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六十五章 愛情這個奢侈的東西 文 / 請叫我小小喵
顧明宇此時也對易珍的突然死亡感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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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因為季維東搗的鬼，易珍的歌唱生涯盡數毀掉。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是她確實傷到了人。不然季琳身上的傷怎麼來的。他知道，易珍為自己背了黑鍋。但是。她現在銀行卡裡還是有充足的錢，足夠讓她過好好的一生。
「少爺，需不需要我們去祭奠下易珍，平息眾人的懷疑。」尼森問道。
「我從不為loser浪費時間。」他說。他最初收留她，不止是因為她長得有幾分像陸小麗，天底下正常人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有幾分像不是什麼難事。其因素更多的是因為她的脾氣，她的倔，在高速公路上那一次，在哪一個瞬間，他以為她是陸小麗，才停了車。之後她所做的一切更像是陸小麗，不間斷的為命運抗爭，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擇手段。她做的一切都越來越像陸小麗。所以他才讓她把自己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只是最可惜的，她愛上了自己。
愛情這個東西，他和她都消費不起，也不配擁有。顧明宇知道。但是易珍不懂，所以才可惜了這條命。
季琳更是知道。從顧明宇重新闖入自己的生命時。她就知道，愛情對她來說太奢侈。她不應該妄想的。她現在應該做到的就是把尚在掌握在手中的東西，緊緊抓牢。然後集中一切東西來對付顧明宇。所謂的愛，不過是眨眼一瞬。放下。應該就沒有了。
「對了。季琳。你今年春節準備怎麼過。」李松柏突然問道。現在離春節就只幾天的時間了，是應該準備各自的計劃了。
「估計是像往年一樣，在南半球度過吧，那邊暖和，不像南葉這個鬼城市，那麼寒冷。」季琳答道。季維東早年間落下了關節的毛病，一到冬天，就疼的受不了。南葉的冬天又陰冷，時不時的下著小雨，他根本就受不了。「你呢？」
「肯定是和家人一起過呀。」她說。「你說我是不是有毛病，平時我總想著回家，但是真正放假了，我又想著開學。」
「不會是你想會會你哪個情郎吧。」季琳說道，見李松柏被嚇了一跳，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你也信。放心呀，這是正常的心理，不光說你，我也有。」校園，雖然為自己抵禦不了現實的殘酷冰霜，但是總算有了自己的奮鬥目標了。可以為之忘記一些東西。
李松柏聽了，沒有說話，也學著季琳的樣子，捧一杯咖啡在手心，望著遠處。不久，來接季琳的車子到了，與李松柏告別後，季琳坐上了車。
「去澳洲的機票的定了沒？」她一邊打理自己的指甲問。
在前邊開車的司機突然踩了一下急剎。季琳的頭向前撞去，幸好及時調整，自己的頭才沒有撞到前面的座墊上。「怎麼回事。」她厲聲問道。現在接送她的是以前專門服務季維東的司機，按理說駕駛經驗比以前的的她的更豐富，怎麼會出現剛剛的狀況。
「還沒有，小姐。老爺說，今年我們在國內度春節。」司機不愧在季家呆了那麼久，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是嘛？」季琳將信將疑，知道在這兒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索性決定自己去問季維東。
季維東正好準備出去的，但是一聽到她問這個問題，臉色一變。「是呀。我們今年是準備在國內度過。」
「可是你的腿……」
「你長這麼大了，都沒有在國內過過新年，再不改過來，我只怕你和國內脫節。」季維東說道。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個。他知道她會來問，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至於我的腿，哪裡都有暖氣，和在澳洲不是一樣。」
哪裡都有暖氣。季琳笑。「父親該不會想讓哪個漂亮女人給你暖腳吧，那樣估計確實效果比澳洲的陽光好。」她首次頂撞過去。以從來沒有過的這種粗魯。
「你……」季維東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揚起了手，按照他的脾氣，他會一巴掌打過去。但是現在不行，她的傷沒好多久。「禮儀老師就是這麼教你跟我這樣說話的嘛。給我回房間好好的思考再來。」他說。然後出了門。
季琳回到了房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子，或許是這段時間來，內心太多的不安吧。她內心的憋屈無處散發，最後竟然朝著季維東開火。她面對著牆壁，垂眼，低下了頭，然後雙腿跪在地上。季維東只是罰她不准出房門，但是並沒有罰跪，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做錯了，她在懲罰她自己。季維東患有無精症的這些年，再沒有娶過一個女人回來，雖然她知道他有幾個情婦，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當時正值三十年華，正是個精力蓬勃的年紀。要他完全禁慾，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從來不會把她們帶回家裡來，也不會因為那些情婦的存在而忽視了自己。
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他才開始去會他的那幾個情婦。季琳記得自己小時候上課的時候，季維東就在旁邊看，自己的課程沒有達到要求，老師就不會讓下課，季維東寧願是他自己耽誤會議，也不會走開。更別說那些情婦了。
爸爸，抱歉……她不知為何，想到這些事情，就有點想哭。我只是很想要你的關愛，我很怕失去你而已。
而那邊季維東的車子慢慢的減速，他即將達到了目的地，也看到了那個前來迎接的人，但是一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將車子一停，然後掉頭回去。空留著他新增加的情婦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本來這個下午是屬於他們的時間的……季維東把車子開往回來的路上，然後打開藍牙，給她簡單的說了一句話。「我以後有事，改天再約。」算作解釋，就一踩油門，想快速點到家。
怎麼會這樣……漂亮的情婦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季維東很疼愛女兒，以前不信，今日算是知道了。
季維東趕回家，打開季琳的房門的時候，果然，她在罰跪。
「你起來。」他說。
季琳這才站起身來，她知道季維東會回來的，她就是要賭自己一把。賭季維東到底關不關心自己。賭他到底是不是以她為中心。現在，看來是自己贏了。一剎那，嘴角一絲不漏痕跡的淺笑出賣了她的內心。只是，因為跪的太久，她身子還有點站不穩。「爸……」
「你這是何必。」季維東看著他說道。「我沒有罰你，你幹嘛這樣懲罰自己。」他看向她這個已經有十年的女兒。不住的歎氣，不管自己怎樣訓練她的脾氣，她依然還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變。
季琳知道自己這時候不適合開口，也就閉上了嘴，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好了，今年我們繼續在澳洲度過。不過，叫多一點人如何？比如慕子雲，還有你的好朋友李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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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熱鬧，而且年味才足。」
季琳看了他一眼。「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沒有時間。尤其是松柏。她是他家裡的獨生女。」
「你不去問，怎麼知道，要知道去國外度假對於他們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而且還可以增長點見識。」
「那好吧，我去試試。」季琳知道這是他能做出來的最大讓步。她答應，試試也就是試試而已，去不去的成誰知道呢。「你繼續去做你的事情吧。如果是打高爾夫，說不定還沒有誤了時間。」她調笑說。她知道他今天是去見的情婦。但是故意沒有揭穿。
「罷了罷了，你只管做你的事情就好了。」季維東也懶得說太多。只是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兒貌似在這段時間長大了很多，以前只是個嬌小姐，現在她雖言語沒有變太多，但是氣質大不相同。像是個戴著小公主面具的queen。像似連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中的。他原本是想她做到這樣的，做到這樣就能光榮季氏，但是現在他只是感覺到不安。
季維東有點後悔這十年來對她的太過嚴厲對她的太過渴求，但是現在放鬆已經是晚了。季維東悄悄的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是來。他搖頭走出了她的房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是他親手造成的，只能一步步來。
季琳等季維東出去後，就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的膝蓋在隱隱作疼，她在考慮下一步該做什麼。
慕子雲和李松柏這兩個點，先弄好李松柏吧。她比較容易搞定。季琳手一伸，拿起了扔在床上的手機，按了那個熟悉的號碼，說明了她的意思。
「去澳洲！和你們一起！真的嘛！」李松柏透露著興奮。「你等會呀，我去和我爸媽徵求下意見。等下回你電話，不過我估計，他們會同意的。」然後倏地一下掛斷了電話。
季琳能感覺到電話那頭李松柏的興奮，她笑了一下，李松柏總是這樣，把什麼都掛在臉上，把情緒都融在話語裡，讓人一看，一聽就知道她的內心到底想著是什麼。也難怪，她不是活在自己屬於的這個世界。季琳沒有立即打電話給慕子雲，而是看著手機，讓它一直保持著亮屏的狀態，她在看著上面顯示的時間。
果然不出五分鐘，季琳的手機就顯示有電話呼入。是李松柏的。她故意延遲了幾秒才去接聽，果然那邊的她已經亟不可待的想要和她分享這樣一個好消息。「季琳季琳你知道嘛，我的爸媽都同意了。」
「那就好。」一個解決了。
「恩恩，那我馬上去準備，保證到時候你隨叫隨到。」
現在才準備未免有點晚了，單是這澳洲護照辦下來，起碼也要一個月時間。季琳沒有說出來，她不想在李松柏高興的時候給她澆一盆冷水下來。接下來就是慕子雲了。還是像剛剛那樣，打了個電話給慕子雲，但是慕子雲的電話卻通了沒有接。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了個電話過來。
「抱歉，剛剛在開會。」慕子雲看著身邊的女人撒謊道。
「恩好吧，你繼續開吧。」率先掛斷電話，季琳下了床，拿著車鑰匙出門，她要去慕子雲那裡，看看這慕子雲的會議怎麼開法。電話裡，明明就有時不時的車鳴聲，他一定在外面，他在撒謊。讓慕子雲撒謊的人，她猜就是慕子雲承認過的喜歡過的那個女人。
到了muse後，慕子雲果然沒有在，季琳從他的助理口中得知他的具體位置，趕過去。果然看到了慕子雲和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蹲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表情。應該是病了。慕子雲本來站在一邊抱著手冷眼旁觀的，見形勢不對，馬上跑過去，把她橫抱起，然後跑向了季琳這裡。季琳還是剛到那裡，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子雲就衝到她的面前。「求你，開車去醫院。」
季琳站在那裡，不想施以援手。
「算我慕子雲求你了。你再怎麼有火不要對她發。」慕子雲看著懷裡的女人，季琳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已經昏死過去，再耽擱下去就會出人命。季琳畢竟不是顧明宇，她還是心軟了，轉身，走到她的車那裡。慕子雲連忙抱著那個女人送去了醫院。季琳發現即使自己車子的後座上即使足夠讓那個女人平躺著，慕子雲也沒有放開他的手。
來到醫院後，慕子雲就抱著女人去了急救室，然後跑去掛號，請專家什麼的，根本沒有顧忌到她。季琳無趣的站在那裡，她是多餘的。她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自己從來就插不進。其實，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像自己與顧明宇的深仇大恨，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
假如自己暈倒了，顧明宇也不會那麼關心吧。她坐在醫院提供的凳子上休息，即使他關心，也是關心自己到底有沒有利用價值吧。她猜測。打住！她突然才發現她剛剛不自覺從慕子雲與那個女人之間類比到自己與顧明宇身上。其實，這又有什麼可比性呢，其實總歸是自己想太多罷了。
正在這時候，急救室的們開了，那個女人被推了出來。慕子雲連忙湊上前去和醫生瞭解情況，反覆確認她無大礙後，才走到季琳那裡。
「對不起。多謝你救了她。如果她有事，我不知道我會怎麼辦。」慕子雲雙眼無神的說道。
季琳不免的心裡一疼，不是羨慕，是嫉妒。嫉妒那個女人，一生中能有一個男人能放下尊嚴來那麼愛她，是多麼羨慕的事情。她妒，雖然心裡早已經沒有了慕子雲。「慕子雲你不會忘記了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吧。」她瞇著眼看著他，現在他顯得那麼的狼狽。他原來筆挺的西裝上沾染著那個女人的血。這回換著她逼著他面對現實。
「我沒有忘。」慕子雲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我告訴你，慕子雲，我父親通知了你，這個新年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去澳洲。貌似是後天的飛機。」她特意把去澳洲的日子提前，她知道在那個時候，那個女人定然沒有完全康復，他不會完全放心下，但是她就是要做到這個樣子。「假如沒做到這個的話，你們muse就……」
「後天？」慕子雲皺了皺眉，去澳洲的護照和簽證他都有，但是定在後天會不會有點太倉促！「難道不可以……」
「不可以。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說我把你說過的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告訴我爸。你說他會怎麼樣子呢。」她打斷了他的話，板正了他的頭，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一切做不做就看你。」
自己這趟必須去。慕子雲知道。季琳說的事情不是不可能，一旦季維東知道了，他肯定會從muse撤資，那麼好不容易從陰霾走出來的muse，馬上又會面臨危機。以前他倒可以死不承認，但是現在她躺在醫院裡，季琳有了證據。好毒的女人，太精明於算計的女人。他最終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準備的。」
季琳笑笑，然後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一吻。像在福利院的那次，慕子雲吻她一樣。帶著警告，勸著收心。他們是一條繩子的螞蚱，注定的一起生，一起面對。想逃?想也別想！「那我們走吧，我陪你買點東西，畢竟時間太緊，我們要爭分奪秒。」
「季琳，你別太過分！」慕子雲咬牙道。
「我就是這樣，我有著大小姐的脾氣你不知道嘛，從第一次我們見面我就示意過你不要招惹我，你惹不起我，是你撞上來的，你後悔了嘛？也是你向我表白的，你忘了嘛？」的她期步向前。「率先利用我的人是你，率先背叛我的人是你，率先對我說謊的是你，是誰過份？」
慕子雲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季琳說的是句句是事實，自己確實是先對不起她。「但是我就問你一句，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對我動情了嘛？」他問。「像現在這個樣子貌似是正室捉姦的感覺呢。」慕子雲也不愧老道，點出了事情的關鍵之處。
季琳愣在那裡，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當然是沒有對他同情，但那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他，在這裡歇斯底里。但是季琳畢竟也不是什麼弱柿子。轉移話題鋒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我只問你，跟我走，還是不走？」
慕子雲不斷的深呼吸，不斷的在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慕子雲知道，假如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絕對會和他大干一架。但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季琳，是一舉一動，一句話就可以掌握muse公司命運的季琳，自己不能動。「我跟你走。」
事情達到了預想的效果。季琳心滿意足的離開，慕子雲跟在其後。對，沒錯，自己就是趁人之危，她就是讓慕子雲不好過。從前說過的平常事情不干涉，但是到現在她就是改了主意！憑什麼在這個世界上，別人都是那麼幸福，她卻還要為別人負擔一切。憑什麼受苦的是她。巨頁剛劃。
季琳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她停頓了一下腳步，讓慕子雲跟上，然後挽上了他的手，慕子雲的身形一頓，最後還是沒有拒絕。然後面無表情的陪著她逛街。
「有意義嘛？季琳？」慕子雲終於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意義。而且這意義大得很。」季琳回道。她開心的笑著，就像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她怎麼能不開心，她這也算過了一回情侶生活的節奏。享受不到愛情，享受這個也不錯，尤其是看到他得不到愛情，他就開心。
「做男人做到慕子雲的這個份上，真心是丟臉了。」看到這一切的尼森不禁感歎。然後看向身邊，卻沒了顧明宇的身影，暗叫一個不好。他怎麼會忘了呢，不管陸小麗這個女人與別的異性到底是真心在一起還是假裝在一起，少爺肯定會發飆。尤其是現在處於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
他四處尋找著，但是哪裡見到顧明宇的身影。希望是少爺僅僅是對muse的報復而已，他不禁祈禱。顧明宇的恐怖他知道。對於陸小麗，顧明宇可以不惜命來保護，當然也可以不惜命去傷害。尼森以季琳為中心，然後逐漸擴大目標來搜尋顧明宇的身影。
突然，人群中某一方向突然炸開了鍋。路人紛紛尖叫著從兩邊推退開。正在挑東西的陸小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子雲也正在和她鬧情緒，沒有估注意到面臨的危險。標誌性的阿斯頓馬丁衝進了人們的視線。是顧明宇！尼森想到了有這個可能，但是根本也沒有想到這次顧明宇的目標不是朝著慕子雲，而是朝著陸小麗，也就是季琳！
她哼著曲子開著車，卻再次發現被一些人包圍。
顧明宇開著車子根本沒有減速，他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季琳轉過身來，也明顯是被嚇住，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尼森感覺顧明宇這是要置季琳於死地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