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二十三章 名種良駒 文 / 櫻桃女
二百二十三章名種良駒
小桃聽他這樣問。轉頭看看立在當地的兩匹高頭大馬,只見那匹通體雪白的正是風翊宣的那頭坐騎,而那匹棗紅色駿馬想來就是陸平的坐騎了。自從上次和風翊宣共騎後中鏢受傷後,小桃再也沒有騎過馬,出外只是坐馬車而已。
其實她向來喜歡馬,見了馬匹便心癢癢的,只是她不會騎馬也沒有機會去學,雖然家裡二哥樂武也算是略通騎術的,但是林氏卻說一個女孩子家應該斯斯文文的,大馬金刀的騎著馬讓人瞧著多麼不雅,因此她也只上次跟風翊宣共騎過那一回罷了。
此時風翊宣既問了,小桃便生起了想學騎馬的念頭,她笑了一笑,歪著頭向風翊宣瞧著笑道:「你是故意的麼?明知我不會騎馬還這樣說,不過我倒是想學騎馬呢,不如你教我好不好?」
風翊宣笑道:「教你是沒問題,只是不知道你這個徒弟笨不笨?你知道,我向來是非聰明人而不教的。」
小桃笑道:「連皇上都方才都誇我聰敏,還有蘭心慧質,難道平遙王爺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麼?」
風翊宣聞言大笑,小桃瞧著他一身月白色錦袍。此時正彎腰將袍角束起掖在腰間,背負著雙手立在那匹雪白駿馬邊兒上,靜靜的瞅著自己嘴角帶笑,小桃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在桃花村初見風翊宣時的那一刻,他那天也是這樣,如潭水般深遂的眼眸,唇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氣。
風翊宣瞧見小桃盯著自己瞧,不由得一笑,也不計較,伸手扯著馬韁,向小桃道:「你既然要學騎馬,撿日不如撞裡,不如咱們就從今天開始好了。不過,你沒有騎馬的根基,這兩匹馬都是我和陸平兩個騎慣了的,外人騎它們是不中用的,它非撂蹶子給你掀下來不可。」說到這裡,他伸手往城南方向一指,笑道:「那邊有皇家的獵場和馬場,我在那裡還養了幾匹好馬,有兩頭還是溫順的小馬駒子,不如你就去挑一匹喜歡的,我送給你養著。」
小桃樂得幾乎要蹦起來,忘形的上前扯著他的袖子,笑道:「真的,你可不准騙我?」
風翊宣笑道:「我騙你來做什麼?只是要學騎馬容易,今後再也不准喝那樣多的酒。前**那醉神仙整喝了一罈子,我來問你,你當時怎麼回家的自己知道麼?」
小桃想起那日確實暈暈乎乎的,後來還是聽丫頭們說是風翊宣把自己抱回來的,於是那臉上便有些發紅髮熱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低了頭小聲道:「那日是我不對,不該喝那樣多,只是我尋思著太子那樣苦苦糾纏著也不是個法子,不如硬著頭皮贏了他好叫他死了這條心也就是了。哪裡想到那醉神仙果然厲害,竟然喝得多了」
風翊宣見她害羞的樣子,臉升紅霞,說不出的嬌艷,便不忍再責備她,只歎口氣道:「我先前竟不知道你這丫頭居然是個酒甕,真是出乎意料啊」
因著風翊宣翊宣帶著小桃去皇家獵場去學騎馬,可是他看著小桃這一身華美裝扮美則美矣,但是騎起馬來怕是連馬蹬頭都踩不上去,他瞧著那長長的裙子搖了搖頭,轉身吩咐一邊的陸平騎馬去到雲平郡主府上借一套騎馬裝來。韶然國的貴族女子象雲平郡主這樣的,雖然平日裡安靜嫻淑。但是每年的皇家狩獵活動時,是允許騎馬參加的,因此皇族中的女子中有多一半都是會騎馬的,而且因著女子愛漂亮的關係,她們還特意做幾套騎馬時穿的方便又好看的馬裝,專用於狩獵時穿著。
而雲平郡主就是箇中高手,她家裡的馬裝自然不少。陸平接了命令便打馬去追雲平郡主的馬車,風翊宣在這裡就牽著自己那匹名為白雪的馬匹,和小桃邊說邊慢慢往皇家獵場方向走去。
十月的京城,天氣已然漸漸涼了。這條通往皇家獵場的路是只允許皇室的成員使用的,那青石路鋪得異常平整,寬闊異常,兩人說說笑笑約莫走了有半個時辰,就見這裡已近了山腳下,大路兩旁便是稀稀拉拉的樹林。
「這裡便是你們皇家圍獵的地方麼?」小桃輕聲問道,覺得這裡只是平常的郊區山景。
風翊宣停了腳步笑道:「前面不遠才是馬場,咱們這樣走著也太慢了,橫豎這裡沒有人瞧見,也不怕壞了你的閨譽,也不怕別人瞧見不雅,不如你上馬來,我們共騎一會兒也就到了。」
小桃點頭答應,風翊宣翻身上馬,又將小桃扯了上來坐在自己前面,笑道:「桃子,抓緊了。」
小桃用力抓住了馬韁繩,點了點頭。風翊宣眼含笑意,抬手打馬揚鞭,那馬飛一般躍了出去。這是小桃第二次騎馬。只覺得那山風掠過耳際,那胯下馬匹奔跑的速度讓她感到十分雀躍,一種從心底湧上來的新奇的輕鬆感漸漸升起,小桃記住風翊宣的話,兩腳緊踩著馬蹬雙腿夾緊了馬腹,身子隨著馬的節奏調整著自身的起伏。
一片片樹林從身邊往後閃過,眼前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小桃遠遠的便望見草地的盡頭出現了相連的兩座青山,那草地左邊一大片空地上建了一個超大的圍欄,裡面竟然有數十匹或大或小的馬匹,小桃心道這便是風翊宣方纔所說的專為皇族中人所建的馬廄罷?
那邊有七八個穿著侍衛打扮的人,遠遠的見著平遙王打馬而來,其中的管事兒的便急忙上前來幫他牽住馬韁,慇勤的伺候著他下馬。風翊宣是騎術高手,又會功夫的,哪裡要人扶,一個翻身已下馬立在地上,伸手將小桃扶著腰抱了下來。
那馬廄管事兒的見七王爺竟帶了個美貌女子來,自然明白這位怕是王爺的相好,只是他心裡這樣想,嘴裡可不敢亂說半個字,只笑嘻嘻的施禮請安道:「小的給七王爺請安,給這位姑娘問好。」
「起來罷。」風翊宣擺擺手,看向那一排排整齊潔淨的馬廄,「本王的那幾匹馬照料的怎樣了?」
那馬廄管事兒的趕忙笑道:「王爺放心,您的那幾匹名駒小的給您打理的利利索索的,不用您操一點兒心,每日裡喂料照看,小的都不用他們,都是小的親自來照料的,王爺放心好了。」
風翊宣微微點頭,伸手在袖口裡掏出一張銀票來,遞到那管事兒的手上。道:「我知你向來對我的馬兒比別人的用心,諾,這一百兩銀子賞你打酒喝的。」
那管事兒的歡歡喜喜的接過來,當既便給風翊宣磕了兩個頭謝賞。起身便臉上堆著笑領他們去馬廄裡看馬。風翊宣轉頭對小桃笑道:「等會你好生瞧著,我那幾匹馬都是名種良駒,難得的好馬。你瞧著哪個喜歡,我便送你一匹。」
小桃雖然高興,但想到家裡哪裡有養馬的地方,難不成為了這馬單獨建個馬廄麼,怕是她娘知道了也會不同意的,便有些灰心道:「你倒是好心呢,只是我家裡哪有放它的地方?」
風翊宣笑道:「無妨,你家裡養不了,我府裡卻是有專門的馬廄的,你挑好了便騎回去,我給你養在府裡,而且還有專門的馬伕照料著,你只想騎的時候,來我府裡牽走就是了。而且養在我那裡也方便,遲早你也是要到我府裡來的,不過暫替你看管著就是了。」
那管事兒的聽見『早晚都要到府裡來』的話,心道這個美貌姑娘原來竟是將來的七王妃麼?他一想之下更覺得要對小桃慇勤些,見小桃在一邊兒也有些紅了臉兒害臊的樣子,便笑嘻嘻的叉開了話題,笑道:「這位姑娘,您放心,王爺的馬個頂個都是極好的,我們照料著也用心,您等會見了就知道了。」
待得來到馬廄跟前兒,小桃才知道剛才那個馬廄管事兒的果然所言非虛,這裡馬廄的氣味兒沒有她想像中那樣難聞,每一處走道小徑和角落,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五六十匹高矮肥瘦皆自不同的馬匹在各自的地盤裡悠閒的吃著草料。
及至來到一處單獨隔出來的十幾間屋子裡,那是皇上及幾個愛馬的皇子們單獨的馬廄,小桃隨著風翊宣走一間,只見裡面有二十幾個槽位。但是卻是空了一大半,只有六七匹馬匹養在裡面。幾匹馬似乎認得風翊宣一樣,見他進來都打著響鼻鳴叫,看來與他甚為熟稔。風翊宣也是很高興,走過去拍拍這個的腦袋,捋捋那個的鬃毛,像老友一樣熟悉。
風翊宣轉過身來瞧了一眼小桃,笑道:「你看,這幾匹馬裡有沒有喜歡的,不如替你挑一匹溫順的小母馬,怎麼樣?」
小桃笑道:「我不懂這個,只要瞧著哪個順眼就是了。」
「那你就過來自己挑。」風翊宣招手讓小桃靠近他,指著幾匹馬一一介紹。
小桃此時眼光被最裡面一匹白色的小馬吸引住了,那小馬通身雪白,烏黑黑的眸子睜著也瞧著小桃,那眸子裡像寵了一層如霧的水氣般,長長的睫毛忽閃著,襯得那眸子亮如繁星。人都說馬的眼睛是世界上動物中最漂亮的眼睛,小桃此時覺得這話果然不假!
她心裡一動,便向那小白馬跟前走去,馬是極有靈性的動物,與主人也是有緣才能和諧相處。在小桃走過去的時候,那小白馬便用好奇新鮮的眼光瞧著她,小桃溫柔的回視它,覺得對這匹小白馬是一見傾心了。她上前大著膽子摸了摸它的耳朵,輕柔的輕撫了幾下它的背,那小白馬哞哞的叫了幾聲,叫聲低順又溫柔。
風翊宣在一旁看著,不禁笑道:「小桃,你莫不是看上它了?」
小桃實在喜愛的有些不忍放手了,一手仍摸著馬背,回過頭來對著風翊宣笑道:「我喜歡它,它真漂亮,就它好不好?」
那一旁的馬廄管事兒的笑道:「姑娘,你果然是好眼光,這匹馬是極好的,只是這馬脾氣太倔,怕是姑娘不太好馴服它。」
風翊宣也接口笑道:「這也太巧了些,你明明是個不懂馬的,但偏偏一挑便指了個最好的,倒不是我捨不得,只是這馬已經踢傷了二十幾個馬伕了,還未被馴服,你壓根兒都不會騎馬的,豈不是自找麻煩麼?」
「哦,我倒瞧著它好,雪白雪白的像個雪球兒似的,它也是名種麼?」雖然聽他們說這小白馬脾氣爆燥,但是她覺得它對她倒是溫順得很哪。
風翊宣微微一笑道:「它是傳說中的大宛名駒,我這幾年只見了一匹!還是好不容易從別人手裡花重金買下的。這種大宛名駒的馬種自二十幾年前就已經不純,主要是因為連年征戰,戰馬多被閹割,無後代。又與尋常馬**,失了純正血統。目前只有野生種群,整個草原上它們的數量也不會超過十匹,卻真是千金難尋了。因著我從小便喜歡馬匹,因此有幾個草原上的馬商與我熟識,這匹馬是幼馬,剛滿一歲,半年前一個馬商在草原裡發現了它,聽說當時它身邊躺著一匹毛色與它相同的母馬,肚子上被鹿角頂了幾個血窟窿,想來是應該與鹿爭鬥時受的傷。那馬商瞧見它時,那母馬已經死去,他便餵了這小馬草料,這小馬也肯乖乖的跟他走,只是若有別的人靠近它,它便使出脾氣來撂蹶子把人踢傷了,就是那馬商手下最好的馬伕也拿它無可奈何。」
小桃聽得大為過癮,笑問道:「嗯,它倒是有個性,後來呢?」
風翊宣笑道:「後來那馬商見自己馴服不了它,只好將它帶到京城裡來想尋個買主賣了,正好我聽了這個消息,便一眼看上了它。說來也怪,它對我倒是沒有敵意,允許我替它梳毛,摸摸它也沒什麼,只是不肯讓我上馬,我心中只歎與它無緣。這馬一半時間呆在馬廄裡,一半時間倒是放在外面散養著,它每天自己自到山裡吃草飛跑,到了晚上便自回來了,它也從不跟其它的馬親近,我瞧著它倒有一股子傲氣,要知道這種頂級的千里良駒都是有個性的,這馬與主人也講個緣分,若是無緣,卻是做不了它主人的。」
小桃聽到這裡,卻覺得這雪白的小馬有幾分可憐,要做它主人的心更盛了。她回身對風翊宣道:「能把它放出來麼,我想好好瞧瞧它。」
那管事兒的看了風翊宣一眼,他可不敢隨便把這性子倔的小白馬放出來,若是它犯了倔性子踢著了這位姑娘一星半點兒,怕是七王爺會扒了他的皮了。他見著風翊宣微微點了頭,才上前打開柵欄,將那馬牽到了外面草地上。
這小白馬渾身鞍蹬齊全,想是原來給它備的,只是卻從沒有人騎上過它,這讓小桃有了種好笑的感覺,沒想到這匹溫順的小馬對別人卻是那樣暴躁呢。
小桃見那小白馬警惕的站在一邊,笑著對它招招手道:「雪球,我叫你雪球好不好?過來」
風翊宣見她用逗狗的方法去引逗一匹神駒,不由得想要發笑。但是只見那小白馬偏過腦袋看了小桃一眼,清澈黑亮的眼睛透著倔強,長睫毛眨了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竟然緩步走上前來,在小桃身前站定。小桃興奮極了,沒想到這個小倔東西竟然聽她的呼喚,她不信自己的好運氣,便走開了十幾步,站在遠些的地方再次召呼雪球。
那小白馬這次更沒有猶豫,立即奔了幾步跑到她面前站著,用馬頭微蹭著她手臂,小桃伸手用手指輕輕給它理毛,它也柔順的任小桃擺佈。
小桃心中大喜,輕輕伸兩手摟住了馬脖子,輕聲道:「雪球啊,你真棒,我給你做主人好不好?可是我不會騎馬的,聽說你踢了那麼多的人,我有些害怕呢,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跟了我走,我好好的照料你,但是你不可以踢我,成麼?」
她邊說邊輕輕捋著雪球的耳朵,馬的耳朵最是敏感,許多馬都喜歡主人溫柔的撫摸,這雪球也不例外,竟似能聽懂她的言語似的,腦袋在她面前點了點,伸出舌頭來舔了小桃的手心。這一下小桃更是興奮的不行,當下摟著雪球在它臉上狠狠親了下,它也不掙扎。
「你不走開,想來是答應我做你的主人了?咱們先來取個名字,就叫你雪球,好不好?雪球!」
雪球低低哞叫兩聲,眼神清澈的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桃,小桃覺得有些動物之所以有靈性是在於雖然不懂人的意思,但是能直覺的從表情與眼神中看出喜愛與欣賞,這實在是一匹極為通人性的寶馬。
風翊宣和一旁的馬廄的管事兒的看得吃驚,沒想到這樣一匹難以馴服寶馬竟然認了一個還不會騎馬的人做主人,風翊宣又好笑又驚喜,打趣道:「真不知道你是運氣好,還是這雪球太笨了,竟然認你一個都不會騎術的人做主人,真是可惜了它啊」
小桃自嘲的一笑,道:「無知者無畏,我事先不知道它的性子所以才敢上前去伸手措它,若是早知道它是這樣的暴躁性子,還踢翻了那麼多的人,就算打死我也不敢上前摸它。我先前只是瞧它個子小小的,長得又可愛伶俐,一眼就相中了它,還以為它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呢,沒想到,卻原來是匹名駒。」
風翊宣一笑:「這就是緣分,說不清的。你可知道?良駒除了奔行如電,另有一個優點就是善擇良主,它們都是極通靈性的,會挑選與自己性格對味的主人。起先你在馬廄中摸它,它也不見反抗,我就覺得它一定是中意你。看見它任你撫摸,並且與你對視良久,我就知道十有**,它是屬於你的了。卻沒想到,你能第一次與它見面就征服了它,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你啊!」
小桃笑道:「七王爺你不用誇我,方才是你說的,我只要挑中了你就送我,如今我挑中了這裡面最名貴的一匹,你若是心疼可不行,我是非它不可了。」
風翊宣笑道:「你儘管拿去就是了,我幫你在王府裡新養著它,只是從今後怕是我王府的馬廄裡不安寧了,你個丫頭定然三五不時的去看它,想來過一陣子,我府裡的下人們全都認得你了。」
小桃親熱的摸著雪球的後背,笑道:「那樣也好,橫豎遲早都是要認得的,就算是提前演練了。那也沒有什麼。」
兩人正說著,只聽見不遠處一陣急弛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卻原來是陸平拿著跟雲平郡主借來的馬裝來了。陸平將手中裝著那馬裝的絹包遞給小桃,道:「樂姑娘,雲平郡主聽說你學騎馬倒是很高興,說是這套馬裝是新做的,卻沒有穿過,就給了樂姑娘就是了。」
小桃接過打開一看,這套馬裝是淡淡的桃紅色,周邊用銀線來滾了如意邊紋,馬裝上面另有一雙軟底的小羊皮的短靴,由此想來那雲平郡主在騎馬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那管事的見小桃要想換衣服,便親帶著她到馬廄後面的一排房屋處,那裡卻是專供皇家人狩獵時專門歇息之處,有個丫頭便迎了出去將小桃帶進去換衣去了。
待得小桃換好了衣服出來,風翊宣一瞧她一身的桃紅馬裝,比平日裡少了兩分嬌媚,卻多了三分英氣,那一身衣服倒好像是給小桃量身定做的一般,非常的合身。
小桃選好了自己喜歡的愛馬,急不可待的便讓風翊宣來教。風翊宣便讓她騎到雪球背上,先讓騎著馬慢慢在草地上走著。那雪球真的也認定了小桃,順利的讓她跨上了自己的馬背,載著她在草地上悠閒的走了幾圈。可是等到風翊宣讓馬伕來小跑著讓雪球跑起來時,小桃卻害怕了。
雪球剛慢慢的跑了一圈,小桃便嚇得頭暈眼發黑,趴在雪球背上不敢坐直身體,一動也不敢亂動,那旁邊看著的馬廄的管事的和幾個馬伕看到此情景,想笑又不敢笑,拚命忍著。若是被七王爺發現他們取笑未來的王妃,怕是夠他們喝一壺的。
小桃在馬上早已看到了眾人憋笑的神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尤其是風翊宣更不掩飾,每回看到她在馬上發抖,他就越發的得意洋洋,小桃懷疑他是以教學之名實嘲笑之實的。現在若是當著眾人的面學不會,豈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這個臉小桃覺得自己是丟不起的,所以只好咬著牙堅持。
風翊宣讓小桃練習坐姿,可惜同前幾次一樣,腰是越坐越彎,最後眼瞅著就要趴到馬背上去了,眼角瞄到替她牽馬的馬伕那忍笑忍到變形的臉,小桃心裡無奈的哀號,早知道學騎馬這樣不容易,她就讓風翊宣找個無人的地方偷偷練習算了,如今托他七王爺大人的福,明日怕是整個皇宮裡都傳開了她樂小桃騎馬有獨家趴坐絕技了
誰知她越是緊張,那抓住韁繩的手不覺的又重了幾分,那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這時就聽呵呵一聲笑聲,小桃忍不住讓馬伕停了腳步,回頭一看,那個毫無同情心的風翊宣抱著雙臂在那裡大笑。小桃又氣又急,賭氣轉過頭去不理他,這時陸平上前來走到馬前,說話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說道:
「樂姑娘,只要把手裡韁繩鬆開一些會更好些。」
小桃尷尬的放鬆手裡的韁繩,不好意思的笑道:「陸侍衛,謝謝你啦,我這人太笨了,騎個馬都不會。」
陸平笑著鼓勵道:「樂姑娘不用急,其實您只要放鬆一些,一定會騎得更好。」
小桃依言而行,果然陸平說的不錯,她手裡韁繩放鬆後,感覺竟比剛才輕鬆了不少。這時風翊宣騎著自己那匹白馬也到了跟前,和她並騎而立,陪著她慢跑了幾圈。也不知為什麼,風翊宣身上似乎有股魔力,從他並排騎著馬慢跑,小桃方才緊張的心情便慢慢緩合,之前因死抓著韁繩而勒得通紅麻木的手也逐漸恢復了知覺。
小桃稍微坐直了身子,滿臉的喜出望外,這大半天騎到馬上已經快要絕望的心終於看到曙光。風翊宣見她不再那麼害怕,便在她旁邊慢慢教給她騎馬的竅門和要訣,於是小桃就從一開始還謹慎的貓著腰,開始慢慢身子坐直,膽子大起來之後,那有些暈馬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又跑了幾圈,小桃終於在風翊宣的指點下,讓馬伕放了牽馬的手,自己抖了抖韁繩,兩腿夾緊了馬腹,開始自己慢慢練習騎馬慢跑。那雪球似乎也知道這個主人是個馬上菜鳥,也不加快速度,只用小桃能承受得起的速度在草地上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