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6章 文 / 藏妖
走進電梯,史研秋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他去見目擊者了。
短信發送出去,史研秋及時刪掉記錄。裝好電話,從口袋裡掏出房間卡刷了電梯。
就在他發出短信的同時,洛毅森告訴計程車司機,轉路去醫院。他記得,今天晚上沈家來人辦理沈颯和蘇北的出院手續。那麼,誰會出現呢?
趕到醫院後,洛毅森並沒有直接去病房,而是用一樓的卡機電話聯繫了沈颯的主治醫生,詢問沈颯和蘇北是否已經走了。
醫生說:「一個小時前走的。」
「沈浩去了嗎?」
醫生說,沈浩沒來,史研秋也沒來。來的人是沈浩和秦白羽,哦,還有你的那位同事。
「沈紹在醫院逗留多久?」
「辦完手續就走了,不到半小時。」
謝過醫生,洛毅森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找公孫錦的電話號碼,結果一口氣蹦出好多未接電話提醒,看上去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凡是跟他有關係的,基本都給他打過了電話。但是,洛毅森有點鬱悶,這麼多人找他,唯獨沈紹不找。不管是電話,還是短信,都沒有顯示過沈紹的名字。
行,沈七爺,您真是心裡有底了!
翻到了公孫錦的號碼,洛毅森再一次關了手機,使用卡機聯繫公孫錦。他計算過,這時候公孫錦和廖曉晟也該下飛機了。果然,電話通了。
公孫錦還在趕往蓮縣的路上,洛毅森卻說:「你能不能直接到q市酒店,等會我給你房間號碼。」
公孫錦聽出弦外之音,笑問:「你不想我聯繫其他人?」
洛毅森有些沉重的回道:「公孫,我需要跟你談談。單獨的。」
掛斷了電話,公孫錦苦笑著搖搖頭。坐在他身邊的廖曉晟斜睨了一眼,問道洛毅森是否察覺出什麼了。這個問題很微妙,公孫錦不知道如何回答才算得上是標準答案。而廖曉晟似乎並不在乎他會怎麼說,自顧自地談起了洛毅森。
如果說一科要評選最佳「怕麻煩」小能手,廖曉晟絕對當之無愧。除了屍體,他拒絕所有人、所有事。到現在,他還把藍景陽的名字,寫成「藍井陽」可見,他對旁人是多麼的不在意和馬馬虎虎。但是,他把洛毅森放在了心裡。從屍體中間擠出一小塊兒地方,放了一個新來的員警,時不時琢磨琢磨,研究研究。
廖曉晟的視角跟其他人不同。他覺得,洛毅森的聰明就像是屍斑。
「為什麼是屍斑?」公孫錦難得好奇,問道,「可不可以換個比喻?」
「貼切。」廖曉晟冷漠地說,「屍斑是被動形成,他的聰明也很被動,只有遇到突發事件,他才能聰明一點。一件或者是某件事被他分析透徹之後,他就懶得再去想。就像屍斑,會消失,再經過擠壓,才會出現。」
好吧,或許曉晟只能用跟屍體有關的東西作比喻。公孫錦接受了這個比喻的同時,不得不承認,廖曉晟分析的有些道理。
所以,廖曉晟說,我對假屍斑沒興趣。先送我去看真的屍斑吧。
一個小時後,公孫錦按照洛毅森給的房間號,準確敲響了房門。洛毅森打開門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他身後。公孫錦無奈的聳聳肩,「曉晟去檢查屍體了。」
「進來再說。」公孫錦進屋後,洛毅森迅速關門。見他這般謹慎,公孫錦打趣道,不會沈紹也在這裡住吧?
洛毅森呵呵笑了兩聲,「他在樓上2366號。」
公孫錦挑挑眉——你真大膽!
那麼,你要跟我談什麼?瞞著所有人,甚至包括剛剛確立關係的男朋友。公孫錦這番話問的頗為有趣,一大半是在調侃洛毅森,也是在幫他放鬆下來。而事實上,洛毅森要比他想的冷靜。
洛毅森說道:「有些事,我必須跟你說。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畢竟我是個人,也有私心。」
就知道跟沈紹有關。公孫錦坦然地點點頭,示意洛毅森,開始吧。
從開始懷疑沈紹在合璧能量控制器,也就是黑色的「箍兒」一事上說謊開始,到沈紹瞞著他在茶樓見了兩個人,以及照片、今天在山上發生的一切。洛毅森盡量簡潔明瞭的說清楚。
多番情況講述完畢不過是半小時的時間。期間,公孫錦沒有打斷過他,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直到,洛毅森說完了,安安靜靜等著他的態度。
「你看上去很緊張。」公孫錦面帶微笑,口氣不冷不熱,「你是擔心我不再信任你,還是擔心沈紹?」
洛毅森直言,都有。
公孫錦摘掉了眼鏡,這讓洛毅森感覺到他非常的放鬆。這是個好現象,洛毅森想。
公孫錦的確很放鬆,半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你說得對,我需要理解你,因為沈紹對你來說跟其他人不一樣。我們就事論事吧,好嗎?」
洛毅森緊忙點頭,希望公孫錦可以解開他的心結。
然而,公孫錦並沒有說任何實質性的剖析,他對洛毅森提了幾個問題。首先,你覺得發照片給你的人,抱著什麼目的?
洛毅森說:「挑撥離間。」
「你為什麼要把電話偷放在沈紹的車下?」
「懷疑他。」
公孫錦的笑意漸濃,「你跟我說句實話。如果上山的人不是沈紹,而是另外一個人。你還會懷疑嗎?「
洛毅森一愣,琢磨了半天,點點頭,「會!我會懷疑每一個上山的人。「
「沒有『但是』?」公孫錦玩味地看著他,「把你想的都告訴我,我的判斷才能準確。」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洛毅森放棄一般舉起雙手,真的對公孫錦頭投降,「是有『但是』的。雖然我會懷疑每一個上山的人,但是不會一門心思針對誰。至少,在沒有發現明確的線索前,不會那麼做。正因為他是沈紹,所以我才會格外針對他。」
這就是你的結症所在。公孫錦開始為他解析。你在意沈紹,所以你努力調查他,想要找到他犯罪,或者是清白的證據。可這樣一來,你就會陷入怪圈。這個圈子裡只有你們倆,其他人都成了你估量沈紹的工具。這一點,從你詐取史研秋的證詞就能看出來。
「毅森。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這個局面正是別人所希望的?」
別人?什麼別人?史研秋?沈浩?還是發照片的人?
公孫錦沒有指明「別人」的身份,他只是提醒洛毅森,聰明不是壞事,但是太聰明的人往往會陷入迷宮。試著傻一點,用直接的辦法去解決難題。
直接的辦法是什麼?洛毅森不甚明瞭,本想再問個清楚,卻被廖曉晟的來電打斷了。
公孫錦接聽電話後,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情。洛毅森試著靠過去聽,公孫錦乾脆打開了免提:「毅森在我身邊,你再說一遍。」
廖曉晟不耐地咂咂舌,「吳大華至少死亡四十個小時以上。」
「不可能!」洛毅森疾呼,「我發現他的時候,屍體還有餘溫。」
「我不管你發現屍體的時候怎麼樣。就我現在檢查的這具屍體來說,的確死亡超過四十個小時。而且,屍體**加速,不超過一小時就會白骨化。」
又是一具古怪的屍體!洛毅森憤憤咬牙,「曉晟,他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屍檢沒有這麼快就能出來全部結果,廖曉晟只能確定,心臟部位的那一刀絕對不是致死原因。說到這裡,洛毅森聽見了翻起紙張的沙沙聲,緊跟著,廖曉晟說:「我在匕首的刀柄上發現兩樣很有趣的東西。是……」
是什麼?洛毅森聽得聚精會神,電話裡卻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大約隔了一分鐘左右,才有聽見廖曉晟的說,「為什麼這裡的人都很膽小?我只是想他們幫忙忙而已。」
公孫錦哭笑不得,「到底找到了什麼?」
「指紋和油漬。指紋很小,孩子的;油漬很特別。我需要進一步化驗,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麼。」
公孫錦滿意的點點頭,「曉晟,指紋提取完了嗎?」
「嗯,等你們拿對比樣本來。」說著,法醫大人直接掛斷了公孫錦的電話。
兩個人面對面、彎著腰,瞪著沒了動靜的電話。最後,洛毅森問道:「我回去找倆孩子的指紋?」
「不。」公孫錦沒有同意他的請示,「指紋等天亮讓景陽去王家取,不能驚動孩子們。你不要回去了,我會讓他們取了指紋趕到這裡。我們備戰明天晚上的高鐵行動。」
洛毅森拍額痛呼:該死,把這事忘的一乾二淨!
僅憑這一點,足夠公孫罵他一整夜的。
身為一科的老大,公孫錦從來沒罵過洛毅森。而從蘇潔口中得知,能得到公孫錦「青睞」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藍景陽。洛毅森覺得,公孫錦什麼時候對他破口大罵了,才是他真正被接納的時候。
就像這一次,公孫錦還是沒有罵他,責備他。只是笑道:「你啊,滿腦子都是沈紹。」
是這樣嗎?洛毅森愣愣地看著公孫錦進了浴室,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一科老大懶得再去開個房間,決定跟洛毅森將就一晚。他指著沙發,「你睡這,我睡床。」
洛毅森憤然反抗!都是老爺們,雖然咱倆一樣喜歡男的,你覺得我還能把你怎麼著嗎?公孫錦微微一笑,「毅森,我是你上司。」
洛毅森:……
雖說距離天亮只剩下三個小時,公孫錦睡的相當舒服,並且習慣性的在早上六點半整睜開眼睛。坐起身朝著沙發上看了看,看到的是洛毅森頂著一雙熊貓眼,怨念地看著自己。公孫錦笑道:「早上好,毅森。」
「一點都不好!」你這個仗勢欺人的上司!
瞪眼瞪了半夜,洛毅森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煩躁的狀態中。洗了把臉,喝了口水,一副找人打架的模樣。公孫錦逗他,你這是準備上梁山嗎?
不!洛毅森挺起胸膛,打開房門時,趾高氣昂地說:「我去當傻子!」
呦,想開了?公孫錦偷偷笑著,準備過一會去看好戲。
任何一場好戲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對洛毅森來說,多少欠了點運氣。剛到23樓,遇到了同樣去找沈紹的秦白羽。
秦白羽乍一見洛毅森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非常開心。笑著打招呼,「早,毅森。」
「早,白羽。」他同樣笑著招呼著。如果遇到的是旁人,或許還糾結一番,但對方是秦白羽,洛毅森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的出現。跟沈紹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他已經忍了許久,多等一個早晨又怎麼樣?況且,對方不是別人,是他的朋友。
不知道什麼時候,洛毅森已經把秦白羽當成了朋友。與沈紹無關的朋友。
秦白羽說,昨天晚上沈老先生又來了一次電話,讓沈紹搬到q市一處公寓去住。沈家在這裡有房產,沒理由讓自家孩子住酒店。秦白羽想早點過去看看條件,這才來早早打擾沈紹。
洛毅森對沈家的事並不是特別關心,只是隨口一問,沈家在這邊一共有多少房產。
秦白羽按響了2366房的門鈴,笑道:「只有一個。」
洛毅森感慨:「一個就很方便了。」
「一個樓盤。」
洛毅森——臥槽!
一個樓盤什麼的如一把大錘砸在了洛毅森的腦門上,繼而隨著2366房門打開,開門的居然是史研秋,第二把大錘又砸了過來。
洛毅森不得不在心裡再一次怒吼——臥槽!
不到七點,情人的前任情人穿著白色的浴袍,臉色紅撲撲的,頭髮還在滴水。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問題怎麼消化?
不等洛毅森緩過神來,史研秋笑著對他點點頭,問了聲早上好。隨即忽視了洛毅森,轉眼對著秦白羽笑的如陽光般燦爛,還特麼的緊了緊浴袍。
秦白羽照舊一張「秘書臉」對史研秋點點頭,「早上好,史秘書。」
「早上好,秦秘書。」史研秋橫在門口沒有讓路的意思,「抱歉,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早。他剛剛起床,還在洗澡。有事嗎?」
秦白羽推了推臉上的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進去再說吧。」
「這個……不大方便啊。」史研秋用婉轉的態度表明不退步的立場,甚至對秦白羽露出幾分傲慢。秦白羽無奈地暗暗歎息,瞬間偷瞧了一眼洛毅森。
洛毅森咳嗽兩聲,「進去,我找沈紹有事。」他沒留給史研秋拒絕的餘地,拉著秦白羽闖了進去。
史研秋跟在最後,關了房間門,逕直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大聲說道:「秦秘書和洛員警來了。」
裡面的流水聲戛然而止……
足足夠十分鐘!也不見沈紹出來。
秦白羽如老僧入定,只等著看自家老闆的下場。一旁的洛毅森覺得好笑,揚聲說著:「沈紹,你掉裡面了?趕緊出來,有事找你。」
話音落地,浴室的門終於打開。沈紹的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外面穿著浴袍,腦袋蒙著毛巾,手裡還有一條毛巾。洛毅森差點沒樂噴了,心說:你把裡面的東西都糊到身上得了。
沈紹神態自若地走到洛毅森面前,說:「等我一會兒。」言罷,快步走回臥室,關了門。
史研秋跟洛毅森面面相覷,前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不知道你會來。」
洛毅森也跟著笑,「史秘書,你打算什麼時候說清楚?」
一句話戳中了史研秋的心窩子,臉上笑容再也維持不住,急忙坐在洛毅森對面,低聲道:「我要是想不起來,怎麼辦?」
洛毅森聳聳肩,撇撇嘴,「我也辦不了,你還是使勁想想吧。」
秦白羽忽然說:「毅森,關於昨天下午的事,等會我跟你好好談談。律師那邊不用你煩心,我會安排妥當。」話,雖然是他說的,但都是沈紹叮囑過的。本來他和沈紹都沒想讓洛毅森難做。畢竟,誤會還是早點說清比較好。
秦白羽這番話著實讓洛毅森很開心,至少沈紹沒跟自己對著幹。本來,這是一科和沈紹的之間的問題,是沈紹和洛毅森之間的糾葛。可往往有拎不清的人偏要攙和一腳。史研秋轉了身,面對著秦白羽,「秦秘書,這些事你不用請示他嗎?據我所知,他前幾任秘書都不敢擅自決定。」
被擠兌了,秦白羽不動聲色,禮貌地回答:「我有什麼權限,自己很清楚。需要請示沈董的,當然會仔細問過。倒是史秘書,這麼早就來這邊好嗎?沈浩先生似乎一直在找你。」
「沈總知道我在這啊。」史研秋略有些誇張地譏笑起來,「秦秘書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挑釁越來越露骨,再說下去不是翻臉,就是翻臉。而洛毅森一直冷眼旁觀,由著兩個秘書在眼前唇槍舌戰。
話及至此,換好衣服的沈紹從裡面房間走出來,直接走到洛毅森身前,低頭看著他,「吃飯了嗎?」
「沒。」特麼的被你氣飽了!
沈紹拿起外衣,「陪我吃點。」
這是要逃離現場?洛毅森起身,似無意的攔住了沈紹,「我一肚子事,早他媽的快撐死了。」
坐在一旁的史研秋怔愣不已,沒想到還有人敢對沈紹這麼說話。顯然,沈紹生氣了!
沈紹蹙著眉,緊盯著洛毅森,洛毅森不逞多讓,彼此就這麼相互瞪著。很快,沈紹沒了耐性,低聲說道:「你還年輕。」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史研秋和秦白羽都不明白。只有洛毅森明白。
你還年輕,儘管聰明,偶爾還是會衝動。你挖了坑,被你算計的人已經走到了坑邊,你會因為吃醋毀了自己的計劃嗎?你會為了朋友,放棄你的利益嗎?
將沈紹想要表達的意思品咂個透透徹徹。洛毅森不知道該不該把這種情況叫做「心有靈犀」。只是在覺得神奇之餘,也在做思想鬥爭。
沈紹的鎮定、秦白羽的沉默、史研秋的囂張、以及自己的一番籌謀。洛毅森不禁要想,折騰來、折騰去、到了最後,自己會得到什麼?失去什麼?
洛毅森想起了公孫錦的話——指著用直接的辦法解決問題。
直接的辦法。難啊,特麼的姓史的不給小爺機會啊!
洛毅森深深吸了口氣,忽然自嘲地笑了,「沈紹,還是你瞭解我。」
「彼此彼此。」沈七爺冷著臉,聲音極輕,輕的只有他跟洛毅森才能聽見。他不知道四個字之後,洛毅森會有怎樣的選擇。不管怎麼選擇,沈紹都知道,洛毅森從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洛毅森撓撓頭,哥倆好似地拍拍沈紹的肩膀,「出去吃飯。」
就這樣?秦白羽頂著一張「秘書臉」在心裡暗暗吐槽:該有的痛毆狗男男的戲碼嗎?你們想過史研秋的得瑟的心理沒有?
雖然秦白羽想到了史研秋,但沈紹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一眼。洛毅森說出去吃飯,那必須立刻出去!沈紹大步流星地朝著電梯走去,並且連秦白羽都忽視了,將他關在電梯門外。
電梯門剛剛關好,沈紹猛地將洛毅森推到牆壁上,深深吻住!洛毅森使勁推搡了兩下,把人推開,「怎麼回事?是他活膩歪了,還是你活膩歪了?」
情人為自己吃醋,非常值得愉快一番。沈紹心情大好,淡笑道:「你說呢?」
「你問誰呢?」
「你們到之前五分鐘,他跟沈浩來的。沈浩說要一起去公寓。我去洗澡,他們等我。我不知道沈浩什麼時候走的。」
「不對吧?」洛毅森戳戳沈紹的腦門,「沈浩帶著穿浴袍的史研秋找你?」
「因為沈浩知道,史研秋對我還沒死心。」
哦~說到點子上了。你那四哥到底什麼居心,已經擺在檯面上了。可洛毅森納悶,沈浩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白癡了?
沈紹只是笑笑而已,「或許,他們之間有某個協議。沈浩幫史研秋,史研秋也幫他。互惠互利。」
聞言,洛毅森挑挑眉,「七爺,您真是聰慧過人。就憑您這個坦白勁兒,昨天下午的事,我晚點審你。」
好吧,情人間的審問總是讓人浮想聯翩。沈紹輕輕咬住洛毅森的耳朵,低聲笑語:「要不要把我銬在床頭上?」
可以的話,我還想用滿清十大酷刑,你能順便把以前那點懊糟事都交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