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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6章 文 / 藏妖

    說了幾句話,史研秋的朋友走過來跟他道別。看態度,跟史研秋相熟的是男人,女人還是一副陌生人的姿態。既然走到了一起,史研秋也大方地介紹了一下,指著秦白羽說:「這是沈氏集團總部ceo的秘書,秦白羽。」

    女人的眼睛立刻一亮,「你好,秦秘書。」

    在秦白羽起身跟女人握手的時候,史研秋說:「這位是恆遠基金的負責人,陶麗娜女士。」

    陶麗娜從包包裡拿出名片,遞給秦白羽一張,也同樣遞給史研秋一張。秦白羽笑著說:「抱歉,出來的時候沒帶名片。」

    「沒關係。」陶麗娜笑著表示。

    一旁的史研秋拿出自己的名片夾,抽出一張來,遞給了陶麗娜,「以後有時間,我再請陶總出來玩。」

    大家說了幾句客套話,陶麗娜帶著身邊的男人自行離去。這時候,褚錚彎下腰,在地上撿了什麼東西。重新坐好之後,實在不願意看史研秋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直接對他說:「你慢慢玩,我跟白羽還有事,先走了。」

    言罷,褚錚起身拉住秦白羽的手,準備離開。史研秋略誇張地說:「你們感情真好。」

    「瞎子都看得出來!」褚錚痞裡痞氣地回道,「告訴沈紹,今晚白羽不回去了。」

    秦白羽也不解釋,任由褚錚拉著他走向酒吧門。留在座位上的史研秋半天沒緩過神來,直到褚錚和秦白羽走沒影了,才嘲諷地自語:「背著他出軌,我真該謝謝你。」

    被褚錚拉著,一路走到車子前,秦白羽才甩開了他的手。嚴肅道:「你是為了甩開他,還是真找我有事?」

    「都一樣。」說著,褚錚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著的餐巾紙。打開後,裡面包著一張名片,「這個,是從史研秋名片夾裡掉出來的。」

    秦白羽伸手去拿,被褚錚打了手背。褚錚提醒道:「沒見我都用紙巾墊著,不能碰,會留下指紋。」

    狐疑的眼神透過鏡片傳達出去,秦白羽也不開口詢問,只等著褚錚自己說。

    「看清楚,這不是史研秋的名片。」褚錚捏著名片一角,讓秦白羽看。

    只見,上面印著的是沈颯的名字。

    沈颯的名片在史研秋手裡,不算奇怪吧?

    褚錚搖搖頭,說:「別忘了。沈颯來q市、去蓮縣、沒跟沈浩見面。至少,沈浩和史研秋都否認了。那麼,沈颯的名片怎麼會在史研秋的名片夾裡?」

    這麼一說,秦白羽有些急了。轉身就要回去找沈紹,褚錚急忙攔住他,「你今晚不能回去。既然你跟沈紹要利用史研秋,就要給他創造機會。」

    聞言,秦白羽樂了,「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傻。」

    「你就不擔心,史研秋真能把沈紹勾搭到手?」

    「我怕什麼啊?」褚錚撇著嘴,笑道:「再說,沈紹得多傻逼,才能吃回頭草?走吧,今晚你就跟哥混。」說著,打開車門,把秦白羽塞了進去。

    秦白羽一本正經地提醒他,「我比你大!」

    拐跑了秦白羽,褚錚也沒忘了本。開車的功夫給洛毅森打電話,結果關機。他又聯繫了司馬司堂,才知道洛毅森的狀況。但是,聽說他們找到了沈颯的錢包,褚錚笑出了眼淚。

    「真是及時雨!我也找到沈颯的名片了。」

    司馬司堂一手摀住洛毅森哀嚎的嘴——噤聲!

    洛毅森疼的眼淚汪汪,還要被司馬司堂「虐待」立刻以不忿的眼神表示反抗!司馬司堂只好說:「褚錚在史研秋的名片夾裡,找到一張沈颯的名片。」

    扯下司馬司堂的手,洛毅森搶了他的電話,急吼吼地問褚錚:「就找到一張?」

    「一張夠用了。我說哥們,你摔成什麼樣了?殘了沒?」

    「你才殘了!我好著呢,就是扭傷而已,骨頭沒事。你在哪呢?」

    褚錚說目前還在q市晃悠,下一步準備把名片送過去檢查上面的指紋。洛毅森說:「你等我們回去,錢包和名片一起檢驗。」說著,電話還給司馬司堂。跟正在為他腳上敷藥的老大夫商量,「大爺,快點行嗎?」

    收了電話,褚錚也跟秦白羽商量,「陪我等會兒毅森?他腳扭傷了,在醫院。」

    秦白羽也想見見洛毅森,點了頭答應下來。順便讓褚錚再找個地方殺時間。

    思來想去的,秦白羽還是給沈紹打了電話,省去褚錚這一段兒,直接說在酒吧遇到史研秋,並在史研秋的手裡撿到了沈颯的名片。據說,蓮縣那邊也有了新發現,找到了沈颯的錢包。現在,他跟褚錚在一塊兒,等著那邊送錢包過來,要檢驗上面的指紋。

    沈紹聽完了秦白羽事無鉅細的說明,直言,「拿到結果再回來。」

    「我知道。」秦白羽回道,「今晚我不回去了。史研秋估計已經快到了,你多加小心。」

    聽著秦白羽跟沈紹通話,褚錚一肚子壞水兒開始作祟,故意大聲道:「先去醫院吧,毅森傷的不輕。」

    秦白羽恨恨地白了褚錚一眼!因為,電話那邊的沈紹話才說了一半,忽然就沒了動靜。他趕緊給沈紹台階下,「有消息再聯絡,掛了。」

    然後……

    「褚錚,你吃飽了撐的吧?你多大了?這麼玩有意思嗎?」

    褚錚在咖啡館門前停了車,混不吝地說:「我沒玩啊。」

    「這不叫玩,那什麼叫玩?」

    褚錚的眼神一暗,似在琢磨事情。他忽然捏住秦白羽的下巴,快如閃電般親了一口!在對方驚訝之際,笑道:「這才叫玩。」說完,下車!特別的浪蕩不羈。

    秦白羽整個人都傻了。直到褚錚給他開了車門,他才緩過神來——被調戲了!

    「褚錚!」秦白羽磨著牙,惱怒地瞪著,「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半夜兩點。司馬司堂和洛毅森終於回到q市市局門口。下了車,看到褚錚和秦白羽站在大門口,正等著他們。洛毅森拄著拐,慢吞吞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兒,就見褚錚的右眼黑了一圈。

    「臥槽,你被誰打了?」洛毅森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秦白羽的臉扭過一邊,臉頰上透出一點不正常的紅暈。司馬司堂看得清楚,洛毅森只顧著取笑褚錚,沒看到旁邊那位的臉色。

    褚錚沒羞沒臊地說:「被只小貓撓了一下。」

    秦白羽默默磨牙——那一拳打得太輕!

    洛毅森是個聰明人,自然從褚錚的玩笑裡品出些滋味。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轉過頭,對秦白羽笑笑:「你怎麼來了?大半夜的,你還不回去休息?」

    不等秦白羽解釋,褚錚笑著打趣:「我一個人沒意思,叫他出來陪陪我。」

    不管怎麼說,褚錚也算幫他解圍了。秦白羽卻不在乎這個,走到洛毅森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他,「醫生說多長時間能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走路的話,半個月就行,但是完全恢復少說也要三個月。」洛毅森對秦白羽的態度很自然,並無異常。說著話的時候,還伸手搭著秦白羽的肩膀,「走吧,一起進去等著。」

    看著洛毅森如此坦然的態度,秦白羽不由得再次為沈紹可惜。怎麼就沒抓住他呢?這麼善解人意,你去哪找第二個?

    可惜歸可惜。畢竟是男人,沒那麼多矯情。秦白羽跟著洛毅森進了市局大樓,等待錢包和名片的檢驗結果。

    這一等,等到天色大亮。結果出來後,四個人的心情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錢包和名片上都有史研秋的指紋。那麼,問題出來了。

    抓不抓?司馬司堂的意思是,抓!褚錚看了看秦白羽,沒有發表意見。洛毅森倒是搖搖頭,說:「史研秋就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對沈家老ど下手,他不過是個棋子罷了。關鍵的是他背後那人。」

    大家心知肚明,沈浩嗎。但是,抓了史研秋就等於驚動沈紹!

    洛毅森撓撓頭,說:「司馬,把電話借我。」

    司馬站起身,一聲不吭地扶著洛毅森,朝著走廊盡頭走過去。秦白羽蹙蹙眉,低聲說道:「如果不方便,我就先走。」

    「沒你的事。」褚錚按住秦白羽,瞥了眼洛毅森和司馬司馬司堂,「毅森沒想躲著你,是司馬太會體諒人。」

    這是什麼意思?難懂司馬司堂對洛毅森……

    秦白羽覺得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洛毅森真沒想要避開秦白羽,想要避開秦秘書的是司馬司堂。他將電話遞給洛毅森,才說:「秦白羽為什麼在這,你清楚。沈颯的案子,沈紹跟公孫之間有協議。但秦白羽不知道。沈紹跟公孫的關係,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瞭解。不是信不過,而是以防萬一。」

    對此,洛毅森不置一詞。

    案子終於有了進展,而公孫錦的態度是暫時不抓史研秋,因為牽扯到沈浩。

    別看沈浩是沈家最不招人疼的老四,但也畢竟是沈家人。對付沈浩,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不然,沈家其他人一定會出面干預。一科的所有人已經很忙了,沒多餘的精力和沈家周旋。

    洛毅森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公孫錦的命令。隨後問道:「今天送孩子們去檢查吧?」

    「嗯,上午八點。有了結果,我會馬上通知你們。「說到這裡,公孫錦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找到孩子父母的下落了。」

    「在哪裡?」洛毅森的精神為之一振。

    孩子們的母親叫「徐玲」在四年前離開家,至今未歸,家人也早就報了案,現在的徐玲被列入失蹤人口中;孩子們的父親王德,一年半前在q市打工,去年四月中旬忽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洛毅森一邊琢磨著一邊說:「王德失蹤的時間,怎麼這麼耳熟呢……公孫,q市博物館盜竊案是去年幾月來著?」

    「去年四月八號。」公孫錦說道:「我們的看法一樣,王德很可能參與了博物館的盜竊案。這樣一來,吳大華、鄭軍、王德、這三個人可以串聯起一條線了。」

    洛毅森聞言,試問:「鄭軍已經死了,排除不算。吳大華從療養院跑出來回到英陶山,王德如果沒死,會不會也要回來?」

    話說到這裡,忽聽公孫錦那邊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緊跟著,公孫錦說還有事要辦,下午再通電話。

    掛了電話,洛毅森悄悄問司馬司堂,「你手裡有q市博物館盜竊案的所有資料嗎?」

    「有。」司馬司堂也壓低了聲音,似乎意識到洛毅森這麼問必有下文,「你什麼意思?」

    「對比一下。」

    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洛毅森想了很多。急的褚錚曾經說過,當初他被借調回q市,負責一宗謀殺案,嫌疑人是博物館的副館長。還沒查清案件真相,副館長在盜竊案發生當天,死於博物館內。死亡地點恰好是應龍合璧的陳列櫃。緊跟著,他因為某個原因,打了q市的大神,因此被發配原籍,停職查看。

    假設:褚錚接觸到副館長被殺的核心而不自知。始作俑者利用了當地部門的權限,逼走了褚錚……

    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假設:合璧影響他人的能力在那時候已經初露端倪?

    另一方面。q市偵辦盜竊案一年半時間都沒有抓到犯人,會不會也是因為受到合璧的能量影響?

    洛毅森將自己的疑惑說給司馬司堂,司馬司堂反過來問他,「你懷疑褚錚被逼走、q市緝偵隊辦案不力,都是因為受到合璧影響?即便是這樣,你怎麼證明呢?」

    「證據鏈。」洛毅森毫不懷疑地說,「如果有人被合璧影響,一定會在證據鏈上留下蛛絲馬跡。所以,我要用你手裡的資料跟q市當地部門的資料作對比。」

    一名建築工人的發瘋、死亡、引出太多疑點。從最初的凌亂到現在,所有的疑點都齊齊指向了去年四月八號的盜竊案。吳大華的死要查,盜竊案真相同樣要查。洛毅森甚至有種預感,只要他們死抓著盜竊案所有線索不放,一查到底,應龍合璧裡的怪物隨時都可能出現。

    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是不是也會有隨之浮出水面?

    但是不表洛毅森等人的情況。在s這邊的早上八點整,公孫錦開車載著王健和王康以及藍景陽來到一個貌似尋常的醫務器械公司。

    進了公司小樓,逕直走到走廊盡頭,打開儲藏間的門。

    儲藏間裡擺放著不少打掃衛生用的工具,還有幾把落了灰的椅子。公孫錦拿出一張純白色的卡,在牆壁上劃過,牆壁亮起綠瑩瑩的光,「yes」在牆面上閃過,牆壁無聲無息地開了一道門。

    兩個孩子的視線被藍景陽遮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公孫錦做過什麼。藍景陽錯開身後,他們才發現多了一扇門。王康怯怯地拉住哥哥的手,哥哥轉眼看看他,抿著嘴,點點頭。

    負責為孩子們檢查身體的是一個小組,共五個專家。他們事先得到孩子們的基本資料,可說是做足了準備工作。先是以一些零食安撫孩子們,再來跟他們聊聊天。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孩子的臉上才不見了警惕與緊張的神色。

    小組組長對公孫錦點點頭,示意他:我們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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