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宏圖 第八十一章 斷手! 文 / 蒸餃拌面
張老闆看見我手裡的槍沒子彈,那反應,那表情,別提變得有多快,立馬就要起來把我幹趴下,我想都沒想,暗罵一聲,將手裡的槍往他腦門砸去,轉身就跑。
也不知道砸中沒有,我只隱約聽見後邊張老闆的罵聲,隨之我回頭一看,發現這貨已經火急火燎地朝我追來,那陰沉的臉色像是要恨不得殺了我!
我剛跑出辦公室門,他就緊隨而出,我很清楚這樣下去不行,前方的路又難走,全身玻璃渣子,一不小心就會扎到腳,再加上我又沒有他熟悉,走起來非常彆扭,倒是他的速度快上不少,眼見著就要追上來了。
「媽的,今兒個真是倒了大霉!」我不禁大罵,瞬間把上身t恤脫下,跑動中將t恤完整的包住手掌,二話不說就抓起地面的玻璃渣子,像天女散花,又像暴雨梨花針一般,飛速地朝後邊面目猙獰的張老闆扔去。
還好有t恤包著手才不會受傷,而那些玻璃渣子全順著我的手飛出去,這走廊的空間也不大,雖然張老闆避過不少,但還是被鋒利的玻璃扎中,擋住臉龐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刺進去的利片。
「臭小子,別讓老子逮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張老闆明顯忍住疼痛,繼續追來。
可在他腳步一頓,擋下玻璃碎片的那一刻,我早就光著膀子跑出不少距離,他想追上來不容易,而且每每快要追上來的時候,我就再次抓起玻璃渣子,一股腦地甩在他身上。
距離出口越來越近,馬上我就能逃出去了,卻沒想到,不知道踩中哪個王八羔子吐出來的東西,滑溜溜的頓時讓我摔了一跤,手臂,手掌,膝蓋,都被地上的玻璃刺了進去,密密麻麻的非常恐怖,疼得我發出一陣鬼哭狼嚎。
「跑啊,老子讓你跑啊!」張老闆已經到了我的不遠處,我被扎得渾身是血,就連臉上都有,在起身的過程中幾乎每一個部位都傳來刺痛感。
不過這會兒我已經在大廳了,我順手扶著一張椅子站起來後,根本使不上勁兒,想用椅子砸他,卻被那股刺痛干擾得抬不起手,尤其是膝蓋位置上的,很多都被碎片深深扎進去,流了一褲子血,手臂也是,側身也是,差不多渾身都是血!
這一跤摔得我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甚至失去逃跑的能力,只能緊緊抓著身前的椅子不讓自己倒下。
奈何張老闆此刻已是近在眼前,他見我不能動彈,遠遠獰笑一聲,便朝我飛起一腳,逕直地踢在我胸口上,好在我倒下的地方沒有玻璃渣子,否則我必定會傷上加傷。
但僅僅是張老闆的這一腳,就有夠我受的了,他成年人的力量果真不是吃素的,我在地上疼得說不出話來,直覺胸口一陣呼吸困難,身上的碎片在挪動間又一次刺痛,使我不得不艱難地站起身來。
我大大小小被打過這麼多次,這次儘管不是最重的,可卻是流過最多血的一次,也是最痛的一次,要換做以前的我絕對無法相信這麼多玻璃紮在肉裡是什麼感覺。
而現在,我徹徹底底的體會到這種痛楚,就彷彿渾身有億萬隻螞蟻在不斷撕咬自己的身體一般,太他媽疼了,剛才摔在地上,有些地方的玻璃被壓著,被扎得更深了!
我感覺自己要完蛋了,南哥至今未來,難保不是賭場出什麼事情,像他這種大忙人時間漂浮不定,這會兒有空,下一刻就不一定有,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如果真的不來,或許我真會栽在張老闆的手裡。
我剛站起身來,張老闆不知道從哪兒找出根實木短棍,下手非常狠,老子還沒怎麼站穩,他就一棍子掄在我臉上,那力道打來,跟蛋碎的疼痛有得一比,令我不由得痛苦喊出聲來,再次倒落地面。
「日你媽的!臭小子!」
「還他媽敢拿槍指我?指啊,你倒是指啊!」
「等老子打殘你,先勒索你家裡人,再把你賣了,哼!」
張老闆揮著木棍瘋狂地抽我,我上身被他抽得上上下下佈滿血痕,那不是鞭子打出來的血痕,而是木棍一棍棍打出來的!我所承受的痛,可想而知。
「你個狗娘養的王八蛋,無恥下流,衣冠禽獸,豬狗不如,人渣敗類!」即使我被打得快要翻白眼了,我還是不願就此昏迷,死死咬牙堅持,他每打我一棍,我就罵他一句,將他罵得狗血淋頭,言語更是沒有絲毫尊重,他媽,他姐,全家女性都被我罵了一遍。
「他媽的,死到臨頭還敢跟老子嘴硬!」
張老闆被我氣得極其憤怒,那根實木短棍應聲而斷,我後腰一頓超級痛感傳來,痛得我眼汁都流了出來,嘴也是放肆大叫,一時之間迴盪在整個大廳,彷如在殺豬一樣。
木棍一短,張老闆消失在我眼前,好像是去找更為犀利的武器來對待我,我姑且能夠喘口氣,想要爬出去,被一股無比劇烈的痛感襲上心頭,全身都在發顫,有玻璃碎片扎進肉的疼,有棍子造成的疼,更有五臟六腑內傷所帶來的疼,動都不能動彈一下,牙齒間更是不聽顫動,發出咯咯咯的碰撞聲。
但我還是在劇痛中憋出一句:「我日你媽,你個畜生!」
「媽的,還不服是吧?先把你手給砍了,看你服還是不服!」張老闆的聲音遠遠傳來,在我的視線中,他一步步出現在我眼前,手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我一看這砍刀出現,心裡近乎絕望,暗道自己為了個狗屁ktv進了這麼個破地方,老闆還是個人口販子,專幹綁架一類的缺德事兒的人,真當是倒了大霉,可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年紀輕輕,還不想就這麼斷手斷腳的啊!
可是,可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張老闆用一隻腳踩住我的手,半蹲著比劃手中砍刀,那眼裡更有一種嗜血的變態喜好。
「好久沒幹這活兒了,十一年前在南嶺拐了黑道老大的兒子,拿了一大筆錢我就金盆洗手了,沒想到今兒個還有機會,莫非是上頭注定讓我各種生意失敗,只有干回老本行才能發家致富?」張老闆非常變態,竟然用舌頭去舔刀刃,那怪異的模樣似乎在享受!
我要不是使不上勁兒,手還被踩住,翻身不了,絕對一把按住拿刀,把張老闆的舌頭給割下來而眼下的我,無能為力,唯有瞪大雙眼看著,疼痛中嚎叫著。
那種絕望感愈加沉重,變態的張老闆原來以前就是人口販子,這下我是難逃賊手了,難不成真要成為街邊斷手斷腳的乞討者?
不行,絕對不行,我還要去迪拜找冰冰,我還要扳倒王林,我還要幫范教官完成任務,怎麼能在這裡就倒了?絕對不能!
可是,可是事態不如我願,張老闆這個死禿頭猛然睜開雙眼,從享受狀態中脫離出來,對我猙獰一笑,將鋒利的砍刀緩緩對準我的手臂,然後在他的笑聲中,漸漸抬起。
只要刀口落下,我從此便落為獨臂,若再有一刀,我則失去雙臂!
我絕望了,不經意忘了眼不遠處的大門,卻愕然發現,一個萬年不變的身影,略帶疑惑地推開大門站在光口,身後跟著三兩個人,有小北,有老鬼,有瘋子。
可是,可是現在南哥來了,又能如何?刀口落下,不過瞬息!
果真,如我所料,刀,它真的在張老闆手中,急速落下。
但就在這一刻,我視線中還有疑惑的南哥,瞬間劍眉緊鎖,雙眼瞳孔凝聚,從衣袖口滑出一張黑桃a,夾在指中,露出我從未見過的凌厲,猛地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