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七十四章 母老虎? 文 / 櫻桃女
二百七十四章母老虎?
兩兄弟正說著話。卻聽得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風翊宣是會武功的人,耳力自然好於常人,他聽著那些腳步聲似乎移動到二層走廊裡的欄杆那裡便不動了。風湛然同樣也聽到了響動,這時外間走廊處便響起了人們的驚呼聲。
風翊宣便叫那門外伺候的夥計進來,問他外面出了什麼事情?那夥計是早就訓練有素的,聽了風翊宣問,便笑著答道:「回爺的話,這外面樓下大廳裡似乎是有個姑娘來找什麼人,鬧起來了。這外面的客人都跑了過去瞧熱鬧了,爺若是嫌吵,小的這就把門窗給您關上。兩位爺請繼續吃喝,我們東家原先說過,就是外面天塌下來了,也不許我們夥計們去湊熱鬧,只讓我們伺候著客人就是了。」
風湛然聽了點頭笑道:「這小桃還真是特別,怕不是這裡養了打手看場的?若是真的遇上了鬧事兒的客人,難不成就眼瞅著他打砸不成?」
那夥計依舊是笑嘻嘻的答道:「這位爺許是不清楚,我們樂東家招我們時說清楚了,只做好自己的本職活計,其它的一概不用我們管,自有掌櫃的和二東家他們去處理。」
風翊宣站起身來。對風湛然笑道:「四哥,這下面熱鬧得很,咱們在這裡坐著也太悶了些,不如也去瞧瞧怎麼回事兒?你說可好啊?」
因著這迎客來是小桃的買賣,如今聽說下面有人鬧場,也不知是衝著迎客來還是衝著某位食客來的?風翊宣心裡替自家未婚妻打算,便想去瞧瞧大堂裡究竟是怎麼個事情。風湛然自然是明白的,便也站起身來,隨著風翊宣一起往包廂外面走去。
兩人站在二層的樓梯口處向樓下大堂裡望去,只見那下面早起了一陣騷動。幾個男人哀嚎著喊叫著,三步一摔五步一跌的抱著腦袋在大廳的餐桌中間左右竄動,那幾個男人年紀都不過二十歲左右,身上穿的衣裳質料雖然不錯,但此時已經破破爛爛,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幾個男人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眼睛全都盯著後面看,活像是被什麼凶神惡煞追得無路可逃似的。眾人的眼光順著往他們身後看去,只見大堂正中央的舉行活動用的高台上此時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姑娘,那姑娘烏髮雲鬢,明眸大眼,艷麗出色的面容上略顯英氣,有一種倨傲的感覺。她穿著一身艷紅色的獵裝,站在那裡就如同燃燒的一團火焰一般,風姿卓越,讓人不可忽視。
風翊宣覺得那女子的面孔有些臉熟,卻想不到在哪裡曾經見過,但是他眼光在瞧到那紅衣女子手裡握著的火紅色的鞭子後。眸光變得有些深沉。許是因著小桃前些日子就是受了鞭傷所致,如今風翊宣一瞧見鞭子便有一種厭煩的感覺。
只見那紅衣少女在高台上注視著那幾個形跡狼狽的男人,美艷的小臉上出現一種冷冷的神情,響亮的聲音揚起,讓迎客來樓下樓上的客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們幾個馬家的奴才,一共四個,今兒全得給我留下,一個也不准走!」
那幾個衣衫被抽破的男人聞言不禁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此時別說他們想走了,就連爬都爬不動了,只能縮在原處身子打著擺子,只差沒有尿褲子了。這時,大廳內終於有人認出了這個美麗的紅衣女子,開始議論紛紛。
「喲,那個不是海上霸主南宮家的二姑娘麼?」一個曾到過南邊經商的客人小聲跟同桌的人說道。
又一人道:「哎?你認得她?」
「怎麼不認得?那南宮家在南邊勢力大得很,江湖上也有南宮堡這一號,偏南宮家的海運是首屈一指的,我曾經找他們代運過貨物,去過他們的商號,當然認得。」那客商小聲的道:「這南宮家的二姑娘聽說極刁蠻厲害的,有一次把給她介紹親事的媒婆都給罵出去了,哎?她不是應該呆在南邊兒麼,怎麼到了咱們京城裡來了?」
京城裡凡是做大買賣的商家沒有不知道南宮家的,這南宮家在北邊有船運業務,控管著海上的運輸,掌握著商業命脈,兼而南宮家現任當家的一慣秉行著行善積德,也頗受南邊百姓的景仰,可算是富貴有名的世家了。南宮家本出身武林,後來幾代下來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商業體系,創出龐大的商業版圖,在南方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自然有些勢力。但是南宮家在北邊的船運業務都是由大公子南宮離來掌管,這是商家們都知道的。現下眾人在這裡,他們見到傳說中美艷且剽悍的南宮家二姑娘,不由得又驚又奇。
此時,在高台上的二姑娘南宮艷眼光往下面瞧了瞧那四個兀自抖衣而顫的男人,全然不顧整個迎客來所有客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冷哼一聲道:「我勸你們別讓我費事兒,好好的讓我一根繩子綁了跟著我走,我不愛在這裡鬧騰,這酒樓是我一位相識的朋友開的,我不願意在這裡擾她的生意。」
那幾個男人一聽說南宮艷要把他們綁走,便相互看了一眼,便往大門處飛跑,都恨不得爹娘多生出兩條腿給他們,好逃過這要人命的一頓鞭子。可是他們的腳再快也不如南宮艷的鞭子快,只見一道紅影在高台上一躍而下。同時啪的一聲,一記響亮清脆的鞭子響,直打到迎客來大門處,鞭子像是化作了一道紅影,捲住了跑到門邊眼看要跑出門去的男人,將他大力往後拖去。
「啊,救命啊,救命啊!來人啊,救命!」那男人的慘叫聲響徹雲霄,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一時間,先前要跑的四個男人一個接著一個,被南宮艷甩開的鞭子捲了出去。只是這裡桌椅密集,她這長鞭揮轉之際力量強大,就聽到辟里啪啦一陣碎裂聲,不只是那幾個男人倒霉,就連食客們桌上的飯菜碗碟也被鞭尾掃到,全被捲到了地上摔成碎片。
掌櫃的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瞧著二東家蕭十一不溫不火的倚在二樓的欄杆處往下望著,絲毫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便歎了一聲,上前道:「這位姑娘,我不知道您與這幾位客人之間有什麼私怨,可是他們畢竟是到我們酒樓裡吃飯的。您這樣闖了進來就打,難免擾到我們其它的客人,我們還要做生意呢。」
南宮艷先是看了看被他一頓鞭子抽倒在地的四個男人,又轉頭看了看掌櫃的,淡淡的道:「掌櫃的,我和你們東家樂小桃是相識的,其實我也不願意在這裡擾了你們的生意,可是我找了他們好幾天,今天終於讓我在這裡遇上他們了,所以才這樣罷,我這就帶了他們出去。在大街上教訓他們就行了。」
說著,南宮艷從腰間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元寶來,足有十兩重,放在掌櫃手裡道:「這錠銀子算是賠給你們打碎的碗碟的。」
掌櫃的擦擦腦門兒上的汗接過那錠銀子來,這錠銀子是足夠賠那些碗碟了,掌櫃的長歎了一聲,他讓夥計去廚房裡吩咐給那幾位打翻了菜餚的客人重新上菜。巴不得這位姑奶奶趕快帶著幾個人出去,別在這裡鬧騰了。
南宮艷抬手伸腿之間,已將那四個男人踢到了迎客來門外的大街上。這時迎客來裡面的食客有好些都讓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惹出興趣來了,見這個美貌的紅衣少女流星煙火的甩了一頓鞭子就把那幾個男人弄到了門外,他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有些好熱鬧的食客暫時放下了用餐,跟著南宮艷來到了門外。
街市上的人越聚越多,搶著來看熱鬧的人圍了滿滿一街道。掌櫃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讓幾個夥計跟著跑出來看著,怕是有那無良的食客趁著這機會逃了吃飯的銀子跑了。他轉過頭,終於瞧見二東家蕭十一和風翊宣風湛然三個人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
掌櫃的自是認得自家東家的未婚夫王爺大人,見了之後苦著臉上來苦笑道:「王爺,四皇子,蕭東家,你們瞧這算是什麼事兒啊?這好端端這個姑娘跑到咱們這裡來抓人,蕭東家您也不管管?」
蕭十一笑道:「她不是陪了銀子麼?這位姑娘我認得,可是個不好惹的,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個小姑娘過不去,把她抓著扔到外邊兒去罷?」他說著,轉身風翊宣笑道:「七哥,你和四哥大約不知道罷?這位南宮艷便是南邊南宮世家的二小姐,當日在街市上她和小桃不打相識,後來倒也熟識了起來,七哥可記得小桃曾經在醉仙樓救過一個被狗咬到的小孩子,得了那婦人一枚赤銅飛魚令?那便是南宮世家的令牌,這位南宮艷小姐便是他們家的。若是她知道是是小桃救過南宮世家的人,怕是也要恭敬小桃幾分了。」
風翊宣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日在醉仙樓吃酒之後,小桃中鏢的那次。我說覺得這個姑娘有些面熟,原來卻是南宮世家的人。不過十一,以你這樣脾氣。見她在這裡這樣大吵大鬧的都沒有出手阻止,卻不像你的風格。依你的功夫,怕是那個南宮艷不是你的對手,你莫不是在打算著什麼?」
蕭十一拍手笑道:「七哥不愧是最瞭解我的。我方才瞧著南宮艷進來便認出了她,我想看看她究竟是鬧個什麼緣故?她還有個大哥南宮離如今現掌管著京城這裡海運商號的生意,想著將來或許小桃做生意會有走海運托貨的情況,便沒有出手阻止她,也算是賣她一個人情,將來我們好談生意。」
風湛然笑道:「什麼時候十一竟像個正經商人了?想是與小桃在一處時日長了,受了她的熏陶,就不知你有沒有秉持著那發財的外五賊和內五賊的竅門啊?」
蕭十一一聽便笑起來,「我知道了,定是那個仁義禮智信的說道兒?也就是她能編出那樣笑話兒來,我剛聽時,幾乎沒有笑死。」
幾個人說著,也走到迎客來門口來瞧熱鬧。只見那四個大男人已經倒在地上直哆嗦,南宮艷身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丫環,也是短打衣衫打扮,看樣子也是個會武的。眾人心中暗叫,這南宮家的小姐連配個丫頭也是會武的,瞧著這幾個男人要糟。
南宮艷直直的站在那裡,艷麗的面孔粉嫩的嬌顏象綻放的夏花般粉潤,她那對眼波流動的靈活黑眸美得有些勾魂攝魄的。只是,她有多美麗,手裡的鞭子就有多凶狠。此時,那六尺多長的鞭子夾帶著強大的勁道,狂風暴雨似的落將下來,將那四個男人一頓狂抽得難以招架,更別提逃脫了,只能抱著腦袋連聲哼叫打滾。
圍觀的眾人瞧著這一幕,有的便小聲議論開來,「哎呀,這娘兒們好悍啊,我還是打娘胎出來,頭一次碰著這麼漂亮又這麼剽悍的女人啊。」
「可不是麼?像是匹還沒上鞍子的紅鬃烈馬似的。」
伴隨著人們悄悄的議論聲,那南宮艷手裡的鞭子呼呼作響。她手上的鞭子,全往躺在地上衣著最華麗的一個男人身上招呼過去,沒有一鞭落空。風翊宣瞧著南宮艷使鞭的手法,便知道她是個使鞭子的高手,若是上次吳曼霜用鞭子抽小桃時有這樣的鞭技,怕是小桃也難逃喪命了。
那衣著華麗的男人被鞭子抽得又疼又怒,「你住手,你這個瘋婆子,你這個」他還不知想罵些什麼,卻又立刻被打得呼號不已。
南宮艷倒笑了,停了手冷冷的瞧著那男人問道:「姓馬的,我這個什麼啊?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那男人喘著氣,怨恨的瞪著南宮艷,顫抖的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道:「喂,你這個瘋婆子,我根本沒有得罪你,你卻這樣對我卻是為何?我馬懷水可是馬家的大少爺,要是讓我爹知道了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剝了你的皮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又挨了打來的一記鞭子,南宮艷用鞭子指著那個名叫馬懷水的男子道:「哼,瞧你這樣子,一家子想來也是多行不義的,就是你爹來了,我也照打不誤。」她口吻平淡,艷麗的臉龐上冷若冰霜,「你瞧瞧你那名字,馬懷水我看是碼壞水還差不多。」
圍觀的人群裡靜悄悄的,沒半個人敢開口,而敢開口的幾個人裡面,卻無人想管這閒事。
「這女人也太囂張了罷?她把咱們京城的地界當是南邊兒麼,竟然就這樣光天化日下打人,還沒人敢管哪?」有人小聲咕噥著,卻不敢讓圈子中間的南宮艷聽到,生怕也惹來一頓鞭子伺候。
「還不是因為人家財大勢大麼?這幾個人也不知怎麼得罪這位姑娘了,就算有話好好講嘛,幹什麼當街把人打得鬼哭狼嚎的。」
被打得無處可逃實在忍受不了的馬懷水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拚命上前就要衝南宮艷撲過去,他這一下子來得突然,南宮艷也沒有想到他竟敢奔著自己撲過來,一時間也是愣了。這古代的女子若是讓個陌生的男人給抱住了,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也覺得是失了婦德有失大雅,所以就算是性情強悍的南宮艷也不免驚了一跳。她身邊那個綠衣丫環猛喝道:「你這臭賊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那綠衣丫環伸腿便一腳向馬懷水肚腹處踢了一腳,這丫環雖是幾下三腳貓的把式,但是這一下卻阻了那馬懷水的來勢,趕著巧勁兒把那人踢翻在一邊兒。南宮艷反過神兒來,更加生氣,那張紅艷的嘴唇裡冷冷吐出兩個字來,「找死!」
南宮艷的神情顯得更加冰冷,她慢慢的走到馬懷水面前,以鞭柄輕擊著手心,冷冷的視線望著馬懷水。風翊宣和風湛然站得靠後些,而蕭十一卻正站在最前面看熱鬧,好死不死的就站在那馬懷水的身後。隨著南宮艷的前來,一陣淡淡的花香隨著她的腳步飄散進蕭十一鼻端,讓他不禁多看了這位性如烈火的少女。
馬懷水臉色慘白,知道自個兒鐵定是跑不了了。他雙腳顫抖著,心裡咒罵著眼前這個如凶神下凡般的女子。他今日也不知是倒什麼霉運,好好兒的昨兒弄了個美人兒關在他家外宅裡命人看著,本打算今日和狐朋狗友幾個人吃飽喝足後去把那小妞兒收拾了,誰想到菜還沒有吃幾口,那個長得美貌脾氣卻大得驚人的女子竟然把自己當成木樁子來抽。自己也不知哪裡得罪了這個女子,招來了這麼一場禍事?
馬懷水現在聽了南宮艷的聲音便心下膽寒,他眼瞧著南宮艷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直覺的也不顧疼跳了起來,火燒屁股似的在人群圍著的圈子裡亂竄。南宮艷冷冷的瞧著,耐性已經用盡,大叫了一聲:「站住!」
馬懷水沒有聽話,反倒是跑得比方纔還快,急著想要找個地方躲一躲,好避開那痛死人的鞭打。耳後一聲長鞭聲呼呼作響。馬懷水驚慌的回頭,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瞧著旁邊有人在那裡站著,便本能的就衝過去想躲到那人身後躲一下。
南宮艷手中鋒利的鞭尾已經衝出去,她這鞭子雖然抽得漂亮,但是功夫卻是不太到家的,對付馬懷水這種人是沒有問題,但是抽出去的鞭子卻收不回勁勢,抽向那個馬懷水身前的人,只聽唰的一聲鞭子已經到了那人面前,眼看著就要掃到那人的面門,南宮艷也不想傷到無辜的人,急著驚叫道:「喂,快閃開。」
所有圍觀的人都同時為這乍出的一幕驚呼,若是這強勁的一鞭誤抽到人的臉上,怕是要傷得不輕,若是萬一碰到了眼睛,怕是就要瞎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只見一隻手飛快的伸出,一把扯住了南宮艷的鞭尾,同時人影一閃,已到了南宮艷面前。
南宮艷的這一鞭沒有抽到馬懷水身上,卻差點招呼到他身前的蕭十一的身上。蕭十一見狀危險,才出手拉住了鞭子,幸而沒有被鞭尾掃到。可是那強勁的鞭風卻在他臉側劃開了一道細長的血痕,在蕭十一麥色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只差一點,就只差一點,鞭子就抽到他臉上了。蕭十一既無奈又有些惱火,這個南宮艷教訓人是不關他的事,只是她當眾這樣亂揮鞭子實在是太危險了。幸虧剛才碰到的是他,若是別的不會功夫的百姓,那一鞭下去豈不把人的眼睛打瞎了,雖然是無意之舉,可是傷了人卻是不好的。
瞧見蕭十一受傷,那在風翊宣身後看熱鬧的掌櫃的嚇了一跳,趕忙跑了過來,睜大眼睛也顧不得害怕,衝著南宮艷道:「這位姑娘,你怎麼這樣魯莽,差點打到我們二東家?」
那南宮艷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身邊那個綠衣丫環卻小聲嘀咕道:「你這人嚷什麼嚷?我們又沒有求著你們圍著來瞧,剛才我們小姐還說讓閒雜人等全部讓開,你們都杵著不動,這能怪誰呀?」
蕭十一劍眉動了動,不悅的蹙緊了眉毛,眼睛緊盯著南宮艷卻沒有說話。
馬懷水躲在蕭十一後面,逃過了這一鞭正在暗自慶幸,他方才在一團混亂中苟延殘喘,眼睛早就繞了一圈兒,暗道祖宗保佑,幸虧自己的眼光夠好,挑了個看樣子會功夫的人物,還是這迎客來的二東家當擋箭牌,才能暫時免去鞭打。
他眼珠一轉,伸手揪住蕭十一的衣服,摔得鼻青臉促的臉上帶著賠笑的神情,道:「這位公子,您可得幫幫我,這位姑娘不問青紅皂白便打我。您是這迎客來的東家是罷?我可是你們酒樓裡吃飯時被這娘們兒弄走的,你們酒樓難道就不管麼,這讓我們食客們今後還敢來這吃飯喝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