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章 修改版05 文 / 藏妖
那一次爭執的起因是她是無意間碰掉了牆上的鏡框,掉下來的碎片劃破了對方的臉,她道了歉,卻沒料到第二天對方的母親罵上門來。
江蕙和唐康麗的女兒是同學,所以她由單身媽媽撫養長大的事情不算是秘密。這個情況,唐康麗是從女兒口中得知的,當時罵的很難聽,為此江蕙消沉了幾天。院長給她放了假,等回來上班後不少同事都勸她不要往心裡去。這件事也算到此為止。
後來,聽說唐康麗被殺,還有警察到幼稚園找她的女兒,但是沒有人問起過那件事,江蕙也未多想。
那件事雖說鬧出了很不好的影響,起因不過就是雞毛蒜皮而已,而且唐康麗的女兒早在兩個月前就另謀高就了,現如今在幼稚園裡沒人再提到那件事。
明明是很乏味的話題,洛毅森聽著聽著竟走了神兒。江蕙坐在那裡眉目低垂,口氣不急不躁,甚至沒有多少聲調起伏,單純的、平靜的講述著自己的一段記憶。沒有抱怨也沒有牢騷。
這是個很難得的女孩,他想。這樣的女孩不懂得撒嬌任性,會像溫順的貓兒守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等著你。但是,這樣難得的女孩不是嘉良喜歡的類型。
洛毅森掏出嘉良的照片,問道:「你認識他嗎?」
江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沉默了片刻低下頭,說:「不認識。」
她在說謊!為什麼?
洛毅森沒有揭穿江蕙的謊話,也許現在不是時候,也許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他點點頭收起照片,笑道:「吃完了吧,我送你回家。」
走出快餐店的時候,天上飄下了鵝毛大雪。沿海城市很少會下這麼大的雪,洋洋灑灑的遮掩了夜晚的燈光和霓虹,佔據了天地間的鰲頭,給視覺粉刷出大片大片的白。
隨著風雪而來的就是讓人極度不適的寒冷。江蕙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冷得縮了縮脖子。洛毅森脫下外衣,給她披上,在她想要拒絕時,笑道:「我一個男的身體好,你穿著吧。」
江蕙欲言又止,卻沒再拒絕洛毅森的好意。
離開快餐店再走三五分鐘就可以到江蕙住的小區,一路上洛毅森有意無意地問到關於調調酒吧的事情,江蕙也只是嗯嗯啊啊幾聲,沒什麼像樣的回答,唯一明確的肯定就是:「我從來沒去過酒吧。」
「是麼,真難得。」洛毅森隨口說著。忽見在前方七八米處的樓門裡閃出兩點幽藍幽藍的亮光,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一股很淡的腥鹹味兒被風席捲而來,他的腳步戛然而止,一種本能讓他意識到,那兩點亮光和古怪的味道在瞬間移動到了身後。
洛毅森的目光掃向兩側,很自然的靠近了江蕙,說:「時間很晚了,你一個人要多小心。回家記得把門窗鎖好。」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進了樓門口。洛毅森沒有送江蕙上樓的意思,江蕙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衣,要還給他。洛毅森笑道:「披著吧,我明天再來取。快上去,別耽擱了。」
江蕙似乎不善於拒絕,抿了抿嘴,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直到江蕙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洛毅森了臉色,轉身觀察周圍的情況。方纔那危險的氣已經息蕩然無存,好像前幾分鐘的緊張是他的錯覺……洛毅森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出去。
冬季的夜晚,少有人還會出來在小區裡走動。這會兒,小區非常的安靜,越是往靠南邊走,燈光越是稀少。看似,那邊的住宅樓不多。因為大雪的原因,視線受阻,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到兩棟樓的輪廓。
一陣寒風襲來,捲著古怪的氣味。洛毅森的腳步慢了下來,朝著南面定睛看了片刻,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已經走到南牆下卻什麼都沒發現的洛毅森不免有些失望。駐足回頭,看著來時的路徑中都有哪些方才遺漏的地方。眼睛所及的都是白茫茫的雪花,只有一點黑或者是一點褐,零星地點綴在白雪之間。或遠或近的一些窗戶透出燈光,好像拼了一半的拼圖。
一切都是正常的。
洛毅森緊了緊了毛衣領子,決定打道回府。才走出去一步,那古怪的味道又飄到了他的鼻子裡。
邪門了!哪來的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黑乎乎的一團從牆上猛地撲了下來,古怪的味道濃了,險些嗆了他一個跟頭。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讓洛毅森迅速避開了那一團東西,卻不料那玩意摔在地上後居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既然是被抓住的,就說明這玩意有手,是個人!洛毅森一腳踢出去,尼瑪!絕對是踢鐵板上了,疼的瞬間冒出冷汗。抓著他的那個玩意根本不在乎他那一腳,順著小腿往上爬,在他疼的喘不過氣的功夫裡,已經把他死死抱住。
臥槽,真是太臭了!洛毅森察覺到那玩意的手居然要往自己的懷裡鑽,頓時又囧又惱,甩了幾下身子,抓住那玩意的手腕……
這是人嗎?也太涼了!
詫異之時,從風雪中又飄來一股淡淡的香氣。那玩意猛地一頓,立刻放開了洛毅森,眨眼間沒了蹤影。洛毅森的鼻子被一香一臭弄的幾乎罷工,捂著口鼻找了個大概的方向去追。
這時候,一陣疾風比他的警覺的念頭還快,直接襲擊了他的腦袋。他堪堪避開這一次攻擊,還沒看清對方的相貌,肚子上被狠狠打了一拳!
一陣吃痛彎下腰,腦後的攻擊再度襲來,他慌忙扭腰轉身,右臂抬起硬生生接下對方一腳!
這裡絕對不是剛才那發臭的流氓,這個是香的,還是個……女的!
對方是一個身高至少在一百七十公分以上的性感女人。穿著紅色緊身體恤、紅色皮褲、齊膝的紅色薄衣、紅色的鞋。刺眼的紅,使得洛毅森有一瞬間的愣神。
一擊不中,紅衣女人在石桌上借力騰空而起,旋身側踢,修長筆直的腿自上而劈下,像一道紅色閃電。
這要是被她劈中還不嗝兒屁?洛毅森就勢一滾,紅衣女見他躲得機巧,嘴角一挑露出不屑的笑。腰身挺拔,一呼一吸之間落在洛毅森面前,一記直拳直奔胸口。洛毅森下意識地用雙手抓住,誰知,她的手竟如無骨,滑出了洛毅森的鉗制,狠狠打在他的胸口上。
疼痛讓洛毅森難以呼吸,踉蹌著後退兩步,骨子裡的血性被激起,身形一晃,猛撲過去。
打膝、側踢、肘擊、轉身鎖喉,紅衣女的身手大開大合,霸氣十足;洛毅森的身法敏捷巧妙,靈如飛燕。一翻對陣下來二人竟打了個平手。
現在的犯罪分子也太囂張了,居然敢在公共場合襲警!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趁著紅衣女側身揮拳露出一點空擋,他扭身抓住她的腰帶,單手扣住她的肩頭,低喝一聲:「起!」紅衣女竟然被他硬生生舉了起來。只要把人摔在地上,不摔折她幾根肋骨,也能讓她無反擊之力。
沒成想,紅衣女完全不做防守反攻,右手撐著他的肩頭,左手在他面前劃過,洛毅森聞到一股甜膩的花香,忽覺一陣眩暈,腳下踉蹌幾步被紅衣女抓了機會,就勢揪住他的頭髮,腳下使絆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眩暈感讓他想吐,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愈發模糊的視線裡只有一隻穿著紅色鞋子的腳,另外一隻,洛毅森感覺到正踩著自己的背。
搞定了洛毅森,紅衣女單手□□口袋裡,冷笑幾聲:「小子,功夫不錯。」繼而,又大聲喊道,「老大,這玩意兒怎麼處理?」
不知在哪裡傳來的聲音,淡淡地回答:「帶回去。」
失去知覺前,他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公孫錦。
不知道過了多久,斷斷續續聽見了一些人在身邊說話。似醒非醒之間的昏迷感還有些後遺症,腦袋很沉、眼皮很重,脖子以下的部位像是高位截癱一樣毫無知覺。他改變了自己的呼吸節奏,以緩解麻木。
在很小的時候爺爺教過他一種呼吸法,說起來其實也挺簡單的。就是深深吸上一口氣,在胸腔部位存留五秒的時間,慢慢沉氣,把它們移動到腹腔,再走個來回慢慢吐出來。他堅持做這種呼吸法十八年,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這小子好像醒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他的呼吸頻率變了。」
「這麼快?」
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聽上去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孩兒。女孩兒懷疑地說,「不可能吧,中了蘇姐那招至少要昏睡十二個小時,他才睡了四個小時。」
一個男人,一個女孩兒。洛毅森聽的真切並尋思著自己該如何應對。這時候,傳來一陣緩而不斷的腳步聲,還是女人,踩著高跟鞋的女人。沒來由的,洛毅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想起紅衣女。
「嗨,蘇姐,老大怎麼說?」那個女孩兒揚聲問道。
蘇潔一如既往的懶散摸樣,走到床邊垂目看了看洛毅森。遂挑起好看的眉,笑的極為惡劣:「小子,我知道你醒了。幹嘛,不敢面對現實?」
聞言,洛毅森一肚子火氣!緩緩張開雙眼,冷聲道:「我是不願意看到變態。」
「此言差矣。」
聽聲音就是剛才第一個開口的男人,洛毅森尋聲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衣著邋遢,蓬頭垢面的年輕男人。這傢伙,八成一個月沒洗頭了吧?垂在肩上的頭髮打了綹兒,額頭上亂糟糟的一團遮住了大半的眼睛,一張臉只露出一個鼻子和嘴巴。這人的嘴角微微上翹,笑的有點,用非學術性語言描述,就是:欠抽!
男人反騎在椅子上,下顎搭著椅背笑嘻嘻地說:「首先說,你瞭解什麼是變態嗎?所謂的『變態定義』,也可以說『變態行為定義』需要根據社會規範標準來做衡量。但是標準是隨時改變的,所以還要根據其他情況來分析。比如說『行為適應不良』、『個體不適應感』等等。hd,harmfuldysfunction就質疑兩個觀點。一是:認為變態只是個價值概念;二是:認為變態只是科學術語。對變態的認知,還有文化上的差異。比方說同性/戀,不少思想保舊偏激的人認為他們是變態,但是在西方一些國家卻承認同性戀和異性戀擁有相同的婚姻權。在古希臘男性/同性/戀被認為是異性婚姻的一個正常的附屬行為,他們不僅容忍而且還很崇尚同性/戀。如果你準備瞭解一下變態的真實性,可以通過以上的資料調查、統計計算做深一步的學習。」
一大串的理論課聽的洛毅森嘴角只抽,他心想,我不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至於讓你嘰裡呱啦囉嗦這麼多麼?他擺擺手:「我對變態沒興趣,就不研究了。」
看到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蘇潔哈哈大笑,一巴掌拍中他的肩膀,道:「別去招惹蔣兵,他才是真正的變態。」
在燈光充足的環境裡終於看清了紅衣女也就是兩外兩個人口中的蘇潔。真是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大美人啊!身材一級棒不說,臉上的五官精緻漂亮,再配上那略顯慵懶的傲慢,洛毅森覺得自己見到了女王陛下。
騎在椅子上的蔣兵不在乎蘇潔的調侃,對著洛毅森伸出手,道:「蔣兵,一科電腦專家。」
難道不是人類學家麼?洛毅森狐疑地跟他握了手,很勉強地笑笑。
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女孩疾步跑到洛毅森面前,笑道:「我叫苗安,你可以叫我小安或者安安。我是一科的造型師。」
苗安笑起來很可愛,左邊臉蛋上還有個淺淺的小酒窩。但洛毅森沒心情欣賞她,滿腦子都想找個正常的人打聽打聽,他到了什麼地方?
「這是哪裡?」洛毅森晃著還有些渾身的腦袋,「能不能給我一杯水?」
這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又被推開。洛毅森看到了公孫錦。
公孫錦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變化,以蘇潔為首的這三個人還是照舊打著嘻哈。公孫錦也不去約束他們,逕直走到洛毅森坐著的沙發前,對他笑了笑:「都認識了嗎?」
洛毅森點點頭,沒吭聲。公孫錦的笑意更濃,隨後拉了把椅子坐下,並招呼另外三個也別站著了,有什麼話坐下再說。
公孫錦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洛毅森面前,說:「我們這裡你可能沒聽過。羅隊長不方便告訴你,其他人對我們也不瞭解。你不知道並不奇怪。我們這裡,是一科。」
對於一科到底是什麼地方,洛毅森並沒有深究。就算是這些人請他來的方式,也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在他看來,蘇潔也好,公孫錦也罷,他們都是在執行公務而已。所以,問題不是出在辦事的方法上,而是出在「事情」的本身。他深深吸了口氣,問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我以為你知道了。」公孫錦略有些詫異地說,「從你的水平來分析,我覺得你很清楚這一次的目的。好吧,我們開門見山的談談。」
雖然情況突然了些,但洛毅森的接受能力還算不賴。至少,他現在並不緊張,就算面對公孫錦也能放鬆下來。
公孫錦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微笑,不誇張也不漠然,他說:「首先,雖然你在案件中有可疑性,但是通過我們對案件的分析定位,你是不可能作案的。」
「等等。你們分析定位的標準是什麼?」洛毅森不覺得自己很白癡,但絕對有必要問個清楚。
「你想瞭解多少?」
「你準備說多少?」
面對洛毅森敏捷的思維能力,公孫錦笑道:「一科隸屬警部司,我是科長。這三個人是科員,還有外勤藍景陽你見過了,另外一個沒見過的是一科專屬法醫,廖曉晟。」
「你們一科只有這幾個人?」
「貴在精嘛。」公孫笑道,「我們直接歸部司長管轄調遣。主要負責調查偵破非物質、非標準物質介入案件和非人為性案件。我們對同級及以下部門有直接介入權和調查權;在某些特殊和實證未確鑿的情況下,有對嫌疑人、罪犯、包庇者、協同犯罪者直接逮捕及搜查權利。在內部,我們所有的案件享有優先權,不論資料、屍體還是使用武器器械方面,我們都是首要的。一科的案件全部歸類秘密檔案,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查看。」
只能說牛逼了吧?
但是什麼叫「非物質介入和非人為性」?洛毅森懵懵懂懂,不甚瞭解。這時候,蔣兵出面解答。他說:「我打個比方:你手邊有個杯子,你用杯子打死了小安。凶器是杯子,杯子是物質。我們稱之為『物質性介入案件』。有些案子是氣體中毒,而氣體屬於非標準性物質。」
「我懂了。」洛毅森趕緊打斷蔣兵。也就是說,這種被一科定性為不是物質,也不是非標準物質介入的案件,其實說白了就是……
「超自然現象吧?」洛毅森興趣缺缺地問。
「差不多。」蔣兵嘿嘿一笑,「至於非人力案件……哥們,我勸你可別往老虎獅子巨蟒上頭想。」
「我還沒白癡到那種地步!我知道你們所謂的『非人為性案件』的意思。就像嘉良的案子。」
說到嘉良,洛毅森的心沉了下去。
苗安的大眼睛眨了眨,她是看出了洛毅森的悲傷,也想開口安慰幾句。但是公孫錦卻制止了她。在公孫錦看來,洛毅森不具備作案條件。其實,這案子既然到了一科,也表明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
話雖然沒有說明,但洛毅森還是猜測到,不管是嘉良案還是唐康麗案都已經被列入「非人為性案件」。
一科的人算是開門見山了,洛毅森卻不明白公孫錦跟他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狐疑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卻看不處一點端倪出來。他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他想走,卻又滿心的好奇。
許是被洛毅森臉上彆扭的表情逗的笑出聲兒來,苗安終於得了機會說:「其實,我和蔣兵都是內勤,曉晟也是內勤。老大算是半個內勤吧,所以呢,戰鬥在第一線的人只有蘇姐和景陽兩個人。」
「你們缺人手?」洛毅森有些好笑地問。坐在他對面的公孫錦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這一事實。一種奇怪的預感席上心頭,洛毅森試探著問,「該不是要我加入?」
「暫時算是借調。」公孫錦坦言,「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也算是考核期。等案子破了,我們根據你的表現來選擇是否留下你。那麼,願意嗎?」
洛毅森想都沒想,就說:「願意不願意的我都被你們抓來了。得,不說這個,目前為止我只想找出殺害嘉良的兇手。其他的,以後再說。」
蘇潔似乎很滿意洛毅森的回答,微笑著跟公孫錦商量:「讓他跟我搭檔吧。」
「別介,我對暴力女有過敏症。」開玩笑,跟蘇潔搭檔,他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揮霍的。說不准這位女王陛下什麼時候不高興,又把自己弄暈了。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的好。
公孫錦的意思是讓洛毅森自由活動,對此,洛毅森在心裡鬆了口氣。這點小小的鬆懈,沒有逃過公孫錦的眼睛,他笑道:「你的借調令我已經送到隊裡了,現在開始你在這裡上班。我們一科有規定,偵破案件的過程中外勤人員不得回家,都要住在樓上由一科提供的單人宿舍。等一會,小安會帶你上樓。」
說著,公孫錦看了眼手錶:「現在已經過了凌晨,你可以先回家拿些東西。」說著,他朝洛毅森微微傾身,眼神裡帶著一點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我要提醒你,凡是到了一科的案件都屬於機密,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
這時候,蔣兵從身後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來放在桌子上,對有點發呆的洛毅森說:「簽了吧。」
洛毅森瞄了一眼,問:「什麼東西?賣身契?」
蘇潔點頭笑著,一臉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