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年輕起來的父母 文 / 飢餓的蚊子
面前的『山外山』披著一層薄薄積雪,絲絲寒意從山上飄下來。
此山很平常,就是松樹多一些,顯的青綠又茂密。
田悅同朱雷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找到曾經那份回憶。
因為山裡有曾經居住過的小屋,裡面還有一些瓶瓶罐罐,所以這次帶的東西並不多。
「好了!小鐵,走吧!」田悅笑著對朱鐵寶呼道。
說後,不等兒子點頭,領著兒子和朱雷向山裡進發。
山裡很漂亮,陽光從松枝縫裡射到地面上,地上好不容易從縫裡飄下的積雪,在慢慢被曬化。
『吱呀』一聲,松毛上一層積雪融化成像冰糖一樣的東西,從松毛稀疏的地方掉落下來。松毛枝因為突然減輕掉落下積雪的重量,而晃來晃去。
朱鐵寶突然感覺喜歡上這裡了,因為練功時,看到的就是連綿不絕的群山,而現在親身體會,讓他立刻感到幾分親切。
或許還因為他內向的性格,比起小鎮裡的熱鬧他更喜歡這裡的寧靜。
就這樣走了三四個小時,翻越了一開始那座小山,面前又出現一座。
看到這座和外面一座驚人的相似,朱鐵寶終於知道『山外山』的含義,可後一想,不對啊,這因該是『山內山』才是,不過朱鐵寶也沒多想,雖然小孩好奇心強,可他還不至於為一個小山名而去問父母。
又走了半個時辰,就在朱鐵寶累的全身發軟發酸時,朱雷突然看向田悅怪笑道:
「哈哈!六年了啊~!好懷念啊,要不是為了咱兒子,咱們說不定還在這裡……。」
田悅沒說話,驕羞的瞪了朱雷一眼,紅著臉拉著兒子向前走去。
朱雷看著妻子美妙的背影,乾笑兩聲,回想起曾經在這裡的和田悅的瘋狂,一臉怪笑的跟了上去。
片刻來到一處山腰的地方,只見山腰下面一座小草屋屹立在那裡。
小草屋門口一個小院子,院子外用籬笆圍著。
田悅同朱雷見小草屋還沒倒,面露一喜,帶著朱鐵寶跑了過去。
朱雷首先捏了捏院外的籬笆,面露一苦,說道:
「這籬笆看來要重新做了,六年的風雨這些木頭都變成豆腐渣了!」
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走進院裡,朱鐵寶踩了踩腳下的積雪,很軟,和外面一樣,可見下面肯定還有很厚一層樹葉。
『咕隆』兩聲,只見小草屋內突然竄出兩隻灰兔子。
朱鐵寶嚇了一跳,可朱雷卻看著一喜,一個躍身向其中一隻肥兔子撲去。
田悅先是一愣,後也是滿臉歡喜撲向另一隻灰兔子。
眨眼間,兩隻活蹦亂跳的灰兔子變成死兔子。
朱雷掂了掂手裡的肥兔子,臉上如同笑開了花,說道:
「這下,晚上不用吃乾糧了~!」
朱鐵寶雖心中不忍,可他也明白,在山裡除了吃這些動物肉就是野果子,就算是野果子那也是副食,主食還只能是肉。更別說這大冬天,除了松樹帶著綠,其它都是光禿禿的樹幹。野果子你想都別想。
進了小草屋,朱雷同田悅四處看了看。因為屋子上方有枯草蓋著,屋房木板和一些木頭傢俱還不至於像外的籬笆一般成為豆腐渣。不過蓋在上面的枯草卻爛了不少!
後朱雷和田悅商量了一下,在這剩下的小半天時間裡,破草屋由朱雷來弄,而田悅則準備今晚的食物。
分工明細後,田悅同朱雷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關心。相互笑了笑,田悅領著朱鐵寶拿好包袱和那兩隻兔子向西邊走去。
朱雷見妻子和兒子走後,提了提身,快速向南衝去。小草屋看似小,可鋪起草來那可不少,為了晚上不受凍,朱雷不得加快速度去尋找枯草。
至於一開始兩人相互的關心,那也只是一種夫妻習慣罷了。這『山外山』裡除了有幾匹狼和幾頭野豬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型動物。而狼,『子』級就能徒手干倒幾頭。更別說『小師』『中師』級別的朱雷他(她)們了,總之一句話,朱鐵寶有他母親保護,這裡非常安全。
朱鐵寶跟母親聊著天,向西大概走了二十分鐘。
只聽『氚氚』的小溪流聲傳來。
田悅一聽溪流聲,臉上一喜,笑道:
「還好溪流還有流水~!」
說完,領著朱鐵寶快步向溪流的地方走去。
片刻,一條二米來寬的小溪緩緩向下流去,溪水清澈,流過一些大鵝卵石時,擊起片片水花,好不秀麗。
田悅來到小溪旁蹲下,從包袱裡取出朱鐵寶帶回來的匕首,在小溪裡開始清洗那兩隻灰兔子。匕首確實是鋒利,兔子的皮毛,匕首微微一割,就劃出一個道口子。知道兔子皮雖小,卻可以取暖做衣服,田悅小心將整張皮割下。
朱鐵寶看著那血淋淋的,不舒服。心裡卻直罵自己虛偽,吃的時候怎麼不覺的不舒服。
不管怎麼樣,不舒服不是不舒服,想到母親剛說的話,朱鐵寶找話題的說道:
「難道這小溪還會不流水嗎?」
田悅回頭看了兒子一眼,笑道:
「有時會,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不過就算溪流沒水了,也不用擔心。一般在山腳下都會有一些水潭,或是山上的低窪處有一些淺水窪,雖然那裡的水會有些髒,但燒熱就好了。」
「哦~!」朱鐵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走到母親旁邊蹲下,又問了一些山裡的一些基本知識。
時間匆匆,天以漸黑。
小草屋上的草全被朱雷煥然一新,而且還把小屋裡清理的乾乾淨淨。
田悅領著朱鐵寶回來,首先給朱雷一個讚賞的眼神。
朱雷卻雙眼泛光的看向田悅,田悅被朱雷看的一陣臉紅,轉身不在理他。
朱雷長歎了口氣,不過卻不氣餒。聰明的在院裡掃出一片空地,拿起火折燃起一堆柴火。後又從屋裡搬出三個木凳子。
三人坐好,田悅將兩隻洗好的兔子架到火堆上面,因為以前有燒烤的經驗,不至於熏的漆黑。
燒烤到冒出一層油時,田悅快速從包袱裡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將裡面的作料灑向兔肉上。
不一會兒,一陣陣的肉香傳來,引的朱鐵寶直嚥口水。
一旁的朱雷突然抓住田悅的玉手,一臉怪笑的說道:
「有老婆就是好啊~!」
田悅知道年青時和朱雷在這裡發生的一些瘋狂的事,朱雷定是因景生情,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想法。不過想到旁邊的兒子,田悅一下子醒來,打掉朱雷的破的手,臉紅撲撲的瞪了朱雷一眼。
朱雷一見田悅的表情,就知她也動情了,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田悅見朱雷『嘲笑』,忍不住伸手狠狠揪了朱雷一下。
朱雷雖說『中師』級別,可還是忍不住倒吸口涼氣,暗道,這麼多年了,她這揪人的絕招還沒忘記啊~!
朱雷臉皮子厚,見田悅揪後,就直勾勾的望著她。心裡暗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妻子不但一點不顯老,反而還漂亮幾分,他知道這是因為她級別高的緣故。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歡喜,心裡直誇自己當年有眼光,妻子不但賢惠漂亮,而且還聰明,要不然也不會生生比自己高出一級。不過一想到自己比妻子整整矮一級,朱雷就想到自己在這『山外山』裡要努力,雖說田悅一定不會嫌棄自己,可男人怎能讓女人還高他一頭呢。
田悅不知道朱雷那些小心思,不過卻被朱雷那火辣辣的眼神看的全身發軟發熱。她現在恨不得在狠狠揪揪那居心不良的傢伙,不過她捨不得。
「母親!你很熱嗎?」一旁的朱鐵寶早發現父母的異常,不過就算朱雷夫婦的教育在好,朱鐵寶在聰明,可他還只有六歲啊,大人之間的東西他怎麼能明白。
「哈哈哈!」朱雷一聽兒子的話,頓時高興的大笑起來,彷彿遇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沒,沒事!」田悅閃躲著兒子天真的目光,對著兒子尷尬笑了笑。說完,紅透的如蘋果一般臉蛋,一下子轉向朱雷面前,朱雷一看妻子那羞憤欲死的模樣,頓時笑不出來了。可田悅卻沒放過他的意思。最終,田悅將所有有羞憤發部洩到朱雷的身上。
幾聲淒厲的慘叫在『山外山』迴盪。
朱鐵寶好笑的看著父母兩人的鬧劇,雖然不知他(她)們在幹嗎,不過看他(她)們如此開心,朱鐵寶也覺的開心。隨意看著一眼燒烤的兔子,朱鐵寶頓時驚慌道:
「母親!兔子燒糊了~!」
田悅聽兒子叫喚,頓是一驚,急忙鬆開朱雷腰邊的皮肉,將架上的兔子翻了翻。連叫道:
「還好!還好!」說完狠狠瞪了朱雷一眼,那意思是說,都怨你~!
朱雷苦笑了笑,他覺的自己的腰竟被揪腫了一圈。心道妻子的絕招進步了,不傷你皮肉,卻讓你痛的死去活來。
片刻,兔肉燒烤熟了。
田悅從包袱裡拿出一些乾糧,朱雷三口甜甜美美的吃了起來。隨後又將火堆旁罐子裡燒沸的水倒到三個杯子裡。田悅將兔子身上最好的肉全給了兒子,惹的朱雷一陣白眼,隨後朱雷虎眼裡閃過一絲淫光,趁田悅撥動柴火時,頭一低,快速在田悅油光紅潤小嘴親了一口。
這一親田悅頓時愣在那裡,隨後醒來快速看向兒子,見兒子低著頭吃著兔肉沒發現,這才鬆了口氣。後臉紅的跟熱鐵一般,瞇著眼看向丈夫。見丈夫仰著頭吃著乾糧像個沒事人似的,頓時氣火中燒。她沒想到丈夫這麼大膽,玉手一下子襲到朱雷的腰間。
朱雷臉頓時白了幾分,不過卻強忍著沒叫出來。反而轉頭看向田悅,見田悅那可愛的小女人像,心裡頓時高興不已。這些年自從田悅生下朱鐵寶後,一直做個勤勞美麗的婦人,充當一個母親因該有的角色。朱雷雖然覺的田悅變漂亮了,可總覺的少點什麼。直到來到這裡,朱雷終於明白們太關愛兒子了,基本上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兒子身上,將心思放到兒子身上,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心甘情願,他不想兒子和自己一樣,從小就接受不到父母的愛。但是,從現在開始,沒了工作,就多了心思。給兒子的關愛不變,但給妻子的愛卻要提升一點。
田悅狠狠揪著朱雷見他不叫,疑惑抬頭,見丈夫那充滿愛的眼神。她一下子體會到丈夫的意思。同時心裡也是甜甜的,也用充滿愛意的眼神回望過去。
朱鐵寶在一旁傻傻的看著,這一刻他突然覺的父母年輕了幾歲,而自己則顯的有些多於……!
田悅彷彿感覺到朱鐵寶的失落,想也不想,一巴將兒子扯到自己和朱雷中間。
一場快樂的晚餐慢慢流過,溫暖的柴火照亮三張幸福的笑臉!
(幸福!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