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花開 六十九章 女人沒有,哥還有兄弟。 文 / 蒸餃拌面
沒有任何反應,我的話彷彿對冰冰不再有效,她也不再像從前般聽話,乖巧。
我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生氣,否則不會如此,我著急,我鬱悶,我慌張,我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鎮定,反而是因踹不開門變得氣急敗壞。
冰冰是我刻進骨子裡的女人,我因她而改變,因她而成長,當初如若我身旁沒有冰冰,或許有大可能我就不是今日的賈思文。
「冰冰,你聽我解釋」
「冰冰,你開開門好嗎?」
「我說裡頭的閨女啊,你就給這小伙兒開開門吧。」
「對,裡面的是哪班的?給賈思文開門。」
我的話語逐漸變得顫抖,哽咽,我恨自己,為何要和周喬喬糾纏,那天的胡同裡,我明明下定決心,要是她再來招惹自己,就一不做二不休,卻始終跨不出那一步,連方纔我都不自覺給她留下餘地。
如果這次,我能得到冰冰的諒解,也許自己和周喬喬,是時候該來個真正的了結。
但是,冰冰她沒有給我一絲機會,縱然我在鐵門外的哀求,感動著在場所有的人,它卻依舊雷打不動。
我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痛哭起來,跪倒在鐵門前,眼淚濕透我的臉頰,我懊悔,我委屈。
在別人眼中,或許我是個老大,可在我心裡,只是個想要尋求諒解的男人。
然而,人生中有些事物總是如此,得不到諒解,彷彿是一個死結,永永遠遠纏綿在一起,無法脫離,難以解開。
嘀嘀!
手機響起一條短信,跪著的我拿出一看,上面寫著冰冰留下的話,簡簡單單的幾行字,頓時讓我心痛至極,恍然間就要窒息昏迷。
「你走吧,不要再跪了,其實從你住院開始,我就能感受到,你喜歡周喬喬,我接受不了,我怕自己會受傷,我怕最後哭得最慘的人是我自己,所以我選擇退出,選擇成全,賈思文,我們分手吧!」
我哽咽得無法言語,顫抖著用手機回復著,問她為什麼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和周喬喬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按著鍵盤,解釋著。
一條短信?
二條?
三條?
沒有回應。
即使周圍吵雜一片,我也無法聽進任何聲響,彷如世界都寂靜下來。
我喪氣般垂頭,發現跪倒的前方,鐵門地面的縫隙中,一部手機被緩緩推出,那是我送給冰冰的第一件禮物。
我清楚記得,當初她嫌貴不讓我買,在我強硬態度買下後,卻如若至寶,每天都要打電話來給我問候,還在手機背面,用小刀刻下「文」字。
「呵呵」我撿起地上手機,看著背面的「文」字,默默流下眼淚。
我知道這部手機所代表的意義,在淚水的侵襲中,啞言失笑,心臟部位猶如萬劍穿心。
良久,我抹去眼角的濕潤,把曾經的愛情信物放入口袋,物歸原主,才緩緩起身。
「照顧好自己。」我在離開之際,走到她宿舍窗戶前,輕敲三下。
我走了,我離開了,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的道路,甚至走出學校,像只死屍一樣,搖搖晃晃,雙目失神。
我在鬼使神差間,在小賣鋪買了一箱啤酒,去到江邊,坐在石護欄上,無聲喝著,無聲看著,直至夕陽西下,明月高掛,我依舊坐在那護欄上,儘管手機響了無數回,也無法將我驚醒。
我不知改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用酒精不斷麻醉自己,企圖掩蓋住自己的哀傷。
一瓶?
兩瓶?
五瓶?
我完全無法記清自己喝下多少酒,只知道越喝越痛。
黑夜的風在江邊呼嘯著,吹拂在身上我感到一陣陣寒冷。
我呼出口酒氣,操起酒瓶子狠狠灌下,隨之使勁扔出空空如也的它。
我很醉又很清醒,身體奇怪地很難控制,一股心痛襲來,使我不禁抓住護欄下去拿酒。
砰!!
失力的我一下沒控制好平衡,整個人摔倒在地面,後背緊緊靠著冰冷的石護欄。
我瞇著雙眼,搖擺不定的手伸向酒箱子,恍然發現酒已經被我喝完。
「媽的。」心痛感越來越重,我開始在地上的空瓶子裡搜索,每一個散落的瓶子,我都拿起來放在嘴中。
「媽的,又是空的。」我拿起數個瓶子,全他媽沒酒。
「酒!!老子要酒!!」我醉嗎?我不清楚,我唯獨知道,自己要喝酒,要用酒精來壓制內心的痛楚。
「來,酒!」一瓶剛開蓋的酒出現在我眼前,我也不管是誰給我的,拿起酒狠狠灌下,那種喉嚨無法承受的刺激於苦澀,讓我喝出了眼淚。
匡啷!!!
一瓶酒被我完整喝下,漲得我不由打出一個酒嗝,感覺右邊有人,回頭一看,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你你們來了啊?來,喝酒」
我摸起地上的兩個空瓶子,遞給他們。
眉頭緊鎖的李雷接過,放在地上。
彪悍的林東,將整整的一箱酒放在我旁邊,抽出兩瓶,一瓶遞給我,一瓶拿在手中,和我一起靠在護欄,不語,一瓶灌下。
李雷,陳峰,大炮仨人,全和林東一樣,和我一塊靠著護欄喝酒,默默不語,箱中酒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被抽出。
又是數瓶下肚,我走到一邊嘔吐,想起當初自己幫冰冰買手機,和王林幹架,被打得不舒服時,有她給我擦嘴,有她給我拍背,但現在卻只剩我一人。
啪啪啪!
「文哥,來,擦擦嘴。」
「文哥,吐出來舒服點沒有?」
滿是醉意的我,抬起頭看著遞來紙巾,圍在我身邊的幾個兄弟,恍然間冒出一股淚水,抓住紙巾,緊緊攬住眼前四個兄弟的脖子,被感動得迷迷糊糊說:「我問你們為什麼女人的心思那麼難搞?」
「因為我們是公的,她們是母的!」
「不不不,她們多了幾塊肉!」
「屁,女人就是矯情,來,喝一口。」
「喝,女人沒了,咱們兄弟還在一塊!」
「好,我賈思文從今天開始,就剩下你們這些兄弟了,可別學著拋棄我啊,我心很脆弱的,你們要是誰先離開我,以後要是被我逮到,我肯定要揍死嘔!!」
醉了,全都醉了,我們吐著、喝著、笑著、哭著、擁抱著、瘋狂著、拿著酒在黑夜中奔跑,在黑夜中,別人詫異的眼神中,嬉戲打鬧著。
我徹底被酒精麻醉,要不是李雷自己醉了都還攙扶我,肯定倒在路邊睡了。
「哎?文哥啊,前面那個,好像是周喬喬啊,怎麼那麼巧,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陳峰喝得傻愣傻愣,拿著酒瓶子指著前方。
我半瞇眼微微向前看去,朦朧中一個身影朝我奔來,我醉了,閉上雙眼,耳邊傳來一道著急的聲響,醉倒的我壓根聽不出是誰在說話。
「賈思文?找了你大半天了,怎麼你在這裡,你你說說話啊?」
「哎?周喬喬?你怎麼來了?好好好,我經常聽文哥睡覺的時候,說夢話喊你名字,今天就把他交給你了,哥幾個,咱們走著!」
「好,喝」
「哎?你們怎麼都醉成這樣了?他可是你們老大,你們就這樣扔給我了?我你們別走,回來!」
不知時間流逝多久,我感覺自己在一片很柔軟的地帶,衣服在感知中被誰褪下,隱約間傳來:「哎,怎麼喝成這樣,臭死了賈思文,你個混蛋,今天居然掐得我這麼疼!」
「還好他們都睡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帶你去哪兒。」
「唉,賈思文啊,你的事兒,高一全知道了,唉,都怪我那天生氣過頭,跟劉臨說要報復你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哎?怎麼後背上有個紋身?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