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章 修改版43 文 / 藏妖
什麼意思?蔣兵猛地站了起來。
褚錚按住他的肩膀,說:「冷靜點,我給你解釋。還記得毅森之前說的『a』嗎?a絕對不是姬韓斌或者葛洪。因為那天晚上蘇姐和老大都在小區裡,如果有人暗中監視毅森,蘇姐一定會發現。」
「我可以保證,只要有人在,我一定會發現。」但是,那一晚她的確什麼都沒發現。
那麼,答案呼之欲出。褚錚說:「能避開蘇姐和老大的眼睛監視洛毅森,肯定不是善茬。葛洪也好,姬韓斌也好,沒這個能耐。所以,a另有其人。」
洛毅森繼續:「這個a或許就是今晚帶著江蕙去拍賣會的那個人。江蕙真正的死因,很可能是那個人反控制了黑影,殺了她。其原因,不詳。」
言罷轉身,又在大書寫板上寫下「鴻鵠會所、a」。並用紅色的筆圈了起來,指了指,「鴻鵠的問題比我們想的更複雜。他們很有可能在姬韓斌被抓當天,就通知了所有會員,偽造一起私人性質的拍賣會,將姚松、合璧、姬韓斌這三個點合理化。所以,今晚不管我跟沈紹鬧出什麼花來,鴻鵠都不會怕。」
「打住!」蘇潔站起身制止了洛毅森的分析,「毅森,你分析的情況很重要。但你別忘了,你要說的跟無名膠體有關。」
「一樣一樣來。」洛毅森說,「有了前因,才能解釋後果。我去金穗大廈遇到公孫是晚上,但在那之前,我給你們算算。中午,沈紹和我找到姚松、下午姚鬆去找了江蕙。姚松走後,姬韓斌去找了江蕙。」
說到這裡,洛毅森特意讓蔣兵把那幾天的工作記錄調出來,指著說:「你們仔細看。姚松在下午去找了江蕙,於是我們都懷疑姚松找江蕙,是把完整的合璧交給她。然後,江蕙再把合璧交給姬韓斌。晚上,我跟沈紹去見江蕙,在回家的路上,沈紹發生短暫失神的情況。」
這有什麼問題?你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說得都是什麼情況?洛毅森再次聲明:我自己也很亂,咱慢慢來行嗎?
「那時候,我們都認為,完整的合璧是下午,從江蕙手轉交到姬韓斌手裡。但是,這裡面說不通了。我跟沈紹晚上去見江蕙,沈紹發生了異狀。江蕙怎麼做到的?」
這時候,褚錚第一個反應過來,「對啊。江蕙只能使用合璧對別人催眠,沒有合璧,她玩不轉。就是說:晚上你們倆去見她的時候,合璧還在她身上!」
「對了!」洛毅森拍拍褚錚的肩膀,「那麼,合璧是什麼時候到了姬韓斌手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誰把合璧給了他。要知道,我們已經盯死了江蕙,不管誰接觸她都會被發現。」
說明白些:既不是葛洪給姬韓斌送去的,也不是姬韓斌自己去找江蕙拿的。
苗安顫巍巍地舉起手,「會不會是a?」
洛毅森笑著搖搖頭,「這個人很不起眼。進出江蕙的公寓樓合情合理,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臥槽快說!」蘇潔直接爆了粗口。
抬眼看著蘇潔,洛毅森淡笑著,「是不是a還無法確定。但我能確定這個人是誰。」
洛毅森打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取出江蕙所有的個人資料。邊翻頁邊說:「在我還沒跟你們接觸之前,從我朋友手裡拿到一份不算詳細的初步調查報告。唐康麗案還沒移交一科,是該區警局負責調查,他們核實了江蕙在案發當晚的行蹤、時間、以及人證。被詢問過的基本都是她的同事和鄰居。」
每一個被詢問過的人都留下了聯繫方式、住宅地址、以及姓名等基本情況。洛毅森也是無意間看到,江蕙樓下的一位住戶
真沒放在心上,忘的乾乾淨淨!
「就是他!」洛毅森終於翻到了那一頁,指給大家看。
蔣兵湊上去,念叨:「李海棠?這人誰啊?」
「我見過。」說完,看了看褚錚,「你也見過,公孫、景陽都見過。」
褚錚抿著嘴,深吸一口氣!雙手攏著頭髮,身體大大向後揚去……真他媽的想不起來啊。
最後,洛毅森只好提醒道:「金穗大廈。」
「保安老李!」褚錚大聲吼道。
洛毅森坦言,如果不是在蘇潔身上發現了那種透明膠,他絕對不會想起自己的鞋,更不會想起金穗大廈!
「我最後一次爬那個通道,發現嘉良案發現場上方的兩塊天花板被粘的死緊死緊,當時太黑,看不清。我只能用手摸。」
「你摸到了同樣的物質?」蔣兵急問道。
洛毅森點點頭,「差不多。」
「ok,暫停一下。讓我擼擼。」蘇潔有點吃不消了,打斷了他們的分析,「就是說:嘉良的死跟李海棠有關?」
洛毅森把手裡的筆一扔,「各位,這些都是我的推測,沒證據。」
要個狗毛證據啊?等證據齊了,人早就跑了。先帶回來盤問一番——這是蘇潔的態度。
褚錚冷靜許多,他對蔣兵說:「資料上有李海棠的手機號碼,你查一下在姚松案發當天晚上,李海棠都給誰打過電話,接過誰的電話。」
技術大佬一轉身,坐在電腦前辟里啪啦敲擊起鍵盤。
轉而,褚錚看著洛毅森,「毫無根據,把人帶回來也沒用,必須來點狠的,刺激刺激他。」說到這裡,褚錚忽然意識到,藍景陽呢?
苗安撇撇嘴,「昨晚回來,他就把自己和姬韓斌關在小會客室裡。之前還說,他不出來,誰都不准進去。」說完,聳聳肩,「小陽陽發飆了。」
好吧,藍景陽暫時不能參與新的行動。洛毅森便說:「這樣吧。我先去找沈紹拿證據,回來化驗。如果鞋上的膠和蘇姐身上的膠是同一種,就有足夠的理由帶李海棠回來。」
就這麼辦!分頭行動。
走到門口的時候,洛毅森招呼了蘇潔,「走吧姐姐,跟我去找沈紹。路上我給你分析嘉良的死是什麼回事。」
蘇潔的車一直停放在院子裡,臨上車前洛毅森思索了一番。對於這種大紅色的跑車,自己是不是應該猶豫一下什麼的。這顏色,忒扎眼了!
蘇潔二話不說,拎著人直接塞進車裡!
話說,蘇潔家裡是幹嘛的呢?很有錢的樣子。
「忘掉那些世俗的事吧。我要知道嘉良的死到底什麼回事?」蘇潔一腳油門下去,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不耐。
洛毅森動了動,坐得舒服一些,才說:「我在想。第一個死者唐康麗案發生之後,你們的調差工作一度陷入困境,不說一點線索沒有吧,也是沒什麼進展。對吧?」
「是啊。」蘇潔氣得咬牙,「三個涉案人都老實的很,根本查不到什麼。」
「這就是關鍵之一。」洛毅森說道:「但是,嘉良死後,很多問題都出來了。合璧、鄭軍、江、姬、葛、這三人的關係以及姚松。回頭分析一下,就好像……「
好像什麼?蘇潔放慢了車速,扭頭看著他。
就好像,嘉良的死打開了一個豁口。對方不得不努力把這個豁口堵上。而正所謂做多錯多。
所以,嘉良的死對他們而言,是個意外。
「意外?」蘇潔提高了聲音,「你的意思是:嘉良無意間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事肯定的。在辦公室我就分析過,江蕙他們背後還有人。但殺害嘉良並不是那個人的主意,很可能是江蕙等人擅自做主。嘉良被殺,引出我,進而是被你們吸納進一科。那位a才開始慌張。開始彌補江蕙等人犯下的過錯。這樣解釋的話,就能明白,為什麼唐康麗的案子毫無進展、而嘉良的案子就狀況百出。」
唐康麗對對方而言,是必須除掉,進而蓄謀已久的一次行動。嘉良卻不是,顯然,嘉良的死給那位幕後者帶去了很多麻煩。
「但是,還有件事我搞不明白。」洛毅森咂舌搖頭,「嘉良是怎麼得到合璧的呢?」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蘇潔笑道,「還有葛洪那孫子,到底在哪呢?」
話音剛落,她的電話響了起來。蘇潔只是喂了一聲,隨即大叫:「看仔細了?真是他?跟緊了,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這是?
蘇潔一腳剎車踩住,對洛毅森說:「我的人發現葛洪了,我要過去。你先去找沈紹拿證據回去化驗。咱們分頭行動。」
洛毅森有些擔心,「蘇姐,你一個人行嗎?」
「沒事,我那邊還有不少人幫忙呢。你快下車。」
無奈之下,洛毅森只好在半路下車。
這會兒,已經是到了午飯時間。洛毅森不想去集團大樓找沈紹,便給他打了個電話。半小時後,沈紹開車到了洛毅森指定的地點。打開車門讓洛毅森上車。
洛毅森並沒有上車,彎了腰看裡面,發現秦白羽也在。
「毅森,中午好。」秦白羽笑著打招呼,關心他手上的傷還疼不疼。
「沒事,基本沒感覺了。」洛毅森轉了半個身子,對後面的秦白羽笑道,順便接過他遞上來的黑色袋子。
袋子裡裝著那雙鞋和單獨包好的膠體。洛毅森打開袋子,瞧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紹,你對我的鞋做了什麼?」
沈紹神色如常,不答反問:「你早飯吃了嗎?」
「沒。」
「午飯吃了嗎?」
「嗯……也沒。」
「藥吃了嗎?」
洛毅森撓撓鼻子,望望天,「……忘了。」
然後,沈老虎的臉色就特麼從晴轉陰了!不滿地說:「上車!」
「不了。」洛毅森笑嘻嘻的,「我要送東西回去化驗。你們倆去吃飯吧。」
沈紹的臉色繼續沉啊沉,盯著洛毅森,「給我上車!」
「不!」這時候你讓我吃飯,我吃得下嗎我?
兩個人都來了倔勁兒,誰都不肯讓步。沈紹乾脆不廢話了,下了車走到洛毅森身邊,抓著他的右臂就要往車裡塞。洛毅森只好說:「別鬧了沈紹,我還有任務呢。少吃一頓又餓不死,我記著吃藥還不行嗎?快放手,我要回一科。」
沈紹再不理會他的反抗,推著他的屁股跟塞麻袋似的。忽然,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扣住了沈紹的手腕!硬生生將洛毅森搶了過去。
忽然而來的變化,讓沈紹愣住了。轉眼一看,竟是司馬司堂把洛毅森拉進了懷裡。
被搶來搶去的洛毅森也有點不在狀況內。面前的沈紹,臉色黑的史無前例!
司馬司堂拉著洛毅森,漠然地看著沈紹,說:「沈董,我們還有事,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站住!」沈紹低喝道。
洛毅森心慌慌——啥情況這是?
隨著沈紹不容反對的態度後,司馬司堂把洛毅森抓的更緊,跟沈紹瞪起了眼睛!
洛毅森心中疾呼——不妙!
「二位少俠,且慢動手!」洛毅森這個沒心沒肺的,這時候橫在倆人中間鬧起了玩笑,「且聽小弟幾句。」
沈紹的態度明顯是——聽個屁!過來!
還沒等開完玩笑,洛毅森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扯了過去!
「沈紹!」洛毅森急忙穩住,差點撞到沈紹的身上。可沒等他發表一點自己的意見,司馬司堂出手如閃電,緊緊抓住他打著石膏的左手!
於是,場面變成了兩個人各抓著洛毅森的一隻手,誰也不讓誰。
終於,洛小爺發威了!
「都給我放開!」他大吼一聲,「吃飽了沒事幹,鬧什麼鬧?」甩開了倆人,指著司馬司堂,「站一邊等著!」隨後又指著沈紹,「還有你!」
對著沈紹,洛毅森的底氣只夠三個字的。再往下,他也慫。尷尬地咳嗽兩聲,慢吞吞湊上去,緊貼著沈紹,在他耳邊嘀咕:「咱不跟他一般見識。我看看他到底鬧什麼ど蛾子,回頭再跟你匯報情況。乖,先走,我到一科就給你打電話。」言罷,在沈紹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很顯然,老虎的心情陰轉晴了。扭頭看了看洛毅森,握住他的右手,輕聲叮囑:「乖乖吃藥。」
「我保證。」
沈紹終於回到車裡,臨走前透過車窗冷冷地看著司馬司堂。電光火石、辟里啪啦!
直到看著沈紹的車沒了蹤影,洛毅森才轉回頭無奈地看著司馬司堂,「大哥,你鬧什麼啊?」
司馬司堂的臉色也不好看,冷聲道:「以後,離沈紹遠點。」
洛毅森一愣,隨後笑了笑,「你找我幹嘛?」
司馬司堂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舉在洛毅森面前,「認識這個人嗎?」
洛毅森抻脖子仔細瞧了瞧,「不認識,沒見過。」
「你再仔細看看。」司馬司堂把照片湊前些,差點直接貼在洛毅森的臉上。
洛毅森撥開他的手,耐著性子說:「我就是看出個真人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話說,這人是誰?我該認識他?」
察言觀色,司馬司堂覺得洛毅森並沒有說謊,他的確不認識照片上的人。當下不免有些失望。收好了照片,說:「沒什麼,只是找個員警問問罷了。你要回一科?我送你。」
洛毅森嘿嘿一樂,「不用不用,我叫車就行。」乖乖,被沈紹知道了,那還得了?
他的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司馬司堂自認跟洛毅森不熟,況且之前還有些誤會,他牴觸自己也是合理的。於是,沒在多言,轉身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洛毅森也剛好叫到了計程車,趕緊鑽進車裡。遠離司馬司堂的視線。
兩輛車,背道而馳。
須臾,洛毅森的表情沉了下來。他思索了半響,給老同學打了電話,「小龍,你還記得咱剛畢業那一年,我帶你們兩口子參加我爺爺壽宴嗎?」
電話那邊的龍曉想了半天,才說:「記得,怎麼了?」
「壽宴上有個男的,五十多歲。撞了你家小丫。」
「啊,你說那老不正經啊。」龍曉對自己的女友特別重視。捧在手心裡疼。八年如一日!
「怎麼了,怎麼忽然想起那事了?」龍曉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我還記得,老頭撞了人還罵罵咧咧。」
「你還記得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龍曉痛快地說:「臥槽簡直太記得了!姓肖,叫六坤。」
洛毅森一時沒想起來到底是哪三個字,就讓龍曉發個短信過來。結果,掛斷電後,足足等了六七分鐘,短信才過來。打眼一看,好長一段!
肖六坤。你爺爺壽宴那天我真不知道老頭叫什麼。後來,你爺爺出殯,我幫你做來賓登記,老頭也去了。我一眼就認出他。看著他寫的名字。那時候你心情不好,可能沒留意。
收好了電話,洛毅森陷入沉思。
第一次見司馬的時候,他問過自己,為什麼沒有追查和茗樓的爆炸真相。而今天,又拿著爺爺朋友的照片來……
「小哥,你到底去哪啊?」等得不耐煩,司機回頭問道。
洛毅森恍惚了一下,「展覽館東道大街。」
就這樣,洛毅森暫時放下了司馬司堂以及肖六坤的問題,專心撲在合璧案上。等他回到一科,頓時覺得氣氛不對。
蔣兵和苗安面對面坐著,一個抱著腦袋,一個抹著眼淚。辦公室裡,瀰漫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洛毅森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步,走到他們身邊。彎下腰看了看還在哭的苗安,輕聲問道:「小安,怎麼了?」
苗安抬頭的瞬間,淚水流的更凶。抽泣了幾下,哇的一聲,撲到了洛毅森懷裡!
洛毅森被嚇了一跳,緊著拍撫苗安的背脊,「怎麼還哭了?誰欺負你了,跟哥說!」
一旁抱著腦袋的蔣兵狠狠捶打桌子,朝著苗安喊:「你哭也沒用啊!」
洛毅森聽不懂他們沒頭沒腦的對話,只好吼了蔣兵:「到底怎麼了!?」
蔣兵揪著自己的頭髮,無助地看著洛毅森,「景陽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