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v39 文 / 染紅琉璃
許靈然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不僅許弋找不到,就連許軟音和陳曄也被綁架。而現在,許婷也……
為什麼一連串的事情都發生在今天?
聯絡不到任何一個能夠幫助自己的人,許靈然感覺到特別的無助。她忽然想到了許秋月,於是又慌亂無比的開車前往養老院。
許靈然隱約覺得,似乎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圍繞著她身邊的人。許婷,許軟音陳曄……說不定下一個目標是許秋月,所以她一定要盡快趕到。
在許靈然的焦急中,車子如同飛一般在馬路上行駛著。
她不知道的是,剛剛還發出一聲慘叫的許婷,此刻正坐在花園裡悠閒的塗著指甲油。
抬手,看著陽關下泛著粉嫩的光澤。
「呵,現在許靈然一定亂成一團了吧。嘖嘖,亂了好。越亂越好,許靈然越著急,我就越開心。」
許婷優雅的吹拂著剛剛塗好的指甲油,滿意的露出一抹陰毒的笑。
好不容易趕到了養老院,看著跟往常一樣無異的養老院,許靈然不由的鬆了口氣。
然而,許靈然找遍了平時許秋月去的地方依舊沒有找到她的身影。等到許靈然好不容易才找到許秋月的護工時,她正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媽她在哪兒?」
許靈然蹲下身子,焦急的搖晃著護工的肩膀。
許久之後,護工才顫顫巍巍的抬頭,一臉恐懼的看著許靈然:「許小姐,您母親被幾個黑衣人給帶走了。」
「誰,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我剛剛來上班,就有幾個黑衣人衝進來要帶走許太太。我阻止不了,他們手裡有槍。」
「槍?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求求你告訴我,什麼都行。」
許靈然焦急無比,她萬萬沒想到,許秋月也出了事。她隱約有一種陰謀正在鋪天蓋地接近自己的感覺,不由的慌亂成一團。
「我記得好像他們提到陸少什麼的,還說這下就報仇了。」
陸少?報仇?
許靈然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護工。
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說謊。一個極度恐懼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說謊。那麼,她說的陸少,是真的?
真的是陸非池,是陸非池派人把媽給帶走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養老院的,等到許靈然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她握著方向盤,冷冷的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保鏢。這些人也是陸非池派來的嗎?他帶走了許秋月,許婷又在電話裡慘叫一聲之後杳無音訊,所以輪到自己了麼?
音音和哥會不會也是因為陸非池的關係?
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被同時捲入,是陸非池一直策劃的最終復仇終於要開始實施了麼?
真是可笑,她還以為陸非池對自己的死纏爛打和眉宇之間的溫柔是真的。原來,一切都是虛偽的演戲。是她此前就已經熟知的,她明明知道陸非池是冷血無情的惡魔。
惡魔,怎麼可能懂的溫柔。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必要再兜圈子。
許靈然打開車門下車,逕直走向黑衣保鏢。那些人看到她毫無畏懼的靠近,甚至還擺出了戒備的架勢。甚至有人拿出了槍,似乎許靈然一有不軌的動作就會開槍。
「想要讓我跟你們走可以,不過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聽到許靈然的話,那些黑衣保鏢面面相覷,之後才在其中一個人的示意下收好了槍。
「讓你們帶走我的人,是誰?」
「是誰?是誰許小姐不是已經心中有數麼?」
那人一臉嘲諷的看著許靈然,眼神裡滿是輕蔑和不屑。
許靈然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伸手把臉上的太陽鏡摘掉。那雙璀璨得如同星辰卻又清澈無垢的眼神,竟然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走吧。」
其實,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陸家和許家的仇恨是一開始就注定了的,即使最初的操縱者是陳恆宇。但是事到如今,已經什麼都不重要了。
許靈然被帶走之後不久,夜歸持續不斷的不明攻擊才總算停止。
付晨東臉色陰鬱,神情間滿是鋒利的殺氣。
「媽的,竟然敢耍老子玩兒。」
原本雙方進行的正火熱,付晨東已經連續三個小時坐在電腦前十指紛飛的敲打鍵盤了。結果在最終對決的關頭,對方竟然忽然撤退。他反追蹤,卻什麼也查不到。
怎麼看,都像是在戲弄他玩兒。
堂堂夜歸的二把手,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客,竟然會被人耍的暈頭轉向。傳出去,他付晨東的臉面還往哪擱。
捏扁了空空的煙盒,付晨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僵硬的脖子起身。他剛剛走出機房,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開始瘋狂的震動起來。付晨東被嚇了一跳,後來才弄清楚是自己的手機在震動。
「什麼大事,這麼著急。」
付晨東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拿出電話,看到未接來電全都是許靈然的名字,付晨東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他立刻回撥過去,卻顯示已經關機。
「去,查一查許靈然的行蹤。」
付晨東揮手招來一名手下,吩咐他去查找許靈然的消息。同時,付晨東也開始聯繫陸非池。
萊尼斯。
根據車禹城查到的消息,陸非池等人一路追尋過去。確實有一群萊尼斯的餘黨,然而卻跟國內的事情毫無瓜葛。直到此時,車禹城和陸非池才察覺,他們上當了。
靠在引擎蓋上,陸非池瞇著眼睛在抽煙。
車禹城臉色陰鬱的站在一旁,仰望著已經變得暗淡起來的夜空。
明明他耗費了那麼久的精力才查到的消息,結果卻是被人擺了一道。脫離夜歸五年多以來,車禹城第一次被人耍的如此狼狽。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弄清楚對方真正的目的。
「能在不引起你我懷疑的情況下,鋪好路設好偽裝,就證明對方不是一般角色。」
陸非池倒是顯得無所謂,表情依舊是淡漠的。
「非池,抱歉,讓你白跑一趟。」
「說什麼呢,這一趟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確定了這些人跟國內的事情沒關係,而且趁著這次的機會還可以徹底的掃清萊尼斯的隱患。」
陸非池丟掉煙蒂,用腳踩滅。
就在此時,付晨東的電話恰好打了進來。陸非池低頭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陰鬱。
看著陸非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車禹城也漸漸覺得事情不對。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靈然,畢竟,能夠讓陸非池露出如此凝神神情的,也就只有許靈然了。
「叫直升機過來,回國。」
掛斷電話,陸非池冷冷的吩咐一旁的手下。
「非池,出了什麼事?」
「調虎離山?呵,對方究竟要搞什麼鬼?如果靈然他們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一瞬間,陸非池眼底殺氣四溢。那雙冰冷鋒利而又幽暗的眸,如同來自於地獄深處的修羅,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該死,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付晨東簡直要氣炸了,不僅僅是許靈然,就連許軟音陳曄和許弋都不見了蹤影。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陸非池不宰了他才怪。
明明是自己說的,要保護好許靈然的。
該死的混蛋,竟然搞什麼調虎離山。用黑客攻擊轉移他的注意力,真正的目的卻是許靈然他們。
如果他早點發現的話,事情也不至於會如此。
黑漆漆的倉庫裡,一盞昏黃的燈無聲的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著許弋的眼睛,他的眉頭微微皺緊,然後雙眼漸漸睜開。
那雙幽暗的眼眸裡,看不出絲毫的慌亂。
許弋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上貼著膠布,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藉著燈光,他在觀察著四周。發現這是一間足夠封閉的屋子,除了頭頂的燈光之外,沒有窗戶,外界的光亮根本透不進來。
許弋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原本他獨自一人前往養老院,打算去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讓許靈然那麼異常。
當時,許弋恰好查到了許秋月的存在。他在許秋月的房間裡找到了她,因為一時大意,所以許弋沒有注意到裡面已經躲了有人。當時他只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後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已經是在這裡了。
「呵,我應該說不愧是陸非池的兒子麼?在這樣的環境下醒來,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
聽到聲音,許弋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吱呀一聲,一道門打開,透過光芒,許弋看到站在門口的是個身形高大戴著面具的男人。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長相斯文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
當然,眼鏡男正是黑神。
看到黑神的瞬間,許弋的眼眸驟然緊縮。
「哎呀,我怎麼忘記了,你原來是見過黑神的。」
面具男故作慌亂的說道,眼神裡卻滿是諷刺和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