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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展宏圖 第八十三章 南哥的過去 文 / 蒸餃拌面

    又是一次住院,我都數不清自己進醫院的次數了。

    至於我的身世,沒有一絲隱瞞,統統告之於南哥,他頗為感慨,在將我送到醫院後,便因為一些瑣事匆忙離去,還跟我說,看能不能在張老闆身上問出點東西。

    這次,我躺在病床,手腳被紗布包紮著,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受傷的消息,僅僅通知李雷我這幾天臨時有事,在外頭待幾天,還有周喬喬我也一併這麼說,為的就是不讓他們操心。

    數日後,傷口癒合接近康復已出院的我,在南哥開著一輛奧迪轎車的接應下,去到一片荒郊野嶺的一間黑屋子,裡面關押著被打得不成人樣,鼻青臉腫,五花大綁的張老闆。

    我還包著紗布的身子微微蹲下,看著滿是驚怕求饒的張老闆,張嘴就問他關於十一年前的事情。

    張老闆在害怕中明顯回憶了一下,隨後說:「大哥啊,這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有很多東西我都記不清了,而且我以前幹這個,哪裡會記這麼多,能拐多少就拐多少,況且,十一年前,我拐的人,多了去了,大哥,您行行好,放過我吧!」

    張老闆見我不理會他的求饒,竟然還變本加厲起來,不斷求我放過他,他再也不敢了,為求保命,他還開口要將青雲ktv讓給我,企圖我放他一狗命。

    求饒聲迴盪在屋中,讓我甚感心煩,問來問去都沒問出個所以然,我想或許這是碰巧吧,也明白這樣問下去不會有結果,歎息一聲,走出小黑屋。

    而旁邊的南哥,則在脖子做出抹脖子的手勢給屋子裡的兩個漢子看,那意思再明確不過,嚇得張老闆頓時哭爹喊娘,求天求地。

    當我和南哥並肩走出小黑屋時,裡頭傳來一道異常淒厲的慘叫,我很清楚,張老闆就這樣,魂歸西天了。

    像張老闆這種人,就算今天不殺他,以後我也會親手殺掉他,畢竟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傷天害理的,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允許輕饒!尤其是碰上我這種特別痛恨人口販子的。

    這天,我並沒有回去租房,而是和南哥出現在青雲ktv,此時的ktv嶄然一新,原本無比骯髒,像個垃圾場似得ktv,變得非常乾淨,那地板亮得都能反光了。

    每個包廂外頭,都有一個服務員恭恭敬敬地站著,大廳,前台,更是有好幾個。

    我見狀,驚訝的看了南哥一眼,他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說:「小文啊,這地方,我幫你搞定了,你可得加把勁兒哦,南哥我很看好你,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來鬧事。」

    「南哥,這這」我指著大廳跟包廂的一切,不知該說什麼。

    「哈哈,不用謝我,這是我這做哥哥,應該做的。」南哥領著我,坐到大廳的沙發上,響指一打,立馬過來兩個服務員,掏出煙給我和南哥點上,還喊我文總。

    這種待遇我可從來沒享受過,心裡吃驚得很,卻沒有驚慌失措,叼著根煙就抽了起來。

    南哥看我這樣,不禁笑出聲來,像號令群雄的王者般,吩咐大廳的服務員全部退下,靠在沙發看著璀璨的天花板,突然歎息一聲,說:「小文,前幾天聽完你的身世,令我想起很多過往的事情,你的經歷跟我很像很像,還有你在學校的事情,我都知道」

    以南哥的勢力,能知道我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情,不足為奇,不過我早在之前便聽聞南哥的經歷坎坷,有今時今日的作為實屬不易,不由得好奇想要知道,便問:「南哥,你能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過去嗎?你有耐心認真聽我說完嗎?」南哥深深吸進一口濃煙,隨之從嘴中吐出,那迷離的眼神,彷彿在腦海中勾勒著過往的記憶。

    到這兒,我愈加想要知道,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那好,我就跟你說說吧」

    我,隨著南哥的感慨,隨著南哥感慨卻又略帶悲傷的語氣,一步步陷入他的記憶。

    那一年,南哥八歲,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他淪落為孤兒院的一員。

    孤兒院,它黑暗,它同意充滿著不理智。

    年幼的南哥,被欺負,被辱罵,被圍打,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會對他下手,他彷彿是天底下,最不受待見的人。

    我聽到這裡,鼻子突然一酸,想起自己曾經的欺辱,幾乎跟南哥相差無幾。

    那一年,南哥仍舊被欺負,他不敢還手,他不敢還擊,他時常被打得遍體鱗傷,孤兒院的人卻對其不聞不顧。

    在那一年的冬季,一名長得特別漂亮的新孤兒,走進他的世界,並對他加以鼓勵,成為他最為要好的朋友。

    但孤兒院的黑暗,使他倆都無法反擊,甚至連她都受到波及!

    年紀剛滿九歲的南哥一怒之下,帶著她出走,彼此牽著小手,流浪在街頭,靠飯吃垃圾桶裡的食物,靠扔棄的衣物,維持一個又一個冷夜,南哥和她沒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只有漫無目的地穿梭著,越過一座又一座城市。

    即使生存艱難,他和她,都是彼此最為溫暖的依靠。

    那一年,南哥十歲,帶著她整整在外流浪一年,有年長的乞丐想要欺負她,南哥便會毫不猶豫像個瘋子一樣,拚命打對方。

    那一年,南哥十一歲,生了大病,每天晚上窩在垃圾場的新家中顫顫發抖。

    她,在寒冷的冬季,為籌錢替南哥看大夫,穿著薄弱的衣衫,在街上哭著乞討,膝蓋深深跪腫,她也不願放棄,直至錢夠,膝蓋受傷的她,紅著鼻子,背起奄奄一息的南哥,不斷地說:「阿南哥哥,堅持,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啊,我幫你籌到錢了,你別睡,馬上就要到那間診所了。」

    那一年,南哥十三歲,和她在外遊蕩足足三年,彼此間早已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為他們彼此間都明白,對方是愛自己的。

    後來,南哥碰上一個好心的孤身老人的收留,給了他們一個最為溫暖的家,從此不再流浪,不必忍受飢餓,不必忍受寒冷,過上正常人生活。

    然而,初涉學校的南哥,竟然仍未逃離被屈辱的命運,他心軟,不喜好鬥,他心裡唯有她,索性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希望就此息事寧人。

    但是這些人開始變本加厲,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南哥一欺,便是三年。

    南哥成績極差,無奈進了依舊混亂的市九中,而心愛的她卻相反,考上前途光明的市一中。

    有一天,南哥在學校被打,碰巧她來探望,結果無恥下流的混子,竟然看上她的身子,將其擄走。

    聽到這兒,我心中很是苦澀,又擔心『她』的去向,急忙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去哪裡了?為什麼我一直沒見過南哥你身邊有女朋友?難道傳聞是真的?」

    南哥依舊迷離,彷彿陷入無比沉重的回憶,連煙到煙蒂都還不知曉,恍然中開口說:「她,她叫阿四,我叫她四妹,她喊我阿南哥哥,傳聞傳聞,是真的她死了,我變了。」

    「那,她,她是怎麼死的?」我的心忽然間疼痛起來,我很希望這不是真的,可事實擺在眼前。

    「忘了忘了,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我殺了四個人,把他們手腳全部剁下來餵了當時社管養的兩條藏獒,其餘全埋在地裡。」

    「從那天開始,我內心就有一種渴望,有一種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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