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為人 098、偶遇崇文國公主 文 / 藍嬰
月光下,只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月下疾馳。
沈從容不敢有一絲停歇,只是拚命的趕路。她知道,她是在和時間賽跑。
身下的雪裡雖然不太喜歡被這個女主人駕馭,但是似乎心有靈犀的夜不敢有耽擱。
可是此時,雪裡卻突然停了下來。
沈從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是她讓雪裡停下來的,因為她感到周圍有一種特別的聲音,她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蹤她。
側耳傾聽了一下,沈從容嘴角翹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然後朗聲說道:「親愛的夫君,你可不聽話呦,不是說不讓你來找我的嘛。」銀鈴般的聲音,讓暗處的那個人心中的怒氣頓時無影無蹤。
沈從容回頭,只見幽暗的樹林深處,一個人影緩緩的出現了。
一匹通身雪白的駿馬出現在了沈從容眼前,駿馬上的男人一襲紫色長裘,墨色的長髮被高高豎起,而髮絲在夜風中輕快的飛揚。
一副俊美的臉龐上寫著一絲不悅,妖魅般的男人此時看著沈從容,然後說道:「還知道我是你夫君啊,那一生都不吭的就走算怎麼回事啊。」語氣中卻沒有一絲責備的意味,反而是向在撒嬌……
「嘻嘻,我不是讓綠蘿轉告你了嘛……」沈從容說著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你是打算去崇文國找那臭脾氣的老頭麼?」即墨無雙看到了沈從容那噬魂的笑容,心中的怒火早就無情無蹤,而臉上的表情舒緩了很多。
「嗯。」沈從容回答道。這就是她喜歡和即墨無雙在一起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總是能猜到她想做什麼,跟他交流一點都不費勁,輕鬆愉快。
沈從容的確是打算去崇文國找毒醫鬼仙。
她想,如果她也沒辦法,那麼恐怕唯一能救太后的人便是毒醫鬼仙了,可是上次自他治好了靖遠侯沈於卿後,便悄無聲息的失蹤了,沒有一點消息。
雖然他一向行蹤不定,但是沈從容認為去崇文國找一定不會錯。所以她在一有個這個想法後便立馬帶著雪裡出發了,甚至都沒來得及高度即墨無雙,她從來就是這樣一個雷厲風行的人。
雖然想到了即墨無雙一定會追上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快的速度。
「嗯,好,我們走吧。」即墨無雙說著走到了沈從容身邊。
即墨無雙說著駕馬前行,而沈從容卻還留在原地。
「怎麼了?」即墨無雙回頭,疑惑的看著沈從容,她不是急著去崇文國麼。
「呃……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目的了,也見到我了,那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沈從容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說著還給即墨無雙做了個請的手勢。
即墨無雙看著沈從容一副無辜的笑容,心想這個女人居然讓我回去。當下說道:「本王也好久沒有去過崇文國了,正好去看看。」
「王爺,您日理萬機,還是趕快回去吧,朝廷上的事情沒了您不行哦。」沈從容耐心的勸道。
即墨無雙卻揮了揮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然後說道:「天大的事情都不如陪愛妃重要。」
沈從容心知讓他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於是輕哼一聲,然後吩咐雪裡快走。
誰知雪裡卻非常不給面子,只是用和白馬一樣的速度走在即墨無雙前後,偶爾還歪過頭對著即墨無雙輕聲低嘯,完全不理會沈從容怎麼催它。
沈從容揪著雪裡的耳朵說道:「真是白眼狼,每天都是我餵你養你,卻還惦記著他的好,哼。」
雪裡似乎能聽懂一樣,只是擺了擺雪白的屁股,鼻尖發出一聲輕吠,並不理會沈從容的抱怨。
看著即墨無雙一臉的得意洋洋,沈從容孩子氣的扭過了頭,不看他。
「哈哈,好啦,雪裡,再不聽話女主人要生氣了。」即墨無雙說著握緊了韁繩狠狠抽動了兩下馬肚。
白馬開始狂奔的同時,雪裡也加快了速度去追上他只認定的唯一的主人。但同時又盡量的跑得很穩,生怕背上的顛簸到沈從容。
崇文國,自古就是個崇尚詩書禮節的國家,這一點倒是可以從他們的各種行為中可以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彬彬有禮,井井有條。
崇文國一直是由女皇執政,與尚武國只是在多年前的一次戰爭中戰敗,但近年來一直與尚武國交好。
而最近的崇文國看起來一片歡騰,據說女皇為了慶祝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公主而舉國歡慶。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來的時候,崇文國依然在一片歡慶中,尤其是在國都甘泉城內,這片歡騰的景象更是熱鬧。
長勝街,是崇文國國度最繁華的一條街,這條街上往來的大多是朝廷貴族,亦或是商賈之人。
而此時,正是晌午,也正是長勝街繁華的時候,這時,街道上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從東邊走來的一對男女身上。
只見那女子一襲粉色碎花金邊長裙,外罩一個嫩白的翡翠裌襖。一雙柳眉下的美眸閃閃發亮。而她旁邊的男子,英挺俊朗,英姿颯爽,二人走在一起,彷彿天生一對。那俊美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為之讚歎。
來者正是沈從容和即墨無雙。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走在崇文國國都最繁華的一條街上。
二人正商量著從哪裡開始著手找毒醫鬼仙。
「看來崇文國的女皇真的十分心疼這個小公主。」即墨無雙看著歡騰的人們,由衷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一個母親能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當然不僅僅是欣慰了。」沈從容回道。
「咦,聽你這語氣,似乎是個母親似的。」即墨無雙開玩笑。
聞言沈從容卻心中不禁一顫,她想起了上一世,她那個未出世就被人害死的孩子,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可是心中還是一陣隱痛。
即墨無雙倒沒有注意到沈從容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鬱,繼續打趣的說道:「我看你很喜歡崇思哦。」
「是啊,崇思那麼可愛,誰能不喜歡。」沈從容心不在焉的說道,想到了崇思那粉嘟嘟胖乎乎的小臉,和他那天真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小孩子,那麼咱們也抓緊生幾個吧。」即墨無雙說著斜眼偷睨沈從容的表情。
沈從容沒有說話,只是白皙的臉上有一點緋紅,但是表情依然很平靜。
說起來,她真的很喜歡小孩子呢,
突然,前面似乎有些哄鬧,沈從容抬眼看去,只見繁華的街道上兩邊擠滿了人,似乎有什麼大人物乘車過來了,只見一片喧嘩,人們都在伸直了脖子擠著看。
街道兩旁開始逐漸不滿越來越多的衛兵,這些衛兵蠻橫的把街上的行人和小販推搡到街道兩邊,而空出中間寬闊的道路,似乎要迎接什麼人的到來。
沈從容眼前,一個年逾六旬的大娘被一個衛兵一把野蠻的推開,她手中籃子裡的脆梨灑了一地。
老婆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而那衛兵卻不滿足的仍用腳踹她。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那衛兵一臉的驕橫,凶狠的說道:「這裡可是長勝街,可不是你們這種低三下四的人想來就來的地方。還不快滾!」說著提起手中的馬鞭就狠狠朝那大娘身上抽去。
只是,那揚起的馬鞭卻突然停到了半空,似乎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拉住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那衛兵回頭,卻迎上了一張絕美的臉龐。只是那天仙般的面容似乎看起來很是憤怒。
那衛兵又使勁抽動了一下手中的皮鞭,紋絲不動……
「你瞎了眼了,敢攔大爺我……」那衛兵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腰上一陣劇痛,已經被踢飛好遠。
沈從容轉身,不悅的看著即墨無雙,似乎在說他多管閒事,因為她明明剛準備手上用力把那個衛兵甩出去,可是誰料即墨無雙卻先她一步一腳踹飛了那個口木遮攔的衛兵。
即墨無雙看著那些欲拔刀相向的衛兵,劍眉一緊,那些衛兵不禁後退了幾步,即墨無雙那冷峻的表情和逼人的氣息讓他們感到壓迫……
而即墨無雙聽到沈從容的話再回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寵溺的表情,頓時,圍在四周的看的有些呆了,那個俊美無比的男人居然笑了,而且還笑的那麼好看……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你大吼大叫!」即墨無雙用不溫不火的聲音說道。
沈從容心中覺得有種幸福的感覺在蕩漾,但是她依然很平靜的走到了那個大娘面前,扶起了大娘。
「我的梨……這讓我可怎麼生活呀……」那大娘老淚縱橫。但是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驚慌的叫道:「小寶,我的小寶呢……」說著四處尋找。
沈從容正要問她在找什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街道中間站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正專心的品味著手中的美味。
而與此同時,一輛疾馳的馬車正飛奔而來。
小孩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輛向他駛來的馬車,可是沈從容懷中的大娘已經暈了過去……
人群中一下子有人驚呼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條紫色的影子在人們眼前晃動,就在那輛車要從小孩的身上踏過時,那個紫色的影子一把抱起了小孩縱身一躍。同時一腳踏在了那個馬頭上。馬車頓時失去了方向。
再次輕飄飄的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即墨無雙把懷中的小孩輕輕的放在了那個老婆子的身邊。
「大哥哥,你好厲害,我還要飛!」那個小孩伸著雙手還要即墨無雙抱。
即墨無雙只是把手中的糖葫蘆還給了他。
「小寶,你可嚇死奶奶了!」老婆子看到她心愛的小孫子沒出事,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同時一把將小孩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公主的路都敢攔!」那個駕車的車伕站了起來,一邊揉著摔的生疼的屁股,一邊狠狠的指著即墨無雙的鼻頭說道。
「你們這些完了,這些人是公主的護衛隊。」身邊有人小聲的提醒即墨無雙和沈從容:「他們就是一群作威作福的混蛋,從來沒有人敢惹他們的……」
聞言,即墨無雙嘴邊反倒泛起了一絲笑意,他的確好久沒有管閒事了,這才剛來崇文國,就遇上這樣的事情,有意思。
沈從容沒有搭理站在他們身邊的衛兵,那些衛兵手裡拿著刀,可是迫於即墨無雙的氣勢,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沈從容扶起那個老婆子,對她說:「大嬸,你沒事吧。」
「沒有,沒有……」謝謝你們了……那個老婆子說著對身邊的小孩說:「小寶,快來給救命恩人磕頭!」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邊的小孩子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大嬸,你快起來。沈從容和即墨無雙扶起了二人,然後對他們說:「沒事就好,你快走吧。」她料定了這些公主的護衛隊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可是,你們呢……」那大嬸似乎有點為難,她知道公主的護衛隊是多麼的蠻橫,這救了她和她孫子的二人恐怕要倒霉了。
沈從容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們快走吧,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說著把大嬸和小孩送入了人群。
「老婆子,你想就這樣走麼?」那個衛兵一臉凶相,就要上去攔。
即墨無雙劍眉一皺,鼻尖發出一聲「嗯」,那衛兵看到了即墨無雙凌厲的目光,頓時愣在了那裡。
「別擔心我們。」看著那老婆子憂慮的眼神,沈從容對她報以微笑,一邊說著,卻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錠銀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了老婆子的懷裡。
看到那走遠的老婆子,沈從容這才回頭,看著那些手執利刃而不敢亂來的衛兵,嘲弄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公主的衛隊啊,好了不起啊,能讓所有人都怕你們……」
「是什麼人在對我的衛隊指手畫腳?」遠處,一個聲音緩緩飄來。
沈從容抬眼望去,只見寬闊的街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向這邊駛來,街道兩旁頓時人聲鼎沸。
沈從容看了看那馬車,金雕玉砌,但是卻看不到裡面的人,不過聽聲音,應該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只不過,沈從容隱約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
「本來還在疑惑會是怎樣的主子,能有這些殘暴的衛兵,不過現在看來,這一點都不需要疑惑,公主這麼愛護自己的衛兵,實在是令我佩服之極!」沈從容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的味道。
「哼,你是什麼人,如此大膽,見了公主還不下跪!竟然還敢出言不遜!」馬車邊一個年級不大的侍女怒喝道。
「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有其主必有其僕。」即墨無雙冷冷的說道,然後走到了沈從容身邊,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想幹什麼,能把他怎麼樣。
誰料那馬車中半晌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把那侍女叫到了跟前,然後不知道那車裡人對那侍女說了什麼,只見那侍女不住的點頭。
之後,那侍女走到沈從容和即墨無雙跟前,無禮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我家公主都清楚的很。」
那侍女頓了頓接著說:「不過,我家主子說了,你們要找的人,所謂的什麼毒醫嘛,我們這裡沒有,不過解藥倒是多得很。」
聞言,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心中都很詫異,這個嬌蠻的公主怎麼會對他們的一切瞭若指掌。
太后中毒,此事果然非同尋常。
即墨無雙倒是朗聲上前笑道:「既然公主都知道,那還請公主賜藥。」他對這個什麼公主可沒有一點好感,方才見到她的衛兵如此野蠻卻不加以制止,反而還很是維護,便知這公主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公主說了,二位要是想得到解藥,那得隨我們進宮詳談。」那侍女答道。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對望一眼,然後便跟了上去。
既然和太后有關係,他們倒是可以前去探個究竟。
崇文國皇宮一點也不必尚武國的遜色,而這公主的宮殿卻一點也不必皇上的金鑾殿遜色。
只見到處是一片金碧輝煌,殿中的擺設,都是上等的玉器。
即墨無雙和沈從容被安排在殿中等候公主更衣。
「這個公主架子還真大。」他們已經在殿中等了快一炷香了,沈從容已經有些不悅。
「既然不願意等,那我們走吧。」即墨無雙說著便站起了身。
「既來之則安之。」沈從容拉住了即墨無雙,說道:「已經等了這麼久,在等一下也無妨,只要真的能拿到解藥。」沈從容說道,雖然她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但是想到太后那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是決定再等一下。
「公主到。」
只見公主從偏殿直接進來,然後徑直坐在了一個屏風後面的軟榻上。
這時,沈從容注意都到,殿外的雪裡卻異常的躁動。
雪裡通常只會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才這樣的不安,可是它此時突然的躁動,讓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很納悶。
「公主,既然你知道我們的來意,還望賜予解藥,我們還得急著趕回去。」即墨無雙開口,臉上確實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攝政王稍安勿躁。」屏風後響起一個嫵媚的聲音。
「我聽聞你們二位回來,便早早的安排了人親自去迎接你們,你們儘管在這裡多助幾天。」公主慢悠悠的說道。
「公主的安排還真是周到啊。」沈從容鄙夷的說道。
「既然公主知道我們此行目的,就知道我們急著救人,可沒什麼時間在多住,以後有機會的話,定不負公主所望。」即墨無雙開口說道。
「既然二位如此急切,那麼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那公主頓了頓說道:「素聞攝政王文武雙全,才貌俱佳,本宮早就想見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聞言,沈從容和即墨無雙皆感疑惑,不知這公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麼公主的意思是?」即墨無雙冷冷的問道。
「如果想要解藥,很簡單!」那公主的語氣突然明朗起來,只是,似乎還帶著一點妒意:「那就是你,攝政王即墨無雙,留下來做我的駙馬入贅我崇文國,我便將解藥雙手奉上。」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得意。
聞言,沈從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哦?莫非公主不知我已大婚?」即墨無雙冷冷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王爺大婚我聽說過,可是不是還沒有子嗣嘛。本來我想要王爺休了再入贅我崇文國,不過如果王爺不願意,那可以帶著你的王妃一起入贅我崇文國!」公主的聲音中滿是自信,然後說道:「這一來,不僅可以拿到救太后的解藥,二來嘛,尚武國與崇文國百年交好,難道王爺覺得不好嗎?」
「啪」的一聲,只見即墨無雙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說道:「荒唐,別說本王已經有了心愛的王妃,就算沒有,也斷不會娶你!想你貴為一國公主,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一次,我倒是真的見識了這公主的風範。」沈從容看著那屏風,心中極為氣憤,她就坐在這呢,這個公主都可以如此不要臉,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崇文國的女皇怎麼會不顧一切的找回她。
「我們走!」即墨無雙站起了身,拉住沈從容的手,說道:「與這種不知廉恥的人說下去只是徒勞!」
看著沈從容和即墨無雙相伴出去,屏風後那雙眼睛透出了深深的恨意。
「公主,小人願意再去做一次,一彌補上次在攝政王府失手的過失。」
「不行!」那公主冷冷的打斷,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大婚的時候,她就曾派人去暗殺沈從容,但是無功而返,雖然他們現在到崇文國了,但是她還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在崇文國出事。
因為,她接到的命令,不是這樣的計劃。
她想,那個人答應了她,即墨無雙最後一定會到她身邊。
而與此同時,尚武國朝中也一片轟動。
金鑾殿上。
「皇上,攝政王如今已經在崇文國了,據報,他將入贅崇文國,並為了崇文國的公主願意奉上我尚武國三軍帥印。」一個副將滿臉義憤的說道。
「皇上,張將軍此言非虛,如果攝政王入贅崇文國,那麼就等於將我尚武國一半的兵權帶走!」
「皇上,要即刻下令撤除攝政王的所有權利,並捉拿即墨無雙!」
「夠了!」即墨無情終於開口:「你們說,是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一起毒害了太后,現在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一起出逃,去了崇文國?」冰冷的語氣。
「正是,皇上,他們的計劃便是先害太后,再還皇上您吶,攝政王對皇上你的江山可是一隻虎視眈眈!」
即墨無情冷眼看著堂下這些臣子,尤其是眼前這個於尚書,心想,哼,難道朕不知道你的主子閔親王也對朕的江山虎視眈眈麼?
只是他沒有說,只是平靜的看著堂下這些人不斷的參攝政王。
而攝政王的那些黨羽自然不斷的反擊,即墨無雙便看著這混亂的朝堂,心中不住的冷笑。
終有一天,他會把這些對他有異心的人收拾乾淨,那一天不會太遠了,可是眼下,他只關心遠在崇文國的沈從容。
攝政王和沈從容一起去了崇文國,他瞭解他的這個大哥,瞭解他對沈從容的深深愛意,他定然不會娶什麼崇文國的公主,除非他受到了威脅,可是他能受到什麼威脅呢……
莫非?
即墨無情突然雙手緊緊的攥住了龍椅的扶手。
莫非沈從容有難,大哥逼不得已才會娶那個公主?
「皇上,還望皇上及早撤回攝政王的兵權啊!」一個老陳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了,朕知道了。」即墨無情心煩意亂的說:「此事事關重大,況且現在對於這個消息難辨真偽!這件事情就先不討論了。」
「可是皇上……」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朕說了,等拿出確鑿的證據再做定奪!」即墨無情冷冷的打斷了那人的話。
鎮遠大將軍看著那屏風後人,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絲殺氣,他越來越摸不準這個小皇帝的心思了。
同時,向他的心腹們使了眼色,示意他們無需多說。
退朝後,鎮遠大將軍直接繞到了紅鸞殿,這裡是環太妃的寢宮。
看到鎮遠大將軍臉色不好,環太妃走了過去,一手輕輕在將軍的胸前撫弄,給他順氣:「發生什麼事了,臉色這麼難看?」環太妃小心的問道。
「那個小子,越來越難以控制了。」應肅旗說道:「那麼多大臣,他竟然一個都沒聽,一點措施都沒有採取。」他早就料到了皇帝不敢輕易撤即墨無雙的兵權,但是一點都不理會,說什麼有了確鑿的證據在說,這倒是令他很意外。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毛頭小子,就算嘴巴上強硬一點,可能心裡已經很怕了呢。」環太妃扶著將軍坐到了桌邊,親自給將軍倒了杯水,然後說道:「倒是即墨無雙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按計劃進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恐怕他再也別想回來了……」鎮遠大將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凶狠的笑容。
環太妃正要說什麼,卻突然聽見殿外傳來了哭泣聲。
而不一會兒,即墨無心和紫筱郡主便跑了進來,只見紫筱郡主正嘟著個嘴,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這是怎麼了?」環太妃疑惑的問道。
「娘,紫筱不想嫁給無雙哥哥了。」即墨無心搶先說道,她想,如今全國上下都在說即墨無雙叛國了,而紫筱還和他有婚約,這麼一來,換了誰都不會願意的。
要知道,如果即墨無雙真的是叛國的話,那沒準是要滿門抄斬的,而紫筱郡主極有可能因為和他有婚約而受到牽連。
「姨媽,攝政王都去崇文國入贅去了,我那婚約不能算,我不想嫁給他可……」紫筱郡主哭喪道。
「哎呀,你看看你這成什麼樣子。」環太妃說著掏出手帕,遞給了紫筱郡主,示意她別哭了。
「這退婚,也不是不行……」環太妃想了想說道:「只是你可要想清楚啊,這退婚對於一個女孩子的名譽損失可大得很。」
紫筱想了想,說道:「我不管了,我一定要退婚。」說著眼淚又不住的留了下來。
「胡鬧!」鎮遠大將軍卻突然開口:「定好了事情怎麼能隨便變卦呢,何況是皇室!」要紫筱郡主嫁給攝政王,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怎麼能隨便變化呢。
聞言,環太妃也連忙上前哄到:「好了,紫筱,聽話,不管就算那攝政王真的叛國,也不會連累到你的,姨媽會照顧你的。」說著讓即墨無心帶紫筱郡主出去。
環太妃看到鎮遠大將軍的決定如此堅定,也無法再袒護這個外甥女了,因為他知道,他們的計劃更加長遠,比起這紫筱郡主,他們的計劃才是真正的大事情。
「我到底要怎麼辦麼?」紫筱郡主在即墨無心的房中大哭大鬧。
「我要看,不如這樣!」即墨無心看到紫筱郡主哭成了淚人兒,忍不住替她出謀劃策:「只要你能在他來娶你之前找到一個能心甘情願的娶你人,而且這個人應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樣就算無雙哥哥回來了,他也不能強人所難。」
聞言,紫筱郡主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腦中已經開始飛快的搜索這麼一個人。
而且,她隱約看到了那麼一個影子,倒是可以幫她。
看來,她並不是一點沒有辦法的。想到這裡,紫筱郡主在即墨無心的耳邊悄聲說了什麼,只見即墨無心一個勁的點頭,然後說:「好主意,我來幫你製造這個機會!」
紫筱郡主,這才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得意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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