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4章 做任何事 文 / 愛已涼
忽然，顧易年猛地一個俯衝，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說實話吧，她挺緊張挺害怕，同時吧，還有點小無恥的期待。
這種感覺跟蘇南起沒有過，她當時無感覺。
為什麼沒有燃燒的感覺？在那啥了她之後也沒有特別的感覺。
可是顧易年的不一樣，素色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不一樣，總之就是不一樣儼。
說起來她有點怕顧易年，更怕自己把持不住，對他破了自己的底線。而以他這種狂猛的態度，素色無法不從心底發出一種畏懼感。
「好好組織一下說辭，等下講給我聽，不然別想吃飯！」他說完，鬆開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以一種帝王之姿稔。
被顧易年這麼看著，又說了那些話，素色覺得自己的聲音裡都有了一層媚色。「不要嘛，多難為情，我不講了，你晚上自己做一個夢，夢迴來不就好了嘛！」
「林素色，你逃不掉的！」顧易年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你去幹嘛？」
「煮飯！」
「你還會煮飯？」
「難道你煮？」
「我不會！」媽媽說過，就算會也不能煮，因為會煮的話，永遠淪落為伺候男人的下場，不會的話，就不必麻煩。
當然女人煮飯一定要會的，以防沒人煮給自己吃的時候被餓死。所以素色會煮，但是絕不在人前下廚，尤其幫男人下廚。這是她媽媽姚彥晞女士的諄諄教誨，記不住就被掃地出門的。
衣服不太舒服，因為還是髒的衣服。
素色有點氣不過，居然不給她買衣服，這麼小氣的臭男人。不對啊，他給了她幾張卡，那麼多錢，他是臭流氓，把她弄過來出糗的。
那麼，她也不能讓他好過。
她去了顧易年的房間，找他的衣物，在衣櫃裡看到了第一天見到顧易年時候他穿過的那條牛仔褲，飛著毛邊的牛仔褲。
「哈哈哈姐最恨這條飛毛邊的牛仔褲了！」
素色一陣狂言歡笑。
把褲子拿出來，想找剪子沒找到，找了個刀子，很快把褲子劃短，變成自己的尺寸，她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換上顧易年的這條被她禍害的牛仔褲，真大啊，腰太不合適了，沒事的，有他的皮帶，繫上就好了。
等她換好了，把自己染血的那條褲子找了個盆泡起來的時候，顧易年同志已經做好飯了。
「可以吃飯了！」顧易年剛一喊完，就看到素色穿了一條看起來那麼熟悉的褲子，原本有點落拓的裝扮，此刻被她穿的更落拓了。
那不是他的褲子嗎？
這個小傢伙居然換了他的褲子。
一扭頭看到顧易年，素色指了指腿上的褲子，哈哈笑著：「怎樣？這褲子我穿著比你穿著有味道吧！」
「你穿就穿吧，為什麼要剪短？」
「因為腿太長了，我怕絆倒了，到時候讓你伺候，誤工誤事的，我這是體貼你！你得感謝我，顧易年。」
「第一次聽說毀了別人的褲子還得讓人感謝你！」顧易年懶得理會她，去廚房端菜了。
「哇！」素色這才看到餐廳的桌上擺了兩道菜了。「我的天哪，顧易年，你新時代好男人啊，居然這麼快就做好了菜！」
紅燒牛柳，蒜蓉茄子！
素色發現顧易年真是個很有才的人，居然連飯都會做，而且動作這麼麻利。
她轉頭看從外面走來的顧易年，他掃她一眼，眼睛裡深邃一片，不知道想的什麼。
她發現自己不太瞭解這個人，儘管側面聽取了很多很多關於他的事，但是都不具體，每個人似乎都習慣藏著掖著撿了最讓她同情的事聽，激發她的母性光輝。而真正的顧易年，的確不好瞭解。
以為接近後，會瞭解，可是，發現，更難瞭解。
從北京回來後，他似乎疏離了自己，卻在她送了藥後，又好了。
這個男人目光是而柔和，時而鋒利，連笑容都是別有含義。
猜不透。
可是，她偏偏被他吸引。
看林素色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自己，連笑容都諂媚地存在感十足，顧易年忍不住蹙眉，沉聲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這不是巴結你嘛，看你會煮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份上，我再不巴結，你讓別人弄走了，我上哪裡哭去啊？」
顧易年笑笑，那笑容帶了點譏諷的味道。
素色很不喜歡，「你再那樣皮笑肉不笑的，我把你笑容給扯開！」
有時候遠遠看著他，那麼漂亮的臉蛋，卻因為帶了一種略帶諷刺的笑，把那凝潤如玉的氣質都給笑沒了。
她走了過去，就不信扯不下來這個男人的偽裝。
哼哼！
「吃飯！」顧易年忽然沉聲開口。
顧易年又回了廚房端了另外一個湯出來，四菜一湯，看起來想當豐盛。
 
只是吃過飯後，當素色進了廚房看到外賣包裝的時候，忍不住吼了一句：「顧易年，原來不是你做的飯啊？虧我還以為你多才多藝，原來是買的外賣啊？」
顧易年走了過來，點點頭。「是！」
「那你幹嘛說你煮飯？」
「我在微波爐裡都加溫了！」
「」素色無語。
顧易年把碗筷都丟在水池裡，扯過林素色。
被他一扯，肢體接觸，素色一下子身體熱了起來，懊惱自己這麼不經他故意接觸。
「顧易年，我先回去了！」素色覺得還是走吧，被他問帶顏色的夢的細節不太好。
「剛才的事我沒有忘記！」顧易年說的隨意。
「」
「陪我睡午覺！」他又道。
「咳咳咳——」素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頓時就咳嗽起來，臉都紅了。
顧易年笑的很溫和，低下頭，眼神溫柔，動作卻不溫柔，把她抱起來，直接去了大臥室。
因為是老房子的緣故，臥室裡光線不是很明亮，但是可以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帶了一點潮紅，仿若下了某種決心。
素色窘著臉問：「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易年眉頭一挑，點點頭，大方的承認：「有點！」
或許是太厚臉皮了，素色一下子就忍不住問了起來：「那你沒有女人的時候，怎麼辦？」
「」顧易年臉似乎更加潮紅，卻又帶著某種堅定。
「你很想知道！」
「嗯！」忙不迭的點頭。
「唔」顧易年略作沉思，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切！小氣！」
「那你呢？有沒有自己安慰過你自己？」
素色滿頭大汗。
「顧易年，你才那麼色！你擼管我就擼妹子嗎？」
「這種事，又不是只有男人會做，你這種女漢子沒有過嗎？」他居然說的這麼不要臉。更讓人生氣的是，他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直白的讓人想哭。
「我沒有！」素色大聲道。
「不用那麼大聲，掩耳盜鈴，不太好！」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挑起兩縷髮絲，扯到自己耳邊聞了下！
「有心肌炎的先生，你吃藥了嗎？」素色因為慌張而找了個理由。
顧易年一下停滯了動作，笑著摸摸她的臉，指尖的觸感那麼美好，引人遐想。
他微微支起身子，與她的眼睛對視，「真的那麼關心我？」
「嗯！」她點頭，恍然中有點種錯覺，他似乎很想知道。
她回答的認真，他卻有很久的沉默。
「我不是個好人！」他說。
「我早看出來了，顧易年，您老太色了！」
「你喜歡！」他說。
「嗯！」素色忍不住笑了，很誠實的回答：「是的，喜歡你，顧易年！」
他忽然湊近了她，兩個人面對面，她看著他清俊如浮雕般的臉頰，他的眼睛澄澈得像夜空下的湖水，幽深而專注。
再然後，他的臉一點點接近，看著他暗紅的唇微微張開，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溫熱的唇覆了上來，熟悉的氣息，熱烈的糾纏。
咚、咚、咚！
心臟的跳動如此的強烈，讓人難以迴避。
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也感覺到輕微的戰慄暈眩的感覺。
她的胸口彷彿被塞進了棉花，軟的不行，癢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她，頭埋在她肩膀上，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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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顧易年，讓她想起徐庶說的話，千顏說的話。其實一個男人，找一個女人解決，應該很簡單，顧易年他似乎沒有。
其實她不是傻子，昨天他那樣快的速度，她知道一個是因為可能是沒有過，另外一個的原因是他可能太久沒有了，這不是書上說的嗎？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有病！可是他說了他沒有病！不知道為什麼素色相信顧易年是沒有病的。
而現在他背對著自己的落寞樣子，讓她感覺有些酸澀又有些不忍。她的臉已經紅成了豬肝色，太羞人了，她紅著臉靜默了片刻，掙扎和鬥爭了良久，呼吸幾乎都要停滯了，心也跟著狂跳，在羞澀和尷尬中，素色咬了咬牙。終於，她輕輕地下地，穿上鞋子，往窗邊走去。
顧易年一愣，語氣有點緊繃：「你真的要走？」
素色沒有出聲，回頭看他一眼，都沒有看到他的臉，就立刻回頭，臉紅的顏色更深了。
顧易年的臉沉下去，看起來緊繃的厲害。
她露出個羞澀的笑容，卻是背著她的，連聲音都顫抖的厲害：「我、我關窗戶我可不是你，這是大白天的」
身後的顧易年突然一愣，繼而眼珠子晶
亮，唇邊不自覺地溢出一抹笑意。
素色又飛快地回頭，嗔了他一眼，撒嬌道：「不許你笑，還有不許看我！」
「我不看！」顧易年沉聲道。
「你把自己蓋在被子裡，不許看我。聽到沒有？不然我真的走了！」她因為太羞，不自覺地聲線像是走調的老唱片。
「好！」顧易年答應了。
素色並沒看後面，她大概嚇得不敢看，女漢子第一次也會羞澀的，她紅著臉走到窗邊，快速地把窗簾給拉上了，然後又把門給關好。
窗簾一關，屋裡立刻黯淡下來，看不清晰，加上又是老式房子采光並不太好，所以更顯得屋裡朦朦朧朧的，很是曖昧。
她一回頭，看到顧易年居然沒有把自己蓋在被子裡，素色一下子驚慌起來。「啊，你耍賴，你沒有！」
而顧易年眸子裡閃著快要燃燒的火焰。「我只想看你，素色！過來！」
林素色覺得自己的臉很紅，因為屋裡的光線暗了下來，素色覺得自己的膽子也大了一些，可還是覺得很羞人，她搖著頭。「顧易年，你是小人！你明明答應了我的。」
「我不想錯過！」他沉聲道，聲音一樣的沙啞，甚至還帶了一點顫抖：「不想錯過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過來，色兒！」
這句話讓素色微微一怔，心頭有點暖暖的，懊惱自己此刻居然跟所有的世俗女人一樣喜歡聽甜言蜜語。可是這世間是不是總有那麼一個人，不因為認識的時間的長短，不因為任何的原因，只是看著他，很多時候就會臉紅心跳，無法抗拒。更何況這個人還說了甜言蜜語，加了那麼多的小福利。
她長吁了口氣，磨磨蹭蹭地走回到床邊，聲音有點抖，「你不許笑我，我才沒有害羞。」
說完，突然又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簡直是掩耳盜鈴。人家根本沒有笑，也沒有說他，她自己先說了。羞得猛地又轉身，小女子動作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顧易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素色猛地一僵，覺得他的手真熱，手心燙的她手腕的肌膚就像是觸電。
「丫頭害羞了嗎？」他低沉柔和的嗓音響起。
素色被這句話驚得臉更紅了。
「轉過身來，別怕！」他的聲音似乎帶了某種魔力，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把她身子旋轉過來。
他沒有再出聲，盯著她看，呼吸明顯停滯了一拍。
素色很是窘迫，她儘管努力控制了，但是她的聲音還是抖得厲害，尾音甚至莫名其妙的揚起，聽起來依然像被劃破的唱片走了音一樣的。「你保證就這一次」
顧易年依然不說話，他修長的身姿半躺在床上，帶著慵懶的曖昧，黑黢黢的身影一動不動。只是，那隻手拉著她的，很用力。
那張俊秀的臉在自己的臉前，黑黝黝的雙眼緊盯著她，嘴唇抿緊，看起來格外隱忍。
她微微向後一縮，他一下用力，拉著她，不許她退。
「傻丫頭！」低沉溫和的嗓音。
「你是騙人精。」素色答道。
他看著她，眸中隱有隱約笑意。
她微覺窘迫，他也不出聲。
顧易年拉著她，微微地用力，把她拉了過來。她不得不俯身，他們兩人的臉隔得很近，鼻尖蹭著鼻尖，呼吸彷彿都糾葛纏繞在一起，癢癢的軟軟的。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素色羞紅著臉看到他的臉上的顏色也似乎加深了許多，只是臉頰似乎有些薄紅。
「別看我，再這麼看我，我待會兒不幫你了！」她加大聲音掩蓋自己的窘迫，平生第一次，幹這種事，很丟臉好不好？儘管她臉皮很厚，但是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他卻笑了！
很不要臉的笑了。
明晃晃的笑容很礙眼。
至於麼？
素色的臉快燃燒了，已經到了臨界點。
他忽然起身坐起來，猛地一個用把她扯過去，她一不小心就摔倒在他的胸膛上，摔得她有點痛，人坐在床上，還沒有坐穩，就被他三兩下壓在床上。
「幹嘛呀？」她叫。
「高興！」他回答的如此欠扁，甚至他臉上還掛著笑意，那笑容看起來賊賤賊賤的。
「顧易年，我想問問你，如果我不幫你，你忍不住了，會去找別的女人嗎？」雖然林素色決定幫他安撫他的小野獸，但是還是想問清楚。「我要實話！」
他望著她，直視著她的眼睛，輕輕地搖頭。眼中彷彿籠上一層氤氳霧氣，聲音輕得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素色，男人都很熱衷這種事，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種馬一樣對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動情的！在別的女人身邊，我沒有這種衝動！」
他的這種衝動，已經很陌生很陌生了！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認真，令林素色心頭震動。她對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沉默不語，打算以後看到美女的時候驗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