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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為人 084、苗疆毒藥 文 / 藍嬰

    原來,今日在朝堂之上,鎮遠大將軍應肅旗不知從何處得知攝政王一直留著太后給他的龍涎丸,便提議讓攝政王將此顆龍涎丸進獻給體弱多病,比起攝政王更需要的皇上。

    即墨無雙覺得鎮遠將軍言之有理,何況自己現在確實也不是很需要這龍涎丸,於是便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沒有想到,早上在朝堂才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下午沈從容便來向他要龍涎丸。

    「主子,現在這麼一來,你該怎麼向皇上交代呢?」長卿有些擔心,雖然他知道就算主子不能如約交出龍涎丸,皇上或者是鎮遠大將軍也並不能把即墨無雙怎麼樣。可是即墨無雙一向是言出必行的,這下恐怕會失掉了面子……

    「這件事本王自有分寸。」即墨無雙清冷的臉上似乎在這一刻泛起了絲絲漣漪。

    那龍涎丸在自己這裡放了這麼久,卻一直不見應肅旗來求。偏偏是趕在沈從容之前開了這個口,他即墨無雙可不會認為這件事僅僅是一個巧合。

    自從那日自己派兵圍下金鑾殿起,沈從容就注定是他即墨無雙的人。若有人膽敢將主意動到自己的未婚妻身上去,他活閻王的名號可不是隨便得來的。

    靖遠侯府,沈於卿剛剛服下了沈從容給他的湯藥以及那顆龍涎丸。

    而守在一旁的沈從容看起來卻是心事重重的模樣,那絕美的臉上泛起絲絲漣漪和不安。

    之前在攝政王府,她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即墨無雙的表情:她剛提出以紫玄玉珮交換龍涎丸的時候,即墨無雙眼中就閃過了一絲訝異之色,後來他讓長卿去取的時候,長卿又顯得為難。難道,他有什麼苦衷?

    雖然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相求,依照即墨無雙的習慣斷然不會拒絕自己。即便這裡面真的有什麼為難之處,他也斷不會說與自己知。

    沈從容想著走到沈於卿身邊,緩緩的坐了下來,輕緩地替父親把脈。

    龍涎丸果然不負盛名,沈從容從沈於卿的脈象中得知沈於卿體內的毒素暫時被控制住了,至少不會立馬攻心。這樣一來,至少給她爭取了不少時間。

    「爹爹,你有沒有覺得好些?」沈從容舒了一口氣,沈於卿的脈象似乎平和了起來,這樣就說明毒性已經被抑制住了。

    沈於卿點了點頭說道:「嗯,體內似乎有一股真氣在流動,倒是很舒服。我兒,你這顆丹藥可真是靈丹妙藥啊。」

    沈從容笑了笑,這麼多天以來,她是第一次在父親面前笑的這麼舒心,至少現在不是毫無頭緒了。

    「只是這龍涎丸只能暫時控制住您體內的毒,並非長久之計。」沈從容有些無奈,心下亦很是焦急。如今的靖遠侯府絕對不允許沈於卿再出任何差錯。

    「龍涎丸?」一聽沈從容提起這個,沈於卿不由大驚。

    沈從容看到父親驚訝的神色,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可是去歲太后賜給攝政王的那一顆?」沈於卿雙眉緊皺,其實他心知肚明,現如今除了這一顆,又怎麼會有別的。

    「正是。」沈從容聯想到在攝政王府的景象,當下問道:「爹爹,這顆龍涎丸可有問題?」

    「這……」沈於卿一時從何說起,頓了頓才說道:「這龍涎丸沒有問題,可是如果攝政王把龍涎丸給了你,那麼他就有大問題了。」

    「爹爹,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從容隱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方才瞧見沈於卿臉色大變的模樣,她的胸口竟似被是東西猛地撞了一下,憋悶不堪。即墨無雙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今日一早,鎮遠大將軍為皇上向王爺求了這顆龍涎丸,而且王爺也已經應允了。」沈於卿頓了頓,臉上露出擔憂,「現在,王爺將這顆龍涎丸給了你,恐怕鎮遠大將軍會因此發難……」

    沈於卿緩緩的將朝堂上的事情告知沈從容,沈從容心頭頓時湧上一股莫名的感覺,酸澀擔憂和少許不安。

    即墨無雙把龍涎丸給了她,那麼他又拿什麼給皇上呢?

    沈從容不知道即墨無雙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但是她知道,她有責任和他一起承擔。

    翌日,沈從容特地再次到攝政王府登門拜訪,既然父親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她,她可沒辦法裝作像是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情一樣。

    攝政王府的門房像是早就得到命令一般,看見沈從容前來,連通報都免了,直接將人迎了進來。

    立在門口的連翹感受著攝政王府門前遞過來的艷羨目光,不由的仰起頭,得意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後走了進去。

    不過,讓沈從容吃驚的是,她才剛進攝政王府後院便碰到了一個半生不熟的人。

    毒醫鬼仙怎麼會在這裡?

    「咦,你是想清楚了要做我的徒弟所以特地跑來找我的麼?」正在後花園閒的無聊的毒醫鬼仙似乎沒有想到沈從容會來。

    「我是來拜訪王爺的。」沈從容淡淡的說道,似乎對於做鬼醫毒仙的徒弟一點都不感興趣。

    「王爺有什麼好拜訪的,你拜訪他,他又不會教你治病救人的本事。」毒醫鬼仙十分不悅,臉上掛著不滿的直抱怨。

    「老頭,又在想著收徒弟的事情麼?」一個清冷又略帶低沉的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

    這熟悉的聲音讓沈從容心頭微微一動,她緩緩的回過頭,只見一身便服的即墨無雙正款步走來。狹長的桃花眼底盛著滿滿的暖意,腥紅的蟒袍緊緊的貼在男人的身上,襯托出他修長有型的身材。腰間一條黑色金邊的腰帶,襯的整個人更加精神。絕美的臉龐上掛著少有的笑容,眼神中時永遠猜不透的深沉。

    「王爺,我是特地來向王爺道謝的。龍涎丸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現在但又王爺用得著的地方,還望王爺開口。」沈從容傾身向即墨無雙施禮,緩緩說道。

    即墨無雙深邃的眸子裡面充斥著滿不在乎,那狂傲不羈的模樣果真與傳聞中一個樣兒。他淡淡的擺了擺手,似乎並不將此當做回事。

    「這麼說,你找到龍涎丸了?就在他這裡?」毒醫鬼仙說著指了指即墨無雙。心中卻暗自竊笑,一切都和他想像中的一樣。

    沈從容靜靜的立在一側,細細的打量著毒醫鬼仙和即墨無雙,言語間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

    「我沒有騙你吧,我說了,龍涎丸一定可以抑制住侯爺體內的毒,現在你該相信我,拜我為師了吧。」毒醫鬼仙拍著胸膛說著,臉上漾起了一抹得意。

    原來她要龍涎丸,是為了給靖遠侯解毒的。靖遠侯中毒之事,即墨無雙有些耳聞,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沈從容看著毒醫鬼仙的樣子,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朗朗說道:「信你什麼?能抑制住體內的毒,這是龍涎丸的功效,可不是你的本事哦。」頓了頓她才接著說道:「想我拜你為師倒是可以啊,不過你得先證明你確實有真本事。」

    毒醫鬼仙似乎有些不悅,別說他這個大活人就站在沈從容的面前,就是他「毒醫鬼仙」這四個字的名號說出去都是響噹噹的,沒想到一個丫頭片子竟然敢懷疑他。

    「哼,你倒是說說怎麼證明,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這您不怕火煉。」毒醫鬼仙像個小孩子般拍了拍胸脯。

    即墨無雙併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想到沈從容這麼快就抓住了老頭的弱點,一點點激將法,就逼急了他。看來他想收沈從容這個徒弟,那是很困難的。

    想到這裡,即墨無雙索性他坐在了一邊,悠閒的喝著茶,饒有興致的看沈從容一步步把毒醫鬼仙引進她的圈套裡。

    「眼下就有一個極好的機會啊。」沈從容想了想說道:「只要你能驅除家父體內的毒,我就承認你確實是有實實在在的真本事的。」說著又挑釁的看了看毒醫鬼仙,然後道:「你不用急著答應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哼,有什麼好想的,我毒醫鬼仙的名號是隨隨便便得來的麼。」毒醫鬼仙接著自信的說道:「你看好了,不出五日,我一定會將沈於卿治好!」

    沈從容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狡猾的笑容,卻沒有逃過即墨無雙的火眼金睛:這個小丫頭果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掐住老頭的弱點了。

    就在即墨無雙打算靜候在一旁繼續看戲的時候,長卿卻悄然從側門閃了進來。

    「王爺,鎮遠大將軍求見。」

    「請進來。」

    即墨無雙自然想到了他是來幹什麼的,當下收起了方才一臉的閒情逸致,取而代之的又成了他一貫的冷漠冰冷。

    「既然你要談公事,那麼我就不打擾了,嘿嘿,我還有事要做呢。」毒醫鬼仙說著,腳下已經有了動作。就在沈從容還來不及眨眼的功夫,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從容也正想迴避,卻被即墨無雙攔住了:「既然想幫我分擔,就要摸清對方的底細嘛。」

    這話說著,即墨無雙臉上卻漾起了一抹詭異,讓沈從容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不過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沈從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即墨無雙的,既然他讓自己留下來,還說出了「摸清楚對方底細」的話來,就說明他有自己的一番對策。

    如此這般一思量,沈從容收斂了臉上的淡漠,換上了一臉柔順,乖巧的點頭留了下來。

    不一會兒,門口便傳來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那步伐穩重,擲地有聲,顯而易見,此人武功不凡。

    「參見王爺。」鎮遠大將軍應肅旗在長卿的帶領下徑直到了前廳。不過在他禮畢抬頭的時候,卻看了沈從容,那深邃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詫異。

    「將軍免禮,賜坐。」即墨無雙臉上雖然神情淡漠,可是面對應肅旗,該有的禮節卻沒有少。

    應肅旗那狐疑的眼神再一次從沈從容的身上劃過,隨即躬身坐到了即墨無雙下手。

    坐定後,即墨無雙先開口。

    「不知將軍此來,所為何事?」即墨無雙眸子裡面閃過淡漠,開口卻是明知故問。

    「回稟王爺,皇上今日又覺身體不適,所以末將是前來請龍涎丸的。」鎮遠大將軍似乎沒有詫異,回答的十分坦然。

    「哦。」即墨無雙接著似乎有些心痛的說道:「本王記得這件事情,昨天才在朝堂上提起的嘛。只不過,本王昨夜回來才發現,龍涎丸竟然失竊了。」

    看到即墨無雙一臉無辜的樣子,那逼真的表情,彷彿說的真的似的。沈從容忍不住想笑,這個活閻王,還真是能演啊。

    其實即墨無雙本事不怕實話實說的,他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就算他拿不出龍涎丸,鎮遠大將軍,乃至皇上,也無法將他怎麼樣。可是考慮到沈從容,若是實話實說,她必然會惹上些許麻煩,朝堂上,總是有不少言官伸長了脖子企圖找到些小事來生事呢。

    鎮遠大將軍自然不會相信即墨無雙的這番說辭,他即墨無雙可是堂堂尚武國的攝政王,他跺一跺腳,恐怕尚武國都會震上三震。而這裡是攝政王府啊,堪比皇上的宮殿,怎麼會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來這裡行竊。

    「這樣啊,可是皇上那裡,末將該怎麼交代呢?」鎮遠大將軍也顯得有些為難了,半晌悠悠的說道:「攝政王可是在金鑾殿上答應的亮堂堂的,現在若是拿不出東西來,那豈不是欺君之罪麼?」

    「放肆!」長卿憤怒的喝道,他跟隨攝政王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治他的罪。

    攝政王擺了擺手,示意長卿不要在客人面前造次。當下嘴角微翹,鳳目輕佻,輕聲的說道:「本王從不食言,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只不過,今次恐怕將軍要白走一趟了。」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不可小覷的威嚴和震懾力。

    鎮遠大將軍感覺到了即墨無雙的不悅,當下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末將先行告退了。」

    看到即墨無雙點頭,應肅旗便轉身離開了攝政王府,門外他的馬車上,還有一個人在等他,是個女人。

    「怎麼樣?」那個女人急切的問道。

    「果然不出所料,他根本拿不出龍涎丸。我看,十有**和那個沈從容有關係。」應肅旗大手一揚,攬起身上的錦袍端端坐了下去。

    「哼,這一次,沈從容這個小賤人倒也算是幫了我們……」那女淡漠的開口,說著嘴邊擠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別高興的太早,即墨無雙城府很深,何況他的底子也很厚實,要想扳倒他,可不容易啊。」應肅旗蹙了蹙眉頭,歎道。

    「所以你這一招用的好啊。」那個女人的言語中透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現在你只是奉皇上之命辦事而已,他要怪,也只能怪到皇上頭上,哈哈。讓他們倆兄弟鬥,是最好不過了。」

    說著,那個女人似乎掩飾不住心中迸發出來的興奮,唇間溢出尖利的笑聲。

    應肅旗沒有再說話,但是嘴角卻浮現出了深不可測的笑意。

    攝政王府中,沈從容有些歉意的看向即墨無雙,問道:「如今王爺打算怎麼辦?去哪裡再找來一顆龍涎丸?」

    只見即墨無雙併不擔心的說道:「苗族之物,自然是唯有去苗族去取。」

    「我與你同去。」沈從容開口,不管怎麼說,這事情她有責任,她不能袖手旁觀。

    即墨無雙怔了怔,旋即回頭看向了沈從容,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裡面似乎帶著幾分探究,裡面似有星光熠熠閃爍。

    靜靜了看了沈從容半響,即墨無雙像是早在意料之中一般緩緩開口,「好,那你準備一下,今天連夜出發。」

    沈從容回到靖遠侯府的時候,發現毒醫鬼仙早就已經在竹裡苑候著她了。

    沈從容向父親引見了毒醫鬼仙,只說是她要出去幾日,這是她請來的郎中。沈於卿並沒有多加懷疑。但是他仍然不放心沈從容獨自外出,便派了稼木真跟隨同往。

    沈從容望著稼木真臉上浮起的詭異笑容,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悅的。可是無奈他不願父親太過於擔憂,只好勉強應下了。

    太陽正要落山的時候,沈從容騎著雪裡和稼木真的快馬已經出了城,而即墨無雙已經在城外等候多時了。

    看到同來的稼木真,即墨無雙似乎有些不悅。那深邃的眸子裡面浮起了陣陣寒意,只不過無意間看見沈從容眸子裡的無奈,便強行壓制住了心頭的不悅。

    苗族是處於尚武國和飛天國邊境的一個游散民族,住在山裡,與世隔絕,算起來,是尚武國的一個很小的附屬國。

    「聽說飛天國也一直在拉攏苗族,希望苗族可以歸屬於他們,我們此番前去,一切要小心行事。」稼木真騎在馬背之上,朗聲說道。

    「諒他一個小小的苗族,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即墨無雙倒是不將苗族放在心上,他擔心的是,就算他親自前往,拿到龍涎丸也是有難度的。

    他記得曾經在一次苗族使者前來朝貢之時,有人提出既然龍涎丸有如此神奇功效,為什麼每年不多進獻幾顆。他記得那個使者說苗族每年最多只能煉製三顆龍涎丸,但這是要遭天譴的,所以他們每年只煉製一顆用以進貢。

    即墨無雙還記得有人威逼利誘那個使者說出煉製龍涎丸的方法,那個使者居然寧死不從。

    沈從容沒有多說話,關於這個苗族,她瞭解的不是很多,但是隱隱間覺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又有些太過於巧合,像是一個精心編製的圈套……

    三人在月下飛奔,不敢浪費一時半刻,早一刻找到龍涎丸,那麼即墨無雙抗旨不尊的罪名就會煙消雲散。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即墨無雙突然停了下來,他胯下那匹白駒名叫閃電,是他最心愛的寶馬,不管是衝鋒上陣,還是閒適打獵,都離不開他這匹極通人性的愛駒。

    「閣下跟了一路,也該現身了吧。」即墨無雙突然朗聲說道,渾厚的聲音在夜晚聽來格外響亮。

    「果然好耳力。」一個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沈從容耳中,她有些驚喜的回頭,果然看見馥雅閣老闆絮飄飄如一片樹葉般輕飄飄的從林中飛出。

    絮飄飄的輕功是出了名的,跟了他們一路但還是被即墨無雙發現了,絮飄飄心中不得不暗自佩服這個活閻王。

    「老大,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給這兩個男人,所以我便來陪你一程。」說著莞爾一笑,清爽的笑容在月光下個來格外美麗。

    即墨無雙對於公子歡喜和絮飄飄是有些瞭解的,也知道他們和沈從容一向走的很近,於是也沒多說什麼,算是默許了。

    「我先去前面打探消息,你們一路可不要偷懶哦。」絮飄飄說著眨了眨眼睛幾個翻身又靈巧的消失在了林中。

    沈從容對著她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喊了聲「小心」後便搖了搖頭,這個絮飄飄,做社麼事情都是那麼的急躁。不過想到她的身手以及聰慧算來也是數一數二的,她也不必擔心太多。

    太陽從東邊剛剛升起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達苗族的都城之外了,說是都城,其實也就是個小鎮子,名喚天險城。只不過這鎮子在山裡,而山路險峻,進去容易出來難。

    「這座山名叫天險山,連綿起伏,山中珍奇異獸,仙山藥草甚多,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尚武國和飛天國都對苗族虎視眈眈的原因。」稼木真在遠遠看見了天險山的時候便開口向沈從容解釋道。

    遠遠看來,天險山彷彿一條沉睡的巨龍,在朝霞的環繞中,更加顯得神秘妖嬈。

    「既然如此,兩國卻都沒有拿下這座山,定是苗族有什麼的特別的辦法來保護他們的仙山嘍?」沈從容說道。

    「也算不上特別,只是因為這天險山易守難攻,多年以前,飛天國和尚武國都派出了不少的兵力圍攻這座山,甚至放火燒山,企圖殺光所有的苗族人。」即墨無雙說道,眼神中卻波瀾不驚。他似乎想起了那場大戰。

    頓了頓,即墨無雙接著說道:「可是大軍進入天險城後被四散奔逃的苗人困在了城中,失去了退路,在山中大軍就比不上那些苗人了,被輕易的分散逐個擊潰。幾次無果,只得憤然撤出了天險山……」

    稼木真接著說道:「正是因為對這些苗人沒有辦法,所以朝廷才會對他們實行招安,苗族自歸屬尚武國以來,每年能從尚武國得到不少牲畜糧食,錦衣絲綢,而他們也向朝廷進獻山中獨特的珍貴藥材。」

    沈從容點了點頭,在他們二人的解釋下才多了對苗族的瞭解,得知苗族的皇室複姓金甌,因為愛民而十分受苗族子民的擁護。他們沒有正規的軍隊,手下有一支護衛隊,是他們僅有的兵力,但是真若是遇上了戰爭,每一個男丁都是上陣的兵勇。

    近年來隨著苗族皇帝金甌繼越來越老,亦在無心過問政事,但是他的幾個兒子都很不錯,也算是後繼有人。

    到達山底的時候,絮飄飄已經在那裡等他們了。

    「飄飄,你有打探到什麼麼?」沈從容問道。

    「奇怪。」絮飄飄一臉的狐疑,然後緩緩說道:「天險城中全城披麻戴孝,似乎是死了什麼重要的人。但是,全城的氣氛卻不似悲傷,反而很壓抑,和緊張,似是一觸即發。」

    即墨無雙皺了皺眉頭,據他所知,如果是全城都披麻戴孝的話,那必然是死了皇室中的主要成員,而看著架勢,極有可能是金甌繼駕崩了。想到這裡,他當下警覺的說道:「苗人並不是所有人都真心臣服尚武國的,此番我們小心行事,一有機會,便直接找到城主金甌繼,此事不要太過於聲張,龍涎丸是他們的聖物,除了迫不得已的朝貢,他們不會隨便就給人。」

    說完,幾人便施展輕功,飛快的朝山上奔去。天險城中,一眼看上去,果然白茫茫的一片,城中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家家門前也都掛著孝。

    一番探查之下,當得知全城都在悼念的人,正是苗族首領金甌繼的時候,即墨無雙兩道濃密的眉毛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按理說,作為尚武國的附屬國,苗族的皇帝歸天,是應當向尚武國奏報的,而且下一任的皇帝也應該由尚武國來定封號,也就是說,雖然他們有繼承人,但是還是要經過尚武國的確認。

    可是,即墨無雙可以保證,這幾日裡,他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苗族的奏報。

    他記得金甌繼有幾個兒子,太子也是早就立好了的,可是方才在城中的一番打探。包括在靈堂前守孝的人,他卻並沒有發現有一個男丁,靈堂前全是女眷,雖然哭的很是傷心,但是那絕對不僅僅是失去親人的傷心,似乎,還有些恨意。

    「城中的所有權利現在在護衛隊將軍趙飛虎手中。」稼木真說道:「看來城中已經發生了政變,皇室女眷都被軟禁了起來,而男丁則被全部殺光了。今晚趙飛虎就會為他自己舉行加冕大典。」稼木真想起了剛才偷聽的那番話。

    即墨無雙抬頭看了看時辰,太陽正值當空,便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會會這個趙飛虎,等我命令行事。」即墨無雙說著要走。

    「等等。」沈從容叫道。

    即墨無雙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不知道什麼從容想說什麼。

    「你,小心一點。」沈從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這個男人。

    即墨無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即墨無雙併不是真的在乎這天險城中的皇帝是誰,只要一如既往的臣服於尚武國,誰做皇帝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即墨無雙憑著敏捷的伸手小心的靠近城中最大且最華麗的那棟建築。

    府邸裡面並沒有曲折的小路和繁多的屋子,很容易辨認出皇帝的居所。而且在那扇朱紅的大門之外,守著不少的兵甲。

    屋子裡,一個中等身材的髯虯漢子正在焦急的踱步。他身邊一個心腹垂手站立,說道:「將軍,再過三個時辰,你便是這天險城中名副其實的主人了。」

    「可是那個小兔崽子還沒有抓到……」那髯虯漢子氣急敗壞的說道:「他若他在大典時出現,壞了我的大事,這該如何是好!」

    「將軍息怒,您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個小子手裡並沒有一兵一卒,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如果他敢在在大典的時候來,哼,那就正好用他來祭天。」

    聞言,那髯虯漢子才舒展了眉目,然後問道:「其他幾位副將,可都打點好了?」

    「給了他們好處,又有把柄在咱們手裡。不怕他們不從。」那個心腹笑道:「將軍,您不用擔心,安心繼位就好。」

    「哈哈,果然是妙極。」突然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趙飛虎和他的那個心腹下了一跳。

    「誰!」那個心腹緊張的喝道。

    轉過身,才發現一個人正緩緩自身後的屏風後出來,定睛一看,不是別人,卻正是尚武國的攝政王。趙飛虎和攝政王在戰場上見過,後來苗族臣服於尚武國後也見過幾次。

    對於這個能征善戰的年輕將領,趙飛虎是非常佩服的,早就聽說過他的本事不凡,沒想到他能潛於自己房中而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這個關鍵時刻,這個活閻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趙飛虎說著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然後把即墨無雙讓到了上座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王爺此次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哼,所為何事?」即墨無雙沉著氣說道:「苗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奏報朝廷,當我們尚武國不存在麼?」

    聞言,趙飛虎驚出了一聲冷汗,他是想過要奏報尚武國,不過他想等到自己順利繼位,把那些麻煩清楚乾淨以後在奏報。只是,這尚武國怎麼會知道天險城中的事情,就算是天險城中有尚武國的人,也絕對沒可能知道的這麼快啊。

    想到此番,趙飛虎當下顫顫巍巍的伏在案前說道:「王爺息怒,在下派出了人前去奏報朝廷,難道王爺沒有收到麼消息麼?」

    即墨無雙半瞇著眼睛看著趙飛虎,這個老狐狸,看來是想把責任推掉,當下厲聲說道:「哼,你的意思是本王收到了消息,然後又來這裡裝腔作勢?」

    「不敢!」趙飛虎忙陪笑道:「那些許是前去送信的人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即墨無雙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飛虎,那樣子似乎在說,有沒有出意外你趙飛虎心裡最清楚。

    趙飛虎被即墨無雙那能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頓時有些心虛,忙低下了頭。

    「罷了,不說這個了。」即墨無雙說道:「本王此番前來,所為兩件事情。」即墨無雙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其一,便是天險城易主之事。」

    「回王爺,先帝駕崩,幾個皇子也先後因為爭奪王位而不行殞命,經過城中大臣商量,一致認為目前由趙將軍繼位最為合適。」趙飛虎的那個心腹忙上前說道。

    「哦。」即墨無雙之事哦了一聲,讓案前兩個人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先這麼著吧,等處理好城中事宜後你再親自去朝廷稟報。」即墨無雙悠悠的說道,清冷的眼眸裡面閃過異樣的光芒。

    趙飛虎聞言,心知至少這活閻王沒有對他即位之事提出異議,當下心中竊喜,又問道:「那麼王爺所謂第二件事呢?」

    「這第二件事,本王便是為龍涎丸所來,皇上現在需要一顆龍涎丸,所以本王親自來取。」

    聞言,趙飛虎和那個心腹相視對看一眼,一臉的為難之色。

    「怎麼,有問題麼?」即墨無雙清冷的眸子裡面瞬間閃過一抹冷意。

    「沒有沒有……」那個心腹連忙說道:「只是王爺將軍現在還未即位,而那龍涎丸在祭師手裡,唯有等到將軍即位好才能命令祭師。」

    「對對對……是這樣的……」趙飛虎連忙說道。

    即墨無雙心中有絲懷疑,但是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說道:「好,那本王便等到大典之後,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最好別再本王面前耍什麼花樣。」

    「不敢,不敢……」趙飛虎連忙說道。

    趙飛虎讓人帶即墨無雙去了客房後,這才擦了擦頭上滲出的冷汗。

    「大典結束了,我去哪裡給他找龍涎丸呢?」趙飛虎顯得有些焦急。

    「哼,沒想到祭師那麼死心眼,既然他不承認將軍您,那麼今晚您可以順便藉以此時將他……」那個心腹說著抬起一隻手在自己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趙飛虎點了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正說著,門外有衛兵來報,說是飛天國使者求見。

    天險城外,沈從容、稼木真和絮飄飄在等著即墨無雙的消息,卻看見一隊人馬上山來,當下忙隱蔽了起來。

    「那時飛天國的將軍。」看著那一隊人上山後,稼木真說道:「這一隊人馬,包袱看起來很沉,應該是武器,看起來來意凶險。」

    「飛天國的的將軍?」沈從容默念道,然後說道:「我們分頭行動,我去告知攝政王,你們兩個去打探一下飛天國此行的目的。」

    絮飄飄和稼木真點了點頭後三個人迅速的朝城中奔去。

    城中搭起了一個方形的檯子,上面放滿了幾絲祭祀的物品,看來是為了今晚趙飛虎的繼位大典而準備的。

    不多時,場外便坐滿了,沈從容在人群中很容易便看見了即墨無雙,因為他坐在上首的位子上,看來是觀禮的貴賓,奇怪,怎麼沒有飛天國的那些人馬。

    沈從容四下尋找,依然沒有什麼發現,當下心中越來越疑惑,但是她又沒法接近即墨無雙,只得找了一個掩蔽很好的位置,打算見機行事。

    不多時,大將趙飛虎就在心腹和一隊侍衛的陪同下,上了祭祀台。

    一個祭師嗚裡哇啦的不知道念著什麼,又念又跳,而台下的苗族人,也跟著跳著,偶爾突然撲到,向天長拜。

    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那祭祀才吐出了幾個沈從容能聽得懂的字:「叩拜新帝趙飛虎!」

    台下眾人正要叩拜,卻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趙飛虎,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狗賊,根本不配做皇帝!」

    聞言,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那個聲音發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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