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93 文 / 染紅琉璃
楚非城的眼底滿是猙獰,他用力的抓緊了許靈然,對手下說:「準備撤離。」
「是。」
那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而原本黑暗的四周忽然明亮起來。空曠的空地上,一家準備好的直升飛機就停在那兒。而同時,陸非池和付晨東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看到陸非池的瞬間,許靈然的心底立刻充滿了狂喜。
「唔……」
她想大聲的叫陸非池的名字,卻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同時,陸非池和付晨東也看到了許靈然和楚非城。兩個人齊齊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看向楚非城。
「呵,真是沒想到,我精心策劃的一切會被你的將計就計給打破。」
楚非城冷笑著看著陸非池和付晨東,他的眼底滿是瘋狂和扭曲的恨。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非池神情冷漠的看著楚非城,他之前猜測的面具男是楚非城沒錯。但是至今他還不知道自己跟楚非城究竟有什麼恩怨,他為什麼會如此的痛恨自己。
聽到陸非池的問題,楚非城的神色愈發的瘋狂起來。
他用手臂禁錮著許靈然的脖子,微微用力。那張已經瘋狂扭曲的臉上寫滿了怨恨,讓人看起來就格外的不舒服。
「我說過了,一定會讓那些瞧不起我給了我屈辱的人付出代價。為了報復,我準備了那麼久。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但是絕對不會有下次。」
楚非城說著,鬆開許靈然。然後把她推到自己的手下面前,他的舉動讓陸非池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原本他用躲藏在許靈然背後的方式面對陸非池,讓付晨東他們都以為楚非城是在拿許靈然做擋箭牌。然而現在面對眾多的槍口,他竟然把許靈然給鬆開。
「把她帶上飛機。」
楚非城命令自己的手下把許靈然帶到飛機上,這讓付晨東惱了。
他把槍口對準了楚非城,冷著臉說:「都已經要死在這兒了,還要把靈然帶去哪兒?」
「死?呵,你真的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死在這裡。」
楚非城冷笑著,然後拍拍手。
在所有人驚愕的視線中,消失了將近三個月的許弋忽然出現。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沉穩老練,更加的成熟。而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對著的,是許靈然。
「小……弋?」
許靈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許弋,她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滑落。
震驚的,同樣還有陸非池和付晨東。
「老天,小弋那小子是怎麼回事?」
付晨東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個萬事以許靈然和許軟音為第一的許弋,竟然會拿槍對準了許靈然的腦袋。他還是許弋嗎?真的是許弋嗎?
付晨東不由的看向陸非池,而陸非池此刻的神情則鎮定的多。他直接把槍收了起來,眼神陰鬱的看向楚非城:「你要做什麼?」
「我會把你的女人帶走,如果想要找到她,就繼續恨我吧。用力全部的力量,來從我的身邊奪走她。不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不會輸,絕對不會輸。」
說完,楚非城又開始大笑起來。他的眼底滿是自鳴得意。
付晨東聽了他的話差點沒氣氣炸了,想要衝上前卻被陸非池給攔了下來。
「非池,你幹嘛。跟他還那麼多廢話,小弋那小子絕對不會開槍的。」
「不,他會的。」
陸非池面容沉靜的盯著飛機上的許弋,從他的表情中,他就已經猜到了。儘管他還沒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和付晨東有一點點的輕舉妄動,許靈然都將會置身於危險之中。
他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卻無法用許靈然的。
而且,他也絕對不允徐徐弋對著許靈然開槍。那樣痛苦的除了許靈然,還有許弋。他還是個孩子,不應該承受這些痛苦折磨。
「這一次我只把你的女人和你的兒子帶走,但是下一次,我會要了你的命。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想起來我究竟是誰。」
楚非城說著轉身上了飛機,他站在機艙口俯視著陸非池和付晨東。那張隱藏在黑暗中被瘋狂所扭曲的臉,看起來猙獰而可憎。
「小鬼,過來。」
楚非城讓手下把許靈然給看好了,然後招手讓許弋過去。他伸手指著陸非池,臉上帶著變態的瘋狂:「開槍。」
聽到楚非城的話,許靈然猛然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神裡滿是焦急和惶恐,想要衝過去阻止,卻被牢牢地抓緊,什麼也做不了。她眼睜睜的看著許弋站在機艙門口,拿著槍對準了陸非池。
看到拿著槍的許弋,付晨東和陸非池的手下全都把槍又舉了起來。然而卻在陸非池的示意下放下了槍,他冷靜的站在原地,抬頭看著機艙門口的許弋。
父子倆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神色竟然出奇的同步,全都是面無表情眸光沉靜如水。那一片沉靜,甚至讓人猜不透裡面究竟在策劃著什麼情緒。
許弋扣動扳機,然後在飛機起飛的瞬間開槍。
黑暗中,陸非池的身體搖晃著,卻最終站的直直的。看著他的摸樣,楚非城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獰笑。他伸手拍著許弋的肩膀,似乎是在誇讚他做的好。
機艙門被關上,許弋面無表情的收起槍,在許靈然的對面坐下。
就算偶爾跟許靈然的視線相對,許弋也永遠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摸樣。就好像,他跟許靈然只不過是陌生人。
「非池,你沒事吧?」
付晨東衝到陸非池面前,神色焦急的看著他。陸非池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把襯衣扣子解開,失神的看著胸口上被子彈打的凹進去的薄片。
腦海中,不經意的想到了某次跟許弋獨處的時候。
當時他們應該是在討論各自心底懷疑的那個人,原本談話結束之後他就要走的,卻被許弋給叫住了。
他記得,許弋當時的表情是跟他的年齡絕對不相符的老練和成熟。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一個東西交給陸非池,提醒他以後或許會用到。
而那個東西,就是此刻替陸非池擋住了子彈的薄片。
那是許靈然的組織此前在一次行動中偶然獲得的,是國際上知名的神秘組織秘密研發,由納米科技組成能夠媲美防彈衣的小玩意。
當時許弋說過,讓他把這個小玩意兒固定在胸口上。
剛剛楚非城讓許弋開槍的時候,他對準的就是胸口的位置。這就表明,許弋還記得當時的事情。
所以他之所以聽從楚非城的話,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想通了這一點,陸非池整個人就冷靜了下來。
看到他這幅摸樣,一旁的付晨東卻焦急的都快要瘋掉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就是什麼也不明白呢。他們這次明明做足了準備要把許靈然給救走的,可是現在面具男沒抓到,就連許靈然也被他給帶走。
那他們這次的行動這麼大的計劃算什麼?白忙活一場?
更重要的是,都到現在了,陸非池怎麼還可以這麼冷靜。
「我說……」
「通知盛極月和阿城開始行動,我要至少在楚非城那裡收回利息。」
付晨東剛剛開口就被陸非池給打斷,他無奈,只好先放下自己心底的以後聯絡車禹城和盛極月,讓他們先滅了楚非城凱瑞斯的幾個分部再說。
等到楚非城自以為算計了陸非池回到自己的老巢,卻得到分部被攻擊的消息,一定會鬱悶的吐血。
多麼完美的計劃,當然,如果沒有許靈然和許弋被帶走的話就更完美了。
「非池,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查清楚楚非城究竟是什麼人。」
陸非池瞇起眼睛,黑眸裡迸發出森冷的寒光。他已經不會再讓那傢伙囂張了,就算他的身份早八百年就消失了他也要查出來。
此刻,楚非城的直升飛機正停在a市的某處。一輛車子在黑暗中急速的行駛著,在距離直升機不遠的地方停下。車門被打開,從裡面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受了傷的黑神。
他一手拿著槍一手捂著腹部,臉色陰鬱的上了直升機。
「boss抱歉,沒有做到您吩咐的事情。」
黑神上來之後就一臉歉意的跪在楚非城的面前,他的眼底滿是凶光和不甘心。
想他黑神馳騁在黑道那麼多年,今晚竟然會栽在幾個無名小輩的手上。
「是我們低估了陸非池,他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這一次就當做便宜他了,下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楚非城的唇角勾出一抹陰冷的笑,示意黑神起身去處理身上的傷口。
陸非池和付晨東回到盛世已經快要天亮了,兩人剛剛進門,童心就一把衝了上來。
「怎麼就只有你們兩個,靈然姐呢?」
童心一把抓住付晨東,眼神焦急的問道。付晨東遞給童心一個眼神,示意她先不要問,然後抬頭看向陸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