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前 071:冤鬼復仇,二姨娘死 文 / 姚柒柒
誰知道不提鬼還好,藍梓汐一提鬼又是引的翠芹連聲尖叫,嚇的一邊的夏雲初也想跟著尖叫,強忍著到嘴邊的尖叫,夏雲初說道:「四妹妹別再提那個了,你沒見姨娘被嚇到了麼?」
藍梓汐也發現了,很顯然翠芹是被嚇到了,連拍著她的背,輕聲的安慰著:「沒事的,娘,看著我,看著我,沒事了。{新筆下文學.}」一邊拍一邊安慰翠芹。
可是這絲毫不能讓翠芹安靜下來,看著渾身發抖的翠芹藍梓汐無奈,只能狠下心一把抓起她的右手,狠狠的掐著她右手虎口處,劇烈的疼痛使的翠芹皺眉喊痛,卻不像剛才那般叫喊了。
「咦,四妹妹你看四娘睜開眼了。」藍梓汐聽到翠芹的呼痛聲,心知掐她的虎口起了作用,還想加大力度,就聽見夏雲初的聲音,忙抬頭看向翠芹,果然幽幽的睜開了眼。
心裡一喜,一邊揉著她的右手虎口,一邊問道:「娘,你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輕柔的聲音將翠芹的思緒拉了回來。
左右看了看,發現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女兒也在身邊,就連大姑娘也是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翠芹突然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了藍梓汐和夏雲初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四娘,你先喝口水吧,現在半夜三更的,就是想找大夫也找不到啊,我娘說了等天一亮就去請大夫來給你瞧瞧。」夏雲初倒了杯水遞給翠芹。
「有勞大姑娘,多謝大姑娘的關心,奴婢沒事了。」翠芹接過杯子喝了幾口水,將杯子遞給藍梓汐,抬頭對著夏雲初道謝。
「四娘不用這麼見外,以後別再以奴婢自稱了,如今你已是夏府四姨娘,更是四妹妹的親母,等同於我的長輩,關心你是我應當的。」夏雲初的笑容堆滿臉上。
「大姑娘快回去休息吧,這麼晚了,耽誤你的休息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翠芹掃了眼藍梓汐,轉頭對夏雲初說,長夜漫漫,她還有事情要和女兒說,可是夏雲初在這,讓她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
「四娘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每天都睡不著,一閉上眼我就會看到那個白衣人,雖然四妹妹說那不是鬼,而是有人假裝的,可我還是很害怕,你就讓我留下來吧。」夏雲初一聽翠芹是在趕她回去,也顧不得大小姐的尊嚴,要求留下來了。
「大小姐既然累了,不若就在奴婢這裡休息吧,我讓梓汐去將床鋪整理好,請大姑娘去休息吧。」翠芹詫異的看了藍梓汐一眼,現下也不及多想,只是堅持讓夏雲初去休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個奴婢,怎能讓大小姐陪著自己,他日若李氏心生埋怨,今日之事也能成為他日之禍。
「大姐姐,你臉色也著實有些難看,不若就在我房間休息吧,我讓綠柳陪著你好嗎?不久你將要大婚,要保持美好的狀態才行啊。」藍梓汐知道翠芹肯定有話想跟自己說,只是礙於夏雲初在不方便罷了。
「那好吧,我是挺累的了,那四娘你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夏雲初無奈,只是翠芹這麼明顯的趕人,她再不走就要讓人看不起了。
「四姑娘你送送大姑娘吧。」翠芹目視著夏雲初起身,讓藍梓汐送她出去,對著身邊的綠柳囑咐道:「綠柳你好生伺候著大姑娘,若有何差池,我唯你是問。」聲音雖小語氣卻狠。
藍梓汐微皺眉頭,怎麼翠芹從醒過來之後就感覺不對呢,好像很害怕夏雲初受傷害,卻又不想她留在自己身邊,難道那白衣人的事與夏雲初有關,亦或是與李氏有關?
將夏雲初安排妥當之後,藍梓汐回到翠芹屋內,就看見翠芹下了床坐在一邊的梳妝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的一件首飾。
只是那件說是首飾,只不過是一根很簡單的髮簪,純銀質的簪子,並無什麼複雜的花式,只不過簪子頭部是一朵玉蘭花樣式的,底下拖著兩縷很細的銀鏈子,墜著兩顆小巧的鈴鐺。
藍梓汐從來沒見過這根髮簪,只是此時見翠芹眼睛直盯著看,也就仔細的看了看,這根簪子一看就是很老的樣式,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戴這樣的簪子了,只是雖然樣式很老,簪子卻還是乾淨清爽的,想必翠芹肯定經常擦拭,若不然的話恐怕已經氧化變黑了吧。
「娘,這是?」藍梓汐上前摟著翠芹的肩膀,輕聲的問著,誰知連喊幾聲翠芹都沒有反應,藍梓汐一楞,大聲喊了聲「娘你怎麼了?」
被藍梓汐大聲一喊,翠芹一驚總算回過神來,臉色蒼白的拉著藍梓汐坐在旁邊,眼睛裡閃著淚光,看的藍梓汐眉頭直皺,到底怎麼回事。
「梓汐,你看這根銀簪,好看嗎?」翠芹拿起台上的銀簪遞給藍梓汐。
「這根簪子一看就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只不過因為娘你經常擦,所以看上去還像新的一樣,只是這花的縫隙裡能看的出來這有很長時間了,只是我從來沒見娘你戴過,是誰送你的吧。」藍梓汐說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這個已經被我藏了整整十五年了,每次當我看到這根銀簪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她死的真冤枉。」翠芹說起她來滿臉沉痛的表情。
「她?是誰?難道你看到那裝鬼的白衣長什麼樣子了?」藍梓汐聯想到之前翠芹被白衣人抓走,現在卻又說起十五年前的事,難道那白衣真的是鬼?怎麼可能,這世上是沒有鬼的。
縱使藍梓汐相信這個世界是沒鬼的,可被翠芹這麼一說,誰十五年前死的冤枉,在這深更半夜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知道我是太太的陪嫁,當年我還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了李家,和我一起被賣進來的還有月容,也就是現在的趙媽媽,還有一個比我小兩歲的蘭婷,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翠芹彷彿看見當年被賣進李府的三個小女孩。
「那個時候,我和月容負責伺候小姐的生活,而蘭婷則被老爺和夫人安排給小姐做侍讀,每天和小姐一起讀書寫字,然後等下學之後她再來教我和月容,只是因為月容不愛讀書,所以蘭婷只是很用心的教我。」藍梓汐知道翠芹口中所說的小姐就是現在的李氏,而老爺夫人則是李氏的爹娘。
「我們三人關係一直很好,只是若真論起來的話,我和蘭婷的關係最好,而月容每天只知道巴結小姐,不管小姐讓她做什麼事她都會去做,甚至小姐讓她去害人,她也二話不說就去害人,所以我和蘭婷與她之間越發的不對盤了。」翠芹說到這裡彷彿很惋惜一樣。
「所以小姐很是喜歡月容,相反的對我和蘭婷就不冷不熱的,對我到還好,因為我只伺候她的生活,而蘭婷因為陪讀,又用心很得老爺太太的賞識,而小姐的學業就不怎麼樣了,經常被老爺太太說,所以小姐更加不喜歡蘭婷了,
只是礙於老爺太太對她的賞識,且蘭婷又只是個下人也沒有對她怎麼樣,這樣直到小姐議親,那天老爺是陪太老爺到李家去的,無意中看到了蘭婷,以為蘭婷是李家嫡女,所以回來之後就求老太爺去李家提親的。」翠芹看了眼藍梓汐,藍梓汐知道她這裡說的老爺是夏振剛,而老太爺肯定就是自己名義上的祖父了。
翠芹接著道:「老爺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俊逸不凡,讓小姐一見傾心,所以當老太爺去提親,而李老爺也對當年的夏老爺很是喜歡,在問過小姐的意見時,這門親事就這麼訂下來了。」
「做為貼身丫鬟,我們幾個當然是要陪嫁的,所以當成親那天老爺見到蘭婷不是新嫁娘的時候,可想而知有多生氣了,只是這親事是他自己求下事,他也無奈只能接受蘭婷不是李家嫡女的事。」記憶飄向遙遠的過去。
「結果他在成親的第二天就跟小姐提出要收了蘭婷,小姐是新嫁娘,且又是從小跟著母親長大,對於男人要求將丫鬟收房之事自有對策,所以當時也沒有明著說不同意,只說她才剛成親老爺就收了她的丫鬟,她面子上過不去,還是等等再說,
誰知道後來三朝回門的時候,小姐就將蘭婷丟在了李家,說是大少爺,也就是小姐的哥哥早就與蘭婷有了首尾,蘭婷早就是大少爺的人了,只是礙於老爺太太不同意,只是在小姐回門的時候才發現,蘭婷居然有了身孕,自然順理成章的留在了李家,
老爺知道自己喜歡的竟然已經是大舅爺的女人,且已經有了身孕,無奈之下只能做罷,不在提這件事了,原本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蘭婷給大少爺當姨娘,也算是有了出頭之日了,
誰知道將蘭婷留在李家不過數日,蘭婷竟然就死了,李家的人只說她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的,還說她懷著身孕死的,不能入李家的墳,所以只是一張草蓆裹了草草的埋了,就連埋在哪裡都沒讓我們知道。
對於他人的妻妾,老爺自然不會說什麼,大家都以為她真的是淹死的,可是又有誰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失足落水淹死的,而是活生生被打死的啊。」說到這裡翠芹已經淚如雨下,失聲痛哭,足可見她與蘭婷的感情有多深。
抽噎著繼續道:「如果不是當初我回李府,拿小姐最愛的翡翠琉璃製成的白菜時,遇到蘭婷的話,沒有聽到她對我說的那一番話的話,我也以為她是失足落水的。」翠芹撫摸著銀簪痛哭著。
「那是她將我帶到無人處才告訴我,原來她根本就沒有與大少爺有過首尾,只是小姐說她勾引老爺,所以才會這麼說將她送回李家,更是讓大少爺將她弄死的,不僅讓大少爺玷、污了她,還找了十幾個乞丐輪流將她玷、污了,
你不知道當時她已經被劃花了臉,臉上縱橫交錯的全是刀疤,可就是這樣小姐也不放過她,可能她預感到自己沒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將這根銀簪送給我,這根簪子是老爺在成親當晚送給她的,她一直視若珍寶的,
她說留給我當個念想,我一直也不敢拿出來,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擦一擦,然後想想我們當初在一起快樂的時光,然後每當她祭日的時候,我也只敢偷偷的給她燒紙,太太很忌諱我們提起蘭婷的。」翠芹一口氣將當年的事告訴藍梓汐。
「娘,你怎麼會提起這件事?」藍梓汐知道翠芹接下來的話應該才是重點,只是她沒想到當年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腦海中不由的閃過一個念頭。
「她回來了,她回來報仇來了。」翠芹的話讓藍梓汐一驚,想起剛才翠芹醒過來的時候說的話,什麼不要找她,不是她害的之類的。
「當年不是李氏害的她嗎?怎麼會來找你報仇呢?」不是說是李氏害的她,就算她回來報仇也應該是找李氏報仇的啊,更何況世上哪來的鬼?既然知道這件事,又以這件事來嚇人,看來這幕後之人知道的肯定很多。
「我不知道,剛才她的魂魄只是不停的問我為什麼要害她?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害她啊。」翠芹一想起好友魂魄問出的話,情緒激動不已。
「如果她真的這麼問你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氏在她死之前跟她說了什麼,讓她以為是你出的主意害的她,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死在李氏的手上,為什麼不去找李氏呢?」藍梓汐唯一想到的就是當年蘭婷死之前肯定有人告訴過她什麼,而且與翠芹有關。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年還發生了什麼事?梓汐,你陪我去個地方吧。」翠芹起身走到床邊的矮櫃子邊,打開櫃門,將衣面的東西往邊上挪開,從最裡面拿出一疊紙錢,以及元寶香燭。
「走吧。」對著藍梓汐說道,轉身將梳妝台上的銀簪塞進衣袖,提著祭拜用的東西,向著門外走去,無奈藍梓汐只能跟在後面。
默默的跟在翠芹身後,藍梓汐雖不知道是要去哪裡,卻可以肯定的是翠芹一定是去祭拜那個蘭婷,她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但是通過翠芹這一番細說,她敢肯定這件事一定和李氏有關,而那個所謂的白衣女鬼真的有可能是回來報仇的。
漆黑的深夜,兩人一前一後,慢慢走過,很快藍梓汐發現翠芹走的方向赫然就是佛堂後那片薄荷地,估計她是想去假山邊拜蘭婷吧。
然而到薄荷地去一定要經過佛堂門前,繞過那幾棵大樹,才能到薄荷地邊,就在翠芹一腳抬起即將到達佛堂門前的時候,被藍梓汐一把拉了回來。
只顧著低頭往前走的翠芹,被摀住嘴後疑惑的回頭看著藍梓汐,翠芹剛想說什麼,卻被藍梓汐一把摀住了嘴巴,聽到耳邊傳來的輕噓聲,一回頭就看見藍梓汐眼睛直直的盯著前面看。
心下疑惑,忙轉頭看向身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昏黃的燭光印照下,佛堂的窗戶上幾個晃動的人影,仔細一看下那分明是幾個人在摁著另一個人,被摁的人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翠芹一驚,那聲音聽起來分明就是二姨娘朱小小的聲音,難道佛堂內進了賊?想到有賊進來,張開嘴就想大喊有賊,卻再一次的被藍梓汐摀住了嘴:「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那不是賊。」
藍梓汐摀住翠芹的嘴巴在她耳邊說道,如果是賊的話不會幾個賊連一個二姨娘都制服不了,那麼敢在夏府內這樣對一個姨娘,即使是個犯了錯的姨娘,那也就只有一個人了,藍梓汐想到之前才跟李氏說過二姨娘不見的事,現下就看見佛堂裡的情景,眼中閃過不明所以的神色。
「娘,你回去吧,小聲點,如果被發現了我們就都走不掉了。」藍梓汐推著翠芹往來時的路上去:「我知道你想去祭拜蘭婷,今天看來是不行了,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你小心點。」說完貼著牆準備往前走去。
「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翠芹一把抓住藍梓汐的手,阻止她去一探究竟,不管裡面是不是賊人闖入,一個姑娘家去太危險了,她又怎能讓自己的女兒身處險境呢。
「娘,如果我不去查看的話,我今晚會睡不著的,你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你先回去吧。」藍梓汐掙開翠芹的手,靠著牆慢慢的溜走了。
翠芹看著藍梓汐膽大的跑了開來,輕歎了口氣,可她又不敢跟上去,只能退到後面的陰隱處注視著佛堂的一舉一動,生怕藍梓汐有什麼危險。
藍梓汐輕手輕腳的走到佛堂的窗戶底下,悄悄的將窗戶拉開一條縫看向裡面,一看之下大吃一驚果然是李氏的人,只見裡面趙媽媽和另一個藍梓汐沒見過的婆子,兩人正死死的用枕頭壓著二姨娘的臉。
藍梓汐雖然是從二十一世紀穿來的,可是也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簡直就是謀殺,看著二姨娘不停踢蹬的腿,和被壓的死死的手,藍梓汐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裡面是兩個膘肥體壯的大媽,自己卻是個瘦小的孩子。
那李氏待自己不見得就有幾分真心,若是她趁機除去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死的太冤了,想想藍梓汐站在外面並沒有動身。
佛堂裡二姨娘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很快的就停止了掙扎,手腳耷拉了下來,一動也不動,趙媽媽一邊以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氣了,我去問問太太她的屍體要怎麼處理?」趙媽媽一邊吩咐著旁邊的老婦人,一邊準備往外走著。
藍梓汐見她的臉上並沒有絲毫害怕之情,心知翠芹方纔所言不虛,這個趙媽媽一定是替李氏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否則的話不會親手殺死二姨娘卻滿臉無所謂的表情。
「好,你且去吧,路上小心些。」那個婦人一邊擦了擦自己的手,一邊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眼睛不停的四處瞄著,小心的說著讓趙媽媽小心些。
「我知道了,你好好守著吧。」趙媽媽原本沒什麼感覺,只不過是弄死個人罷了,她又不是沒做過,只是這個時候被這個婦人一句小心些,說的後背直起毛,所以不悅的加快腳步往外走去。
見趙媽媽快速的走了出來,藍梓汐小心的往陰隱處躲了躲,眼見著趙媽媽走了出去,藍梓汐心想要不要繼續等下去,看她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或是轉身離開,想了想還是繼續等,誰知道李氏會不會將二姨娘的死賴在翠芹或是自己的身上。
打定主意之後,藍梓汐起身想往裡看看那個婦人在做什麼的時候,眼角卻瞄到佛堂右邊的窗戶邊那一抹白色身影,頓時驚出一身冷,這不是先前在自己窗前看到的那個白衣女鬼嗎?
那白衣女鬼彷彿沒有看到藍梓汐一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邊,依舊黑髮遮面看不見臉,藍梓汐這個時候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絕對是個會武功的女人。
往窗戶裡面看了看,藍梓汐就見那個婦人坐在床邊,兩眼盯著床上的二姨娘,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的,兀自等著趙媽媽再回來。
藍梓汐看著婦人,心裡卻想著要不要讓屋內的老婦人看看窗邊的白衣人,這樣想著手就往窗戶板上敲了一下,聲音雖輕卻在這黑夜裡聽的清清楚楚的。
屋裡的老婦人聽到聲音的時候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將頭四處轉了看看,當轉到窗戶的時候看到外面的白衣人時,一聲尖叫從她嘴裡發了出來。
藍梓汐捂著耳朵,真是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啊,慢慢的尖叫聲弱了下去,藍梓汐將手拿開,臉轉向屋內,只見那老婦人已經暈了過去,果然是心裡有鬼啊。
正暗自笑著,藍梓汐感到一道目光掃了過來,抬頭就看見站在右邊窗戶那裡,和自己一樣在偷看的白衣女鬼,從黑髮遮掩下掃過來的眼神,藍梓汐心一驚,這掃過來的眼神中沒有惡意,看來她的目標應該不是自己才對。
裂嘴對著對面的白衣人笑了笑,誰知那白衣人卻將頭轉向屋內,只留了個側面給藍梓汐,藍梓汐嘴角一抽,既然沒有惡意那打個招呼總沒問題吧,弄的這麼酷幹什麼呢。
剛想直起身子走過去,卻眼尖的看見一邊有燈光過來,忙又蹲下身子隱在暗處,將頭轉向右邊窗戶想告訴那白衣人一聲,然而當她轉過頭之後那白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跑的還真快,藍梓汐撇撇嘴。
將頭轉過去看著外面走進來的幾人,原來是趙媽媽帶著兩個男人回到佛堂,想必是來處理二姨娘的屍體的,三人一進到屋內看見倒地不起的婦人:「沒用的東西,在這就睡了,看回頭讓太太怎麼處罰你。」一邊踢了踢地上的婦人,一邊不屑的說著。
不理會地上的婦人,趙媽媽吩咐兩個男人將床上的二姨娘以而裹好:「將她送到四姨娘處,記住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發現。」果然不出藍梓汐所料,李氏真的想將這件事栽贓給翠芹。
忍住心頭的憤怒,藍梓汐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想讓她們替她背這個黑鍋,這李氏莫不是以為她真的有這麼好欺負的不成?
只見那兩個男人將二姨娘抬了出去,一路往藍梓汐的院落走去,既然知道她們想將二姨娘抬到自己院裡,藍梓汐反而不著急了,她現在更想看的是趙媽媽喊醒那躺在地上的婦人之後,聽到她說出自己看到什麼之後那害怕的神情。
然而讓藍梓汐失望的是等趙媽媽喊醒地上的婦人時,那婦人只是癡癡呆呆的看著趙媽媽,一直傻乎乎的笑,嘴角更是流下了口水,藍梓汐詫異道,居然這樣就嚇傻了,會不會太扯啊。
覺得沒什麼好再看下去的,藍梓汐慢慢的離開窗戶邊,往後面退去卻在後面的陰暗處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就看見翠芹倒參地上,驚了一下,忙蹲下身子看下什麼情況,發現翠芹只是太累睡著了。
小聲的將翠芹搖醒,兩人一路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翠芹原想問藍梓汐看見了什麼,卻被藍梓汐打著哈哈混了過去,只說太累了要回去休息,也讓翠芹早點休息,翠芹不疑有他。
經過這一晚上,也確實累了,被藍梓汐這麼一說,困意湧了上來,依言躺在床上,不過片刻時間就睡了過去。
等翠芹睡著了之後,藍梓汐回到自己屋內,夏雲初也已經沉睡過去,只有綠柳在旁陪伴,藍梓汐看了眼夏雲初,雖然她近段時間確實對自己挺好的,可是有李氏那樣的母親,日後她很難不起什麼其他心思。
她接下來要做的是對付李氏,那就不得不傷害到夏雲初了,只是這怨不得她,如果她沒有什麼行動的話,那就是她和翠芹被害至死,所以就算對不起她也沒有辦法的。
輕聲將綠柳喊了出來,藍梓汐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綠柳,讓她去找被那兩個人送回來的二姨娘的屍體,因為遇到翠芹所以藍梓汐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兩個男人將二姨娘的屍體放在哪裡,現在只能以自己和綠柳尋找了。
然後讓兩人詫異的是,整個院落裡每寸地方都被兩人尋了個遍,卻沒能找到二姨娘的屍體被放在了哪裡,藍梓汐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李氏不會突發善心將二姨娘的屍體送到別的地方去,而不害翠芹和自己吧,想也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了。
那既然在這裡找不到屍體,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暗地裡幫她,那屍體很有可能被送到了李氏的院落了,可是在夏府有誰會幫她,恐怕幫她的人只會是那個白衣人了,藍梓汐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以剛才看到那個白衣人對自己並無惡意的眼神,她就有這種感覺,希望不會是錯覺。
「你會點穴吧,將大小姐點了穴,我們一起將她送回去,順便去看看我那位好母親給我準備的禮物放在了哪裡?」藍梓汐勾起一抹冷笑,想害她,那就要做好反被她害的準備。
因為夏雲初到藍梓汐院落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去的,所以綠柳就受累將和夏雲初一起來的那些丫鬟侍女們一個個都點了穴送回夏雲初的院落內,做好這一切之後,藍梓汐和綠柳兩人才去找二姨娘的屍體。
果然如藍梓汐所想,很快藍梓汐和綠柳就在李氏的房門外見到被裹著的二姨娘的屍體,看著二姨娘的屍體,藍梓汐覺得這二姨娘死的真是挺冤的,不過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奪的李氏當家主母的位子,又怎會被李氏害死呢。
只不過這樣將屍體丟在門外,若是被誰半夜起來看到,然後再被李氏丟回自己院落,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想了想藍梓汐靠在綠柳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
只見綠柳飛快的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把鐵鍬,綠柳將二姨娘的屍體了起來,跟在藍梓汐身後往李氏臥房外的花圃走去。
將屍體丟在地上,綠柳和藍梓汐兩人將花圃邊的花盆移了開來,以鐵鍬在原來放花盆的地方挖了起來,害怕吵醒屋裡的人,兩人只能輕輕的挖著,所以用的很久的時間才挖好一個可以埋人的坑。
當坑挖好之後,藍梓汐和綠柳兩人合力將二姨娘的屍體丟進洞裡,然後將洞埋好,再將花盆搬回去放好,做成與之前無異的樣子,這樣就不會有人看出來二姨娘的屍體被埋在這裡了。
「我們回去吧,過幾天等看好戲就行了。」藍梓汐拍了拍手,讓綠柳將鐵鍬帶著,一起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了,然後洗洗上床睡覺,就像不曾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因為心裡等著看好戲,所以藍梓汐起的很早,然而有人起的比她更早,那人當然就是李氏了,李氏來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只說請了大夫來替翠芹瞧一瞧,於是藍梓汐也裝的像沒事一樣。
在大夫給翠芹把脈的時候,李氏一個眼神,趙媽媽就藉機帶著丫鬟婆子們出去了,藍梓汐暗笑,現在出去無非就是想出去找二姨娘的屍體,心知她們一定找不到的,藍梓汐也裝做不知。
而且她也擔心翠芹的傷,所以只是和李氏一起靜等大夫把完脈,李氏何曾是真心想替翠芹瞧病呢,所以不時的往外看去。
「母親你怎麼了呢?還有誰要來嗎?要母親這麼早請大夫來替姨娘看病,真是多謝母親了。」藍梓汐看李氏坐立不安的樣子,假裝感激的道。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當家主母,你姨娘病了,我自然要請大夫來替她瞧了,只是昨夜你姐姐不是在這邊歇息的麼,怎麼還不見她人呢?」李氏當然不是真的在等夏雲初了,只是正好藍梓汐問起,她就順著話說了起來。
「大姐姐?她昨日就回去了啊,還是我讓綠柳送她回去的呢?怎麼母親早上沒見到她嗎?可能是大姐還沒起吧。」藍梓汐一派天真的說著。
「她回去了?」李氏並不知道夏雲初到底是留在這邊,還是已經回去了,而且她現在也沒心思去管夏雲初到底是回去了,還是沒回去,只是不時的往外看著,心道趙媽媽怎麼還沒回來。
「大夫,我姨娘怎麼樣了?」藍梓汐見大夫起身,也沒去管李氏在想什麼,反正她知道李氏今天的目的是肯定達成不了的,還是關心關心翠芹比較實際。
「這位姨娘只是受驚過度,回頭熬一劑安神茶喝喝,再注意休息就無大礙了。」大夫對藍梓汐說著,邊說邊開了張安神茶的方子交給藍梓汐。
「確定沒有其他問題嗎?」藍梓汐不是不相信大夫,只是她信不過這古時大夫的醫術罷了,所以盯著大夫確認著。
「姑娘,老朽行醫多年,這位姨娘真的只是受驚嚇過度,喝了安神茶就沒事了。」大夫雖然很不悅藍梓汐說話的語氣,可是見她擔心的樣子,想來只是擔心自己的母親罷了,是以並沒有說其他的。
「母親,大夫說我姨娘只是受驚嚇了呢,並沒有大礙,真是太好了。」藍梓汐一派天真爛漫的抓住李氏的手,一邊搖一邊笑著說道。
李氏微皺眉,不著痕跡的掙開藍梓汐的手,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紫晴你送大夫出去,順便跟大夫去把安神茶拿回來熬給你們姨娘喝。」
心生不悅,李氏還沒等到趙媽媽,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所以坐在床邊一邊等著趙媽媽,一邊陪著藍梓汐和翠芹聊天。
「勞太太掛心了,都是奴婢的不是。」翠芹見李氏從來到現在就一直坐在這邊陪著,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只是若讓她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在想著怎麼害她的時候,想來心裡不會都是感恩了吧。
「姨娘,你還不吃早飯呢,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母親這麼早來,也還沒吃吧,不若一起吃吧。」藍梓汐見李氏一直坐著不走,估計她是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是不會走的,所以問著她。
「也好,那我就嘗嘗小四的手藝。」李氏一邊往外看著一邊回答著藍梓汐,等藍梓汐出門之後才回過頭來看著翠芹:「剛才大夫說你是受到了驚嚇,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麼,將你嚇成這樣?」
「奴婢只是被丟在佛堂後面那個地方被嚇到了,平時白日裡那邊就感覺陰森森的,更何況是夜晚了,所以才會被嚇到了,勞太太關心了。」翠芹又怎麼會說出自己看到什麼了呢,就如梓汐所說那是有人假裝的。
那就說明當年那件事肯定還有別人知道,按梓汐的話不能打草驚蛇,否則的話李氏肯定會對她和梓汐不利的。
「你身子歷來不好,這一嚇就將你嚇成這樣,瞧你臉色白的,回頭我讓廚房給你燉點補品,該要好好補補了。」李氏一邊說一邊往外又看了一眼,怎麼還不回來?
「太太若有事的話,可以先去辦事,不用留下來陪我的,莫耽誤了太太的正事。」翠芹見李氏一直往外看,想來是有事,再加上李氏一向不喜自己,有她在自己身邊,她連休息都休息不好,所以心裡巴不得她趕快走呢。
「我沒事,只是有點擔心雲初罷了,不知道她起床了沒,我還沒嘗小四做的早飯呢,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要不是想等到趙媽媽帶回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才懶的在這裡陪著你呢。
「娘,原來你也來了這裡啊。」李氏的話音剛落,自外面傳來了夏雲初的聲音,原來夏雲初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一時糊塗了,她怎麼記得自己昨晚不是應該睡在藍梓汐的床上嗎?怎麼醒來會在自己的床上?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也沒有多想就去李氏的臥房,卻不見李氏,所以就想著先來看看藍梓汐怎麼樣了,順便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會回到自己房間的,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李氏,所以驚喜了一下。
「你四娘受了驚嚇,我請了大夫來替她瞧瞧呢,你怎麼一大早也來了呢?」李氏見女兒面色憔悴的出現,只是近來雲初這孩子一直睡眠都不好,難怪臉色這麼難看了。
「四娘沒事了吧?怎麼不見四妹妹呢?」夏雲初看著臉色蒼白的翠芹問道,怎麼就娘和四姨娘兩個人呢,四妹妹怎麼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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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出來賣嗎?還裝什麼清純?」那夜,他將稚嫩的她壓在身下,肆意的凌虐!
他是a市赫赫有名的豪門大少,h市囂張霸氣的暗夜之帝,s市紈褲不羈的億萬總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反正就是三個字,夠土豪!
而她只不過是暴發戶家的小養女,卑微渺小!
一場陰謀,他強悍且霸道的闖進了她的世界。
他以天價將她買下,禁錮在身邊,溫暖纏綿,讓她漸漸以為,這就是幸福。
可當她雙眼被剜,臉皮被剝,那水果刀狠狠的刺向腹部,那抹看不見的血,刺痛了誰的心?
命運賦予輪迴,待她強勢復仇而歸之時,刮起的,將會是怎樣的狂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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