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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嬌花 ま55敏感的學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呢 文 / 糖寶_爺

    「不行,還是再去做個檢查,你也別下晃蕩了!」我這邊急沖沖的,就要拉著母老虎就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指不定人品爆發,到最後會發現這是某個醫生的惡作劇呢?

    「我能跟你開這種玩笑嘛?!」母老虎一聽我這麼說,便有些怒沖沖的,眼神凶狠起來,「你還真當我拿什麼借口要挾你?!我現在又沒讓你跟你的學長分手什麼的,你愛怎麼辦怎麼辦!我只是讓你做個心理準備而已!」

    「我也沒說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醫生!」母老虎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哄騙我,我越過學長的事件不談,這個時候還是少刺激母老虎為妙,「你這會兒才告訴我,你讓我怎麼做心理準備嘛?!又不是演電影,哪能這麼快有個過渡?!」

    我說著說著,忍不住流了兩滴眼淚,古人說得好,世事真tm無常!

    「那現在我說,如果我要你跟張寶一起,你會答應?」母老虎瞇著眼,打量著我,嘴角有些笑意。

    「這個」我認真滴考慮了考慮,還是覺得不可以,「有難度。」

    我跟張寶不是冤家,不是對頭,充其量是他喜歡我,而我正好憎厭他。我覺得我們兩個,別說像兩條平衡線不會交接,就算交接了也產生不了激情,只會有沒完沒了的厭煩。

    「那如果我現在讓你不去喜歡你的學長,好好腳踏實地地做人,學習,你會答應?」母老又問。

    我又想了想,前半個,有些難度:「後一半我可以盡量努力啊!但要我喜歡不喜歡誰,不是說說就做得到的啊!不過我可以考慮下冷靜跟學長的關係。」

    儘管這樣看來似乎對學長不公平,或許我根本做不到。

    「那說了還是白說,我就說啊,跟你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母老虎拍了一下我的頭,「生你養你又什麼用!」

    「我」我捂著頭,想到母老虎帶大我的不容易,心中酸楚難當,十分愧疚,卻說不出話來。說句僑情的,我真真願意待她受了這個苦楚。

    「算了算了,你大個人了,自己又自己的主張,從今往後我也不干涉你,日後你別後悔就是。」母老虎歎息一聲,隨後說,「得空讓你的學長來一來,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交代他的。」

    「交代什麼?我轉話就是了。」我忙忙說,母老虎這樣像是交代後事的口氣,我十分不喜歡。

    「能交代什麼,當然是你的事啊,他一聲不響把我女兒偷走了,我還不可以說他兩句?教訓他一下?就不過叮囑叮囑,你就這麼大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怎麼會有意見呢!」我勉強扯了個笑容,心事頓時重重。

    雖然母老虎已經明確表示她不會對我跟學長的事情持反對的意見,眼前的情況卻不容樂觀。我曉得這腦部腫瘤是一個不小的事情,還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錢。

    「那,媽,手術多少錢?你有錢嗎?夠不夠?我還是不要讀書了,出去打工吧」我想了想,提出個弱弱的提議,雖然說我讀書省下的一年花費可能僅是杯水車薪。

    「我自己會打算的了!你能看上這麼一個優秀的學長,就不能把自己變優秀?你讀到博士後我都覺得你難跟人相配,你這會兒要是不讀書了,你以後拿什麼跟人家比肩啊!那什麼跟別的女人爭啊!」母老虎說。

    我一愣,這個問題我考慮不到,但母老虎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不了失個戀,又不是沒失過!」我低低自語,完全沒意識到我這話透露了太多的意思。

    所幸母老虎沒有追究這話裡的意思,而是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家學長眼光還真不怎樣,咋就看上了你呢?難道是衝你這模樣?」

    「才不是呢!你女兒我也是內外兼修的好麼!」我撇撇嘴。

    母老虎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對此持懷疑態度。

    我跟母老虎就這麼和好了,我還陪她去了幾趟醫院,醫生說她腦裡的腫瘤壓著某根血管,所以手術只有50%的成功率,我們可以考慮考慮,但是如果腫瘤突然惡化,那麼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也許就那樣去了也有可能。

    做手術這個選擇是沉重的,我們當然要考慮考慮,考慮的時間還是沒什麼限期的。

    在這個考慮的期間,醫生給母老虎開了一大堆說是控制病情的,但也許控制不了的藥片。

    一半生,一半死,母老虎在跨越著生死線,而我卻無能為力。

    我很討厭無能為力這個詞,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只能看著母老虎受罪。

    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景下,我給學長的電話就少了,一來我沒有心情跟他閒聊逗樂,二來我也不想告訴他我家裡現在這樣的情況。

    我怕他拿錢砸我,更怕他知道後不管我。

    母老虎卻一直跟我表現得這就是個小事情一樣,該吃的吃該喝得喝該打的麻將一樣去打,反倒是我得天天盯著她,叮囑她不能吃辛辣啊,不能過於勞累啊,不能咋樣咋樣啊!然而母老虎的表現卻像是我小題大做一樣。

    她突然就變得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只是偶爾,她顯得很放心不下我,對我的未來憂心忡忡。

    學長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妥當,居然破天荒地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最近在忙什麼。

    「沒忙什麼啊!」我打著哈哈,「你呢,在忙什麼?」

    學長淡淡地說了句,「我忙來忙去的,也就那些事情不是嗎?」

    「額,這樣啊。那你打電話給我啥事情呢?」

    「你最近有點奇怪。」

    「哦,有嘛?沒有嘛!我哪裡有奇怪了,我這邊正常得很!」我有點心虛,隔著電話,都有些顫抖,我從小到大要麼胡說,要麼不說,可是說謊這事情,干的很少的。

    「你在逃避問題。」

    「哪裡哪裡,哪裡有問題了?」我抹著額頭的汗,「哎呀,我熬著湯呢,我去看看啊,先掛了!」

    說完,我也沒等學長應我,直接掛了他的電話,心中暗自佩服自己,這麼爛的借口都能找得出來,學長不可能不知道我壓根就不會熬湯啊!

    我每次熬湯要麼熬成糊糊要麼骨頭半生不熟嘛。

    但是學長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問我,只是發了個信息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回了個:沒有事情。

    隨著幾天,母老虎的財政支出越發緊張,我是從她省吃節用中猜測的。其實她不怎麼省我的,比如該吃的她還是一樣給我吃,即便我不願意吃。

    她是省自己的吃,比如說一天的藥她分兩三天吃;節自己的用,想打麻將的時候用電腦打明星三缺一等等並不明顯,甚至我發覺不到的行為。

    結果還是被我發現了。

    「媽,你怎麼又不吃藥?!」別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不吃藥可不行!我拿著她應該吃的藥片,對她微微動了怒氣。

    「不想吃,而且吃了噁心。」母老虎卻理所當然地找了個借口,「天天吃藥,你當我是藥人啊!」

    「你是不是沒錢了?」我逼著母老虎吃了藥後,望著那些藥片,想起這些藥沉重的價格,喪氣地問了句。

    「別瞎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母老虎丟了筐衣服過來,「拿去洗了。」

    我抱著衣服踏著沉重的腳步拿去洗了,心中卻算起賬來,這做個手術得要好多錢吧,母老虎這些年並無什麼積蓄,就算有那些藥這麼貴,也應該花得差不多了。

    果然人一窮,一生大病,就有等死的感覺。

    「要不,我們把這個房子賣了?」洗衣服洗到一半,我兩手泡沫跑了出來,跟母老虎說。

    我算來算去都算不太好這一筆賬,只是曉得應該是個不小的數目,我們家並無重物,這一套房子是死去的老爸留下的,我十八歲那年,母老虎哄著騙著把房子過到我的名下,說是給我做嫁妝。

    我當時答應,也是因為死去老爸的親戚一直打著這個房子的主意,時不時就來委婉提一提,說房子最好要給老爸的父親,說母老虎終究是個外人等等什麼的,討厭得很,後來便索性由了母老虎。

    母老虎對它有感情,我也是,若非萬一,我撐到死都要讓母老虎在這裡終老的,不過人總比房子重要。

    房子沒了還可以再掙,老媽沒了,那我就是孤兒了。

    母老虎一聽這話,一個巴掌就刮了過來,頗為激動:「這你老爸留下來的,你想都別想。」

    刮完這巴掌,她便後悔了,一把攬過我,抱著我的身體有些發抖,哽咽著說:「我能撐下去,至少要見到你結婚,好運的話還可以幫你帶孩子呢!」

    我也哽咽起來,生離死別,總是說來輕易經歷難。

    「我們還是賣了這套房子吧,也省的那些人老來亂。」賣房子給母老虎治病,根本是不用猶豫的事情,只是說服母老虎是個艱難的過程,「我以後也不一定回來這個地方,我結婚後一定要接你一起過活的,空著也是浪費。橫豎現在電視上說房價在升呢,我們可以賺一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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