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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2章 文 / 藏妖

    雖然洛毅森看不到車裡的人,猜,也猜到裡面坐的是誰。

    跟沈紹的關係,他既不想隱瞞也不想宣揚,即便知道車裡的人會對自己充滿敵意,他也不在乎有人把他當成頭號勁敵。而沈紹,至始至終,沒有看一眼沈浩的車,也沒看他是否從車上下來。沈紹只是玩味地觀察著洛毅森,問他,不擔心被看到嗎?

    「被看到了有什麼不好?」洛毅森坦然道,「至少白羽不用為我擋槍了。」

    本來嘛,洛毅森的態度早就在沈紹的意料之中,可他就是願意看到洛毅森那副滿不在乎還有些張揚的態度。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不想放手。直到,咚咚的車門聲一次次傳來,沈七爺才抽空瞥一眼。

    為首的自然是沈浩。下了車,他就笑容滿面地走了過去,站在沈紹身邊,對著洛毅森微微點頭:「洛先生,上午好。」

    洛毅森親切地說:「先生這個稱呼見外了,叫我毅森吧。」

    「毅森……」沈浩念道,「很好聽的名字。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到一些新線索?」

    沈浩直接把話題拉到正事上,似乎非常關心洛毅森等人的工作進展。但是,這事好說不好答,洛毅森很率直地告訴他,「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不能隨便透露什麼。放心,只要有進展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沈紹。」

    他的話音剛落,史研秋邊走過來邊說:「沈總,我說的沒錯吧。洛先生看上去很隨和,但是很不好說話的。」

    兩句話既恭維了洛毅森,又擠兌了他一番。洛毅森看著史研秋站在沈紹的另一半,笑得人畜無害。洛毅森估摸著,方才自己跟沈紹的膩歪勁兒他是沒看見。否則,以史研秋沉不住氣的性格而言,打死他也笑不出來。

    算了,跟這種人實在犯不上計較。洛毅森故作無奈狀,說:「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就少說一點。根據調查,已經確定在案發當晚沈颯和蘇北上過英陶山。下一步,我們要查清他們上山的目的,以及在山上踏足過的範圍。下午我會到山上走走。如果你們很著急,就幫我個小忙。」說完,他笑瞇瞇地看著沈浩。

    沈浩有些意外,沒想到洛毅森對自己遞出了橄欖枝,當即便說:「沒問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要找到蘇北的秘書。」

    話音落地兒,沈浩的神情未變,史研秋卻是微微一怔。洛毅森就當沒看到,繼續說:「保鏢只知道蘇北的行蹤,但關於工作上的一些事,秘書瞭解的更多。蘇北的秘書一直沒出現,這一點不正常。所以,等一會兒我的同事會去打聽蘇北秘書的下落。沈總,這裡是你的地盤,有你的幫助我們的工作會更順利一點。」

    聽過洛毅森的一番話,沈浩笑道:「沒問題。蘇北的保鏢還有一個留在這邊。」言罷,轉頭問史研秋,「你把人安排在哪裡了?」

    「環峰酒店。」史研秋說。

    話趕話的功夫,褚錚和秦白羽從樓裡走出來。秦白羽拿著電話,一路走到沈紹身邊,低語了幾句。沈紹接過他的電話,朝著大門外走去。史研秋的目光黏在了沈紹的背上,眼珠一錯不錯。洛毅森暗笑:要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得了,哥幫幫你吧。

    洛毅森告訴褚錚,下午回q市找蘇北的保鏢,打聽秘書的下落。聯繫方式在史研秋手裡。

    「史秘書跟我一起回去?」褚錚問道。

    沒等史研秋開口,洛毅森搶先道:「史秘書最好留下來幫忙。白羽抽不開身,我或許需要史秘書做些事。」

    褚錚多精明啊,一聽便知道洛毅森絕對別有用意。腦袋一轉,看著秦白羽,「你陪我走一趟?」

    秦白羽想了想,點頭答應了。結果,史研秋又把炮口對準了他,「秦秘書這麼草率的答應合適嗎?畢竟你是紹的秘書,不是員警。」

    「這是沈董的叮囑。根據他們的需要,我隨時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秦白羽回答的很官方,且沒有對史研秋的態度表示出任何反感,「麻煩史秘書把酒店地址、房間號以及電話號碼給我們。」

    史研秋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褚錚,將相關信息發送到他的手機上。

    旁邊觀戰的洛毅森覺得挺對不住秦白羽的,可眼下來看,並不是擠兌史研秋的最佳時機。他一手拉著褚錚,一手抓著秦白羽,也走到遠處去單聊了。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沈浩和史研秋。前者冷笑著低聲問道:「你有把握嗎?」

    「只要你不插手。」史研秋冷聲冷氣地說:「不要忘了,我們是有協議的。我幫你搞定麻煩,你不要管我做什麼。」

    「我提醒你,老七不是念舊情的人。」沈浩朝著大門口揚揚下巴,「那是我弟弟,我比你瞭解他。」

    「這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辦法。你只需要幫我把秦白羽弄走就行。」

    沈浩斜睨著史研秋,「你確定?」

    「當然!」

    沈浩緊了緊衣領,祝史研秋馬到成功。說完,溜溜躂達進了賓館樓。

    再說沈紹。他站在賓館院外,聽著電話那邊的人囉囉嗦嗦,不耐煩的打斷,「結果?」

    「照片是一次性曝光,不是p出來的。號碼是網絡上用的虛擬號碼,我只能追到一個ip地址。」

    「哪裡?」

    對方回答,s市。

    s市是沈紹的家,也是一科所在城市。換句話說,偷拍的人將照片傳給s市的某人,某人使用網絡虛擬號碼將照片發到沈紹的手機上。這說明什麼呢?沈紹的腦子反應也很快,他察覺到照片背後的意義並不是單純的警告他,洛毅森已經在懷疑他。不會這麼簡單,沈紹確定。

    究竟是誰?出於什麼目的?

    「繼續查。」沈紹說,「抓人,問仔細。」

    「您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盡快給您回復。」

    電話那邊的人辦事利落,絲毫不亞於秦白羽的能力。但事實上,沈紹還是不放心,他發了一條短信:昨天下午毅森去過茶樓。

    短信剛發送出去,洛毅森已經站在他身後,笑道:「沈紹,跟我們上山玩會?」

    沈紹回了身,頓時覺得有點頭大。洛毅森帶著史研秋,正等著他的答覆。

    於是,一大群人分頭行動。沈紹、洛毅森、史研秋上山調查;褚錚、秦白羽回q市尋找秘書下落;苗安、蔣兵、司馬司堂留守賓館計劃高鐵行動;沈浩、保鏢留在洛毅森房間裡,等待。

    上午十一點整,三個人在山腳下下車。洛毅森叮囑道,中午是最暖和的時間,也是陽光比較充足的時間。上山後跟著我走。我需要你們幫忙收集一些樹枝、泥土、記錄地形路線。言罷,低頭看了看倆人的鞋子,笑道:「將就吧,盡量不要走遠。你們這身行頭在山上都撐不到下午三點。」

    冬季的山真沒什麼看頭,三個人也無心欣賞風景。一路上洛毅森都在給他們作分析,分析案發當晚,沈颯和蘇北的行動時間。

    「之前我已經說過。沈颯和蘇北是在晚上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跑在田埂路上。景陽仔細測量過,從工地到他們被發現的地點不過半公里,用跑的也就是十來分鐘。緊緊這點時間,還不足以讓他們出了一身大汗,把襯衫和毛衫都濕透了。」

    結論很簡單,沈颯和蘇北是從山上跑下來的。那麼,以此類推。在冬季大霧的天氣下,一個成年男子的汗多久才能幹透?

    史研秋聽的入迷,試著回答,「一個小時?」

    沈紹卻說,「羽絨服捂著,多久也幹不了。」

    「對了。」洛毅森笑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沈紹,「那天早上的天氣是大霧,而且周圍種植的都是水稻。水稻造成的濕氣很重,他們的汗水不會幹。所以,我們的時間就不能確定在六點到五點之間。通常呢,在零度以下,昏迷者不能長時間保持正常的體溫。兩小時內會逐漸出現氣短、心悸、四肢抽搐等情況。我看過員警的任務報告,上面清楚寫著,昏迷者身體緊緊抱成團,露在外部的臉、手有輕微凍傷。」

    這就是說:他們昏迷的時間至少在兩小時以上,也就是凌晨四點左右。

    說到這裡,洛毅森看了眼時間,說:」現在是十二點半,我們已經爬了一個半小時。你們回頭看看來路。」

    沈紹和史研秋同時回頭,詫異地發現已經看不到那條田埂路了。前面的洛毅森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特別是在沒有照明工具的情況下,下山更難。從時間上估計,沈颯和蘇北就是在這一代開始往下面跑。所以,二位,咱散開吧。」

    雖然前面的分析很清楚,但史研秋仍不明白要找些什麼。洛毅森耐心地給他解釋,找足跡,皮鞋的足跡跟當地農民的足跡絕對不一樣;還要看高五十米以上的松樹。說著,洛毅森將照片發給了史研秋,「你仔細看照片上的松枝。這種松樹叫馬尾松,我要找的是五十米以上的馬尾松,三四棵在一起的。找到了記住位置,通知我。」

    言罷,洛毅森對沈紹笑了笑,「沈紹,你多照顧史秘書,看起來他可沒你那麼強壯。」說完,竟不管不顧的自己走了。

    看著洛毅森一聳一聳的屁股,沈紹真想狠狠抽上幾巴掌。

    沒多一會兒,洛毅森走得遠了,史研秋才說:「沈董,我們也走吧。」他表現的特別正常有禮貌,似乎沒打算趁機跟沈紹緬懷一下舊情。

    沈紹不吭聲,轉身朝著左邊走。史研秋仰著頭看著太陽笑得燦爛,經過沈紹身邊,特意露個側臉,顯示出自己最漂亮的角度。

    沈紹就是瞎的,滿地找鞋印……

    史研秋一計不成,改變策略和沈紹閒聊,「洛先生這人真有趣,非常聰明。你很少會交這樣的朋友。」

    沈紹找的特別認真,壓根不搭理史研秋那茬兒。史研秋毫不氣餒,「我聽沈總說,你們家的人晚上到q市。咱們下午就得回去吧?咦?這是什麼?」

    終於,史研秋吸引了沈紹的目光。他指著面前小山坡上的一塊兒大石頭,「好像是……名片?」說著,手足並用爬上了山坡。爬到一半忽然驚叫一聲,向後面跌去,正好跌在沈紹懷裡。

    兩兩相望,史研秋情難自抑,含情脈脈地看著沈紹,完全沒有起來的打算。

    「小心。」沈紹對秋波什麼的並不在意,扶著史研秋站好,放了手。後者低著頭,輕聲說了句:謝謝。

    「靠後。」沈紹讓他閃一邊去,幾步竄上了山坡。在大石頭下面撿起白色的卡片。果然是沈颯的名片。他放眼看了看四周,除了一些亂草叢和石頭,只有高矮不一的樹木,其中並沒有洛毅森所說的馬尾松。

    沈紹對山坡下面的史研秋說:「你在這,我上去。」他指著上坡更高處,不等史研秋回答,已經開始攀爬。史研秋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很快,沈紹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另一方面,洛毅森在林子裡轉了幾圈。因為地面上都是腐爛的落葉,找不到任何足跡。他不得不抬起頭,觀察周圍的樹木。馬尾松不是沒有,但五十幾米以上的,卻是看不到。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分析錯了地點。

    按照田埂路的方向,以及沈颯兩人的昏迷狀態分析,應該是這一帶。他堅信,只要沈颯和蘇北來過這裡,不可能一點痕跡沒有。洛毅森丟下背包,爬上樹。停留在距離地面越有十來米的高處眺望。

    開闊的視野讓他看到很多東西。比方說:下面細如一條線的田埂路、猶如一塊塊黃色玻璃的水稻田、半山腰上急速前行的人影。

    誰上山了?洛毅森狐疑地鎖定目標,想要看得仔細些。怎奈距離太遠,只能看出那是個男人。看方向,應該朝著西南走的,而他所在的位置是西北。如果那個人再走一段路,應該會跟沈紹碰面。到時候再問吧。

    丟下上山者的問題,洛毅森朝其他方向看。十一點方向,有不少高大的馬尾松。距離他坐在的位置大約要走二十分鐘。

    跳回地面,洛毅森給沈紹和史研秋發了同一條短信:我去東南方向,距離這裡二十分鐘路程。你們不要走太遠。

    很快,史研秋的短信回來:好的,注意安全。

    人家史研秋還知道給自己回條短信,沈七爺您什麼情況?

    沈七爺的情況誰都不知道。同樣,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現狀。連續爬上兩個山坡,再回頭看已經看不到史研秋的身影。沈紹不禁納悶,不過是兩個山坡,有這麼高嗎?

    看了眼時間,沈紹繼續在山坡上尋找足跡。

    另一方。

    洛毅森經過快速前行,消耗掉十五分鐘到達馬尾松地帶。東、北、南三面是陡峭的山坡,只有他上來的方向還算平坦。六棵五十米以上的馬尾松距離他只有七八米遠,其中最高的一棵緊挨著山坡,松冠已經生長到半空中。洛毅森一眼看到這可馬尾松的的松杈被折斷,就連著那麼一點點,搖搖欲墜。明眼人一看便知,折斷處是人為性的後果。而真正吸引了他目光的是斷枝上掛著什麼東西。

    將背包取下來放在一邊,洛毅森爬上馬尾松,試著靠近折斷的松杈。顯然,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爬上樹倒是沒問題,但想要爬上那枝折斷的松杈,顯然是不可能的。

    洛毅森試了好幾次都不敢冒險,抱著樹幹自語自笑,「這要是有隻老虎在後面追我,我肯定能過去。」所以,這就是要命和不要命的區別。

    沈颯和蘇北若不是惜命,也不會跑的滿身大汗,更不可能爬上十米高的馬尾松。還特麼的掉下去了。

    再次朝著斷枝的方向爬過去,下面的松枝難以支撐他的體重,搖晃的厲害。洛毅森慢慢靠近,伸出手能觸到斷枝了。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在山的另一邊,很遠很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那人彷彿是突然出現,直愣愣地看著他。

    不對勁啊。洛毅森琢磨,發短信前他看到第四個上山者是在西南方向,怎麼不到半小時就到了正北?他屏息凝氣,努力朝著遠處看。忽然間,一聲大叫驚到了全神貫注的洛毅森。下意識跳起來,想起自己還在樹上的同時已經晚了,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朝著地面自由落體。

    十米左右的距離高也不高,低又不低。好在洛毅森常年接受訓練,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否則,就不只是摔疼屁股這麼簡單。

    尼瑪小爺的屁股啊!洛毅森哀叫連連,埋怨大叫的那個人。你說你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扯著嗓子嚎。特麼的史研秋,你故意的吧?

    爬起來扶著腰,洛毅森急忙爬回方纔的高地上。撥打史研秋的電話,耳邊傳來: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你大爺!洛毅森憤憤咬牙,朝著來路往回跑,邊跑邊給沈紹掛電話,耳邊又傳來: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你倆大爺!

    洛毅森的腳程很快,七八分鐘就回到他給沈紹、史研秋發短信的地方。這時候,沈紹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便問:「你在哪?」

    「往回來。剛才怎麼回事,史研秋喊什麼呢?」

    「不知道,我也正往回跑。」

    電話裡,沈紹的氣息不穩,的確是奔跑的樣子。洛毅森跟他一般,上氣不接下氣。倆人幾乎同時回到分頭行動的地點,卻不見史研秋的人影。

    「怎麼回事?」洛毅森左看右看,找不到史研秋,「你們倆沒在一起?」

    「沒。」說著,沈紹掏出電話,隨即愣住了,「我沒他號碼。」

    洛毅森二話不說,用自己的電話聯繫史研秋。這一次,電話打通了,史研秋很快接聽,「快,快來。我看到死人了。」

    「別緊張,你在什麼位置?」洛毅森拉住沈紹,走到山坡前,朝著四方眺望。

    從電話裡聽,史研秋已經失去了冷靜,「我不知道,這、這、這是哪裡?我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

    「冷靜點,大白天的不會有事。把手機定位打開,我會搜索你。」洛毅森安撫幾句史研秋,讓他掛斷電話,打開定位系統。很快,他發現史研秋走的比自己還遠,是在正東方八百米左右的距離。

    「他怎麼跑這麼遠?」洛毅森狐疑地說著,順勢拉起沈紹跑過去。

    沈紹一直沒說話,倆人跑了大約五六分鐘,沈紹指著一側山坡說:「這裡,我跟他分開。」

    洛毅森留意看了眼山坡和上面的大石頭,沒有問任何問題。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史研秋。

    山路並不好走,他們手拉著手飛快地跑。遇到阻礙,相互拉一把,倒是默契十足。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洛毅森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他偷偷看了眼沈紹,發現這人雖沒有什麼笑容,眼睛裡卻帶著一點興奮。怎麼理解好呢?應該說,沈紹完全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史研秋。如果他知道史研秋身邊還有個死人,會不會在乎一點?

    這個問題,洛毅森沒跟自己糾結。握緊了沈紹的手,繼續飛奔。

    手上的感覺格外明顯,緊緊的力道,沒有半分鬆懈。就像在鴻鵠會所的時候,他緊緊抓著自己,說:不要離開我半步。

    相識的時間不長,相戀的時間還不到一周。儘管沈紹瞭解洛毅森的精明,也知道他遠遠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可沈紹一直摸不準,洛毅森時不時就會對自己無意識的流露出真切的關懷的心態。這種關懷幾乎上升到了「保護」的地步。不做作,不虛假,可能連洛毅森自己察覺不到,這是怎樣的一種心理態度。不可否認,每每遇到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況時,沈紹都會為之心動。

    他們的手緊緊拉在一起,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洛毅森沒有放開,沈紹也沒有。直到,他們看見了蹲在一塊兒空地上的史研秋,才默契的同時放開對方。洛毅森第一個跑過去。

    聞聲,史研秋急忙起身回頭。洛毅森已經趕到他面前,他緊緊抓著洛毅森的衣襟,指著身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一棵大樹下,趴著個男人。洛毅森將史研秋推到沈紹身邊,獨自一人走了過去。

    手指摸到男人的頸動脈,數秒後,洛毅森搖搖頭,「死了。」但是,觸手所及的還是溫熱,這說明死者的的死亡時間並不長。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死者的頭部轉過來一些,看到死者的臉。

    「臥槽,怎麼是他!?」洛毅森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沈紹更是著急,丟下驚魂未定的史研秋走到屍體旁,但是,他不認識這個人。

    洛毅森抬起頭,說道:「死者叫吳大華,是q市博物館盜竊案裡的一個嫌疑人。但是,這人瘋了,早就進了精神療養院。」

    沈紹蹲在洛毅森身邊,指著屍體的手,「他拿著什麼?」

    洛毅森戴好手套,將死者手裡的東西抽出來。展開一瞧,是小學六年級語文課本。

    真他媽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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