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72章 景暄VS歐陽律 文 / 谷谷
小白兔公主眼中立即蓄滿淚水,委屈道:「歐陽哥哥,曉曉一聽說行館走水,就立刻擔心地跑過來看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曉曉……」
歐陽律瞥了一眼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侍女,然後看了看景曉身後的瓊瑛,最後目光轉回了她懸而不落的眼淚,淡淡道:「那公主就是這樣給我見面禮的?」
景曉輕咬下唇,狠狠地瞪了瞪剛才阻攔得最起勁的一個侍女,見她輕蹙眉頭揉著被摔疼的肩膀,小鳥依人般躲到了歐陽律身後,頓時覺得她整個透露著一股狐媚勁,忍不住對歐陽律不滿道:「歐陽哥哥身份尊貴,身邊免不了自動纏上身的鶯鶯燕燕。可是?她們只不過是低賤的奴婢,歐陽哥哥難道要為了她們責怪曉曉?」
瓊瑛注意到歐陽律的眼睛瞇了瞇,隨即便見他掛上了一張朗若春風的笑臉,貌似無奈地搖搖頭:「公主,這麼多年不見,脾氣還是這般。只是跟開個玩笑,竟氣成這般。不好看,著實不好看!」
景曉愣了愣,見歐陽律果然不見了剛剛嚴肅的面容,笑意濃濃地看著她,眼眶裡的淚水立刻消失不見,跺了跺腳,嬌嗔道:「歐陽哥哥怎麼還是這麼壞!耍著曉曉玩呢!」
「公主不也是,還是這麼輕易就上當。」
明明不是誇獎她的話,景曉卻還是一甜,樂呵呵地笑望著歐陽律俊美的面容和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桃花眼,心臟不由怦怦地猛跳了幾下,臉上浮起兩朵愛慕的紅暈。
她的歐陽哥哥,好像比從前更好看了……
瓊瑛不由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公主的心思,實在是單純了些。
「時候不早了,我人你也看到了,安然無事,公主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話在此時懷春的少女耳中聽來自是體貼的關懷,孔雀公主早收斂成乖巧的小白兔公主,聽話地點點頭:「那歐陽哥哥也早點休息!」
「歐陽太子恐怕還休息不了!」
景暄沉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房間裡的李孟堯本就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此刻突然又冒出的人讓她暗歎今晚怎麼越來越熱鬧了。
歐陽律笑瞇瞇地看向景暄,不再靠著門框,站直了身子。
景曉頓時垮下了臉,期期艾艾地喊了聲:「五……五哥,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也來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景暄嚴厲地目光立即將景曉連同她身後的侍女掃蕩了一圈,見她們都有所畏縮,接著訓斥道:「我不在的這幾年,仗著皇兄寵著你,倒越發無規無矩!」
景曉收放自如的淚水再次湧在眼眶的邊緣,委屈地小聲咕噥:「我,我只是來關心歐陽哥哥……」
景暄並不理會景曉站不住腳的理由,肅聲對以瓊瑛為首的侍女道:「放你們在公主身邊是要你們長點心眼多看著她點,你們倒好,陪著她一起瞎胡鬧!還不快把公主送回鳳陽殿!」
這聽起來更像吼出來的幾句話,不僅讓景曉的侍女們嚇得面色發青,更連景曉都不敢多呆,立即向門口移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不捨地瞄了一眼歐陽律。
「定王殿下果然好氣魄!」歐陽律不知何時又變出了他那把美人出浴圖的紙扇,搖搖晃晃瀟灑地輕輕扇風。
景暄在看清扇子上的圖案後,眼眸深了深,隨即道:「讓歐陽太子見笑了,嘉純性子直率了些。」
歐陽律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公主向來如此,本太子也不是第一次見識。皇宮內廷,難得還留有性子直率之人,實屬難得。」
房間裡的李孟堯聽到這話,心思轉了轉。從來只見過油嘴滑舌不著調的他,今天才見識到原來他的嘴皮子是拐彎抹角練出來的。她想了想,歐陽律說這句話時心裡的潛台詞應該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吧!
景暄自然也聽出了歐陽律的言外之意,便直入主題:「本王前來,正是為了行館著火一事。」
「是得好好處理這事兒。」歐陽律摸摸下巴,故作正色道:「這次只是燒了面牆,就把嬌嬌們嚇壞了。本太子可以不計較,卻不能不為她們計較。既然定王殿下親自過來,想必事情是已有了安排,總不能讓本太子的嬌嬌們一直生活在羊騷味中,她們居住的地方不舒坦,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了,面色就萎靡了,難道天成想讓本太子天天對著一群哭喪臉嗎?哎呀呀,如此一來,本太子可命不久矣啊!」
說完,他猶自捂著胸口作心疼狀,應景地咳了兩聲,還不忘朝身後的侍女們拋了拋媚眼。
一番話顛三倒四毫無邏輯卻句句不離女人,景暄看著眼前風流不羈的歐陽律,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不得不說,南鏡國主歐陽向將他的寶貝兒子保護得很好,自得昭明帝密令暗中調查南鏡開始,太子歐陽律的資料是少之又少。而這少之又少的資料統統顯示的都是一致的內容,那便是歐陽律因從小體弱被歐陽向丟至民間放養,也因此不受約束朝歪向發展,生得一副好皮囊卻風流成性,最愛的便是嘗女人口上胭脂,鑽女人胯下之裙。
然而自接待南鏡使臣見到歐陽律的那一刻開始,雖說形象與所探查到的無太大差異,但經年的敏銳感讓他深深地預感到,接下來的日子有南鏡這個貌似不著調的太子在,恐怕他的日子閒不下來了。
房間裡的李孟堯在聽完這段話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所以,歐陽太子是對住所的安排不滿意了?」
歐陽律兩眼放光,任誰看了都能讀得出其中的意思,但他依舊抑制住興奮貌似不滿地用語言再次傳達一遍:「定王殿下真是善解人意。既然西苑住不了了,那本太子便勉為其難移居東苑吧。」
跟在景暄身後的侍衛不由揣測歐陽律的邏輯,只是一面宮牆毀了,怎麼就影響到整個西苑都住不了了?
景暄卻是突然想起了另一茬,東苑,還住著另一個人……
就在這時,景輝快步走了進來,伏在景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麼?隨即他的眉頭更皺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