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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5章 突變橫生 文 / 谷谷

    回去的時候已是中午,徐大娘和徐明都還沒有回來。

    稍稍收拾了幾下菜園子,就看見徐明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趕,大老遠望見她,急忙問道:「我娘呢?」

    李孟堯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馬上放下手裡的活,說:「還沒回來呢。怎麼了?」

    「這下糟糕了!」徐明把東西放下,解釋道:「我剛剛聽湧金來的商人說,定王大軍在湧金河畔遭達齊爾草原那群蠻子偷襲,定王遇難下落不明,湧金城三天前就被攻破了。如今恐怕馬上就要打到我們這來了。朝廷怕民心動盪封鎖了消息,這不是讓我們等死嗎?不一會全城就會傳遍的。你在家收拾收拾行李,等把我娘找回來,我們就馬上離開這裡!」

    囑咐完她,徐明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李孟堯也轉身回屋裡收拾衣物,心裡很不安。過去20年所生活的環境一直很和平,即便在新聞裡看到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有戰爭的存在,那畢竟也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而到了這個世界的這三個月,除了第一個晚上在鳳烏嶺上的遭遇,自己也還是很穩定的環境生活著。突然聽聞也許自己馬上就要親身遭遇戰爭的荼毒,李孟堯覺得有些不真實。

    達齊爾一族自先祖開始就過著遊牧生活,天生尚武、勇猛彪悍。長年的苦寒生活讓達齊爾族愈加貧困。而湧金河的另一邊,天成的版圖不斷擴大,天成的經濟越來越強盛,本能的求生**讓達齊爾人的眼光終於瞄向了這邊,渡河而來,屢屢侵擾天成邊界,搶奪打劫,百姓生活水生火熱。而後他們**越來越大,甚至開始佔據城池。十二年前,鎮國將軍莊天銘領軍出征,一下把囂張傲慢的達齊爾族趕回了達齊爾草原。之後達齊爾雖然仍然有些小動作,總體上倒也是安分的,開始走懷柔路線,與天成通商,多年來經濟往來也越來越頻繁。

    去年,達齊爾的四個主要部落因領地分割意見不合陷入激烈的內亂。斡亦刺部的達達突然從內亂中抽身,轉而出其不意攻向天成。因為早年莊天銘將軍在湧金城奠定的堅實軍事基礎,才支撐到定王領大軍前來支援。

    百姓們對這場戰爭不以為意,達齊爾的那些蠻子每次想蹦達,才抬起一條腿就被天成看穿了,何況如今有定王鎮守,勝戰更是不在話下。哪知道現在情況陡然變化。大軍怎麼就遭襲了呢?定王怎麼就生死未卜了?

    鳳烏是攻入天成內部的必經之路,湧金既然三天前就被破城了,那麼此時在鳳烏是多呆一秒就多分的危險。

    突然翻出李孟堯來到這裡時穿著的那套絨黃色睡衣,笑容依然燦爛的kitty貓耳朵上,大大的蝴蝶結已經沒有了。三個月前月光下那張溫澤如玉的面龐浮現在眼前,估計當時蝴蝶結就是被他抓掉的。當時把他一個人丟在山上,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自己後來掉進陷阱裡差點喪命,他呢?

    李孟堯搖搖腦袋不再想,把睡衣裝進包袱裡,除了手錶,也只剩它在提醒著自己不真實的遭遇。她心裡越來越不安,徐明已經出去好一會了還沒有回來,想出去找他們又怕相互錯過,在家裡乾等著又著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孟堯實在等不住,把心一橫,背上包袱,決定出去找他們,到時候也不用回來直接離開。

    李孟堯跑到大街上時才發現大家已經全都亂了。往日的繁華和悠閒蕩然無存,在危難面前,人類是弱小的。

    每個人都在奔走著,有的趕回家,有的滿大街地找人,有的已經背著行囊匆匆往城外跑。城牆的衛兵們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根本無法阻擋混亂的人流。

    民間的小道消息走在官方公告的前頭。

    李孟堯感歎著,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找到徐明母子,決定折回去等。

    稍不留神被跑過身邊的一個壯漢撞到,李孟堯沒站穩,跌進了邊上的巷子裡。

    她撐著地面起身,卻在站起來的瞬間愕然呆住,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對面的人乾脆利落地抵在牆邊,用他長滿繭子的手掌摀住李孟堯的嘴,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架上她的脖子,透著陣陣嗜血的涼意。

    如果青天白日下,你在大街上被人拉在牆角里摀住你的嘴還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你會怎麼想?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有過社會經驗的現代人的第一內心想法就是:「糟了,遇到打劫的了。」

    此時的李孟堯也不例外地如此反應,嚇得大氣都不敢用力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刀子就劃傷了自己的脖子。

    挾持他的男子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看起來經歷過什麼長途跋涉,沾滿灰塵,凌亂不堪,臉上蒙面,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眸。

    李孟堯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眼睛往下瞟見他的腹部一道很深的刀傷,鮮血已經把黑衣染得濕漉漉,看得她心驚膽戰。

    「只要你答應不反抗,我現在就放開你。」黑衣男子似乎很累,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李孟堯已經判定對方應該不是看上她的財物,倒像是被人追殺到此。身上的傷這麼重,萬一是個心狠手辣的殺她滅口就完蛋了,聽到他好聲好氣地跟自己商量,不假思索地就照他說的用力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黑衣男子放開了摀住她嘴的手後,立馬往她的嘴裡塞了顆東西,在她的喉嚨處一點,就被她吞了下去。然後他跌坐在李孟堯對面,左手按住腹部的傷口,右手用匕首割下一段衣袍,手法熟練地對傷口進行簡單的包紮。

    那真的只是一下的功夫,快到李孟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對方對自己做的事情後,立即把手伸進喉嚨裡想把吞進肚裡的不知名藥丸吐出來。

    黑衣人已經處理完自己的傷口了,看到李孟堯的動作皺了皺眉,冷漠地說:「別白費功夫了。」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李孟堯滿腔怒火地衝他吼道。說話不算話的傢伙,到底還是要滅口啊!不是死在他的刀下,卻是死在他的毒藥。

    既然如此,自己也什麼都不顧了。李孟堯驟然揮拳向他腹部打去,黑衣人不想她竟然有點身手,從地上彈身而起,閃身避開攻擊。李孟堯卻突然改變方向一掌劈向他的右手手腕。

    「鏘喨」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黑衣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神冷冽,李孟堯本想趁勝再出一招,被看得頓時毛骨悚然,動作停滯了一下。

    而就是這一瞬間,黑衣人已身手敏捷飛身而來抓住她的肩膀,一隻手襲上,緊緊掐住她的脖子,寒聲說道:「就算沒有了匕首,我還是可以扭斷你的脖子!」

    「反正我命都要沒了,還怕早死這一會兒!」李孟堯冷哼一聲,恨恨地看著他,心底暗暗無奈。自己學的本來就只是些防身術,遇上這些有真材實料武功的古代人,拼不了幾招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突然,空氣似乎一下凝滯,黑衣男子警覺地往天空望了望,連李孟堯都彷彿聽到「嗖嗖」的衣物擦動空氣的聲響,一陣危險的氣息瀰漫周圍。

    他面色一變,從懷裡掏出一塊古銅色的令牌,交給李孟堯,肅然沉聲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內趕到古坎裡,將這塊令牌親自交到府衙一個叫黃霑的人手裡。到時你自然會有解藥。」

    說完,還沒等李孟堯答應,就從背後把她整個人抓起,拋向巷子的另一頭。

    李孟堯只覺自己騰雲駕霧般飛起,下一秒,一匹黑色的駿馬奔馳而來,及時接住了她,如箭般迅速向城門外飛奔而去。

    猝不及防,黑馬的急速奔馳顛簸得她只能下意識緊緊地抱住馬背,耳邊先是驚叫的人群聲,而後便只剩呼呼的風聲,帶著春日濕潤的氣流,吹得她眼睛澀澀發乾。

    她閉上眼埋首馬背上,眼前一黑,委屈的情緒堵上心口。

    這些古代人會點武功了不起嗎?說威脅人就威脅人,二話沒說給人喂毒藥把她當奴才使替他辦事,馬背還疙得人異常不舒服。還有徐進母子,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在哪裡,自己現在是回不去找他們了,希望他們發現她不見後不要太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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