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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3章 文 / 藏妖

    男子轉回身來,才讓廖曉晟看清了全貌。

    不同於沈紹的霸氣和硬朗,眼前這個人多了些溫潤與優雅。臉上淡淡的笑意一直通透到眼底,就像從未見過面的朋友。

    廖曉晟搜遍自己的記憶,確定從未見過這個人。

    男子迎上廖曉晟,站定在他面前,笑道:「我是沈紹的六哥,沈炎。廖法醫,又見面了。」

    聲音各種耳熟,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你看上去很好。眼睛沒問題了?」

    啊!是他!

    廖曉晟鮮少有變化的臉上也流露出幾分訝異,「在服務站,我遇到的人是你?」

    沈炎含笑點頭,「那時候你眼睛不方便,難得還會記得我的聲音。」

    其實,廖曉晟很想說:你的聲音太特別了!然而,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廖曉晟直接便問:「在那之前,你知道我是法醫?」

    「當然。」沈炎說著話的時候,挽起了手臂的袖子。露出越有五公分長的一道淡淡疤痕,「還記得嗎?」

    「不記得。」廖曉晟搖搖頭,「我只給屍體縫合過。」

    本是一句認真的回答,讓沈炎愉快地笑了起來。他說:「這道疤不是你縫合的,而是你留下的。」

    廖曉晟蹙蹙眉,不解地看著沈炎。

    「我提醒你一些情況吧。」沈炎的手放在褲子口袋裡,讓他看上去隨和的幾分,「大概是三年前,中心銀行發生一起搶劫案。當時你我都在。救援趕到的時候,有一個綁匪逃了,你要去追。因為那人手裡兩把槍,我攔住你。」

    「然後呢?」

    「你給了我一刀。」沈炎笑瞇瞇地說,「我找當時錄口供的員警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是法醫。姓廖,名曉晟。」

    雖說是提醒,沈炎卻說得清清楚楚。廖曉晟低下頭看著他手臂上的傷疤,看了半響又半響,才說:「你是疤痕體。」

    聞言,沈炎笑出聲來。

    廖曉晟很誠實地說:「我還是沒想起來。看傷疤,應該是我留下的。我慣用左手。」言罷,廖曉晟抬起頭來,「既然沈紹不在,我走了。再見。」

    「等等。」沈炎快了一步,攔住了廖曉晟,「剛才的話還沒說完。阿紹知道洛毅森在哪裡?」

    「你找他?」

    沈炎想了想,「不是我找,而是其他人要找。」

    「放心吧,我不會問『其他人』是誰。你也別攔著我。」

    他的去意堅定,沈炎竟然不以為意。繼續攔著廖曉晟的路,繼續對他笑道:「阿紹在開會,我可以叫他出來。要不然,我們坐下喝杯咖啡也可以。我很想知道,對一個勸你珍惜生命的人下刀,是什麼心情。」

    此刻,廖曉晟終於知道為何自己會給沈炎胳膊上來一刀。事實上,他很想再給他留下一道傷疤。

    可能是看出了廖曉晟的怒氣,沈炎後退了一步,舉起雙手,玩笑道:「你這麼愛生氣嗎?抱歉,我沒有惡意。那個……」他指了指廖曉晟的口袋,「今天,你沒帶刀吧?」

    就在廖法醫失去耐性之際,沈紹開完會回來了。他隔著沈炎看到了廖曉晟,頗覺意外。廖曉晟也看到了他,卻因為沈炎在場不好追問洛毅森的下落。他的目光越過沈炎,落在沈紹的臉上,說:「下次,我再來。」

    不等沈紹表態,沈炎搶先道:「阿紹,廖法醫問你知道不知道洛毅森在哪裡。」

    沈紹面無表情地走向大班桌,回道:「不知道。」

    廖曉晟無心逗留,繞開了沈炎的時候,又被這人抓住。

    沈炎似乎對廖曉晟的死人臉很有興趣,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廖法醫,如果你找到洛先生了,麻煩幫我帶句話。就說:我父親想要見見他。」

    「你父親?」雖然廖曉晟預感到是沈家人在找洛毅森,卻沒料到居然是沈紹的父親。

    沈炎也不隱瞞,說:「洛先生親眼見我四哥殺人。作為父親,想要聽詳細過程也是情有可原的。只可惜,我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他。」

    廖曉晟點點頭,「好,我會幫你帶話。」

    於是,沈炎放開了廖曉晟,說:「有機會再見。」

    別了,你們沈家人最好一個都別再見!

    廖曉晟走得乾脆。待厚重的房門關好,沈炎回身朝著沈紹露出濃濃的笑意,「阿紹,我坐家裡的車來的。你信不信,不用十分鐘,老爸就會知道廖法醫來找過你,並且跟我相談甚歡。」

    聞言,沈紹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冷冷地白了一眼。道:「不信你?」

    「他信過誰?」沈炎自嘲道,「我們幾個或許是有小颯才能讓他動點心思。如果不是小颯失蹤,老爸不會讓我來。」

    沈紹沒在意他的暗示,一邊繼續工作,一邊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出去旅行。」沈炎有些怏怏地說:「可惜,你跟老四偏偏在這時候鬧出事來。算了,捨命陪弟弟嘛。我先睡會兒,走得時候叫我。」

    沈炎不理會沈紹的厭惡,自顧自走進他的休息間。

    風風火火闖了沈紹的辦公室,結果不盡人意。廖曉晟回到車裡,渾身散發著令人無法靠近的寒冷氣勢。蔣兵察覺到他一定是碰了壁,不由得有些為洛毅森擔心。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廖曉晟想。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半,今天怕是找不到洛毅森了。如此一天一天的拖下去,到什麼時候才能查出真相?

    急切中,廖曉晟本想打發蔣兵一個人去特研所,自己留下來蹲沈紹的坑。還沒等對蔣兵說明情況,沈紹的短信發了過來。

    對於沈紹怎麼知道自己電話號碼這件事,廖曉晟完全沒有深究。他更在意的是短信內容。

    六天後,毅森回去。不要再來。

    看完了短信,廖曉晟閉上眼睛煩悶地短歎一聲。蔣兵雖沒有看到短信內容,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廖曉晟恢復了正常,發動汽車離開沈氏集團。

    下午四點。

    褚錚在醫院走廊裡跟苗安商量,「是你回去,還是我回去?」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秦白羽,苗安覺得還是自己回去比較穩妥。她從褚錚手裡拿過血液樣本,疑惑地問:「為什麼要化驗血液呢?醫院已經化驗過好幾次了吧?」

    褚錚轉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神情凝重,「就是因為查不出原因,所以才要我們接手。各項檢查治標正常,但是內臟衰竭越來越嚴重。醫生雖然沒把話說明,大概意思也是這幾個人八成沒多少日子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拿回去,讓曉晟的人驗一驗。」

    「真的跟那種檀香有關係嗎?」苗安一直想這麼問。

    雖然她很少參與外勤工作,作為一科的成員能力上也不會太差。方纔,秦白羽有意無意地打聽那些會員是否點燃過檀香,她便有種感覺,秦白羽似乎懷疑了什麼。只是礙於人多,苗安不好多問。

    一科,除了褚錚和洛毅森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苗安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家傳的手藝讓公孫錦對他另眼相看,也是因此,苗安被招攬到公孫錦的靡下。苗安接觸過很多上了年頭又古古怪怪的東西,那種檀香,讓她沒有任何一點不同尋常的感覺。彷彿,那只是眾多香類的一種而已。

    對苗安的問題,褚錚無法回答。

    如果說僅僅是一個人懷疑檀香跟病人的病情有關,苗安不會多想。但是,除了秦白羽之外,他也曾聽廖曉晟這麼說過。

    褚錚的心思還沒有細膩到察覺出苗安的變化,他把車鑰匙給了苗安,讓她送血液樣本給廖曉晟。

    苗安帶著血液樣本走出醫院的時候,心情複雜了起來。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忽見副駕駛席上放著一個牛皮紙包。

    紙包很細,大約有十厘米長。她狐疑地拿起來,打開牛皮紙,發現裡面居然包著四五根香。看顏色,跟毅森錦盒裡的那幾根一樣。

    苗安急忙下車,左右張望。

    她可以確定,檀香必然是她與褚錚離開之後被放進車裡的。是誰?誰會這麼做?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提醒他們,病人的病情跟檀香有關?

    想到這裡,苗安返回車內,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給褚錚打電話。

    得知車子裡忽然多了東西,褚錚著實一愣。他的反應很快,說:「你不要回科裡了,直接去找曉晟。車子留在他那邊。我先去跟老大說明情況,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去接你。」

    苗安應了下來,連最喜歡的玩笑都心思說,急匆匆掛斷了電話。緊跟著,苗安又聯繫了蘇潔。

    「蘇姐,你這幾天忙什麼呢?」苗安問道。

    電話那邊的蘇潔歎息了一聲,才說:「調查那幾個傻逼的飲食和行程問題。曉晟交代的,那些人都吃過什麼,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哪些人都要查清。浩大的工程。」

    「蘇姐,你聽我說。剛才,有人在不破壞車鎖的狀態下,在褚錚的車裡放了檀香。就是咱們找到的那種。」

    聞言,蘇潔也愣了。片刻後,蘇潔急三火四地說:「你在哪裡?」

    「去特研所找曉晟。」

    「我在博物中心前面岔路口等你。」言罷,忽然想起了什麼,「小安,毅森呢?」

    苗安直接翻了白眼,「說起來話長了,見面詳談吧。」

    聽到了褚錚跟苗安的通話,秦白羽便將自己的車給了他,說:「不用送我回去,你先去找公孫錦重要。」

    「不差這點時間。」說著,褚錚偷偷牽了秦白羽的手,「今天冷,別站路邊等車。送你回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如此體貼溫柔,秦白羽在心裡舒坦的亂七八糟,看著褚錚就像看著渾身會發光的天使一樣。

    倆人正含情脈脈地品味愛情的滋味,忽聽對面的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兩個中年女子扶著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男子看上去病的不輕,走路都不利索了。他捂著嘴,不停地咳嗽。咳出的血,順著指縫流出來,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三個人後面跟著一群人!醫生、護士、老頭、老太太、還有幾個貌似保鏢的魁梧漢子。這是唱得哪一出兒?褚錚拉著秦白羽讓開,生怕這些人撞到他。秦白羽卻紋絲沒動,看著男子顯得格外驚訝。

    「你認識?」褚錚問道。

    「嗯。是萬家的二公子,萬博宇。」秦白羽低聲說,「萬家做的是醫療器械,圈子裡唯他獨大。萬家老大是個典型的紈褲,上不了檯面。萬博宇比他哥能幹,早幾年就已經是萬家的總經理,他爸做董事長。沒意外的話,萬博宇就是下一代的接班人。而且,萬博宇跟沈紹從小就認識。他對沈紹……你懂得。」

    褚錚蹙蹙眉,「萬博宇……這名字很耳熟啊。」

    倆人嘀咕悄悄話的功夫裡,萬博宇被眾星捧月般地走到了跟前。趕巧,萬博宇一抬頭,瞧見了褚錚,瞳孔頓時一縮。

    他要是沒什麼變化,褚錚真就不會在乎他。可他眼中的一點畏懼,敲開了褚錚記憶的大門!

    臥槽,是這小子!

    秦白羽自然發現了萬博宇對褚錚異樣的眼神,只是沒有表露出什麼。他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萬總,你這是怎麼了?」

    扶著萬博宇的兩個女子中,有一個是他的母親。聽到秦白羽的關心,眼中含淚,說:「是秦秘書啊。我家博宇病了。」

    「什麼病……」

    沒等秦白羽說完話,萬博宇搶先道:「沒大礙,小毛病。」

    你都吐血了還小毛病呢?秦白羽看著他殘留在嘴上的血和慘白慘白的臉色,心裡咯登一下!

    這時候,褚錚上前一步,問道:「你這個病,最開始是不是食慾不振、身體無力、吃什麼都不吸收。現在已經開始吐血了?」

    秦家人聞言紛紛對褚錚投以古怪的眼神,褚錚不以為意,只看著萬博宇,等他的回答。萬博宇咳的得太厲害,完全無法說話。褚錚在心裡冷笑一聲,遂道:「這裡還有幾個病人,跟你的病情一模一樣。不過,你看上去比他們好一點。哦不對,是慢一點。」

    萬博宇的父親在隊伍最後面一臉的陰沉;萬博宇的母親已經哭了出來,甚至抓住了褚錚的胳膊,「先生,您知道這是什麼病嗎?」

    「媽!」萬博宇有力無氣地喝止了一聲。

    褚錚無奈地搖搖頭,看著萬博宇的眼神跟看死人沒啥區別。他拉下萬母的手,禮貌地說:「我並不瞭解病情,只是知道病因。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們什麼。」

    知道病因就足夠了!他們帶著萬博宇查遍了所有的醫院,找了很多好醫生,沒人能知道這種怪病是怎麼回事,甚至說不清如何患上這種病的。

    現在,有個人站在面前說知道病因,這無疑是天降的一次機會!

    萬母死死拉著褚錚不讓他離開,萬博宇想要阻止卻是有心無力。萬父從隊伍後面走上來,先讓保姆和保鏢把兒子送進病房,隨後對褚錚說:「先生怎麼稱呼?」

    「褚錚。」

    「您從事什麼工作?」

    褚錚大大方方亮出證件,萬家夫婦臉色微變。

    萬博宇的父親很穩重,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急紅眼。他扭頭看了看秦白羽,「秦秘書,沈董近來可好?」

    秦白羽點點頭,「很好,多謝您的關心。」兩句廢話背後的含義很清楚。拉上沈紹,就等於拉上秦白羽。褚錚跟秦白羽站在一起必然有關係。如此一來,說什麼話都方便。

    褚錚也看出老頭的心思了,在心中道一聲——老狐狸!

    既然沈紹被抬上了桌面,褚錚也樂得送萬家一個順水人情。只是,在醫院裡談話不方便,萬父提議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

    褚錚看了眼腕表,說:「抱歉,我現在還有事。晚上七點怎麼樣?」

    萬父沒有強人所難,定好晚七點請褚錚和秦白羽吃飯。

    契機,就是在巧合下產生的。

    離開住院樓之後,褚錚才對秦白羽說出實情。萬博宇也是鴻鵠會所的會員,同樣在調查範圍之內。只是,這項調查工作不是他的活兒,他也沒插手過。對萬博宇有印象,還是因為江蕙死在鴻鵠會所的那天晚上。

    廖曉晟偶爾抽個風不像活人,一科的都知道。但是別人不知道,遇上抽風的廖曉晟十個有九個會被嚇到。那天晚上,萬博宇就被廖曉晟嚇著了。當時褚錚還跟蘇潔開玩笑:曉晟快把那小子嚇尿了。

    「然後呢?」坐進車裡,秦白羽聽得聚精會神。

    褚錚繫好了安全帶,沉聲道:「他很有可能認識王雲帆。」

    除了萬博宇,那些內臟衰竭的會員提供不出什麼線索來。雖然褚錚也懷疑他們刻意隱瞞,但短時間內,很難撬開這些人的嘴。而讓他最納悶的是:明知道要死了,為什麼不說出真相呢?一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兒。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隨便甩出幾麻袋的銀子,還有解決不了的事?

    可偏偏沒人拿錢搞定這事,於是,問題便是奇怪了起來。

    他們在害怕什麼?或者說在等待什麼?

    一籌莫展之際,萬博宇出現了。褚錚看得出,萬家人對兒子的所為並不知情,而萬博宇隱瞞了很多事,至少他不想被人知道得了什麼病。

    這就是可以下手的契機!

    回到集團後,秦白羽將醫院的所見所聞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沈紹一直聽著,並未提問。聽說今晚跟萬家老爺子約了時間見面,沈紹的臉上才微微有了些變化。

    沈紹把秦白羽叫到身邊來,低聲說:「情況,發郵件給丹尼斯,他會轉交毅森。你告訴褚錚,不要點那種香。」

    秦白羽心裡一緊,「為什麼?」

    「孩子說的,別人不行。只有毅森行。」

    於是,秦白羽慌了。招呼都沒打一聲,急忙走出沈紹的辦公室。

    洛毅森看到郵件的時候,腦子裡嗡一聲!他沒有讓丹尼斯上去,而是拜託他幫忙聯繫沈紹,現在他必須跟沈紹通話。

    丹尼斯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沈紹的號碼。

    很快,沈紹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丹尼斯將電話遞給洛毅森,後者急著說:「沈紹,我有個同學叫龍曉,我會把他的號碼給你,你盡快聯繫他,問他關於肖六坤的調查情況。」

    「肖六坤是誰?」沈紹不解地問。

    「我爺爺的一個朋友。」洛毅森說,「和茗樓爆炸後,司馬一直在調查。他曾經拿著肖六坤的照片找我,當時我沒搭理他。事後我拜託龍曉調查肖六坤。說實話,我真忘了這老頭是誰了,剛才忽然想起來,肖六坤就是做香的。什麼香他都能做,賣的價格也很高,客戶群都是土豪。我爺爺也一直用他做的香。根據司馬的調查,他第一次知道檀香是在和茗樓爆炸現場裡。他不會無緣無故問我肖六坤的情況,這老頭肯定跟案子有關。你去找龍曉,當時我拜託他幫我查肖六坤。」

    沈紹看了眼時間,低聲回道:「我父親要我回家吃飯,來我就去找你同學。」

    「反正盡快就行。」洛毅森有些心煩氣躁,坐立不安,「聯繫上了馬上通知我。」

    沈紹思索片刻,道:「我先找司馬,你也可以找公孫談談。」

    洛毅森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著身邊的丹尼斯,口中的話卻是問沈紹的:「你讓我跟外界聯繫?」

    「收你電話,是不想不相干的人找到你。一科的,隨便。」

    什麼叫「不想幹」的人?洛毅森撇撇嘴,不客氣地說:「你早說可以聯繫他們,我就不找你了。你去過堂吧,我讓司馬去。」

    自從知道司馬司堂對著洛毅森的時候腦子不發熱,沈紹便對這個人的存在沒什麼芥蒂了。不過,聽到洛毅森除了他第一個想到司馬司堂,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爽。

    好在,沈紹hoid住了!咬牙切齒地說:「你記得住司馬的號碼的?」

    洛毅森——(☉_☉)

    沈紹:「丹尼斯沒有他的號碼。我馬上給他打電話,你等消息。」說完,利落掛斷!

    洛毅森撓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了。過了十幾分鐘,丹尼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幾眼後遞給了洛毅森。

    短信是沈紹發來的,上面寫著「公孫」倆字,附帶公孫錦的電話號碼。

    啊!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尼瑪沈紹,你就不會把司馬的號碼也發過來?你特麼的是有多小心眼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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