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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八十七章 龍脈 文 / 即墨蓮城

    原本開心的魯家村村民立時就靜了下來,齊齊醒悟過來,恩人都沒有把自己算進去,他趕考的銀錢都都花在他們魯家村頭上了,這一時半會兒哪裡能有地方住。

    桃子擔憂地說道:「蘇哥哥,要不你睡木頭他們那屋,我讓他過來擠擠,他才三歲呢。再說我們一直住在山上,吃都吃不飽,別人也不會說些閒話的。」

    蘇致遠抬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的村民,卻是搖了搖頭,摸了摸桃子的頭,「哥哥今天要去一個地方,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了。你好好帶著木頭,明天我回來看你們,如果那位……姐姐真的能幫你們解決以後的營生,記得要謝謝姐姐。」

    桃子狠狠點了頭,「桃子記得。蘇哥哥,你明天一定要回來呀,如果有白面饅頭,桃子會幫你存一個,等你回來吃。」

    蘇致遠掂了掂背上的書箱,嘴邊浮現一絲笑意,又對著老太公辭了行,自己一人邁步走了出去。

    身上只剩下十個銅板,這是最後的銀錢,蘇致遠問了一輛最舊的牛車,卻道路資需八文錢。雖然腹中仍然飢餓難耐,蘇致遠卻不顧這些,到底還是還了一會兒價錢,減去一文,留了三文在手裡靜靜撥弄。等到坐上了牛車,卻是朝著城外駛去。

    幽幽古剎,香台寶閣,小沙彌抬著兩隻小木桶,一步一台階,頗有些費力。等到進了寺院後門,卻見一個藍衣書生坐在院門口的台階上休息。

    蓮秀歪著頭看了一眼那個書生,嘴唇乾白,他放下水桶用葫蘆勺舀出一些清水來,奶聲奶氣地道:「施主,喝口水吧。這是我們寺院的鳴泉,施主喝了。煩心之事便也能消弭於外。」

    蘇致遠雙手合十,對著蓮秀微微俯身,蓮秀忙回了佛禮,嘴中說著,「罪過罪過。」

    古雅秀麗的寶閣,玲瓏挺拔的簷塔,這裡似乎隔絕了塵世的喧囂,就連小和尚手中半個葫蘆勺都頗為年久。

    蘇致遠道了謝,接過水瓢慢慢飲了起來,小沙彌也跟著坐在這清淨的石檻上。托著下巴看這個書生的模樣。

    蘇致遠莞爾一笑,「小師傅,你可瞧出我為何來此?」

    蓮秀眨著眼睛。沒有半點遲疑說道:「施主眼裡根本沒有愁苦急色,大概是來找我家師傅論經禮佛的。還有,施主可以叫我蓮秀。」

    蘇致遠笑著點點頭,「蓮秀小師傅,多謝了。還請你通知淨塵住持。只說聚仙門即墨氏拜訪便好。」

    蓮秀一呆,眼睛又亮了起來,「師傅跟我說,近日道門之人會過來,難道施主就是即墨祖師爺的後人?」

    「呵呵,蓮秀小師傅。我可不是什麼後人。祖師爺只一人而已,聚仙門已經散了。」

    蓮秀卻很是高興,白皙的小臉蛋上露出希冀的表情。「可是聽說即墨祖師爺已經白日飛昇了,蓮秀好奇的緊。施主等著,我這就去叫師傅!」

    「有勞小師傅了。」蘇致遠點點頭,手中的水瓢還未還去,那小沙彌已經噠噠跑遠了。

    蘇致遠笑著搖搖頭。掏出懷中的三枚銅錢,對著青苔石地拋了一個卦象。

    抬眼望去。卻是從南方襲來的一道氣,將這大半河山陷入困局。

    蘇致遠搖搖頭,自歎道:「學疏才淺,依然是一團迷霧……究竟龍氣在何地,真是怪異……」

    沒等多久,小沙彌已經喘著氣跑了回來,「施主,施主。師傅在後院禪房等你,我都忘了自己的水呢,哎呀,來不及燒茶了。」

    蘇致遠拾起地上三枚銅錢,聞言站了起來,幫小沙彌拎起了小扁擔,「走吧。」

    蓮秀喜滋滋的,他方才跑了一陣,已經累得兩條小短腿像師兄們綁沙袋似的,這個施主願意為他減輕負擔,蓮秀暗暗用心,回去一定給施主念誦蓮花生大士心咒。

    禪房內,依然是簡單的禪堂,坐榻,沉香如屑。

    蘇致遠謝完小沙彌,脫了鞋,上了榻。因為方才蓮秀帶他去洗漱一番,身心清爽許多,他心中感激,等蓮秀急匆匆跑出去燒茶,這才對著淨塵住持做了合十禮。

    老住持攤開一面白淨的宣紙,朱墨飽蘸,正在作一副深山藏寺之圖。

    蘇致遠靜靜地看著,只見一個小沙彌挑著水桶,從山腳溪水旁拾階而上,四周至深山頂處,皆是蒼幽盡翠的林木,不見寺廟一角一隅。

    老住持收完筆,最後一滴卻是滴在了溪水中,似是一片紅葉隨波逐動,開口說道:「沒想到司天監深山修行,卻是已經造化圓滿。一晃,已經幾十年過去了。」

    蘇致遠目光依然看著圖,說道:「家師已經仙逝,卻非他人相傳之飛昇登臨仙位。只是家師曾言,這世上,總有一些不可言喻之處。他老人家五十年前曾雲遊過蓬萊仙島,見過大師生死人肉白骨之術,頗為震慨。這天地之外,想來應有更廣闊的天域之地,否則仙物如何能生於凡間?只是家師窮盡一生,也只勘得十之一二。」

    老住持看了蘇致遠一眼,復又垂眸,紙面的硃砂筆墨被宣紙吸去水分,漸漸地斂於紙內,歸於平靜。

    淨塵氣息很是平和,外頭的蓮秀終於泡好了一盞茶,邁過高高的門檻,走到榻邊將茶盞遞給老住持。

    蓮秀對蘇致遠露出個粲然的神色,雙耳立得高高的,正想旁聽一番即墨祖師爺飛昇之事,老住持卻將桌上的那副潑墨拾起,遞給蓮秀,「師傅送於你的,你看看可還喜歡?」

    蓮秀寶貝地接過,雙眸發亮,看了一會兒卻道:「師傅呢?為什麼畫上沒有師傅?」

    蘇致遠啞然,他卻不知蓮秀會這般問。倒是淨塵卻笑起來,臉上的褶皺如同水紋一般暈開,「師傅自然是在深山幽寺中等你回來。」

    蓮秀一聽,露齒一笑,狠狠點頭,「那蓮秀以後天天早起去鳴泉打水。這樣師傅每天早晨就能喝到清水了。」

    蓮秀開心地跑出門外,似是去尋師兄幫忙裱起來。

    這般下來,蘇致遠心中藏著那份憂愁,倒有些解脫了,便直言道:「這股戾氣自南方匯聚,抽盡北面五行之水,這次大旱,只怕會令大周陷入困局。只是我總也看不清,這龍氣將殆,紫薇宮卻仍然潰散。並無合攏之勢。」

    淨塵拂開茶葉,倒了兩杯清茶。

    「天道自然有其理。你助了那些人一臂之力,上天自然會教你遇上該來的人。」

    蘇致遠一怔。想了想,說道:「倒還真是這樣,我卻是提前見到了郡主。只是晚輩自歎弗如,這重重迷霧依然窺探不清。」

    老住持示意蘇致遠飲用,自己卻靜靜地看著水汽裊繞。低眉說道:「若非入世,何以入道?施主悟性極好,但是心性太冷,人世界諸般冷暖情恨,這皆是修身之道。」淨塵手持茶杯,將最後一口飲盡。「只是蘇施主既然聽從即墨祖師的遺訓,受了司天監一職,想來應當是為了龍氣所在。蘇施主還需順其自然。切不可罔顧天道,想來你家祖師也常勸誡,我便不再多說。」

    蘇致遠點頭受教,將茶飲盡,又道了聲叨擾。

    老住持輕點了兩下。說道:「客房已經備好,蘇施主暫且住下。我那小徒最喜歡聽這些怪力亂神之說,只怕今晚有多打擾。」

    蘇致遠笑了出來,「蓮秀小師傅頗有慧根,晚輩顯少能見這般靈秀之人。」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待到蓮秀回了房內,帶著蘇致遠去可客房,這才重新響起了平淡無奇的木魚聲。

    馬車急急地行駛在洛陽城中,車中瀰漫著一股藥味,陳佑將水囊拔出塞,遞給周晟衍,低聲說道:「沈神醫十日前已經從蜀中出來,屬下收到的消息,公子體內的毒,應當是一種自胎中帶出的蠱毒。雖然早些年宮中確實是有過一位從蜀中進貢的美人,可那人並無特別之處,後來犯了事,在冷宮中香消玉殞。屬下尋了這麼些年,只能查到這處有些問題,不然公子體內時常反覆的毒性,根本解釋不清。」

    周晟衍喝了兩口水,點點頭,目光卻是沒有看他,隨口道:「我大哥那裡如何?」

    陳佑應道:「大公子手底下的人有些蠢笨,拋出一本公孫先生的孤本,就以為能引出那人。不過近來卻是有些不尋常的人進出,只怕大公子已經動了怒,拋下重利招攬了許多暗殺者。」

    周晟衍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沉吟道:「你問問陳鷹,是否能查出這批人。江湖之事儘管放手他去做,雖說陳鷹並非我的手下,可是一旦關乎於他,想來也快到了離開的時候。」

    陳佑有些歎息,「陳鷹此人,雖然冷面,可是做事卻無人能比。若非他那一脈非童子不可相傳,屬下卻還是想給公子招募一名這樣的能士。」

    周晟衍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話,馬車窗簾被風稍許掀開,他眼角略過一個人影,姣好尚幼的面孔,側臉笑時能見到梨渦。

    周晟衍回過神,對著陳佑問道:「郡主可在府上?」

    陳佑略加想了想最近的訊息,說道:「王妃重病,先前郡主已回過一次封地,卻是去尋淨塵大師解籤。不過近來王妃的身體有所好轉,郡主又回了洛陽,似乎是為了一位救命恩人,曾言誓嫁於他。屬下還未來得及查探昨日的情報,尚且不知。」

    周晟衍眼中露出一些興趣來,「救命恩人……小妹難道是已經忘記他了?這倒不像是我認識的夢瑤。既然已經臨近鎬京,先去郡主府,大家都累了,今日在此歇一晚罷。」

    陳佑正合心意,這般舟旅勞頓,主子的身體恐怕吃不消,當下就吩咐下去,調轉馬車駛向郡主府。

    身後不遠處的珍寶齋中,掌櫃的笑意盈盈,看著面前兩個女孩子挑了又貴又好的頭面,翡翠與珍珠。

    朝秋細細想了一番,對著亭玉說道:「我看這些就足夠了,回去趕工一番,想來也能做出一副別一無二的頭面,郡主應當會喜歡。」

    亭玉點頭,「你決定就好,只是可別太過繁雜。我看她並不喜歡太過累贅的頭面,要做精巧些最好。買完這些盡快去布衣鋪子,我想想還是得買成衣。這裡是洛陽,舊衣並不多。還有仙餚館有剩餘的羊湯,米飯,余菜,我也讓爹全部帶了回來,能多一些最好。」

    朝秋抿嘴一笑,對著掌櫃說道:「這個頭面的珍珠,這些銀箔金線,還有這一排各色翡翠小珠,我只需這幾樣單品,掌櫃你可否賣與我?」

    掌櫃的頓時苦下臉,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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