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爭搶萌女人 到了峨眉 文 / 右手繁華
皚皚白雪覆蓋住整個峨眉山,像是披上了銀白色的雪衣,看上去極其美麗。
想不到她又回來了,心裡此時是百感交集,有著感動,親切,也有著悲慟,如若此時的話,師父肯定是跟她還有師姐妹們一起在寺廟前掃雪。
雪地靴才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的腳步此時有些慢,要是以往的話,她肯定可以飛奔著往上面跑,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小東西跟著一起,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
越往上走的時候,她的眉頭蹙的越深,因為她看到那雪面上的腳印越來越多,擱著以往的話,這個時節來上山的人很少了,今天看到這麼多腳印,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不由得腳下加快起來。
還有誰會上山來,尤其是那麼多的人,而且著腳步看上去,還是那麼的整齊劃一,雖然師父不在了,但是師叔她們都還在啊?想到這裡,那腳步更是加快起來。
只是在剛剛要到寺廟前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住了,不是別人正是黑絕。
她瞠大眸子看著站在眼前的黑絕,「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事。」黑絕冰冷著臉冷聲回道,絲毫不會去奇怪這個人會跟此時的峨眉的雪融為一體。
她緊緊攥著手,想著是不是黑絕在這裡,也代表,那個正在出差中的盛子禹也在這裡?
「木蘭?!」盛子禹那驚訝的聲音傳來,正好驗證了她的猜想,她看向匆忙趕過來的盛子禹,冷聲道,「洛蒙說你出差了?」
「是,不過正好路過峨眉,所以過來這邊看看師叔她們。」盛子禹尷尬的扯了扯唇角,心想著洛蒙他們是在幹什麼,怎麼就沒有盯著她,就叫她跑出來了?
路過?李木蘭聽了有些好笑,「去國外,路過這裡?你這個路過,路的還真遠啊。」
她一邊往寺廟前走,一邊咬牙道,來這裡居然也不跟她說一聲。
「是為了調查你師父的死因。」黑蓮則是站在黑絕的另外一邊,看著他的黑化體,果斷的是因為讀唇語讀多了,就再也不肯搭理他了,可惜誰叫他會那一招的。
師父的死因?
在聽到這個的時候,李木蘭心則是狠狠一震,師父不是因為感冒引起的死亡?還有別的問題存在?
「到底,師父是怎麼死的?」李木蘭一聽黑蓮這麼說,慌忙的將雙手伸向盛子禹的衣領,狠狠的揪住,她要知道師父的死因,要知道是那個混蛋殺了師父?師父她老人家,明明是那麼的與世無爭,怎麼就會這麼突然的被殺了?
「根據這幾天的調查,可疑目標,暫時鎖定了端木家的當家的。」盛子禹伸手將她攬入懷裡,然後把她納入風衣裡,這個天氣著實太冷了,尤其她還是這麼個身子,會吃不消的。
端木家的當家的?難不成說,就是那個端木老頭?
「他?」李木蘭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站著的那幾個人,然後繼續問道,「那個老頭子根本就沒有見過我師父,我師父也不認識他,幹嘛他要殺我師父?」
「木蘭,不要太激動,我說的只是暫時定為,關於是不是真的是他,還需要調查一下。」盛子禹一邊摟住她一邊往裡面走去。
在進入寺廟的時候,她的師叔,也就是洛蒙的母親迎了出來,「阿彌陀佛。」
「師叔!」在見到師叔的那一刻,李木蘭馬上離開盛子禹的懷抱,投入到她的懷中,然後緊緊的摟著她,「師叔,你還好嗎?」
「也好,也不好。」她伸手輕柔的將李木蘭扶站好,讓幾個人進到裡面去。
在聽到也好也不好的時候,李木蘭更是懂得了些什麼,她跟師傅南無多年的師姐妹了,師傅突然西去,她的心裡想必更難過。
她緊挨著師叔坐下,此時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正是她的大師姐,她忙站起身,雙手合一,「大師姐。」
「木蘭師妹。」她開始替站在這裡的人倒茶,那清冷的臉上再平靜不過,只是在給黑蓮倒茶的時候,不小心的倒滿,她連忙道歉,對不起。
黑蓮只是淡掃了一眼,「沒事兒。」
「木蘭,你師父走的時候,也已經說過了,相信洛蒙也已經將那串佛珠給了你了。」師叔輕歎著,手裡的佛珠來回悠悠轉著,然後看著李木蘭,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我也知道,你跟你師父的感情深厚,但是逝者已去,你也有著孕身,不叫你來是你師父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千萬不要怪罪於其他人。」
「我知道師叔,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啊,師父就這麼說去就去了,前些日子聽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健康爽朗,現如今,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啊。」李木蘭努力眨巴著眼睛,試圖將眼淚逼回去,卻是越來越多,尤其是在這個最熟悉不過的寺廟裡,禪房裡,她怎麼可能就這麼忘記。
「木蘭,你····」師叔歎了口氣,然後起身,「算了,還是跟我來吧。」
青石小路,在寺廟的西邊有著一個在顯眼不過的墳墓,只是哪裡沒有墓碑,更像是最近才新添上去的,師叔告訴她這個就是她世界要求不要豎墓碑的意思。
李木蘭呆怔的走了過去,然後緩緩的跪了下去,對於這個相等於母親的人,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這樣了。
沒有嚎啕的大哭聲,也沒有鋪天蓋地的朝著那墳墓撲過去。
站在她身後的幾個人,都以為她是看開了,所以只是淡淡的流著幾滴淚。
但是此時她已然是淚流滿面,哽咽不止,傷心的人不一定是那種傷到極致嚎啕大哭,而是無聲凝噎,淚流滿面,她咬牙哽咽,發出那種猶如剛剛受傷的小獸般的哀鳴聲。
雙手攤在身前,緊緊的抓握著一把土,狠狠的,緊緊的攥著,這是自從離開師父幾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卻是一個躺在土裡,一個跪在墳外。
師父,為什麼你就不能多等我幾天,為什麼,我就不能早來幾天,那樣的話,你也不用死去,我也不用跪在這裡無聲哽咽著。
師父,我跟你消失再見,再見消失,唯獨這一次唯獨那一次最後的離開,這一次的回來。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就不會選擇離開,而是陪在你的身邊晨鐘暮鼓,而不是遠離漂流,像是個不著家的孩子。
她的心痛,很痛,痛的糾結著猶如人給了她一刀,師父要是我還在,要是我還在的話,一切會不會不會發生,會不會在你生氣的時候不理我罰站,而我會選擇過去擁抱著你,哄著你,然後被你罰念佛經五十遍?
每一天你都會坐在禪房裡悟禪,而我會過去打擾你,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日子,我們在一起那樣,你坐禪,我去叨擾你,然後被你甩袖趕出?
每一天我都會跟你一起下山化緣,然後我都會選擇在路上跑打,而你搖頭無奈笑著看著我,會不會還有那種時候?
你在我的心裡是一個母親般的存在啊,可是你為什麼就不曾叫我回來見你最後一面?
此時的李木蘭那臉色盡跟此時的雪色一般雪白,那唇色更是跟那雪色一樣白得顯眼,而在盛子禹看來似乎有些不好。
因為此時的李木蘭的身子搖晃著倒了下去。
情深意切,這四個字深深的刻在了在場跟著的每一個人的心裡,揮之不去。
平日裡所見到的時候師妹以前是的活蹦亂跳的,但是之後確實冷心冷清的,以為她是冷血,卻是至情至性的人,大師姐天禪這一次是重新見到了這個師妹的特別之處。
「是傷心過度。」大師姐將手收回,然後說道。
傷心過度那是必然的,但是就是怕她會是將腹中的孩子也給激動的再出危險。
大師姐則是回道,「倒是沒事兒,就是木蘭的身子虛了些,要好好調養了。」
「子禹,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去,這裡是寺廟,吃的都是素齋,就算是她能適應,但是腹中的胎兒並不一定能適應的了。」師叔在一邊提醒道。
盛子禹聽到這裡,忙點點頭,「我會將她帶回去的。」
「哎,那一日來的端木家的當家的,只是跟師姐找著說了下禪意,那個時候我也在,所以沒覺得會有問題啊?」師叔一邊說著,然後一邊回想到,那一日裡端木家倒是來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一個小姑娘,只是在期間談話的時候,那個小姑娘似是有些厭煩了,然後就出去透透氣,師姐就繼續跟端木家當家的談話,講一些佛偈之類的。
也沒有察覺出其中有什麼問題。
在聽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盛子禹的眸子一沉,「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叫端木薰?」
「端木薰?」師叔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搖搖頭,表示好像是不知道這個名字。
倒是一邊的大師姐點了點頭,「是,那個施主是叫端木薰。」
在聽到大師姐說是端木薰的時候,盛子禹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睡著的李木蘭,然後跟旁邊的大師姐說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木蘭了,她的脾氣你們也知道,雖然不會輕易說出來,但是她會很快就會做的。」
「好。」看了一眼躺著的李木蘭,師叔只是淡淡的歎氣,希望這個孩子能走出師父離開的事實,不要太過於傷心執著了。
夜晚
等李木蘭醒過來的時候,她重重的哼了口氣,然後想要起身的時候,卻覺得身上似乎搭著一隻手,她順著手的主人看過去,正是盛子禹,此時的他已然趴在一邊說著,那身上還搭著一件棉衣,看上去應該是黑絕的。
她緩慢且輕輕的做起來,然後將他抱在懷裡。
似乎知道她醒了,盛子禹忙睜開眼睛,只是在他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頭就被李木蘭抱在懷裡,感覺到一陣溫暖在面前,他沒有出聲。
李木蘭將頭垂低下來靠在他的頭上,然後緩慢的哽咽著,眼淚滴答的滑落下來,人總是要有一種感情磨合期,而她的這個磨合期那就是跟師傅的訣別,是永遠的不能再見,也是她再一次在離開之前為師傅的逝去的流淚。
「子禹,我們回去吧。」她低聲說道。
盛子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她醒過來之後所說的話,是要回去,而不是跟那次一樣亂發脾氣,然後就是大哭上一場。
他忙抬起頭看著她,雖然還有淚,但是不像那次還有今天白天一樣那麼多了,而是平淡了不少,「不想要多住上幾天嗎?」
「不了,最好是今晚就能回去,畢竟這裡是寺廟,留宿我們是犯了戒的。」她不會忘記師父那些個教給她的話語事情,時時刻刻也謹記在心,畢竟她這個有孕之身,也不能呆在寺廟裡,能留到現在也算不錯了。
盛子禹聽了她所說的話,之後點點頭,只是也有些無奈,她還是記掛著這裡。
在聽到說李木蘭要連夜趕回去的時候,師叔卻是擔心的緊,「有著身孕,還要連夜走,這樣會很危險的。」
「沒事兒師叔,這種事情又不是沒做過。」李木蘭面無表情的說道,在這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做不到笑出來,只能夠這個樣子面對著眼前的人。
師叔也是搖頭苦笑,「好吧,祝你們一路平安。」她也只能做到這樣,與佛無緣不管怎麼挽留都是沒辦法的,有緣的人是趕也趕不走。
只是李木蘭在轉身的時候有些疑惑,「怎麼沒看到音音?」
「音音在修養身心,不方便出來見客、」盛子禹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這裡,李木蘭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寺廟,好一會兒,她才再次轉回頭去,跟著盛子禹離開。
山下再到的時候,李木蘭趴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說,前幾天端木老頭跟端木薰來過了?」
「嗯,聽說是為你那個外公懷了個孩子。」盛子禹將她往上顛了顛,前方不遠處,就是他們的車子了。
懷了個孩子?她蹙眉,想了想,然後回到,「老頭子是被戴綠帽子,戴的很樂呵啊。」她雙手搭在他的胸前,然後雙手將他的脖頸環住,這個樣子他不會那麼冷,本想著自己跟著下山的,但是他說什麼都不同意,非要背著她。
「累麼?」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斜歪著身子看著他。
他雙手緊緊交叉在身後,說不累那是假的,但是對著自己的女人,他沒有說累的習慣,「怎麼會累。」
「我現在一百一十斤。」李木蘭有些不太情願的說出了自己現在的體重,好像是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以後體重是一直往上飆升。
盛子禹走到車前,然後慢慢的將她放下,打開車門,「你還會繼續往上長的。」
他是在說她的體重?也是,沒有懷了孕的女人還會減肥的,除非孩子不想要了。
只是他將話題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了,「端木薰的身邊是不是還跟著那個叫刀疤的男人?」
「嗯,那個男人倒是一直跟著,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她的那個孩子應該就是那個刀疤男的。」盛子禹伸手將她的衣衫攏了攏,雖然車內有空調,但是還是怕她冷壞了。
「這一次,他們上山是為了什麼?」李木蘭懷疑的問道,他們居然不辭辛苦到了峨眉來,難不成,這裡有什麼神靈會很顯靈的?雖然這個寺廟是出了名的,但是京城裡的一些寺廟也是很有名,很準的,幹嘛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
盛子禹沉聲道,「是為了還願吧。」他看著前面那直線的白色,雖然四周已經很黑,但是被白雪的映照下,還是能看清楚眼前的路的,尤其是前面還有著一輛行駛中的車子,要是沒錯的話,應該是京城的車子才對。
「難道,他們以前還來過?」驀地,李木蘭坐直身子,以前的時候她沒有見過端木老頭來過,這是第一次,還是在她不在的情況下,只是在聽到他說還願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老頭子來了不止是一次。
盛子禹驚覺自己說漏了嘴,但是很快淡定了下來,然後說道,「前幾個月是來過,然後就沒再來過,這些都是你師父告訴我的,然後在你師父西去以後他才再次來過。」
在聽到這裡的時候,李木蘭稍稍的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但是她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盛子禹蹙眉,看著前方的車子,覺得這些話不一定能夠瞞得過李木蘭。
而事實也是這樣,一直到回到京城的時候,即將迎接他們的又是一場大風惡浪。
而前面的車子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他們的車子停下來倒是沒事兒,但是此時盛子禹這台車子上的幾個人同時做好了準備,手裡都拿著槍,警惕的看著前面下車來的那幾個人,其中還包括著一個小女孩。
李木蘭蹙眉看著那幾個朝著他們這邊來的人。
在看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的時候,她的手不禁死死攥緊,居然是她,她朝著他們這邊來幹什麼?
端木薰所坐的車子拋錨了,車上的老頭子又犯了病,她被逼無奈,只能跟著下車然後朝著後面的車子求助,前面的那些個一同來的車子上的人都在處理後面的事情,她要做到的就是趕緊的護送那個死老頭子回去,不然她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不要管他們。」盛子禹在聽到回來的黑絕報告的時候冷聲道,。
要想上他們後面的車子,他還沒有這麼大發善心,他們不是還有一個車隊麼?就叫他們等著去就行了,他還要跟李木蘭趕回京城去。
端木薰在看到那個已經走遠的三輛車子是氣的直跺腳,想不到她是美色都用上了,那個男人居然還不肯下車幫忙。
她陰狠的盯著那幾輛車,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來似得,抬頭看向山頂,在看到那點點火星的時候,那唇角揚起抹笑來,再見了,峨眉山。
李木蘭有些疲乏的將頭靠在盛子禹的肩膀上。
盛子禹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眼睛,然後看向外面,只是在看到那山頂的火星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卻是很快平復了下來,然後伸手拿出手機給後面車上的黑蓮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在看到李木蘭再次熟睡過去的時候,心裡是百味交雜,他還能用什麼言語來安慰她?
恐怕一切都是徒勞的吧?
這個消息,他情願她不知道,但是在想到她的脾氣的時候,他還是決定等回去以後再告訴他。
「主子,現在最好跟她說。」前面座位上的黑絕回過頭來看向兩個人。
盛子禹低垂著頭看了看李木蘭,然後伸手將她的頭捧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嚶嚀了一聲,才睜開眼睛,「怎麼了?」
「木蘭,告訴你一件事情,千萬不要太激動了。」盛子禹在她的唇角吻了吻。
她先是一愣,然後繼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什麼事情?」
「寺廟失火了。」盛子禹低聲說道,然後觀察著她的表情。
聽到這裡,她驀地一怔,然後笑笑低下頭來,「在說些什麼啊。」
「是真的,失火了,你看看。」他伸手指向那山頂,此時還有這星星火光。
在看到那火光的時候,她的眼裡倒影著那火色沖天的樣子,哈哦一會讓她才醒過身來,「怎麼會著火?」
只是在盛子禹聽,來,那語氣未免有些太平淡了,平淡的不像是發生在她身邊的事一般。
「木蘭,你沒事吧?」盛子禹有點兒擔心,她是不是傷心過度了,所以對於什麼事情,都持一般的態度了。
她搖頭,然後挑眉道,「沒事,我很好。」
「但是你的語氣告訴我,你並不是像是很好的樣子。」盛子禹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說道。
她任由他這麼捧著,然後說道,「那火是夏至放的。」
「夏至?」他不解的看著她,怎麼會是夏至,他從始至終只見到她自己上山來的啊。
她將頭往後一仰,然後閉著眼睛說道,「我是不會相信,我師父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掉的,所以派了夏至調查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她大有一副,萬事掌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