師啊!也許以後上課我可以專注的聽下你的課,省的你後來抓住我折磨我!」
「很高興得到林小姐的讚美!」顧易年凝望著她。「以後上課不注意聽,事後給你補三遍!」
「你應得的,我不吝嗇讚美,問題是那個人確實值得讚美!不要補三遍,你不嫌累我還累呢!我這都困死了!」
「我很榮幸!對你,不嫌累!」
「我困了!」林素色覺得好睏啊,「你的杯子什麼時候燒出來啊?」
「再等等!」他說:「累的話,可以過來躺下!」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可以躺在沙發上。
她忍不住擁餘光瞟他。他這麼好心,八成又想吃她豆腐。
「或者你可以堅持下!」他語氣淡淡的,倒也沒有強求。
沙發可沒他的胸膛溫暖,她猶豫著。吃豆腐其實也是相互的事。
他再度伸出手,示意她過來靠在他懷中,「過來!」
她一愣,猶豫了一下,看著這木頭沙發,睡了也不舒服,何必矯情,直接過去,靠在顧易年的胸膛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顧易年,你可不要趁我睡著的時候佔我便宜!」
顧易年攬住她的肩頭,柔聲道:「其實佔便宜是相互的!」
「不是!你都不純潔了,我還是純潔的,怎麼能相互呢!你這個都是二手貨了,我還是一手的,不公平的!」
「你是得了便宜賣乖,不想睡,就去沙發上坐著,或者躺在沙發上!」
「不要,沙發沒有你的懷抱舒服!」
「那就快點睡!」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然後又忍不住開口:「顧易年!」
「嗯。」
「我這個人比較容易記仇,討厭人家不信我!」
「嗯!」他已經瞭解了,也領教了,的確是,脾氣很大,記仇的很。
「我說過的,毀我現在,我定廢你將來!」
顧易年聽後,卻是眉梢微微地上揚,甚至眼角都露出稍稍玩味的笑意。
他說:「歡迎你廢,你的現在我是一定要的!」
「好睏,我真的睡了」之後,林素色竟然真的睡著了,而環抱著她的男子,在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的時候,視線若有所思,她終究也只是個不設防的孩子,他原本略帶著冷漠的眸光因為她天真的睡顏而柔和了不少。
所謂記仇,也不過是那麼短的時間。
顧易年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她柔美的小臉,一直盯著,沉默地望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黑黝黝的眼睛,深不見底。
最後,輕輕地歎了口氣,在她耳邊呢喃。「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你都是最善
善良的小東西!」
可是,睡著的林素色沒有聽到。
大約又過去半個小時,有人敲門進來,興奮地喊:「顧先生,已經出窯了,您的作品燒出來真漂亮!」
顧易年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進來的人一看,立刻不再說話,只是笑。
顧易年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他,「幫我開車門!」
「嗯!」
抱著林素色上車子,她還睡著,在他懷裡鑽了鑽,又繼續睡。
顧易年輕輕地把人放在後面,素色一下驚醒,朦朦朧朧的聽到顧易年說:「睡吧,躺著舒服點!」
她睜了下眼睛,又閉上繼續睡。
顧易年關了車門,跟窯廠的老闆一起去取杯子。
「顧先生,您對您妻子真好!」
顧易年笑笑:「以後我會常帶她過來燒一些東西,這一套杯子我就不給你了!等我重新設計一批送給你,你可以銷售!」
「顧先生,真的?」
「當然!」顧易年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一年前你給我設計的套,還賣的很好呢!我都不好意思找你,設計費?」
「免費的!」顧易年道。
「啊?」窯廠老闆有點不太相信。「這不太好吧?」
「以後我會帶我家丫頭常來的,她的一些小東西,你幫她燒一下,就當做是報酬了!」
「這如何是好,我是很開心啊,只怕您吃虧!」
「喜歡就好!」顧易年倒也平和。「把杯子給我包裝好。」
「好的!」還帶著餘溫的杯子白瓷青花的,上面是他親自畫的圖案,美女的頭像。
窯廠老闆很是羨慕:「您畫的您妻子真的太像了,開始我還說這女的是誰,沒想到是您妻子,真好!」
顧易年也沒有解釋。
「我想她會很喜歡的!」女人都喜歡浪漫,要是有人送了畫著自己頭像自己做的杯子給自己,女人大都會感動的吧!
顧易年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笑笑。
此時。
姚謙成打電話給素色,素色的電話關機。
他很鬱悶,孟助理這時候敲門進來,「總裁,人帶來了。」
姚謙成一愣,沉聲道:「把人帶進來吧!」
「嗯!」
這時候,孟助理拍了下手,立刻有人帶著一個纖細的女孩進來。
那女孩微微垂著眸,看起來打扮過的,穿了一條裙子,姚謙成只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孟助理看看他,知道總裁滿意了。
姚謙成的視線落在那張臉上,有幾分相似。
那眉,那眼,那鼻子,那下巴,都像極了他的小表妹林素色。
孟助理和另外兩個人悄悄地退下,關了門。
至尊總裁辦公室裡。
姚謙成坐在大班椅上一直沒有說話,注視著對面的女孩兒,這丫頭看起來連年齡都跟素色差不多,只是樣子像,神不像。素色那是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任何時候都是活力四射的,而這丫頭,眉宇間一抹淡淡的哀愁,眉眼是垂著的!她沒有自信,她甚至是惶恐的!
姚謙成站了起來,朝著那女孩走去。
那女孩微微垂著眉眼,突然驚得後退,那雙大大的酷似素色的眸子裡面盛滿了驚悚,她後退幾步,想要躲開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姚謙成看著她誠惶誠恐的動作,微微地勾唇,邪肆地笑了。
那個女孩子後退幾步,終於退到門邊,再也無路可退。
整個空間安靜無比。
她低下頭,瑟縮著肩膀。
姚謙成托起她的下巴,在她被迫仰起頭對上他的眸子的時候,那表情脆弱的讓人驚艷。
姚謙成眉毛挑了挑,笑了,啞聲道:「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孩顫巍巍地說出三個字:「曾御行!」
「哪三個字?」
「跟曾經的曾一個字的曾,御前的御,錦衣也行的行!」
「好名字!」姚謙成毫不吝嗇地讚美:「只是,為何有這麼大氣的名字,看起來卻像個弱女子!」
女孩抿唇,眼底閃過一抹哀傷。
很美!
這表情,這柔弱,這氣質,活脫脫一個柔弱女子。
眉眼再像,神卻不是。
姚謙成還是失望的。
但,血液裡似乎又燃燒著某種火焰,讓他蠢蠢欲動。
此刻,這個女人,對他很是防備,他托著她的臉蛋,邪肆地問:「知道找你來做什麼嗎?」
顧易年把素色帶回了家,齊伯看到顧易年大半夜的回來,也不顧自己年老體衰,立刻又找理由打算走。
「二少,我回去住!」
nbsp;「齊伯,不用!」顧易年說。
「真有事呢,我想我還是回去吧!」
「太晚了,不方便,您哪裡都不要去了,早點休息,不用管我們!」顧易年打開車門,把素色抱下來。
素色一動,朦朧地睜眼,看到顧易年,皺了皺鼻子,小聲嘟噥道:「顧易年,不許吃我豆腐!」
顧易年臉色一變,低頭看她,哭笑不得,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還知道保護自己,剛想說她兩句,結果這丫頭自己又睡了。
顧易年抱著素色進屋子,把人放在床上,然後齊伯在門口說了一句,還是決定走,就走了。
顧易年歎口氣。
把素色放下後,關了窗簾,他回頭看那丫頭,哪想到那丫頭身子一著床就把t恤給脫了,此時上面就穿一小內衣,白皙的肌膚在眼前,顧易年的眼緊了緊。
大概是睡的不舒服,她脫了舒服點吧,顧易年此時嘴角有著為舒展的笑容,從壁櫥裡拿了一件新的睡裙,走過去。
顧易年面對這章美麗的小臉,終究沒有下手,還不是時候,他還不想她的第一次,這樣迷迷糊糊的進行。雖然他快忍不住了,但是,他想要給她留給美好的記憶。幫她整理了下衣服,他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此時的姚謙成把曾御行困在門板和自己之間,問曾御行知道不知道他叫她來做什麼。
「知道!」曾御行輕輕地點頭,想要掙扎,卻又不敢。
「既然知道,我就不廢話了!」他說。
「不——」女孩子突然驚叫。
姚謙成的目光冷了下去,看著她,唇角溢出一抹更冷的笑容。
女孩子愣住,顫巍巍地道:「先生,我、我不是賣的!」
「賣都賣了,有何必裝清高!」他譏諷地冷笑。
曾御行的眼底騰地一下暈染了一層薄霧,她又抬起頭,「我、我沒有清高,我只是」
她面對著他,看著他清冷而沉鬱的眼眸,那專注的目光,讓曾御行的話卡在喉嚨裡,跟陌生的男人,她真的很害怕,可是,她又無可奈何,改變不了什麼。
姚謙成突然低下頭,湊近了她。
曾御行覺得心跳忽然加快,這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輕薄的握住她的下巴,跟她這樣近的距離,她甚至聞到了他呼出的好聞的氣息。
要說出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我唔」
姚謙成突然低頭重重地吻住了她。
曾御行不敢閉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她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吻,很害怕,陡然,他的眼睛睜開,發現了她正在偷偷打量她,他瞇起眸子,放開她,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他的眸子裡暗沉一片,突然說:「笑!」
曾御行一愣,她笑不出來。
她很怕,她這個時候是笑不出來的!
「笑!」語氣還是那樣的霸道,帶著姚謙成獨有的不可一世。他盯著她,嗓音低啞,語氣倨傲,儼然是古代帝王一般,俾睨天下。
她扯了扯唇,怯怯地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
卻不曾想,這個笑,讓姚謙成陡然親下去。
「不!」曾御行猛地推開他。
姚謙成的眼中一下升騰起憤怒。「怎麼?想要違抗我?」
她靠在牆壁上,瑟縮著,不敢動。她只能保持沉默。
「安安分分的,別想惹怒我,不然,你永遠無法承受這種後果!」他又湊了過來,靠近了她。
她忽然抬起眼睛,抿著唇,似乎隱忍克制了很多,卻又最終都說了出來。「先生,我是出於無奈的,有苦衷的!我知道我沒有權利說不,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我能不能以別的方式來抵債!」
姚謙成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他輕笑一聲,很是玩味。「小行,你得知道,你爸就是楊白勞,你是喜兒,我就是人見人恨的黃世仁!黃世仁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你說對吧?」
曾御行一愣,卻繼續說:「不,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到先生的痛苦了!雖然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但是請你放過我吧,我爸欠的債我都還!以你的條件可以找更合適的女人,何必勉強我,我啊」
她驚呼一聲,因為姚謙成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臉色冷漠地往屋裡走去——
感謝昨天有親提出涼邏輯上的錯誤,初稿是打電話,定稿在宿舍,結果涼修改的時候忘記了,謝謝細心的親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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