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9章 文 / 藏妖
倆人在健身房翻起陣陣紅浪,偃旗息鼓時已經是凌晨三點。洛毅森哼哼唧唧地趴在地上,耍賴說自己沒勁兒了,要背回去才可以。沈紹拿著手裡的毛巾,不輕不重地抽了下他的pp,笑道:「你出什麼勁兒了?」
洛毅森繼續哼唧:「我是身心疲憊。趕緊洗個澡,再睡一會兒。」
沈紹顧著他還有重要工作要做,今晚只能就此罷休。為了防備自己不在浴室裡發飆,放好水,讓洛毅森一個人進去洗澡。
花灑下,洛毅森盡快把自己洗刷乾淨,跳進浴缸舒服的長歎一聲。
小日子美的簡直了!
沈紹在樓下洗完澡,去敲洛毅森的浴室門,提醒道:「不能太久,頭暈。」
「馬上就好。」洛毅森隨手關掉浴缸的按摩功能,戀戀不捨地跨出浴缸。擦乾了水,套上浴衣,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可見,在沒有完全恢復體能的情況下嘿啾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走出浴室,洛毅森沒耍懶,實打實是沒了力氣。沈紹本想抱起來,洛毅森白了一眼,說:「背著!老爺們抱什麼抱。」
沈紹只好轉身彎腰,背著洛毅森爬上樓,回到臥室。
鑽進被窩,洛毅森拍拍身邊的枕頭,笑道:「你也別忙了,進來睡覺。」
沈紹也沒想忙其他的事,陪洛毅森睡個好覺才是正經的。倆人又摟到了一塊兒,相互蹭了蹭,互道晚安。
這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沈紹先一步醒來,看著洛毅森在懷裡睡的香甜,甚至還流了一點口水,真是不忍心叫醒。
這點破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沈七爺心煩不已,恨不能拎把加特林出去突突了沈兼!
洛毅森睡得昏天黑地。微微張開的嘴巴裡露出幾顆牙齒的邊邊,很白很白。沈紹手癢了,食指的指腹輕輕摸了摸牙齒的邊邊,很潤,帶著一點溫暖。
嘴上微微有些癢,洛毅森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瞧見沈紹單手撐著腦袋,正一臉溫柔地看過來。下一秒,朝著他懷裡蹭了兩下,洛毅森嘀咕著:「幾點了這是?」
「十一點。」
「不想起啊……」真心不想起,就這麼睡個地老天荒該多好。可惜,不想起也是要起的。
看著洛毅森掀開被子,以丟丟爬樹的姿勢慢吞吞地朝著床邊爬,沈紹忍不住笑了,「再躺會兒。」
「不,必須起了。下午要回去的。」說著,洛毅森的手還抓著枕頭,千不捨萬不捨地繼續爬行。
娘咧,這床到底有多大?
沈紹上前抓住洛毅森的小腿,「毅森,躺十分鐘,慢慢起。」
「那怎麼可以?起床這種事就是要一氣呵成,果斷利落!你要知道,能過抵抗被窩誘惑力,毫不遲疑起床的人必然是幹大事的人!」
沈紹笑得肚子疼,「你抱著枕頭幹嘛?」
洛毅森憤憤地將枕頭砸在沈紹的臉上,「太過分了你!居然把枕頭塞我懷裡,我就說有種不明的惡勢力一直在妨礙我起床。卑鄙!」
沈紹倒在床上,笑得都不像七爺了。
在一番努力下,洛毅森終於過五關斬六將,殺進了洗漱間。過程可謂艱辛!
中午十二點整,倆人離開家,開車往一科趕。
這個時候,褚錚和司馬司堂已經準備好了晚上需要用的東西。蘇潔早早回到一科待命,只等晚上了。
開了一夜車的藍景陽還在房間裡補眠,他可不想因為沒有精神而錯過今晚的重頭戲。
蔣兵和公孫錦已經將所有監控設備準備完畢。
可以說,除了小安,一科所有人都在做備戰。就連看門大爺都偷偷弄了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沈紹的車駛進一科後院,便看到蘇潔站在院子裡不知道搞什麼東西。
洛毅森下了車,跑到蘇潔身邊。發現她在地面上挖了不少小坑,將疊好的黃紙埋進坑裡,再回填土。
「姐,你這是種什麼呢?」
蘇潔嘿嘿一笑,「幫你種沈紹唄。」
「呦,那明年能長出很多很多沈紹嗎?」
「你要精心培育才可以,比方說澆水施肥什麼的。」
沈紹心情好,自然不在乎他們拿自己打趣。走過洛毅森身邊,拍了拍他的腰,話都沒說一句,逕直走向樓門口。
洛毅森很鄙視地白了一眼沈紹的背影,心說:太不把小爺的體力放在眼裡了吧?就那點事兒,你指望小爺嬌弱地哼哼唧唧,被你拍一把就喊疼?小爺結實著呢!
瞧他倆的互動,蘇潔瞧出些門道了。問洛毅森:「和好了?」
洛毅森老成持重地點點頭。
蘇潔撇撇嘴,「你也太心軟了!怎麼不多給他一點苦頭吃?」
於是,洛毅森在蘇潔耳邊嘀咕了幾句,蘇女王頓時瞪起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是吧?」
「是的。」洛毅森繼續點頭。
蘇潔眼睛一亮,笑著摟住洛毅森的肩膀,「行!咱一科就數你嫁的最好。」
怎麼是嫁?明明是娶!
蘇潔說:「拉倒吧。人家聘禮你都收了,還說娶?你出得起那麼多的聘禮嗎?」
洛毅森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並說:「我們似乎沒說什麼正事。你這是幹嘛呢?」
蘇潔拿起小鏟子,填平了兩個坑。才說道:「知道姐祖上是幹嘛的嗎?」
「土匪!」
「削你!」
「山大王!」
蘇潔戳戳他腦門,「有點正經的沒有?」
洛毅森笑道:「我聽小安說過,你們家是道士吧?」
蘇潔點點頭,「我太爺爺、爺爺、老爸都是在道館裡長大的。就我不是。不過多多少少也學了點本事。這是個陣法,保你平安的。」
看不出來啊,挖幾個坑,埋幾張紙就能保護我了。
事實上,不止蘇潔拿出了看家本領,苗安的父親苗允年也把小徒弟踢過來了。
西胡陸在苗安祭祀圖騰的時候就在旁邊,多多少少算是有點經驗。就算苗允年沒這個意思,公孫錦也會把西胡陸找來。
除了苗安,一科的人都齊了。公孫錦招呼大家開會。
會議室裡大家都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當然,沈紹不在其中。他一直板著臉,坐在洛毅森身邊,看似不打算開口的模樣。
公孫錦主持會議,將晚上的行動按照順序說明。隨後才是細節問題。
會議從下午兩點開到六點,整整四個小時都是不斷重複每一個細節上的安排。
最後,公孫錦強調:「人身安全為第一。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情況,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毅森和沈紹。」
坐在旁邊的洛毅森心情複雜。按照他的意思,不想讓沈紹參與召喚儀式。可公孫錦卻說,作為勇者的轉世,沈紹必須守在你身邊。不等洛毅森反駁,沈紹已經抓住了他的手,那個使勁啊!他只有疼的份兒,沒有拒絕的份兒。
想來也是。爺爺的筆記和拓紙上的內容都明確的表達了這個意思:神巫的身邊必須有勇士。
既然無法拒絕,洛毅森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保護沈紹。
等待很煎熬。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漫長起來。天色從昏黃到星月當空,洛毅森愈發不安起來。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加濕器發出微弱的聲響。看著噴出來的縷縷白霧,洛毅森眼神發直。
「沈紹,你爸不知道今晚的事吧?」
「沒說。」沈紹坐在洛毅森身後,倆人背靠著背。
洛毅森撓撓頭,「要不,你告訴家裡一聲?」
沈紹半天沒吭聲,洛毅森心急,扭動了兩下背脊。沈紹這才說:「不會有事。」
「你怎麼肯定不會有事?」萬一有事呢?你爸把你給了我,我不能還一個全須全尾的你,我特麼的不是罪孽深重嗎?
對此,沈紹說:「我的心情很平靜。所以,不會有事。」
洛毅森很想說:我的心情不平靜啊!
沈紹轉過身,將洛毅森抱進懷裡,下顎搭在他的肩膀上,沉聲道:「相信我,一定不會有事。」
心情莫名其妙地平靜了下來。洛毅森回過頭去,輕輕吻在沈紹的嘴角。跟著輕輕地說:「對,一定不會有事。」
有了沈紹的陪伴,時間過得好像快了些。到了晚上十一點,公孫錦敲響了洛毅森的房門。
沈紹開了門,回頭看著洛毅森。
所有人早已在一科的後院準備妥當。洛毅森忽然有些緊張了,手心直冒汗。西胡陸正蹲著,抬頭朝他一笑,「不能緊張啊。小安都沒緊張。雖然她到現在還沒醒。」
臥槽快別說了我更緊張了!
沈紹沒有在乎任何人,拉著洛毅森朝準備好的香案走去。
香案是蘇潔準備的,按照道家的規矩,弄的有模有樣。在香案的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至今為止找到的所有與應龍有關的東西。就連半截「擀面杖」都被拿了出來。
蘇潔走到倆人面前,說:「應龍屬水。五行中金生水,所以我要沒收你們倆身上所有金屬性的東西。」
沈紹乖乖交出電話、手錶、腰帶。蘇潔卻不滿意,說:「有銀行卡嗎?都給我。」
這也是屬金的?沈紹納悶。
洛毅森幫他解釋:「銀行卡上的磁條是金色。白色、金色、杏色都屬金。你要是有,都拿出來。」
說明自己的錢夾都放在車裡,沒帶在身上。隨後又想了想底褲顏色,深藍。其他的也沒有白、金二色。至於杏色……怎麼可能?
洛毅森早就熟悉這些,故而身上的東西和顏色都很安全。
忙完了最後的事,蘇潔抓了抓倆人的胳膊,說:「大家都在你們背後。」
司馬司堂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五分。他走到洛毅森面前,說:「別怕,不會讓你出事。」
因為是關鍵時刻,沈紹只是白了一眼司馬司堂,並未與他計較。
蔣兵在不遠處揮揮手,「毅森,我們支持你!」
藍景陽也走到他們面前,說:「我在外面準備了三車的土,足有幾百噸。」
「準備那麼多土幹嘛?」這話剛說完,洛毅森猛地想起在抓捕葛洪的當天晚上,公孫錦就是用土鎮住了怪物。事後,洛毅森還讚美了一番,土克水什麼的。
土克水?
本已冷靜下來的洛毅森忽然低聲嘀咕道:「不對!我們……」
「毅森,沒時間了。」蘇潔看著手裡的計時器,急道:「必須在子午交替的時候開始儀式,快點香。」
洛毅森有些慌了,儀式必須開始。但是剛剛想到的問題,實在讓他心有不安。焦急中,只好對公孫錦喊道:「怪物和應龍的屬性一樣。」
言罷,不等公孫錦多言,他轉身拿起案上的香,點燃。
從這一刻起,便不能停止。
夜空之上繁星點點,半月懸掛在繁星之中,將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院子裡,亮亮堂堂。原香燃起的縷縷青煙隨著夜風漸漸飄散開來。站在稍遠一點位置上的眾人紛紛戴上了防毒面具。
洛毅森拿起萬清水,慢慢澆在圖騰上。等水都澆完了,則虔誠地跪在香案前,控制自己的思維,只想著應龍。他過於專注,忽略了身邊還有沈紹,身後還有同伴。只記得自己和應龍。
沈紹乍一聞原香的香氣稍有些不適,調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就覺得這香氣並沒有什麼異常。倒是讓他的頭腦格外清晰了很多。一雙眼緊緊第盯著洛毅森。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根原香幾乎燃盡,也沒有任何異動。而在眾人都很焦慮的時候,西胡陸抓住公孫錦的手,在他的掌心裡寫下:快了。
公孫錦打了個激靈。事實上,在洛毅森告訴他應龍和怪物是一個屬性那一刻,他的心已經被分成兩半。
毅森是什麼意思?怪物和應龍的屬性相同,代表什麼?
剛剛琢磨出一些頭緒,便被西胡陸的動作打斷。公孫錦連忙控制好雜亂的心緒,專注於洛毅森和沈紹的身上。
與洛毅森有三步之遙,沈紹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他有什麼變化。已經跪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怎麼沒反應呢?深深吸了口氣,再看洛毅森的時候,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空氣質量問題。沈紹覺得心口有些發悶。
洛毅森的呼吸有點短促,眉頭不是何時已經扭成了一團疙瘩。他開始使用爺爺所授的呼吸法來調節呼吸,這樣讓他好過很多。腦子裡拚命地想著應龍,時間久了,注意力逐漸減弱,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湧進腦海。
看到嘉良的屍體趴伏在地上,脖子下面一灘血泊。
地鐵站裡,沈紹固執地抓住他,要求他給買張車票。
爺爺坐在小院裡,對他淡淡地笑著。
怪物忽然撲上來,眼前一片亮白。
腦子裡被刺眼的白色佔據,耳鳴如驚雷一般嘶吼起來。他咬緊牙關保持清醒,不斷以虛弱的思維告誡自己:不能昏倒,不能昏倒。沈紹說過的,一定不會有事。
自己的聲音像是變了一種方式,就像通過擴音器在自己的腦海中迴盪起來。漸漸的,現代語言變成了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聲音。
沈紹快急瘋了!從剛才開始,就聽洛毅森自言自語地說不能昏倒,絕對不能昏倒。他還說了自己的名字,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話。沈紹急著上前一步,卻不敢碰觸洛毅森。而因為靠得近了些,他能夠聽清洛毅森口中念叨的居然是那一晚誰都聽不懂的話。
開始了嗎?
沈紹心裡焦急,乾脆陪著洛毅森一同跪了下去。
忽然間,一陣無形的、巨大的壓力從天靈蓋灌進了身體裡。洛毅森一口咬住自己的下唇,硬生生抗住了難以形容的力量。他能聽見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響,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戛然而止。
公孫錦等人站在外圍,早已急得抓心撓肝。褚錚最甚,若不是司馬司堂緊緊抓著他,他早已跑了過去。
在心急如焚的煎熬中,蘇潔最為冷靜。這與她見識過不少儀式,積攢了一些經驗有關。快步走到副桌前,拿起合璧的控制器,朝著沈紹丟了過去。
沈紹不知道如何是好,蘇潔指了指自己的背,又指了指他的手。沈紹這才明白過來,抓住合璧的控制器,貼上了洛毅森的背。
瞬時間,一股強大的排斥力量流竄到他的手心上,沈紹沒有做好準備,猛地被這股力量衝了出去。跌到在數米之外。再看手裡的合璧控制器,已經化為灰燼。
突然而來的變化讓眾人紛紛驚恐。公孫錦第一個行動起來,朝著沈紹跑。
「別過來。」沈紹大吼一聲,「他還清醒。」
沒有根據,但沈紹就是知道此時此刻洛毅森是清醒的。只是沒辦法說話,沒辦法行動。一聲喝住了公孫錦等人,沈紹毫不猶豫地跑到洛毅森背後,跪在地上把人緊緊抱住。
霎時間,從未經歷過的劇痛感讓沈紹屏住了呼吸。
透過背脊、胸膛的力量轉換為疼痛,緊緊纏著倆人。可悲的是:沈紹疼的恨不能昏過去,神智卻越發清醒。他無法想像,洛毅森是怎麼忍下來的。心疼、害怕、沈紹活了三十年從沒承受過此刻的痛苦。
他怕失去洛毅森,更怕洛毅森落個半死不活的下場。可沈紹從來不允許自己害怕什麼,不管是人,還是應龍!
緊抱著洛毅森,沈紹吃力地在他耳邊說:「不怕……活著我在,死了一樣在。」
我們生死都會在一起,害怕它什麼?
彷彿感應到了沈紹的決心,洛毅森在混混沌沌之間也有了堅韌的勇氣!
勇氣像是一股股暖流,很快延伸至四肢百骸。將那疼痛驅逐除外。然而,骨頭還在咯咯作響,耳中的嗡鳴依舊如驚雷。
洛毅森努力張開眼睛,卻發現視線所及的居然不是現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可以看到腦海中的畫面。
一片亮白中,更加耀眼的輪廓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巨大的雙翼、難以置信的雙角……
應龍!?
心裡想的疑問清澈地迴盪在腦海中,下一秒應龍的輪廓居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蔥鬱青山、涓涓流水、還有站在河水邊的兩個男子。
一個男子個子略矮,一身白、青相間的長袍。正抓住另外男子的寬大衣袖。
第二個男子一身黑袍,腰帶上繫著一柄古香古色的劍。他側身回頭,看著白袍男子。神色黯然。
白袍男子從懷裡拿出一根金色的棍子,硬生生掰成兩半。一半給了黑袍男子。隨後,轉身走向遠處。
畫面到此為止,忽然又變了一個模樣。
白袍男子跪在修正的很平整的石塊地上,對著圖騰叩拜。他的嘴巴開開合合,洛毅森雖然聽不到聲音,卻能感覺到他的意思。
今生無望,來世再見。他想表達什麼?什麼今生無望?
狐疑間,洛毅森感應到了另外一個思維。
是的,思維!沒有語言,只有思維,他能明白的思維。
那個思維似乎在勸說白袍男子,不要輕易放棄,遠走高飛。
白袍男子搖搖頭,對著圖騰深深叩拜。
沒等洛毅森看明白,畫面又變了!
圖騰旁邊站了一個身穿灰袍的男子,看年紀四十多了。這人在幹什麼?在哭嗎?
洛毅森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腦袋忽然又是一陣劇痛。那個他可以理解的思維正在驅逐他。
「等等,拜託讓我知道的多一點。」洛毅森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請求了,他只知道必須多看一些,「求你了,告訴我真相。」
他的請求並沒有得到回應。腦袋猛地劇痛了一陣,讓他徹底昏死過去。
沈紹的情況不比洛毅森好到哪去。洛毅森昏在他的懷裡,他要拼盡最後一點清明,繼續感應腦海中的「思維」。
雖然他們在腦海中經歷著了不得的大事,周圍的人只能看到他們倆緊緊抱在一起,嘀咕著誰都聽不懂的話。公孫錦數次想要下令衝過去,卻都忍住了。他看得出,沈紹也好,洛毅森也好,都在努力堅持。他不想讓他們的努力付之東流。
而打破這個局面的居然是苗安的父親,苗允年。
苗允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看到這一場面頓時大吼一聲,「拉開他們!」
西胡陸驚訝地回頭,「師傅?」
「快拉開他們。」苗允年急忙跑上去,邊說:「時間久了,承受不住應龍的神力。快點!」
有了外力加入,公孫錦話都來不及說,最先跑到倆人身邊。
沈紹死死抱著洛毅森。公孫錦、司馬司堂加上褚錚都掰不開他的手臂。這樣下去,洛毅森肯定被他勒死。
苗允年急得直跳腳,「小西,上針!」
西胡陸一把扯掉防毒面具,左手在右手手腕上抽出幾根長短不一的細針來,照著沈紹的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沈紹悶哼了一聲,脫力地倒在地上,同洛毅森一樣,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