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十七章 一個月集 訓 文 / 冷悠兒
「什麼？」我和楚楚異口同聲地說，感覺嘴巴快掉到桌子上了，這也太趕了吧！
在我們靈異圈子裡，你若是問我什麼職業最賺錢，那我會告訴你，制符師，毋庸置疑！
制符師品階考試，每年都會吸引不計其數的招魂師、制符師、煉丹師等前去奔赴考場。而制符師品階考試又是相當嚴格困難的，制符需要極大的耐心、精準、熟練，天賦甚至一點運氣。
真正考試時，考官會隨意讓一個人在限定時間內畫出三張靈符，時間緊迫，不僅僅需要你畫出這張靈符，你還需要啟動它，絕非易事！也許你會看到稚氣未脫的十歲少年過了五品制符師考試，也許你會看到白髮蒼蒼的老者，連二品制符師考試都沒過，這都有可能！
而準備制符師考試，對一個符咒一竅不通、一無所知的初學者來說，想要過一品制符師考試，起碼得三個月！
「師傅，可以不去考嗎？一個月實在是太趕了！」我發出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你說什麼？說大聲點。」也不知道師傅是真的聽不清楚還是假聽不清楚。
我正打算沉默當自己什麼也沒說，一旁的何楚楚插嘴道：「師兄他說他不想去考試！」我瞪了一眼這個多嘴的師妹，她調皮地朝我吐了吐舌頭。
你丫的，是故意整我嗎？
師傅有些惱火地看著我：「沒試過，你怎麼知道辦不到！放心吧，在師傅的教導下，三品制符師保證妥妥的過！」師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
一個月的時間過三品制符師？一、二品也許你多花一些心思、努力，也許你就能過。而三品制符師，則需要更多的天賦，很有難度的！二品和三品可是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啊！
雖然我不知道師傅哪裡來的自信，可看著師傅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的內心竟然也燃起了奮鬥之火！
「要在一個月的時間通過三品制符師的考試，你們倆必須要勤於練習，多看多思多畫。現在開始，我們就進入一個月的集訓！為師會教導你們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畫好一張靈符！」師傅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和楚楚兩人快速地點著頭。終於可以親手畫出自己的靈符了！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忍不住傻笑。
「金一鳴，你又傻笑！」師傅當頭棒喝，「要畫好靈符，基本功要紮實，畫符的時候手絕對不能抖。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去練書法，手腕懸空的畫，畫到我滿意為止！」
「師傅，為什麼不直接畫靈符呢？也可以手腕懸空的畫呀！」何楚楚詫異地問道。
「我們所畫的靈符，不是市面上所看到的那些坑蒙拐騙的術士畫的符咒，我們要用制符師專用的極細毛筆畫。當你把普通毛筆字練好之後，再畫符咒就會輕鬆很多。」師傅說到一半突然變臉，「再說，符紙不要錢啊，低級符紙都要五百一張！」
師傅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和楚楚都被嚇了一跳。
「一鳴哥哥，師傅不是大善人，不愛錢嗎？」何楚楚撅起小嘴，鼓著臉說。
「正因為師傅是個大善人，把絕大多數的錢都捐了，還要照顧我們倆，所以錢包已扁。」我解釋道。
聽我這麼一說，楚楚也不說什麼了。我們趕忙開始把桌椅搬到院子裡，準備筆紙墨開始練習書法。
我突然想到，楚楚怎麼提也沒提起大牛哥，開口問道：「楚楚，大牛怎麼樣了？」
只見何楚楚眼神一暗，抿著嘴巴，試圖掩飾悲傷，說道：「不在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可是我依舊聽出了楚楚的內心的悲傷，在楚楚心裡大牛媽和大牛是她的親人，結果兩人都慘遭不幸，內心一定悲痛十分。怪不得我病好後她隻字不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我內疚地說道。
「說什麼呢，一鳴哥哥，這跟你沒有關係。都是噬魂怪，都是天魔宮的錯！」楚楚很是難過，柔嫩的小手握緊了拳頭，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我遲早有一天要找天魔宮的人算賬，替大牛哥他們報仇！」
楚楚說著，眼睛裡流出了淚水，我連忙幫她擦拭，安慰她。
我摸到她嫩滑的小臉，感覺像觸電一樣，心跳得撲通撲通地快，這是怎麼了？
楚楚也不禁臉紅了起來，我連忙把手放開。
我們沉默了片刻，還是楚楚先打破這尷尬局面：「一鳴哥哥，我們趕緊練習吧，否則師傅看見了肯定要罵我們了。」
我點了點頭，連忙開始著手練習。我拿起一直中等粗細的毛筆，懸空著手腕開始在畫紙上練習。我從來都沒有寫過毛筆字，畫起來歪歪扭扭，醜陋不堪。
楚楚比我年幼，想必畫得比我還差吧？我走到楚楚身邊，打算去捉弄她。
只見她練書法的姿態非常端正，手根本沒有逗，寫出來的字在我這個外行看起來個個飽滿端正！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楚楚，你以前練過書法嗎？寫的好棒啊！」
楚楚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楚楚也不知道，楚楚七歲前的記憶好像被人抽空了一樣，一點也想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楚楚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想不起來。我看著楚楚寫了一手好字，再看看我寫的，簡直就是鬼畫符啊！
楚楚走過來看我寫得書法，我本以為這丫頭會笑話我，沒想到她反而說道：「一鳴哥哥用力方法不對，師傅說過，要用手腕之力，這樣才能不抖。」
雖然自己的確照著師傅的話懸空著手腕練習，但是我的確沒用手腕之力，我照著楚楚跟我說的試了一遍，寫出來的字雖然不及楚楚的，但卻較之前的好很多。
「我就說一鳴哥哥最聰明啦！」楚楚鼓勵我道。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更加努力地開始練習著書法。
我跟楚楚練書法練習到晚上，我們將自己寫得最好的一份拿給師傅看。
「楚楚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啊，是第一次寫嗎？」師傅滿意都問道，「字寫得還湊合，再加把勁的話三天後就可以正式開始畫符咒了。」楚楚聽到師傅的誇讚，臉紅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微笑。
我看到師傅拿起我寫的字翻看了起來。我內心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捏著拳頭的手忍不住出汗。只見師傅沒翻閱幾頁，就把我練得書法扔到了地上，怒道：「金一鳴，你寫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歪歪扭扭的讓別人怎麼看？我看你今晚就別睡了，待在書房給我好好練字！」
我被師傅罵的狗血淋頭，看著被師傅扔在地上的「心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咬緊了牙關。楚楚試圖想要安慰我，我擺了擺手，回到自己的房間，也許是出於男孩的自尊，不想讓她看見我難過的神色。
師傅從來都沒有這麼罵過我，我寫得真的有那麼差嗎？練了一下午的書法，一刻都不敢休息，整條胳臂酸脹無比，結果卻……
我不再去想，開始擺弄紙墨筆硯。不能讓師傅瞧不起我！我將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轉移到手腕上，專心致志地畫了起來。
第二日我將自己書寫的字給師傅看，師傅竟然笑呵呵地說道：「不錯不錯，大有長進。看來昨天師傅的激將法很有效！」
師傅竟然對我用激將法，我十分生氣地說道：「師傅，你從來都沒有那樣罵過我，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師傅拍了拍我的背，說道：「一鳴啊，為師不是有意罵你，只是你的天賦是需要受到刺激才能激出來。你自己看看今天昨天寫的，是不是天壤之別？」
我仔細對比了一下，的確是天差地別！看來我果真是被師傅罵醒了，不然一個月後估計連一品的希望都沒有。
在師傅的要求下，我和楚楚晝夜不歇地練習著書法，還好沒有白白辛苦，書法又是提升了一大步。只有鞏固了基礎，才能畫好靈符。三日後，師傅對我和楚楚的字都相當滿意，幾乎找不到一個抖動過的字。
「很好很好，你們的天賦比我想像的還要高！」師傅眉開眼笑地說道，「接下來，你們就可以開始學畫靈符了！」我和楚楚兩人經過這幾天的磨練，性子也沉穩了些。聽到這好消息，雖然內心激動，但沒有歡呼雀躍，只是簡單地相視一笑。
我們把相應的制符材料擺放在桌子上，師傅便開始傳授經驗：「經過這幾日的練習，我想你們也明白畫符咒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吧？」
我們點了點頭。
「這制符的由來是相當的複雜的，現在由於時間緊迫，簡單的講一下。據說符咒是從夏商周之前便有了，只是那時候不是畫在符紙上，而是石頭上，同樣是用來抵禦妖魔。由於石頭沉重，後來也畫在竹簡上過，直到轉化為畫在符紙上，流傳至今。」
師傅停頓了一下繼續講道：「之前為師講過符紙一般分為三個等級，你們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