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家族 １２ま阿凝，五月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文 / 糖寶_爺
我看見慕遙的唇色有點發紫，臉色卻是蒼白得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拍了拍他的臉頰，也沒回應，這會兒真的有些嚇到我了，頓了頓，才想起來周子琛，望著他有些乞求的意思。
周子琛沒多說，也不顧旁人指點，背著慕遙衝出了酒店，我幫忙打開他車子的後座，讓周子琛把慕遙放到裡面，隨著我也坐了上去，扶著慕遙，而跟來的向家的人，則被我阻擋在車外，周子琛也沒客氣，拒絕了向家反應遲鈍的「好意」，上車走人。
「他要是有事我怎麼辦？」我望著慕遙，有些後悔，忍不住要責怪自己湊這個熱鬧，忐忑地聽了聽慕遙的心跳，還在跳，卻依然不能讓我受到驚嚇的小心肝平靜下來，「還有多久才到最近的醫院啊？」
「他沒事的。」周子琛開著車，有些不耐煩地說，「誰讓你那麼高調，非要跟向家的人湊一起。」
我看著慕遙沉默不言。
這去醫院的路程十分漫長，我連後續都不敢去想，握著慕遙的手心都出了汗，額頭亦是豆大的汗珠子，周子琛看得不忍，等紅燈的時候從前面丟過來一盒紙巾：「可不要在車裡頭下雨。」
我接過紙巾，提慕遙抹了抹額頭跟手心，才給自己抹了抹額頭，全身的力氣隨著慕遙的昏迷，正一點一點散去。
等到周子琛帶我們到達最近的醫院時，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一下車就腿軟，幾乎要跪倒在地。還是周子琛扶我了一把，他大抵是想鄙視我一下，見我這模樣終究是不忍。
我記不太清我是怎樣跟到急救室門外等候的，這個等候也十分漫長。
周子琛在旁沉默，一句話也沒說。
我也沒心情說什麼，看著急救室的門，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心裡既相信慕遙會沒事的，又怕自己萬一不相信怎麼辦才好？矛盾得很。
是啊，我雖是知道慕遙的病有一段時間，卻是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日，親眼看到慕遙病發。
在這靜謐得驚人的沉默中度過又是很漫長的等待後，醫生終於出來，所幸他的表情不是那種寫著大大「節哀」字眼的，先望了一眼周子琛，再望了眼我：「病人已經醒過來，暫時沒事了。」
「他沒事了？」我望著醫生，彷彿是拿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興奮，「他真的沒事？」
「嗯。」醫生點點頭，沒有多說，「你們可以進去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過於敏感多疑，總之我覺得這醫生這說話太簡單，簡單到讓有些不對勁。但細細去想，又想不出什麼不對勁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慕遙。於是我在聽了醫生這話後，連草稿都沒打，就衝進去急救室，又乖乖地「護送」慕遙一路到病房裡去。
把慕遙護送到病房後，只剩下我跟他了，這才想起，我好像過於輕率了，望著已經清醒，卻臉色青白青白的慕遙，我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啊？！
額，我甚至連我應該繼續裝白露，還是繼續做花凝，都分不清個其次緩急。
「又走錯病房了？」我尚且在沉默中尋找理由，慕遙率先打破了這沉默，不打算給我太多時間去找借口，他問話的時候是笑著的，「還是，認錯人？」
如果他不提，我真有可能用這兩個借口打發了他，可被他這麼一揭穿，我又不好意思了，想起他這個病，不能受氣的，就沒太敢說得過分：「那個，你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這裡不舒服。」慕遙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小眼神何其無辜，雙手還要捂著自己的胸口。
媽呀，賣萌不是這樣子賣的，這樣子賣萌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了！
我望著賣萌賣得十二分萌的慕遙，吞了吞口水，轉移了視線，打量了圈這病房，半響才回過神來，準備離開這萌萌噠的戰場，以免我一會兒不打自招：「我去交周子琛進來。」
「阿凝」慕遙低低地叫了聲，「就一會兒，陪我一會兒。」
需知道我對慕遙向來沒什麼免疫力，他用這麼委屈的語氣叫我，我很難拒絕，腳步便停了下來，頓了頓，問他：「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白露？」
慕遙笑得苦澀，沒又說話。
「也是，我演技那麼差。」我自我安慰了下，「被認出來也不足奇，不過白露這個人倒是真的有，還真的是周子琛的太太，你別誤會，我只是暫時假裝一下她而已。」
我還沒想明白我為什麼要解釋，就全盤托了出來：「我在報紙上看到我的訃告了，在楊家看來，我花凝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慕遙只說出這個字，就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下去，望著我的眼神充滿歉意，「對不起。」
「呵呵。」我笑得尷尬，從對慕遙的愧疚中走到了心如刀割，我原本以為我足夠堅強，可以抵擋世間所有的傷害，百毒不侵，原來不是的。
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能輕易讓我自傷。
「阿凝，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沒用，但」慕遙伸出手來，雙眼都是乞求，「給我們一些時間好嗎？」
「那日你在醫院說累了，是真的嗎？」
慕遙搖搖頭，又沒有解釋。
我無言以對，從前的慕遙對我有秘密，可沒有這麼多的秘密。
從前的我對慕遙也是掏心掏肺地好，卻不似現在這麼多，束縛！
「如果我們都回不去了，怎麼辦好？」我低低聲自言自語，垂下頭去，「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是天作弄，只有這樣認命，我才能夠心甘情願一些。」
可是如果不認命，我怎樣心甘，怎樣情願？
「阿凝，五月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慕遙的聲音從我頂上傳來，不知道幾時他已經下了床，走到我身邊，慢慢地執起我的手，話說得那麼認真，我忍不住要相信。
「五月有你們照顧，一定會有個很好的將來的。」不用跟著我顛沛流離，不用跟著我擔驚受怕，不用過了今日卻不知道明日怎麼辦，這對她，是一個好的現在，更是一個好的將來啊。「呵，我都沒恭喜你呢，你都要結婚了。」
「只要你願意，我的妻子那一欄，永遠只有花凝這個名字。」慕遙又說，「你為什麼要有這麼多顧忌呢？」
「不，我沒有顧忌。」我抽出了自己的手，笑得悲涼，「可是，慕遙，我任性夠了。」
我任性夠了，也害怕夠了。如果慕遙他自己都不能確定他是否相信我，毫無條件原諒我，現在就不應該有繼續。
慕遙沒有說話，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在他觸摸都我的皮膚時，我下意識後退了步：「你以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慕遙一怔，忙拉著我：「不是的，阿凝，你是怎樣的人我清楚，你不會」
我不知道他想說的不會是什麼意思，也沒能聽下去他的意思，因為我們的對話被人打斷了。
「果然是你？！」楊慕陽推門進來的時候，毫不客氣地衝我說了句，「花凝啊花凝，你到底想做什麼？慕遙，你離她遠些。」
我挑挑眉，望著楊慕陽的眼神有些嘲諷，現在沒心思跟他說話，索性掙脫了慕遙：「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但楊慕陽沒有就此放過我，他攔在我面前：「你還是說清楚些好，花凝，這些年你在s市的後台不小啊！」
我楞了楞，才想起周子琛來，笑得更是嘲諷：「不然你以為出了楊家，我就沒人可靠？」
我做人一向分明，我喜歡慕遙，深愛慕遙，我可以允許他對我過分些。其他的人，那就要看天時地利人和了。仙子阿，我對楊慕陽有不少的怨氣，覺得向開心這一樁，跟他脫不開關係，自然更不肯給他好臉色的，說話也不便客氣。
「唐晴晴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跟我們說？！」楊慕陽頓了頓，又問。
「她不跟你們說，關我啥事？」
「你知不知道糖糖這些年找她找得辛苦極了？!」
「還真不知道。」我覺得吧，唐晴晴以前到底也是為楚城跟唐糖糖反目成仇過的，她們其實不見比見是要好些的。「又沒有人告訴我。」
楊慕陽還要問什麼，我沒耐心說下去，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要問唐晴晴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行，那我們不說唐晴晴，我問你，爺爺之前跟向澤合作，有些把柄在他們手上，這個你是你知道的吧？！」楊慕陽望著我，企圖看穿我的靈魂一般，結果卻連表象都看不大清，說話開始冷靜下來。「鄭莉說，如果慕遙跟開心結婚，她就能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們。」
「她手上又沒有那些東西！」我聳聳肩，原來這樣，倒是原諒了他們幾分，如果向家的人拿這些出來要挾，那慕遙就算真跟向開心結婚了，我也發作不得啊！
「你確定你銷毀的是全部嗎？」楊慕陽有些懷疑地問。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鄭莉手裡的又的也是假的，我偷偷換過了，就算她拿出來也沒用，我銷毀了原件跟所有的備份。」
「但你是怎麼知道那些東西在鄭莉手裡的？」楊慕陽還是不信。
「那就要多虧你爺爺了。」楊紹跟鄭莉來往，還故意告訴我向家跟我爸死亡有關，我跟著向太的這七年，可不是往白蓮花里長的，這個好猜。
更主要的是，向家人不信任電腦，但凡是要緊的賬目都要刻成光盤或是存在u盤裡，放在特定的地方，我只要查出那幾個特定的地方，要取得那些東西，還不算太複雜，只是費時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