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家族 112我沒想到他留在世上的最後四個字,竟是. 文 / 糖寶_爺
然後,我的手就被他釘在了桌子上,血在我手上蔓延到桌子上,分外刺眼。
這只有電影裡才能看見的橋段,這時活生生在我手上發生,我手很痛。
整個手臂都不太好了,都來不及反抗,一時忍不住哀嚎起來。我雖然能打架,卻不是個耐疼的,被鄭桓安這麼一整,眼淚都流出來了。
旁上懨懨,也不知道血有沒有流乾的阿初也是一怔,望著我的眼神有些恐怖。
他這會兒才真是怕了吧。
「我說過我不是個有耐心的。」鄭桓安一手挑起我的下巴,一手指著阿初,「我折磨人的手段有千萬種,沒一種是輕輕鬆鬆會死的。」
「不想受折磨。」我搖頭,這次說的可是老實話,「我也不想死。」
「我供」阿初在旁,突然說了句。
我沒想到這廝骨頭關鍵時刻軟了,手上的痛比性命自然輕許多的,腦瓜子速度轉了一圈,表現得頓時怒從中來:「是你供我出來的?我跟你無冤無仇,我都沒供出你是周子琛的人,你你你,你就供出了我是周子琛那個那個那個關係?!」
阿初一怔,垂下頭去,應該是在慢慢體會我這話裡的意思。
他從不知我跟周子琛又聯繫,但也聽說過周子琛這人,相信他能分得出其中利害。
與其被鄭子琛輕輕鬆鬆弄死,不如苟且偷生一時半刻等救兵。
「周先生不會放過你的。」約莫十多秒後,阿初似是很惆悵地歎了口氣,「你真不應該供他出來。」
當然,鄭桓安不會立即信我這雌黃,握著我下巴的手用了點力氣:「想挑破我跟周子琛的關係?」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我這會兒有些失血過多,對於一個有身孕的人來說,這真不是件好事,我怕我熬不住。
「我沒有」這距離我跟周子琛的電話,應該有一個小時吧,他還沒到時想給我收屍啊!
鄭桓安沒放過我,甩開我的臉後,又叫了外面的人押著唐晴晴進來,瞇著眼問:「夜鶯,我問你,你是要生還是要死?」
「唐晴晴,我知道你恨我表哥,他是對你不住,但我跟你沒什麼仇怨吧?」在這麼多雙人眼睛注視下,我也不好給晴晴甩眼色,撐著不暈大聲說,「周子琛讓你來做什麼的,你就直接跟他們說了,我現在懷了孩子,不宜多出血。」
鄭桓安皺了皺眉頭,打量了唐晴晴好些時候:「你是唐晴晴?」
晴晴的身份就算再隱瞞下去都沒什麼用,鄭桓安會留著她跟阿初,等著一起辦了我三,應該沒想過夜鶯就是唐晴晴,要是知道他應該不會留她來要挾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來啊?我要不來,我家那口子不得恨死我?!」我說。
我望著被釘在桌子上的手掌,疼得這麼厲害,我一會兒是拔出來呢,還是不拔呢?拔出來會更疼吧?一想到這疼痛,就心酸。要是傷到筋骨,廢了怎麼辦?以後我都不能幫我家五月抄作業了。
唐晴晴似乎意會到了我的意思,臉色突然變了,一副很痛恨我的樣子:「要怪就怪你是楚城的表妹,他既已死了,活該你來受!哈哈哈哈」
演一個瘋婆子,晴晴還演得蠻像的。
不過我這會兒暈暈沉沉的,大概是挨不了多久。
鄭桓安一時間要消化周子琛和唐晴晴這兩個名字,還要消化我懷孕,跟周子琛有特別關係這層意思,一時間也真沒想出過更折磨人的方法。
他已經沒興趣聽我們編下去了,只是在猶豫,是一窩揣了我三,哦,加上陳姍姍四個人,還是先揣了其中一個。
這麼一猶豫,就拖了點點時間。()
總之最後,在我徹底放棄之前,我終是等到了周子琛這個救兵。
周子琛跟鄭桓安的談判很精彩,我其實希望這兩隊人馬能夠打起來,這樣我就可以趁亂帶著唐晴晴跟陳姍姍離開。
至於阿初,很對不起,眼下這會兒,能跑一個是一個,能跑一雙是一雙啊。
偏偏周子琛這人精明,鄭桓安這人也不蠢,兩人都面對面了,還能夠和和氣氣地當著我跟阿初兩傷患的面,風輕雲淡地喝起茶來。
「子琛,今天怎麼有空來叔父這邊喝茶呢?」鄭桓安無視我等傷殘,又拿出他那套最貴的茶具泡起他所謂最愛的大紅袍來。
「近來迷上了喝茶,聽說這裡的茶是s市最好最講究的,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周子琛似是漫不經心地望了我一眼,「這美女怎麼玩起刀子來了?」
「年輕人嘛,總是喜歡玩些新奇玩意。」鄭桓安忽悠起人來,也是一流的,「這是我姐公司的一員工,剛辭職,就帶著一堆人跑來我茶館偷東西,你說,對付小偷我們能手軟嗎?!」
「這麼漂亮,也不至於淪落到當小偷啊!」周子琛笑。
我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還講什麼禮數,直接開打啊!來個英雄救美啊!
「難不成子琛你看上了?」鄭桓安笑,有些許試探的意思。
周子琛打量著我,笑而不語。
我哭喪個臉,這下才擔心起周子琛怕跟鄭桓安起矛盾,臨頭一腳甩開我,那我真的有可能就死翹翹了。哦,不,那幾個一直忍耐著的,怕要亂了套,死的也不止我一個兩個了。
過了很漫長的一分鐘,或許更長的時間,我才曉得我低估了周子琛,他放棄不放棄我且不說,但他為什麼為什麼要摸我的臉?摸我的臉也就算了,他還靠了盡力,在我耳朵裡吹了口氣:「美女,跟我混吧?」
這個問題是什麼問題哦?我等著周子琛,怒火熊熊,用眼神問責他。
他之前讓我出賣向家盡量出賣得爽快,他也不是少從中得意得益的,這會兒竟然想見死不救?
當下我便有些怒火:「周子琛,咱兩啥關係,還差哪兒沒混過的?」
我說這話只是臨時編出來毀他名聲甚至自毀的,可沒想到周子琛這人無恥得很,竟然說了句:「我說的混,可不是指我家的席夢思。」
混你的床!我被他的無恥贏郁出悶火來,正想更無恥一些,就看見有人跟鄭桓安低低說了些什麼。
鄭桓安臉色一變,望了望周子琛,又望了望唐晴晴,再望了望我,半響笑得如同狐狸:「子琛你看上什麼茶讓人說一聲,我送你便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老狐狸帶著他的人滾出了他的地方。
我不太明白他連爭都不爭突然離開的意思,一時衝動站了起來,忘了手被釘在桌子上,扯得那一個痛苦,真是跟生孩子都有得比。
「你也真夠膽的,一個人跑來跟鄭桓安叫扳。」周子琛眉頭皺的很深,望著我的眼神也很幽深,「你這自殺的路也走得坎坷。」
我沒空回答周子琛的話,我全部的注意力在我的右手。
那把刀子,是我自己抽出來還是等人幫我抽出來?這真是個很痛苦的選擇。
「他好像不行了。」突然,周子琛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初說。
我聽到周子琛這麼說,神經一亂,左右用力拔出了那把插著的刀子,衝到阿初面前,跪在地上檢查著他的傷口。
他的頸部大動脈被切,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應該是鄭桓安走的時候,趁我們不在意做的手腳,會殺人滅口,說明阿初知道的不少。
我捂著阿初的頸部,企圖能夠救他一命,可是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我止不住。我怕啊,怕得很。
阿初撐著最後的力氣跟我說了句,東西,都在
「東西都在的意思我明白。」我帶著哭腔對阿初說,就是還沒被鄭桓安沒收,或是沒找出來。「但是,你不說完在哪裡就死,這也太不夠意思了!你不能死啊,聽到沒有!」
阿初卻再也沒回應。
我沒想到阿初留在人世間最後的四個字,竟然是「東西,都在」。
他那鮮活的生命就那樣在我眼前消逝,只留下了四個字,什麼都來不及說。
他甚至連後事都沒法交代。
我望著滿手的鮮血,有些迷茫,自言自語:「值得嗎?值得嗎?值得嗎?」
他自告奮勇去鄭桓安身邊的時候,我沒想過這是會出人命的,我以為只要小心再小心,扳倒了向家就會好起來。
他為鄭桓安擋刀子討鄭桓安的信任,我沒想過他會被鄭桓安一刀子殺死,我撐到最後還抱著能免於一死的僥倖。
我要怎麼跟他的家人交代?
「阿凝,走吧。」晴晴走到我身邊,扶起我。
「我們帶阿初走,他會怕的。」我抬起頭來,望著晴晴,有些祈求的意思。
「來不及了。」周子琛卻說,見我不肯走,乾脆抱起我直接離開。
「姍姍,姍姍呢?」我突然想起陳姍姍還在鄭桓安的手裡,掙扎著就要落地。
周子琛索性一個手刃劈暈了我,我打架的時候這一招用的頗熟,為省麻煩,能劈暈的絕對不讓他清醒著,沒想到有一日也會被人劈暈。
被劈暈也就算了,劈暈後還要繼續被人用藥弄暈,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大西洋彼端,我覺得我可以去練黯然**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