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花開 第十章 最真實的自己 文 / 蒸餃拌面
由於軍訓,活動範圍控制得比較嚴格,很多情侶都是藏著掖著,生怕被教官看見,而我也是一樣,和冰冰躲在宿舍後面卿卿我我。()
冰冰剛開始很不自在,扭扭捏捏的,憋了半天才問我,今天下午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一聽就笑了,她很生氣,搖晃著我的手,問我笑什麼,再笑就不理我了。
「你說我什麼意思?」我抓住冰冰的手,把它放在我們面前,那種意思不言而喻。
冰冰漲紅的小臉很快就變成羞紅,抿了抿嘴,說道:「真的嗎?你不要騙我。」
我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居然主動把冰冰抱在懷裡,我看她的小臉都快滴出水來了,但沒有抗拒,任由我這樣抱著她。
或許是被濃情蜜意所影響吧,我輕輕地抱著冰冰,說:「我沒騙你,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冰冰含羞帶笑地點點頭,表示願意做我女朋友,我被這種意境沉醉了,忽然覺得她嘴唇彷彿有吸引力,在引導著我不斷前行。
她閉上了雙眼,我緩緩地吻住了她的香唇,我發誓,這是我貨真價實的初吻。
後來和冰冰聊了很多,我問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她掩嘴一笑,說是在初一的那年,我被王林虐得不行,第一次揮拳反擊的時候。
接著冰冰又反問我,我說是那支舞蹈讓我喜歡上你,那個畫面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舞動的長裙,飄蕩的長髮,傾城的容貌,恍如一隻美麗的白天鵝。
或許人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感覺和冰冰沒聊多久,就到了休息時分。
冰冰很是不捨,巴不得在我懷裡躺一晚上,奈何軍訓基地有它的制度,我們做學生的也不好違抗,不然教官著急了,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大半夜不回宿舍休息,跑到後面來偷情於是我和冰冰約定好明天晚上再來這裡,她很聽我的話,不捨得點點頭就和我各自往宿舍的方向走了。
回到宿舍,教官們在外頭吹著哨子,示意我們睡覺,那模仿非常嚴厲,見我們都躺到床上,才悠哉悠哉地離開,我的床位靠宿舍門,我聽見他們臨走前說什麼,今晚要去外頭喝酒,找幾個小妞好好玩玩。
教官一走,宿舍的人就開始活動了,但不敢開燈,也不敢大聲,煙民們都到宿舍的陽台上,拼了命地抽煙,像極了癮君子。
其實教官們都走了,就算是開燈都沒人知道,不過我心想教官們喝酒就喝酒吧,同學們抽煙就抽煙吧,反正也不管我的事兒,捂著頭就這樣睡了。
可是剛睡下沒多久,宿舍門突然被人踹開!砰的一聲!
我頓時被響聲震醒,起身一看,發現門口站了大大小小近乎有三十號人,在夜色的遮掩下,我看不大清楚他們的樣子,卻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煞氣。
帶頭的那個,貌似極有自信,雙手別再後腰上,身子骨比我還瘦弱。
我看他站在這些人前面,肯定就是老大了,我很好奇,想要一瞻其容貌。
待我雙眼適應了黑暗後,才看清眼前這人是誰我時常聽宿舍裡的混子嘮嗑,也知道了不少關於高一混子的事兒。
剛開學的時候,高一有好幾股勢力,在幾天裡逐漸被打散,就剩餘三股較為強大的,也經常被人調侃是爭奪高一老大的仨太子,帶頭人分別是:個性殘暴,卻又極講義氣的林東。
富家公子,貪戀女色的陳華少。
最為強大的本地勢力,喬喬,據說是個女的,我沒見過,也不知道真假。
而站在門口的這位,就是仨太子中的其中一位,富家公子陳華少。
我起初還不明白陳華少來我們宿舍幹嘛,但是當我看見那張鞋拔子臉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為什麼了。
不得不說,陳華少的出現,驚動了我們整個宿舍的人,大部分都將視線放在宿舍門口醒,不過我發覺,更多的是靜觀其變,屬於圍觀心態。
我知道他們是來找我的,我也從來沒想過讓別人幫我,在我看到陳峰的那一刻起,我就在那把非常有紀念價值的蝴蝶刀,從包裡拿了出來,安靜的躺在我褲兜裡。
只見陳華少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了聲,誰是賈思文,給我站出來。
我給自己承諾過,無論遇到多大的事兒,我都不會再逃,在聽了陳華少的話,我立馬就站了起來,往他面前那麼一站,就開口說:「我就是,怎麼?有事兒?」
陳峰很顯然沒預料到我會這麼直接就站出身,雙眼驚奇地看著我。
同為姓陳的陳華少也掩飾不了對我的好奇,上下打量了我幾番,才說:「不愧是瘋子哥的弟弟,有膽識,不過別人怕瘋子哥,我可不怕!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給我這位兄弟下跪,叫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至於為什麼,我想不用我多說吧?」
我心裡很生氣,明明是陳峰做的不對,先出手打人,當然我也有過錯,但陳峰居然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我是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華麗而鋒刃的蝴蝶刀,被我抓在手中,我承認我很瘋狂,面對這麼多人,我要不瘋狂,又能怎麼樣呢?
正想開口拒絕,我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兩下,一個身影從我身旁走過。
那個身影走到陳華少面前,笑道:「華少,你來我這兒鬧事,不太妥當吧?不管怎樣說,我都是一班之長,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我沒想到李雷會在這個時刻出來幫我,那逐漸被冷藏的心臟開始有點溫熱。
「你媽的,你誰啊你,做什麼出頭鳥!」陳峰道。
「你給我閉嘴,李雷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是你能罵的嗎?」陳華少大喝一聲,陳峰立馬就不敢再說話了,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用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好像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心想難怪李雷會幫我,敢情是認識陳華少,要是來的不是陳華少,不知道李雷還會不會這樣做呢?
「華少啊,沒想到你還能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李雷說話的口氣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我甚至在他眼裡看到一絲苦澀。
陳華少卻是異常高興,外人根本看不出來,而我在經歷過這麼多世事後,發覺他笑得很假,很虛偽,那不是真心的笑。
在他的笑的這半會,宿舍的同學都圍了過來,我知道這些人又在看戲了。
陳華少說:「這樣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讓他跪一隻腳吧,就這樣了,說多無益。」
我看見李雷的臉色都變了,我見他要開口,連忙走到他前面,對陳華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跪!
我這樣做,一來是不想讓李雷難看,因為我知道陳華少肯定不會罷休,不然的話他的臉往哪擱?
二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李雷知道我要跪,很震驚,和我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跪,不停地勸阻我。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同學的溫暖,心裡很欣慰,問題是我這個人,只要是決定好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不管李雷怎樣勸,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心。
我揚手示意他別再說話,在陳華少等人看不見的方向,做了個口型給李雷看。
這時陳峰已經站了出來,趾高氣揚的看著我,還讓我別墨跡,趕緊跪,跪了再叫聲爺爺。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膝蓋慢慢彎曲,弧度漸漸收縮,陳峰哈哈笑著,陳華少陰陽怪氣的看著,李雷一臉沉重的望著後邊的混子。
單膝彎曲九十度單膝彎曲四十五度眼見著馬上就要碰到地了,我握緊了兜裡的蝴蝶刀,冰冷的鐵器被我的手逐漸溫熱,恍如帶著無窮火焰,這是代表了我的憤怒,我賈思文,不是誰都能羞辱的。
就在距離地面還有一公分的時候,我後腳一蹬,抽出了充滿寒光的蝴蝶刀,狠狠地刺進陳峰的肚子裡,身子緊緊挨著陳峰。
我不害怕,我甚至還笑了出來,這種笑,在驚恐的陳峰眼裡,猶如惡魔般。
同時我也很深刻的體會到自己變了,變得不再斯文,變得不再軟弱。
我曾在夜裡,看著孤寂的天空,問自己現在是什麼人,是好學生?是不學無術?還是什麼?
而此刻我得到一個答案,好學生的日子讓我備受欺辱,我不是不學無術,我有紮實的知識功底,但這又能怎麼樣?
我做的事情,和好學生完全相反,我學會了打架,學會了講粗口,甚至還學會了拿刀子捅人,我算是好學生嗎?
不,我不是!
當刀子沒入陳峰的肚皮時,我漸漸明白,這才是最真實的自己,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好學生。
刀子會讓我的鮮血沸騰,這是一種熱血!
血液濺射到我身上,我感到一陣暢快,羞辱我的人付出了一種代價!
眾人驚恐的眼光,更是讓我明白,唯獨雙手,才是力量,才能讓人恐懼!
陳峰的顫抖,會讓我勾勒起邪邪的嘴角,我的心得到另類的滿足!
或許在別人眼裡,我是個瘋子,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我這股瘋,都是被現實所逼!
我若不瘋,誰都能騎在我頭上撒尿,我若不瘋,誰都能拿我當沙包使喚!
對,我是瘋子,一個被現實所逼的瘋子,我要用這股瘋,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我要利用屬於自己的生存法則,在混亂的校園,現實的社會裡,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輕輕把刀子從陳峰肚子裡拔出,陳峰捂著傷口哀嚎倒地,血液沾滿了我的雙手,還濺到我的臉上,我用肩膀擦了臉上的血跡,在自己的內心最深處,告訴自己,我不單單是個瘋子。
我還是混子!
我更是!!
不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