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家族 128故事一樁,事故一樁樁 文 / 糖寶_爺
有了五月的消息,我依舊是不能放下心來,在車上的時候,身子還是冷颼颼地抖動。
楊慕漁也跟了我們出來,但因為五月的兩個鞋子竟然是在兩個不同的地方,我們不能確定五月的具體位置,只能先跟楊慕陽會面,商討下策。
「兩個位置距離得不遠,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楊慕陽見到我,並無訝異,也沒太多的表情,直接進入了正題,「應該等會兒就有消息了。」
「向家那邊有什麼動靜?」我問。
「你想問的是向開心嗎?如你所願,慕遙跟她的婚約作廢。」楊慕陽答非所問,讓我很是心塞。
「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我無奈,突又想起我多日來沒有登陸郵箱,沒跟楊慕陽糾纏下去,問慕遙要了手機,登陸上我的郵箱。
郵箱裡並沒新的郵件,我刷新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
我有些頭疼,便退出了郵箱,五月的事情看似有徵兆可尋,可到底尋想起來,卻無再無徵兆了。蘇茉莉不會是綁架五月的幕後黑手,而向家又沒有動靜,餘下的可疑人物,又一一保持沉默,一點消息都不來。
過了有些時間,楊慕陽的派去查探的人來了消息,找了五月的其中一個鞋子。
而另外一個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隱約有些人影,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五月被尋著的鞋子,就在那工廠附近。
我的意思是,再也等不下去了,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楊慕陽對五月的失蹤有所疑惑,覺得西藥從頭細想。
「那你再細想細想,我先去探探情況。」我準備衝出去打頭陣,其他的也暫時想不得太多,也沒個頭緒。
楊慕陽正想攔住我,不料慕遙也隨了我的意思,跟在我身後,搗弄了些東西在耳朵裡頭:「我跟阿凝先去,保持聯繫。」
這讓我猶豫了,再拖上慕遙,我怕我擔心得更多,到時候不能周全其一,我非要恨死自己不可的。便果斷搖頭:「你留在這裡,我去就夠了。」
我覺得這五月的失蹤應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就算勉強攤上慕遙,也不能讓他冒這樣的險。
他這幾日周居勞頓,情緒起伏得頗為大,我有時都怕他會突然病發,我之前也問了卜曉新,他這病若是長時間不發作,倒並無什麼大礙,若是頻繁發作,那事情就大了。
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我是五月的父親!」慕遙卻堅定地望著我,說得毫無反駁的餘地,「我也是你的丈夫!」
見我兩個開始為了去不去爭執起來,楊慕陽頓了頓,無奈至極地對慕遙說:「你向來沉穩,怎麼這會兒跟花凝一樣魯莽起來?」
我翻了個白眼,卻沒能計較楊慕陽這話的褒貶,望著慕遙的眼神加了點祈求的意思。
「阿凝,你說過躲避不是辦法。」慕遙卻突然轉移了話題,說起人生哲學,「然後你這下子是要我躲避問題嗎?」
我嘴角抽了抽,不太確定我有說過這樣的話,但顯然我就算說過這樣的話,這個道理,也跟我現在阻止他的理由沒衝動沒聯繫啊!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護不了,說其他什麼都是假的。」慕遙又說,不等我回過神來,拉著我的手就衝出了楊慕陽的視線之外,咕嚕一下子衝上了車。
我還想說什麼,他又說了句:「你知道怎麼走嗎?」
「啊?」
「往左還是往右?」慕遙停在一個分岔路口,看著我笑。
「」額,我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走來著,指著兩條路來回地點兵兵,卻沒敢隨便指,憋屈個臉,「你明明就知道怎麼走對不對!」
也只能認了他隨同而來的命。()
「那個廢棄的工廠,在三十年前,是一片果林。」
「哈?」啥意思?我對那地方的歷史並不感興趣啊!
「我爺爺派人去跟果林的主人談了幾次,讓他們把地賣給楊家做煉油廠。」
「然後楊家就買了?為什麼又廢棄了?」
「果林的主人姓杜,叫杜明。」慕遙又說。
我一怔,隱約覺得慕遙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跟杜撰有關係,而且也許會很不可思議。
「他並沒有把地買出去。」
「那,那個廢棄的工廠,是他們自己開的?」我弱弱地問了句,慕遙不應該只是跟我說這些事情而已吧。
「不是,事實上,是慕漁的爸爸,我的三叔。」
「啥?你說啥?額,你說笑吧?慕漁的爸爸不就你大伯嗎,你哪蹦出一個三叔來了?」我腦瓜子一抽,覺得慕遙說的話有些顛三倒四,還碰了碰他額頭,「額,你發燒了嗎?」
「當年我爺爺一共生了三男二女,我爸爸跟我三叔,是雙胞胎來的。」慕遙說。
我一怔,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這故事好像內容挺大的。
「在我爺爺這五個兒女之中,我大姑姑陽晴,跟唐姑父私奔,因此跟我爺爺斷絕了父女關係,改楊姓為陽,這你應該知道一些。」
我點點頭,是知道一些,比如唐糖糖的那些狗血似乎的悲劇,多是因她媽,慕遙大姑姑陽晴。
「除此之外,我大伯繼承了陽光集團,出任集團董事長,以及執行董事;我小姑姑則嫁於陽光集團高層,現負責海外市場;我的爸爸,卻持了陽光集團的股份,卻沒有出任任何職位;這些你都應該知道。」
「嗯,是啊。」這些都是目前楊家的狀況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嘛!
「但其實,我爸爸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也就是慕漁的爸爸。事實上,慕漁是我三叔的遺腹子。」
我眨眨眼,這意思是,這慕遙的三叔,已經死了二十多還是快三十年了?
可是,和跟五月的失蹤有什麼關係?
「當年我杜明老先生對外聲言,他的果林是留給他女兒做嫁妝的,不論外人出多少錢都不賣。」
「然後呢?」我還是沒明白。
慕遙接著說下去,我從他的話裡拼湊出這麼一個故事來:
原來杜明的女兒跟慕遙的爸爸是同班同學,事實上,她很喜歡爸爸,然後杜明才想到了這個法子去成全他女兒的幸福。不過楊紹的意思卻是,爸爸在經商方面並沒什麼天賦,而且他跟慕遙外公家的關係也一直不錯,兩家早就有了共識,等到爸爸一畢業,就跟慕遙的媽媽訂婚的。
但當時的楊紹捨不得讓到手的果林就這樣沒了,又不願意取消慕遙爸媽兩家的聯姻,想來想去後,杜明這個如意算盤,最終落在一直在國外留學,慕遙他三叔的身上,一個電話讓他三叔趕了回來。
原本他三叔也是不願意的,楊紹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總之後來慕遙他三叔跟杜明的女兒結婚了,果林也順利到手。如果事故到這裡能夠完滿,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故事,可惜事故通常沒玩沒了的。
原來慕遙的三叔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相愛的女朋友,他三叔這頭跟果林的杜家小姐結婚,那頭還不忘跟這女朋友藕斷絲連,而這杜明的女兒本來喜歡的就是慕遙爸爸,對著三叔也是十分不滿,兩人便經常吵架,後來吵架都懶了,就冷戰。
冷著冷著,就把慕遙三叔冷到了別人的床上去。
再後來,慕遙三叔要跟杜明的女兒離婚,這自然是不可以的,且不說杜家覺得自家的女兒不能讓人給休了,丟不起這個老臉,楊家當時煉油廠已經做得有聲有色,哪裡還有吐出來還人的道理?兩家就一直沒有談攏,讓兩個小年輕拖著拖著,直至拖出了更大的事故。
這兩個當年的小年輕,終於有一日爆發了。
這爆發的起因期初是因為他三叔的情人懷孕,他三叔鬧絕食,想要跟楊家的人抗議,要給前女友現情人一個正經的名分。
杜明的女兒也是個有個性的,知道這個消息後,原本吵著鬧著要離婚的,卻靜默下來,一直忍啊忍的,忍到情人生產前日,拿著果林地契,衝到那有身孕的情人面前,說出了她跟慕遙三叔結婚的始末,也指出了慕遙三叔如果跟他離婚,楊家的煉油廠就開不下去了,這下子,慕遙三叔的情人生下來的兒子,是慕遙三叔出軌的最佳證據,她會保證慕遙三叔,終會一無所有,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那三叔的情人卻也不是烈性的,就在這內憂外患的情況還,還是堅定不移地生出了慕漁,並且把慕漁丟到了楊家門口,只留下了一紙說明,便從此失去了蹤影。
沒人知道她是活著還是死了,總之後來她沒有再出現過。
這情人的事情到此就了了大半,可慕遙他三叔覺得是杜明的女兒逼走了他的情人,累他的兒子一出生就沒了娘,衝動起來,打了杜明女兒一巴掌。
被自己的丈夫打了這麼一巴掌,杜明女兒也衝動了,兩人衝動來衝動去的,最後就釀出了大大的事故來。
當兩人從衝動中清醒過來,杜明的女兒手裡握著的剪刀並出紅彤彤的血,滴落在地上一片片開花。
而慕遙三叔的正胸口,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剩下的氣沒多少了,哀哀怨怨地望著杜明的女兒,最後只說了三個字,那三個字不是我愛你,不是我恨你,而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