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嬌花 ま53打不死的張寶像小強 文 / 糖寶_爺
有些想法想起來是容易的,但執行起來總是困難重重,當中這想法就包括我要潛規則學長的事情。
這個在我看來偉大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迎來了史上我覺得最漫長的暑假,這代表我跟學長要分別上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從a市回家的時候,我是極為依依不捨的,學長送的我去車站,我看他送別我的眼神並無什麼依依不捨,或是難捨難了的感覺,彷彿他在十分平常地送別朋友一樣,只簡單地叮囑了幾句話。
「你就不怕我回去之後聽了我嘛嘛的話,然後本來要跟你一起的心意,又受到打擊嗎?」在入站口,我拉著行李箱,有些憂鬱地問學長。
學長只淡淡地一笑,並不答我這個問題:「你媽也是為你好,假以時日,她會理解的。」
我撇撇嘴,母老虎能理解的事情,我哪裡曉得而是什麼樣的事情。可是學長啊,你就真這麼放心我回去之後,不會因為母老虎而心意動搖嗎?
「我們的時日還長,有些事情也不著急。你也別太著急,好好跟你媽說。」學長卻說。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想了想,弱弱地提議了句。我相信拋開學長姓楊這個問題,母老虎應該會很滿意學長的,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不好吧?」學長有些為難,頓了頓,「上次就麻煩了許多。」
「沒什麼好不好的,我想我媽見多你了也就習慣了。」習慣面對他姓楊,習慣我老爸是為了救他弟弟而死的事實。
「我怕你一時衝動。」學長依然是沒有答應我這個提議,只是揉了揉我的頭髮,對我說,「等你畢業了,那樣就好辦些了。」
「為什麼要等我畢業?」我皺眉,不太滿意學長這樣的說法,不過我確實很多時候會比較衝動。就像現在,我們『復合』也沒幾天,我就這麼為難他,算來也是我一時衝動的。
可是,喜歡一個人,我等不了什麼天長地久啊,我怕等來等去,等到別人的囊中。
「你還小。」學長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入站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幫幫你說說好話。」我有些不捨得地告別了學長,儘管這樣的不捨有些矯情。
在火車上,望著他給我發的信息,忍住了要給他回一個信息的想法,估算了時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給他打了個電話,這電話裡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聊了幾句便掛了。
我滿心以為迎接我回家的是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可沒想到我只猜對了一點。是豐盛的飯菜正在準備中,卻不是為了迎接我。
「他為什麼在這!」我還沒放下行李,就看見張寶那廝圍著圍裙,在母老虎的指導下忙活著,不知道做些啥。
「你這孩子,我就這樣教你的嗎?見人也不喊一聲,我養個狗都比你聽話好養!」母老虎怒瞪我一眼,不滿地指責我,「我請來的客人需要你的許可?!」
「你養個狗有我貼心嗎?」我嘟囔了句,想了想,不再理會張寶,直徑進房把行李放好,慢吞吞地挪出了房間,只見母老虎眼裡完全沒有我的影子,正跟張寶聊得很歡樂。
我本來不想這時候跟母老虎說學長的事情,但我覺得這樣下去不好,母老虎一直把張寶視為女婿的人選,會讓我有心理陰影。
於是,我猶豫了幾秒鐘,便走進了母老虎身邊,跟她說了句:「慕遙讓我跟您問好。」
這樣,夠婉轉夠溫柔夠低調又夠明顯地證實了我跟學長和好的事情了吧?
可母老虎顯然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掃了我一眼,眼神中臉殺氣都沒有,嗯了一聲,又轉而跟張寶討論起那湯裡有沒有加鹽的問題。
分明是不想理會我的節奏!
「媽,我跟慕遙同居了!」我加重了聲音,又說了句。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張寶在這裡,我不想給他一絲兒覺得有機可乘的跡象。
這話一說,果然產生了一些效果,母老虎瞬間面色變了,望了望張寶,又望了望我,隨後揪著我的耳朵走出客廳:「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跟慕遙同居了!」我的耳朵被揪得有些痛,依然倔強地抬起頭望著母老虎,不畏強權地說了句,「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你這個」母老虎氣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說我才好,想了想,便脫了腳上的拖鞋,拿著拖鞋使勁地往我身上打了幾下,「我教你要自愛,畢業前不要談戀愛,你怎麼不聽?一個女兒家好好的,跟人玩什麼新奇,玩什麼同居!你還未滿20歲,結婚證都還不能領!多大點人啊,跟人同居?你讓我怎麼跟你老爸交代?!將來下到下面,我怎麼跟他解釋?我,我,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阿姨,你別急,凝凝還小,你好好說」張寶也是被我的話忽悠得楞了下子,這會兒反應過來,神色複雜地望我眼,隨後過來奪過母老虎的鞋子,放在地上,彈了彈拖鞋上的灰塵,「地上涼,穿上鞋子再說話。」
我看著張寶這個樣子,不由自主地想起古時候的太監,噗呲笑開。
這麼一笑,母老虎更加怒了,拖著我的手臂,一個箭步飛到電視櫃前,拿起隨意放在那裡的雞毛撣子,往我身上狠狠就抽了起來。
說真的,還挺疼的,小時候母老虎經常拿這個東西對付偶爾頑劣的我,自從我上初中以後,這是母老虎第一次動用這個武器,下的毒手還這麼狠啊!估計沒幾下下去,我身上得抽出了紅痕淤青吧?
「你皮癢癢了哈,我多久沒動手打你了?你上大學之前還好好地,怎麼去讀個大學,人就變得這麼隨便不自愛了?跟人同居不藏得死死的,你還好意思告訴我?你以為這是很自豪的事情?!我今天非得讓你脫層皮不得!」母老虎邊打邊說。
我看到羽毛撣子,知道母老虎心裡有氣,一時間有些懊惱這麼激怒她,本想解釋,想想也算了,反正同居是事實啊!最後我乾脆把心一橫,眼睛一閉,打算讓她打個痛快。
雖然我做好了準備讓母老虎抽掉我一層皮,然而我兩都沒料到這裡的外人還會幫我。落在我身上的撣子似乎沒兩下,我就被張寶護在身後,我睜開眼時,他正好聲好氣地跟母老虎說話:「阿姨,你別生意,我看凝凝也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她小小年紀就這麼隨便,將來要未婚生子了我是不是還得幫她養啊?!我做單親母親做了十幾年,指不定我還要看我女兒受這累呢?或者是讓我死不瞑目對不?」母老虎努力了幾下,見達不到我,也放下了雞毛撣子,坐在沙發上說著說著就眼角泛光了。
我見狀有些內疚,推開了張寶,拿起雞毛撣子遞給母老虎:「媽,是我不對,你打我吧,別哭好不好?」
「我生你養你容易嗎?你死鬼老爸倒好,一早死了早清淨,虧我還得擔著你,小時候怕你受窮挨餓,長大後怕你上當受騙,現在還得擔心你遇人不淑,我容易嗎?」母老虎抹著眼淚,也不看我,估計已經開始沉浸在過往去了。
「阿姨,凝凝估計也就是說個笑對不?」張寶推了推我,眼神示意我同意他的說法。
「這可不是說笑,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狠狠地瞪了眼張寶,要不是他,我需要這麼去誤導母老虎嗎?
「你看看你,還不知自己錯在哪裡!」母老虎抹了一把淚,卻不再哭訴,像是突然意識到有人在一樣,對張寶抱歉地說了句,「阿姨沒教育好女兒,讓你看笑話了!走,咱先吃飯啊!」
「對對對,咱先吃飯。」我安撫著母老虎,暫且拋下對張寶的不爽快。
張寶無奈地看了下我,沒有說啥,只是對母老虎笑得燦爛:「我其實很餓了,就是不好意思說。」
「我都忘了是我請你過來吃飯的呢!」母老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赤果果地在說,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我跟在他們身後吐了吐舌頭,反正只要母老虎不再妄想我跟誰誰湊對,她愛怎麼發洩怎麼發洩,抽掉我一層皮,我還是一枚女漢子!
結果,母老虎沒抽掉我一層皮,她只是開始跟我冷戰!
在吃飯的時候,她只跟張寶說話,就是不鳥我,我夾菜給她,她挑出來放到桌子上;我說笑話逗她笑,她就像沒聽到一樣,就是不跟我說話!即便我的冷笑話把那二愣子張寶逗樂了,也不見母老虎有啥反應。
她甚至連一句食而不語都不想跟我說!
額,我覺得我在母老虎面前已經變成了一陣空氣,呼呼地吹呀吹的,母老虎就是看不見我啊!
我以為這次冷戰頂多也就堅持到張寶離開,母老虎肯定會找我算賬,這帳算過了也就算了,我們也就算是沒事了。
結果,母老虎真真一天沒理我!
一天也就算了,還兩天!兩天也就罷了,還三天
接著四天五天,六天七天,整整一個星期,母老虎都不跟我說句話了啊!除了吃飯的時候我能看見她是知道我在家的,其餘的時候我都有種錯覺,難道我是鬼不成?一向耐不住的母老虎,這次居然這麼耐得住,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