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宏圖 第八十七章 犯下大忌 文 / 蒸餃拌面
通話跟我想像的一樣,野狗直接掛掉,接都不接,雖然上次他沒跟我多計較,但我知道他多多少少對我還是懷恨在心,畢竟白白被人打一頓還沒找回來,是個人都不爽。
我這次是幫他,而不是害他,也算是補償他,連續打出幾個電話,非逼他接不可。
野狗好像被我弄得很煩,嘟嘟兩聲接聽起來,我這邊還沒說話呢,他就對我一陣破口大罵,罵我還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對於野狗的謾罵,我並沒有感到生氣,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很誠懇地在電話裡頭給他道歉。
野狗明顯一愣,隨後依舊是憤怒著罵我,說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來幹什麼!
罵語不斷,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我果斷表達出此次通話的意願,告訴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如果他不想被人暗算的話,就一個人過來學校附近的橫陽飯館,我在這邊等他,要是不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他。
野狗那邊沒繼續開罵,陷入一陣沉默,我能感覺到他在質疑,在思索著我的話,我把握無可動搖的主動權力,說道:「信不信由你,我會在飯館裡等你,現在是下午三點,如果到五點你還沒來,那我可就走了。」
兩個小時足以見證我對他的誠意,他若是真不來,真不願相信,那就不能怪我,只能說他自己沒把握好機會。
隨即我不再理會野狗,馬上把通話掛斷,抱著信不信由你的心,獨自前往橫陽飯館,跟店裡老闆點了碟花生米和一瓶啤酒,非常愜意的坐下來消遣。
時間一晃,我吃下兩碟花生米跟三瓶啤酒,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小時,野狗還沒過來,倒也不心急,靜靜坐在飯館裡等候他的到來。
最後我吃下很多東西,肚子裡都被酒物填滿,加上之前跟靶子吃的,那肚子撐得要命,時間馬上要到五點,到現在野狗還沒來。
我心裡想著,他應該是不會來了,正準備吆喝一聲,讓老闆過來結賬的時候,一個腳步快速,面容冷冰冰的身影,一屁股坐在我對面,語氣非常冷淡和不耐,問我找他到底什麼事兒,還讓我快說,他是在百忙中抽出身過來的。
我不著急,這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索性給他倒上杯酒,笑笑說:「哦,那你先把忙事先往後推一推,因為我待會要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
可沒想到,野狗的不耐煩超出我意料,猛拍桌子,問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他磨磨唧唧的吊胃口。
我見狀,自己給自己倒上杯酒,鄭重地給野狗道了聲歉,繼而喝下,才緩緩說道:「野狗,上次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是我的錯,不過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十萬塊錢,到底被誰搶走了嗎?」
「哼,你的錢被誰搶走,關我什麼事兒?只要我自己能把錢還上就好。」野狗拿起我給他倒滿酒的杯子,一口喝下。
而我則再次給他滿上,一邊倒,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野狗,你以為,靶子借你十萬塊錢,會有這麼簡單嗎?你認真點想,以你們之間的關係,要是換做你,如果沒什麼事兒,會借十萬塊錢給靶子嗎?」
野狗眼珠一轉,眉頭一皺,像是在思考,接著他眼神一變,滿是質疑地問我:「難道,那十萬塊錢是靶子搶的?」
我毫不猶豫般回答他就是靶子干的,還讓他回憶那天有沒有跟靶子說過我在學校等他的事情,以表我此話的真實性。
野狗順著我的意思,陷入回憶,莫過半響,他猛拍大腿,說他在進瓦房的路上,還真跟靶子不經意說了一下。
我往這條線,一直說下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告訴野狗。
當然,野狗問過我為什麼要接近靶子,我的回答是我早就懷疑這件事情的不對勁兒,所以才選擇這樣做,沒想到還讓我挖掘出來此等陰謀。
在講完這件事情後,野狗氣得不行,反過來跟我道歉,尤其是靶子讓我偷貨,使他幾欲暴走,喊著罵著要弄死靶子這個王八蛋,若非我親自攔著,恐怕南邱區裡會發生一件血淋淋的案件。
「阿文,對不住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要不是你告訴這件事情,我他媽被害死都不知道,我野狗在這裡,謝過兄弟了,這杯酒,我幹下了好,阿文,現在咱們還是說說,該怎麼辦吧!」
野狗呼哧呼哧坐在椅子上,給我幹下一杯謝酒,對我的眼神也大不相同,甚至還主動問我該如何解決。
我心中早已有計劃,只能自保,便將計劃告之於野狗,並讓他將計就計,到時候靶子約他出去,那就出去好了,一切有我在。
在告訴他的同時,其實我心底有反過來牽制靶子的方法,但因為那個病怏怏的中年人,我不忍心看到靶子被我置之死地,我更希望,他能夠在我扳倒他,或者逮捕他之前,痛改前非。
我,不能代表法律,更多的是一種法律外的人情,若是以上的其中一天到來,他還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跟野狗談得很妥,計劃都在我倆的腦海中。
這時,野狗忽然問道:「哎,我說阿文啊,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東西啊,把我害死不是更好嗎?」
「我賈思文不是這樣的人,這次幫你,完全是為了補償上次的事情,總而言之,是我有錯在先,我幫你,理所應當。」我很誠懇地看著他,沒有一絲別的想法,僅僅是出於內心的愧疚。
野狗沒再和往常一般跟我滿嘴客套,而是拿起酒,痛痛快快跟我干了,我能感受到他對我開始改觀了,那豪爽的眼裡還帶著一絲絲認可。
隨後,我倆談了很多事情,包括以後,他問我有沒有興趣跟著他一塊干,說他身邊就缺我這樣的智將,只要等學期末一到,市九中必定會有一場大戰,他非常需要我的協助。
野狗的處境幾乎跟靶子一模一樣,都極想被磨牙注意,被磨牙提拔,更想佔據下市九中。
至於這件事情,我很謹慎,並沒有答應下來,而且從他的語氣中我能聽出來,他還未徹底信服我,所以我推脫了一下,敷衍幾聲,說讓我考慮考慮,畢竟我下面還有很多兄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好在野狗他不勉強我,露出罕見的豪爽,與我干下一杯又一杯,說如果我下面的人不答應,到時候等他們開戰的時候,別來插手就成。
以前的我,或許會想:不插手?我怎麼可能不插手?九中老大可是我短期內的目標,我怎麼可能不插手呢?
可是現在的我轉念一想,卻發覺自己跟野狗,靶子兩人的關係,不清不楚,異常複雜。
要是真的開戰。
野狗嗎?我能深刻體會到他在誤會解開的那一刻,就把我當成朋友,一個真正的朋友。
我賈思文向來是別人把自己當朋友,我就拿他當兄弟的人,我不可能對他下手我於心不忍,我不想辜負別人對自己的真心。
靶子嗎?雖然他對我沒有多少的真情實意,但是我總會記起那個病怏怏的中年人,如果我扳倒他,靶子會失去市九中的銷路,即使在學校外頭也有銷路,可畢竟學校才是重心,如此一來,那個靶子他爸看病的錢。
我犯下了大忌,犯下一個身為臥底,卻與敵人發生情感鏈接的錯誤。
就在我晃神之際,面向飯館門的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遠遠走來,等一看清,我頓時大驚,顧不及多想,二話不說就操起酒瓶子,狠狠砸在野狗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