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105 文 / 染紅琉璃
「或許,他們就在這附近。別忘了,這裡有好幾個組織的基地。他們可以隨意進入一個,我們照樣查不出什麼。」
「那麼,還要去之前查到線索的地方找嗎?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楚非城設置的陷阱。」
「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退回去。」
陸非池的臉上露出一抹冷冽的寒光,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區區一個楚非城就退縮。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沒有找到其他更有用的信息,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反正楚非城已經設計好了一切,他就順水推舟,看看他還會使出什麼招數來。
「陸少,夜歸中東的負責人到了。」
車禹城和陸非池的談話被進來的手下打斷,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魏寧,似乎沒有變化。」
聽到陸非池的話,魏寧顯然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陸非池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名字甚至是以前的摸樣。要知道,他雖然是負責中東這一塊兒,但是基本上已經算是獨立的,很少在聯合會議上出現。
但是陸非池,卻記得他的名字記得他這個人。
想到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魏寧忽然忐忑起來。
他抬頭,視線跟陸非池的交匯。那雙染墨一般的黑眸裡迸發出冷銳而沉穩的光芒,那種凌人的氣勢讓他不由的心聲惶恐,立即移開了視線。
「陸少,城少。」
魏寧朝著兩人各自鞠躬,然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他必須努力的抑制著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不然一定會讓陸非池和車禹城聽到。
「之前傳回國內的線索,來源是你這裡吧?」
「是的,根據國內發過來的訊息我們的人就開始在附近尋找。之後因為一樁生意查到了一些線索,後來又經過查證,然後才傳回國內。」
「生意,什麼生意?」
「是,是跟其他組織的軍火買賣。」
「哦,是這樣。」
陸非池說完,眼神淡然的看向魏寧。然而在魏寧看來,他的眼神卻比毒蛇比獵鷹還要犀利。那一刻,他彷彿有種被陸非池給看透的強烈直覺。
這讓魏寧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的心情緊張到了臨界點。
「吩咐你的手下,讓他們做好準備。今晚,去發現盛極月和小澤律的組織找人。」
「是。」
魏寧點點頭,然後立刻走了出去。一直到出了房間,把陸非池的視線給隔絕在門後面,魏寧才敢大口呼吸。
他張開手掌,看到掌心密集的冷汗,眼底瞬間佈滿了狠毒。
此時此刻,他就算是之前還在猶豫現在也已經下定了決定。陸非池是那麼的可怕,他必須先下手為強。也只有趁著這一次機會,他才可以把中東的勢力收入囊中。
儘管這個地方物質貧乏,但是因為是多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帶,做起非法生意來絕對賺錢。為了以後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進賬,他必須要在這裡把陸非池和車禹城給毀掉。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坐穩中東的江山。
魏寧在心底下定了決心,回到車子裡立刻就拿出電話聯絡了楚非城。
「非池,你覺得那個魏寧怎麼樣?」
「不夠沉穩,看起來像是故意隱瞞了什麼事情。」
「即使這樣,我們也要去嗎?」
「去,怎麼不去。區區一個中東一個魏寧,還奈何不了我。」
陸非池勾唇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眼神裡流露出自信飛揚的神彩。在陽光下,彷彿能夠透出天然的霸氣和狂妄。
這就是陸非池,是統領了夜歸,是叱吒在黑暗世界的。
當晚,陸非池和車禹城帶著從國內跟著他們一起到中東的精銳,聯合魏寧的人搭乘越野車往相鄰十五公里外的組織出發。
黑夜中,除了燈光照耀的地方,剩下的就只有黑暗。濃濃的黑暗就像是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等待著人類的出現,然後一口吞掉。殘忍而狠絕,讓人不由的心生畏懼。
陸非池坐在床邊,側頭看向玻璃上映射出來的自己。
然而他的腦海裡想著的,卻是許靈然的臉。彷彿近在咫尺,讓他不由的想要伸出手去觸碰。然而,他的眼底忽然閃過一抹自嘲的笑。握緊了雙手,染墨的眸瞇起來。
凌厲,霸氣而又狂妄。
「阿城,魑魅魍魎來了。」
在一瞬間,陸非池整個人忽然變得肅殺起來。瞇著的眼睛裡迸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寒光。一旁的車禹城也瞬間改變了全身的氣息,彷彿準備捕食獵物的野獸。
大約一秒鐘之後,車子迅速的打了方向盤。
原本的車隊被陸非池前後的車子改變方向的行為給打亂,魏寧原本安排還,準備阻擊陸非池他們的人手瞬間就呆住了。分不清楚那輛車子裡坐著的是陸非池,哪一輛是魏寧。
「該死,怎麼會變成這樣。」
魏寧絕對不會想到,在他的計劃進行的萬無一失的時候,會被陸非池徹底的攪亂。
他似乎,早就已經有所防備。之所以不露聲色,是因為要看自己怎麼出招。這個男人,可怕的讓人敬畏。這就是傳說中的,是夜歸的絕對首領麼?
不,他不甘心。
魏寧抓緊了手裡的槍,透過無線電讓自己的人把車燈全部關掉。
這樣的話,陸非池他們的車子就極其容易辨認了。
瞬間,魏寧以及手下的車子全都關掉了車燈。看透了魏寧的意圖,陸非池的眼底露出冷銳的笑。
在他的指揮下,幾輛越野車迅速的繞到魏寧他們的車隊外圍。魏寧的狙擊手還來不及開槍,就已經被陸非池他們先發制人。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遍了大漠的黑夜,刺鼻的火藥味在空中瀰漫著。轟隆的爆炸聲,夾雜著燒焦的難聞氣味。
「阿城,跳車之後各自分開,到安全地點再用統一的暗號聯絡。」
「嗯,多加小心。」
趁著混亂,陸非池和車禹城帶人跳下了車子。在黑暗的掩護中,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剩下的一部分人則留下,阻止魏寧的人去追趕他們。
當東方的天空接近破曉,陸非池終於帶領著手下的人抵達了另外一個國家的邊界。
回頭看著身後的黃沙漫天,陸非池不由的瞇起眼睛。俊美的臉因為一夜的逃亡而有些憔悴,卻依舊凌厲的讓人無法忽視。他站在朝陽下,黑色的短髮被大風吹拂著。
髮梢輕撫在臉上,帶著幾分頹然的味道。
「走。」
此刻,陸非池已經洗了澡並且換了一身衣服。他身處的,是a國領事館。而距離那晚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
車禹城,一直沒有消息。
「陸少,魏寧抓到了。」
陸非池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上握著漂亮的高腳杯。他悠閒的晃動著手腕,紅酒在杯子裡搖曳著,散發出淡淡的香甜的味道。
明明看起來是賞心悅目的美男圖,然而他的眼眸卻犀利無比。
那樣的眼眸,讓人冷然到不敢直視。彷彿,看一眼就會被它給徹底的奪走生命。
「帶我去見他。」
陸非池放下杯子起身,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往外走去。
黑暗狹小的房間裡,魏寧被吊在一旁,身上縱橫交錯著無數的傷口。看起來,似乎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
「給他治療,不許讓他死。」
「是。」
陸非池的一聲令下,一旁待命的醫生立刻恭敬的上前。拿出工具,開始替魏寧治療起來。
說起來是治療,其實用的是最粗暴的方式。而目的,只不過是讓他不要死罷了。這樣的治療讓魏寧更加的痛苦,然而他卻沒辦法選擇死亡。
朦朧中,看到陸非池唇角森然的冷笑,魏寧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他知道錯了,他不應該招惹這樣殘忍的閻羅。那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楚非城答應了你什麼?」
陸非池帶著淺淡的笑,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看向魏寧。他彷彿是在欣賞一場唯美的電影,完全無視周圍的環境。
「他……他答應幫我坐穩中東的位置。」
「呵,中東的位置不就是你的麼?真是愚蠢,竟然會做出自毀前程的事情。」
陸非池諷刺的笑著,那雙染墨的眸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反而,透出一股凌厲的寒光。彷彿是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的凌遲著魏寧。
「你最好祈禱阿城不要出事,不然你會有什麼下場,我也不知道呢。」
陸非池說著,又換了個姿勢。俊美的臉,邪邪的笑,冰冷的眸,怎麼看都怎麼像是地獄燕閻羅,是他魏寧永遠都無法招惹的人物。
「陸少,求您不要。」
「呵,不要?當初作出這種事情的時候,怎麼沒有聽到過你有說不要。」
陸非池忽然起身,伸出手指捏過一旁裝滿了鹽水的瓶子。走向魏寧,然後把瓶子倒置。鹽水順著魏寧的腦袋流淌著,全身上下的傷口一陣陣灼燒的疼。
魏寧臉色大變,冷汗不斷的從額頭上冒出來。
「陸少,我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此刻,魏寧已經無法忍受非人的折磨。不管怎樣,他都必須提供線索,讓陸非池能夠暫且饒了他的線索。
魏寧的話讓陸非池的眼底冷光肆意,他重新坐下,慵懶的看向他。
「說。」
「在一次偶然的交易中,我發現了一個沒有公開的組織。根據我之前的調查,那個未曾公開的神秘組織好像和楚非城有關,而且還是個藥物研究的研究所。」
聽到魏寧的話,陸非池的心瞬間沉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