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花開 第二十八章 無影無蹤 文 / 蒸餃拌面
假如主謀另有其人,他趁著林東不在,拿他的旗號來敲打旁人,變本加厲,日復一日。
待林東回來,民怨爆發,背後的主謀肯定會出來聯合這群散沙,到時候林東必定是飽受轟擊,前有狼,後有虎啊!倒下,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其實我原來的想法也差不多,但我沒想過用這麼狠辣,這麼陰的手段。
我只想把高一給鬧亂了,然後趁著混亂,從中崛起。
如果真有此人,那我剛決定好的計劃,就這樣被先聲奪人了。
而且他這計劃雖說陰險,可在陰謀論中,無疑是一出好計,看來我這計劃,和別人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截。
也許是我還不夠狠,也也許是我自己認為,和林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用不著下手這麼狠。
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應該是想這些,而是先找到林東,和他問個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找林東,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站在一邊觀虎鬥,我內心的**卻不停地告訴我,讓我去幫林東,去救林東。
我忍了好久,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去忍,在宿舍憋屈得不行,連覺都睡不著。
早晨我和瘋子哥在學校外邊跑步,整個人憂心忡忡的,總覺得和林東的關係還沒好到這個程度,貿貿然地去問他,他會不會把我當傻子?還是其他怎樣的情況?
瘋子哥見我整張臉都拉下來,跑步無精打采的,就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就和他說。
瘋子哥是我的成長目標,我對他也是毫無保留的,便將高一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結果他一巴掌拍在我後腦上,罵道:「我他媽早知道這件事兒了,你小子,想救,那就去救啊,做人,就不能違背自己的心!要出什麼事兒,直接來找我,老子幫你解決,可你他媽要見死不救,以後就別來找老子了,我最瞧不起這種人。」
瘋子哥簡直就是我的強心針,愣是讓我停在原地,僅僅的一句話,複雜糾結的心也確立下來,第一次在訓練中拋下瘋子哥,獨自離開。
而他也沒攔著我,還讓我趕緊把這事兒處理好給他看看,證明我是有能力的,不是慫包。
瘋子哥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話時而難聽,時而搞怪,卻貴在真實,能很好的激勵我。
從認識他的那天起,他嘴裡的話,就沒有一句不是激勵我的。
比如訓練時,一腳踹在我屁股上讓我滾到終點之類的,我一路往林東宿舍方向跑,還不時地笑了起來。
因為方纔已經差不多把第一趟的二十公里給跑完了,我往返的路程等於第二趟,時間也還早,公交什麼的壓根沒出現,只能加快腳步跑回學校。
以前在我眼裡的驚恐來回二十公里,在這短短將近一星期的訓練中,我竟然適應下來,那種早起時的疼痛感也漸漸消失,轉而變成心癢無比,我每天不跑一趟,我身子骨就癢得不行。
當我回到學校,身體僅是接近負荷狀態,還能繼續跑,看來我這幾日的訓練不是白練的,難怪那天老鬼和小北爭著要教我東西,南哥都沒說話,瘋子哥一出來,他就同意了。
我一到學校,起床鐘聲就打響了,我連忙快步跑回宿舍樓,直奔林東所在的地方,可是結果依舊是和之前一樣,林東不在宿舍。
我問和林東住在一起的兄弟,他們都知道我和林東之間有誤會,都化解了,所以對我並沒有太多的架子,反而是很和善又很奇怪地和我說,這些日子他們都沒見到過林東,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高一都出這麼大的事兒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很是著急,林東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或許是有人刻意把林東給困住了也說不定。
林東手下的混子卻和我說:「東哥不在,可能是有事兒,外面的風言風語我們也不怕,反正不是我們幹的,而且翔哥也下了指示,說沒弄清楚事情前不能輕舉妄動。」
既然林東的人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逗留,一路上我心裡不單單著急,而且眼前彷彿是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按照林東手下的說法,這件事情,我至少猜對了,的確是有這麼個人,甚至他們內部都知道了,還下了命令不能輕舉妄動,那就證明主謀不是林東,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現在有很多新的問題重新蒙在我的眼前,彷彿是一層迷霧。
林東,到底去哪兒了?
主謀是誰?
我知道想找到林東,已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被人困了,不是我想找就能找到的,所以我決定從那些打著林東旗號的人身上下手。
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李雷,並讓他在晚上做好準備,咱今晚來一次反撲,看能不能逮到一兩個人,問個清楚。
李雷知道這次計劃被打亂,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也沒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連話都沒說就答應下來,並吩咐楊松他們今晚都別睡覺,白天養好精神,晚上大幹一場。
有怨氣的不止李雷一個,楊松他們也是忍了好久,要不是我在,恐怕早就撲上去了,聽到我下了指令,個個都興奮得不行,說今晚一定要把這群傢伙給干趴下。
那些人還挺多的,每天都在夜裡遊蕩,浩浩蕩蕩二十幾號人。
憑著我們十一二個人,是幹不過的,我交代他們別來正面的,那天不是被偷襲了嗎,咱就來個反偷襲,趁他們進別人宿舍的時候,衝進去。
裡面被打的混子,看到有人支援,在加上數日以來積累的怨氣,必然會反擊,到時候來個前後夾擊,不求能贏,只求能逮到一兩個能問到東西的人。
時間晃眼間到了晚上,今天是星期四,是住宿生在學校的最後一晚,上完明天的課就要放假週末假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起碼要等到下個星期。
還好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群夜晚遊蕩的混子,再次出現,眾多的腳步聲在宿舍走來響徹不停,我和李雷等人早已準備妥當,就等他們進別人宿舍,只要他們一進宿舍,就等於是進了牢籠,我來個甕中抓鱉,就不信抓不到一兩個。
我正守在門口,身後站著十個人,都是自己宿舍的弟兄們,包括李雷楊松,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隨時準備在黑暗中衝進去。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腳步聲原本走過了我們宿舍,竟然折返回來,砰的一聲,自己宿舍的門又被踹開了,我急忙一閃,黑壓壓的一片人隨著大門的敞開,頓時出現在我面前。
我暗罵一聲,今天真是倒了大霉,這些人他媽的又回來了!可我沒時間多想,他們還是和上次一樣,話都沒說,直接就進來開打。
還好我和李雷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數日以來的寂靜,終於響起了反擊的聲音!
第一個衝進來的人,我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微微看到輪廓,有點熟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管子就掄在他腦門上。
他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我掄倒,更多的人,也是隨之而來,我沒有停,手裡的鋼管不斷揮動,見人就打。
李雷等人忍耐多日的憋屈,在此刻也得以爆發,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宿舍前所未有的混亂,鐵架床都被撞得移位了,我抓著一個混子的頭,死死地朝鐵架上磕,還想再磕兩下,把他給磕暈,到時候他們逃不了,我還能抓住了審問,剛一用力,後背就挨了一棍子,疼得我直接撲倒在床上,五六個人圍著我就打,那種鋼管落身的痛疼,簡直無法想像。
「蚊子!」李雷大呼一聲,從後方帶著三個兄弟衝了過來,尤其是李雷,那種不顧自己安危的態度,更是讓我感動。!
一分鐘,李雷為了將我救起,硬生生挨了好幾管子,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兩分鐘,我心中怒火朝天,李雷被人打中了後腦勺,整個人昏迷過去,我徹底火了,雙手握著鋼管,使了吃奶的勁兒,往別人腦門上砸,憤怒使我咆哮,憤怒使我瘋狂,我一人連續爆掉三個人的頭。
三分鐘,李雷恢復清醒,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我見狀連忙扶著他,把自己的身軀擋在前面,希望他不會再受傷。
四分鐘,他們人實在是太多,正面戰,我們是敵不過的,被他們逼得一步步往後退。
······!
這五分鐘,過得很慢很慢,每一秒鐘都是疼痛的煎熬。
我企圖抓住一個人,不讓其跑掉,奈何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漸漸被逼到宿舍的最角落,兄弟們也倒下好幾個。
他們圍在我們僅存的幾人面前,正要下手,方才最先衝進來的那人,睹了眼自己的螢光手錶,說道:「都撤,大哥說的時間到了,咱不能逗留太久,速度!把躺下的都抬走,趕緊。」
這話一落到他們耳中,立刻抬起地上的人,轉身就跑,楊松還想追,我和李雷攔住了他,並同時向對方點了點頭,因為在那一刻,我們看到了陌生卻又熟悉的臉龐,已經知道,不用追了。
楊松很不解我們為什麼要攔著他,著急說道:「文哥,雷哥,為什麼不追啊?」
「窮寇莫追,咱們貿貿然追上去,就不怕人家陰自己嗎?」我對楊松搖搖頭,並讓他們把宿舍收拾好,我和李雷有話要說。
我搭著李雷肩膀,週身疼痛地走到宿舍的陽台邊上坐著,一人點了根煙,我深深地吸了口,說道:「雷子,剛才你都看到了吧?那個帶螢光手錶的人。」
「嗯,看到了,是林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