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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0章 文 / 藏妖

    冷靜點各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是吧?

    洛毅森安撫身邊炸了毛的哥們,也順便安撫一下自己。()那麼,誰能來說說方才是什麼情況?

    褚錚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髒話,司馬司堂按住他,轉頭給洛毅森使了個眼神,示意不要在王平久面前討論案情。隨後,司馬司堂主動提出送王平久回家。

    剩下的三個人快步跑回了車裡,打開暖風,吹散心裡的寒意。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司馬司堂帶著苗安和蔣兵回來了。

    六個人聚集在一輛車裡,司馬司堂先開口道:「從王平久口中查不到什麼,至少今晚不行。老頭被嚇壞了,我安慰他很久,他才敢回家。」言罷,看了看其他人,「你們,誰先說?」

    洛毅森沉沉地歎口氣,忽然在褚錚的臉上狠狠捏了一把。褚錚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捂著臉,直喊臥槽你幹嘛?

    洛毅森轉頭對藍景陽和司馬司堂說,「看吧,不是做夢,會疼。」

    「你大爺洛毅森!」褚錚抓著他,也打算掐一把。

    司馬司堂一本真經地拉開了褚錚,說道:「應該也不是催眠吧?」這話,他問的是藍景陽。

    藍景陽搖搖頭,將已經打好字的ipad放在中間。

    催眠要面對面。催眠者面對被催眠者,或者用工具、聲音、燈光等等東西輔助,已達到催眠的最佳效果。即便是江蕙對毅森、公孫、沈紹催眠,也是面對面的。但是,我們幾個都沒有跟兩個孩子打過照面。而王平久也只跟毅森見過面,就算是被催眠,中招的只會有毅森一個人。不存在我、司馬、褚錚同時被催眠的現象。

    故此,藍景陽的結論是,他們遇到的古怪現象,並不是催眠作祟。

    那究竟是什麼?蔣兵心有餘悸,緊緊抓著洛毅森的胳膊。後者比較冷靜,問苗安,「你再好好想想,真的看不出什麼門道?」

    苗安蹙眉深思,半響,才說:「我把你易容成葛洪的時候整整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事後卸臉也很複雜。如果那倆孩子易容的,那前前後後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前後需要四個小時?怎麼可能?褚錚還是有些不甘心,試問:「一點可能性沒有?像人皮面具什麼的……」

    苗安不屑地撇嘴:「不要看過幾本武俠小說就被裡面的什麼人皮面具忽悠了。那玩意能往臉上糊嗎?死人皮啊,一股子怪味的,糊在臉上那是鐵青色的啊。而且呢,決定一個人的五官如何不是一張皮說了算。」

    這個有點深奧了,洛毅森扭過頭看她:「那是什麼說了算?」

    「骨骼啊骨骼!額骨、顴骨、鼻骨和下顎巴拉巴拉好多呢。比方說,葛洪的鼻骨沒有你的高,為了讓你看上去就是他,我就需要墊高你的顴骨來讓鼻骨顯得矮一些。其實,真正的易容術不是靠戴上皮,而是通過精妙的修飾面部骨骼形狀的高深藝術。」

    聽著有趣,洛毅森多問了一句:「你哪學的這些?」

    「家傳的手藝唄。我和蘇姐都是因為有家傳的手藝才被老大招安的。」

    說到這裡,司馬司堂打斷了他們,詢問誰有頭昏的現象。眾人仔細想了想,紛紛搖頭。這就更加奇怪了。根據王平久所說,兩個孩子第一次異常出現的時候,他頭昏過,而洛毅森也認為,王平久的頭暈很可能是人為性的。可今晚,目睹兩個孩子憑空消失的他們,沒有一個人覺得頭暈。

    這不合理。

    不可理的地方還有一處。藍景陽拿出自己的小刀,讓他們看仔細。這把曾經刮破了孩子們手心的刀,居然還有血跡。

    臥槽,太尼瑪可怕了!褚錚故作驚恐地叫嚷起來。

    洛毅森有些心煩,把褚錚推到一邊去,正色道:「我們整理一下今晚的經過。首先,八點四十我們離開王家的時候,倆孩子都在;九點四十五分王平久離開工地,十點左右我們在田埂路上發現了兩個孩子。從抓住他們,到他們消失,期間沒有超過五分鐘。大概是十點十分左右。與此同時,留守王平久家的小安看到倆孩子在院子裡打水。」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吧,把你們記得事都說一說。」

    依次而來。眾人說完了自己的經歷後,藍景陽也明白了洛毅森的用意。大家相互對比之下,孩子們最異常的環節浮出了水面——性格突變!

    從王平久的講述來看,哥哥王健的性格比較內向、害羞、膽小;弟弟王康的性格比較外向、善談、膽子大。但是,今晚的王健就像個小話嘮,而且膽子很大;相反,弟弟王康變的非常膽小,怯懦、反應遲鈍。

    仔細一琢磨,兩個孩子的性格好像相互調換了一下。

    褚錚說:「我知道有雙重人格的,可沒聽過互換人格的。倆孩子到底什麼情況?「

    苗安搖搖頭,說僅憑眼睛看,在家裡的兩個孩子絕對不是易容。而這時候,許久沒有開口的洛毅森忽然低聲說道:「會不會是四胞胎?」

    話音落地,車裡死一般的安靜。

    就算臆想出八個一模一樣的孩子來,也沒辦法解釋憑空消失的原因。幾個人商量的結果是:暫時不接觸孩子,明天再去調查調查。現在,回縣賓館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再戰。

    六個人想著沒有答案的謎團,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到賓館之後,負責人迎面跑來,開口便問:「哪位是洛毅森同志。」

    同志什麼的,您能換個稱呼嗎?洛毅森直撇嘴。

    褚錚指著走在最後的人,笑道:「他就是洛毅森同志。」

    「洛毅森同志,你好。」負責人五十多歲,特別的熱情,「沈紹同志為你們留了房間,還捐贈了很多的取暖設備。房間熱水二十四小時供應,還給你們留了晚飯。你看,同志們是在房間裡吃,還是去食堂吃?」

    洛毅森感動的無以言表,緊緊握著負責人的手,誠懇道:「感謝同志的關懷,我們就屋裡吃吧。」

    「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沈紹同志捐贈的。請代我多感謝他。」

    苗安捂著嘴快要笑出聲來,藍景陽哭笑不得地推著她走進了賓館樓內。推開房門的瞬間,熱氣如一記有力的拳頭打在臉上。

    褚錚咂咂嘴,「沈紹大手筆啊。」

    縣賓館只有一個單人「豪華間」被沈紹定下來給了洛毅森。洛毅森打量幾眼房間,心有所感地自語:「這敗家爺們!」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剛數落完沈紹,電話就打了進來。洛毅森脫掉外衣,把自己扔在軟綿綿的新被褥上,舒服的長吁一聲,「沈紹同志,戲過了。」

    電話那邊的沈紹微微一笑,「條件有限。」

    「你在哪呢?」

    「酒店。今晚收穫如何?」

    洛毅森哼哼冷笑幾聲,說道:「你要是不急著睡覺,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

    沈紹擺擺手,打發秦白羽回去休息。房門一關,他躺在了沙發上,輕聲細語地說:「我更喜歡你作詩。」

    「正經點吧沈紹同志!我差點被嚇死,哪還有心情作詩。」

    被嚇到絕對不是誇張,當時洛毅森真的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將整個過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末了,問沈紹,「你感覺如何?」

    「一般。」

    「不在現場親眼目睹,的確不會害怕。但是當時,小爺就差尖叫了!」

    聽他開了玩笑,沈紹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洛毅森的口氣雖然輕鬆,沈紹還是感覺到他的緊張。

    「毅森,我父親已經知道。我留下查清真相。明天找你。」

    「你不忙嗎?」洛毅森隨口問道,「下午去醫院了嗎?」

    「一直在醫院。」

    一直在醫院啊……

    不知為何,聽到洛毅森重複了自己的話,沈紹忽覺心中不安,「怎麼了?」

    「沒。」洛毅森換了話題,「沈颯的情況怎麼樣?」

    沈紹說,還是昏迷不醒,醫院方面還是束手無策。這件事蘇家驚動了不少人,下午跟沈家碰過面,兩家老人聯合出手,找到國外比較權威的一些專家,準備把倆孩子送出去治療。

    洛毅森感慨,這就是土豪世家的風格。可不得不說,能有這麼優渥的條件,對病人而言是件好事。

    隨後,洛毅森問道:「你四哥什麼態度?」

    沈紹說的很簡單。說白了,老四的態度已經無關緊要。因為沈家老爺子發話了,他絕對不敢提出任何不同意見。

    沈家那點貓膩洛毅森是真不想攙和,但是為了沈紹,他多說了幾句,「你們家的人明天過來吧?」

    「嗯,我二哥和五姐過來。」

    「你留意下。如果沈浩在醫院拖延時間,就安排人盯緊了史研秋。」

    聞言,沈紹蹙蹙眉,「理由?」

    不說行不行?洛毅森撓撓下巴,還是說了。事實上,他早就在懷疑沈浩。

    沈家的寶貝疙瘩在老四的地盤上出了事,他必須要衝到第一線瞭解情況,好給沈老爸一個交代。可為什麼蘇北保鏢所說的事,他不知道?

    換個說法吧,沈颯和蘇北出事後,傻逼都知道要先接觸一下倆人的貼身下屬,也就是蘇北的秘書和保鏢。接觸過,就要問道沈颯為什麼來,進而會從保鏢口中得知一個月前,蘇北看到王平久的那次事件。如此分析,沈浩應該是第一個知道一月前事件的人。

    洛毅森提醒沈紹,「而且,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見到蘇北的秘書。」

    古怪的是:蘇北的保鏢也絕口不提秘書的去向。這不奇怪嗎?

    所謂的秘書,老闆出了事你不在身邊守著,還想不想幹了?可這人就是沒影了,不但沈浩不提,蘇北的保鏢也不提。假設,蘇北的秘書已經離開,不管是不是自願的,他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搞鬼。那麼,讓秘書偷偷離開,並封住了蘇北幾個保鏢的嘴,這個人的能力一定不容小視。放眼看至今為止接觸過的人,誰最有嫌疑?

    不用洛毅森說明,沈紹也知道,四哥最有嫌疑。

    話說到這裡,洛毅森收到一條短信。屏幕亮了起來,提示是一條圖片短信。洛毅森說了一句,稍等。點開圖片。頓時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顯示出來的是一張照片,上面的沈紹正和一個年輕男子摟抱著。看衣服,就是沈紹今天穿的,而那個男子的臉埋在沈紹懷裡,完全看不到。洛毅森只能看出男子穿著淺米色的大衣、白色襯衫。在脖子左側,貼著一塊防水創可貼。

    看背景,應該是在房間裡,因為他們背後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的建築物模糊不清。單看窗戶上的光線,拍照的時間應該是下午兩點到三點半之間。

    嗨!牛逼大了這個。是誰提醒自己,沈紹背著他爬牆了?

    洛毅森回到通話狀態,說道:「哈尼,我這邊有點事,明天再聯繫吧。」

    沈紹說了晚安,很痛快的掛斷了電話。

    回過頭來,洛毅森回撥發照片的號碼,很可惜,對方是空號,很可能用網絡的虛擬號碼發過來的。他抄錄了號碼,跑去找蔣兵。

    蔣兵剛剛洗完澡,一邊吃宵夜一邊跟褚錚研究倆熊孩子的問題。洛毅森進來,將號碼留下,轉身離開。

    褚錚和蔣兵相互瞧了瞧,都沒明白洛毅森丟下的號碼是什麼線索。

    即便是問,洛毅森也不會說。這種事就沒法說!剛滾了床單的情人轉身就爬牆,說出去他洛毅森還有臉嗎?當然,這要建立在沈紹真的爬牆之上。

    回到房間後,洛毅森脫了衣服去洗澡。閒著也是閒著,順便琢磨一下照片的問題。現在手頭沒電腦,分析不出照片是不是p的,還不能拿給蔣兵看,他只能瞎捉摸。

    在洛毅森的心裡,沈紹不可能出軌,至少現在不可能。換個角度看,即便沈紹真的跟誰使勁擁抱了一下,倆人的關係也未必就是那個什麼。可能是以前的情人,也可能是久別重逢的哥們。但不管是哪一種,拍照的人絕對沒安好心。

    對方什麼目的呢?破壞他跟沈紹之間的感情?如果真是這樣,有動機做這件事的就是史研秋。

    在洛毅森分析照片的時候,沈紹也收到了一張照片短信。照片裡是洛毅森,站在一扇房門旁邊,手低垂著,拿著手機。手機對著半開的門,門上掛著「滇紅」字樣的小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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