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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之前 062:冷墨胤去,太子駕臨 文 / 姚柒柒

    「看來這受傷的人已經在這裡呆了有幾日了。~.新~」藍梓汐看床鋪上換下來的帶血的衣服,看來是來不及洗的衣服,桌子上還有吃剩下來的飯菜,竟然連飯菜都有,那想必是在夏家有內應的吧。

    「去問問看家丁丫鬟有誰往這裡送飯菜就知道了。」冷墨胤也聞到了飯菜的味道了,既然有人送飯菜那只要知道是誰安排送飯就知道是誰收藏這兩個人了。

    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楚了,藍梓汐仔細的將房內檢查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就連衣櫥也裡裡外外看了個透,可還是沒看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走吧,看來這兩人武功夠厲害,恐怕是早聽到我們的聲音所以逃了吧,若不是其中一人受傷了,估計現在我們已經打起來了呢。」冷墨胤見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拉著藍梓汐冷備離開。

    「等下,這是什麼?」藍梓汐被拉著剛要出去,眼角一掃,有什麼東西閃到了她的眼,忙掙開冷墨胤的手,走到床鋪與牆壁之間的夾縫,將手伸進去掏了半天總算掏了樣東西出來,竟然是一條腰帶。

    仔細的看了看,雪白的絲綢上以金絲繡成的二龍戲珠,兩條金色的龍栩栩如生,彷彿活生生的龍一樣搶著中間的雪白的龍珠,那龍珠是一圈小珍珠圍著一顆大珍珠而成的,那珍珠一看就是上品,晶瑩剔透,閃著光澤,可是很奇怪的是兩條龍的尾巴和四爪卻是以紅線繡成的

    「怎麼了?」冷墨胤看藍梓汐半天沒有動靜,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忙心慌的問著藍梓汐發生了什麼事。

    「很奇怪啊,我撿到一條腰帶,這個一看就是男人的東西啊。」藍梓汐將撿到的腰帶遞到冷墨胤的手上:「可是好奇怪啊,這兩條龍的尾巴和爪卻是紅線繡成的呢。」

    「吧嗒」剛拿到手的腰帶就掉在了地上,冷墨胤滿臉陰鬱,簇起眉頭,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你?臉色那麼難看?」藍梓汐看他臉色那麼難看,還發抖,難道:「難道你認識這條腰帶的主人?」只有這一個原因了。

    「沒有,我不認識。」冷墨胤急忙說道,還不能肯定是不是他,萬一不是他的話豈不是冤枉他了,看來得去跑一趟了:「我大概是狂犬病發了,剛才忽然抖了一下,所以沒拿住掉在了地上。」冷墨胤忽然想起藍梓汐說的狂犬病,就隨口說病發了。

    「啊……」藍梓汐驚詫的下巴都要掉了,這冷墨胤果然是問題啊,什麼狂犬病啊,老兄你是被人咬的,又不是真的被狗咬,居然拿這個來做借口,可是又不能拆穿他,他既撒謊,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哎呀,好難受啊,我們快走吧。」冷墨胤看不見藍梓汐的表情,所以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驚訝,順手將那條腰帶收在懷中:「快走吧。」

    「你慢點呢。」直到被拉出院門,藍梓汐才回過神來,她可以肯定的是冷墨胤肯定認識那條腰帶的主人,因為剛才他偷偷藏那條腰帶的時候她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既不說那也不能逼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路無語藍梓汐將冷墨胤送回客房:「你今日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我先去老太太那裡一趟,晚點再給你做好吃的,你乖啊。」藍梓汐想去看看老太太怎麼樣了。

    「娘子,我,我想先回去了。」冷墨胤吱吱唔唔的說想回去的事,事情放在心上他始終不放心,總要去問個明白以解心頭疑惑。

    「你要回去啊,那好啊,等我去見過祖母之後就送你回去好不好?」藍梓汐想著先去老太太那邊一趟,然後回來再陪冷墨胤回王府。

    「祖母喊你,那你就去吧,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冷墨胤並不是想回王府,而是想去別的地方,當然不能讓藍梓汐相伴。

    「這樣啊,那我準備轎子送你回去吧。」藍梓汐看冷墨胤的表情,她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冷墨胤並不是想回王府,當然他想去哪裡也不想讓自己知道,肯定跟剛才那條腰帶有關的,所以也沒多說。

    「轎子就不用了吧,有冷辰護我回去就可以了。」冷墨胤一聲口哨,冷辰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比魔術還魔術。

    藍梓汐往左右看了看,臉忽然紅了,照這樣看來這些人豈不是一直圍繞在他身邊?那今天在大樹下的事不是都被他們看了個清清楚楚麼,真是丟死人了。

    「少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了。」冷辰看了眼藍梓汐點了點頭對著冷墨胤說著。

    「冷辰,讓冷月他們送我回去就可以了,我要你留在夏府,你要保夫人的安全,如果夫人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冷墨胤在這夏府一天就經歷了夏府這一天的不太平,他又怎麼放心呢,自然要留個人在她身邊。

    「少爺……」冷辰抗拒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不許說不。」冷墨胤彷彿知道冷辰要拒絕一樣堵回了他的話:「我有冷月他們不會有事的,你留在她身邊,對她要像對我一樣,知道嗎?」

    「知道了少爺,我會的,我去告訴冷月他們隨時聯絡。少爺你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話一說完冷月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其實你不用讓他留下來的,雖然我不喜歡這裡,可這裡畢竟是我的家,再說我娘還在這裡,而且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他們也不敢怎樣對我,你放心吧。」藍梓汐心想冷墨胤眼睛看不見,這個冷辰還是留在他身邊比較好。

    「無礙,冷辰留在這裡,我另有暗衛在身邊,他不留下我不放心的。」不容藍梓汐拒絕,冷墨胤堅持留下冷辰,否則他心有不安。

    「那好吧,你此去可要注意自身安全,別讓我擔心,知道嗎?」藍梓汐一邊理著冷墨胤的衣服,一邊喋喋不休的囑咐著。

    冷墨胤看著面前一張一合的嫣紅小嘴,伸手拉過藍梓汐,以唇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深深的吻著藍梓汐,下午那一番親近使的冷墨胤食髓之味,初次與女人這樣接觸他不禁很是留戀。

    藍梓汐從下午就知道冷墨胤像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一樣,要不然也不會咯的她牙疼了,為免再發生像下午那樣的事,藍梓汐推開冷墨胤:「有人啊。」

    「哪裡有人啊。」除了那幾個暗衛哪裡有人,暗衛!難道她說的有暗衛在,所以她不好意思了。

    「你的暗衛不是人啊。」藍梓汐靠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剛才他們就說了暗衛隨時隨地的跟在他身後,那在這玩親親,不都被人看在眼裡麼。

    果然她說的是暗衛啊,可是沒辦法那些暗衛是貼身保護他的,知道她不好意思,冷墨胤也不勉強:「你找祖母有事,就快去吧。」

    將冷墨胤送出夏家大門,藍梓汐忙趕往佛壽堂,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樣了,急急忙忙的到了佛壽堂,誰知有人比她到的還早。

    一掀門簾進去,來的比她早的可不就是李氏和夏雲初了麼,李氏和夏雲初被灌水釋過毒之後,又喝過大夫開的解毒藥水,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依舊面色慘白。

    「奶奶、母親、大姐姐你們好些了沒有啊?」藍梓汐看到老太太還靠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有李氏母女兩人慘白的臉色,擔心的問著。

    「已無大礙,只是有點渾身無力,大夫說歇息幾天就好了,你不必擔心了。」老太太微微點頭,說話聲都輕微的很。

    「大姐姐,你覺得怎麼樣啊?」藍梓汐覺得她們的毒好像並沒有清完一樣,看來這古代的大夫也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厲害啊,實在不行的話她得去做些去毒的食物試試看了。

    「我只是覺得渾身無力,不過是拉的無力啊,其他的到沒什麼。」夏雲初不好意思的的貼在藍梓汐耳邊說著:「別說是我,就連娘也一樣啊。」

    「拉肚子拉到臉色發白?」藍梓汐詫異的道:「難道那個蛋糕除了被下了毒,還被下了瀉藥?」如果是真的話,那大概除了夏雲姻和夏雲初的話,恐怕沒人會做吧,哼哼哼。

    「你怎麼會知道?」李氏看藍梓汐一臉瞭然的樣子:「若知道什麼,不防說出來。」這個四丫頭救了她和雲初,按理她要好好對她才是的,只是……

    「暫時我還不能肯定,父親給我五天時日來查是誰下的毒,現在最要緊的就要查出是誰下的毒,不過你和大姐姐還有奶奶中毒後還腹瀉到臉色發白,我估計是有誰下了瀉藥在蛋糕裡了,只要知道是誰下的瀉藥就知道是誰下的毒了。」藍梓汐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李氏。

    「還請母親相幫,既然我懷疑是府內人下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有做過就肯定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我想問問府內所有的丫鬟小家丁,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雁過必留痕,只要做過就肯定會有所遺留。

    「這是當然的,但凡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幫你的。」李氏聽藍梓汐一番言語,知道她肯定已經有所知,吩咐趙媽媽去將所有的家丁丫鬟全招集到大院。

    「讓雲初陪你去吧,有什麼事你們姐妹兩好好商量。」李氏怕藍梓汐一個人鎮不住那些個傭人,讓夏雲初相陪,順便讓雲初看看藍梓汐的手段,將來在太子府也能獨立起來。

    兩人到大院的時候所有的家丁丫鬟都已經到了,藍梓汐和夏雲初從排的整齊的丫鬟家丁中穿插而過,兩雙犀利的眼神掃過眾多家丁以及丫鬟,步伐緩慢的走到最前頭。

    坐在眾丫鬟前面,兩人久久不說話,只是看著面前的眾人,兩個人兩雙眼一個一個掃過家丁,搜尋著每一個可疑的細節。

    「我想你們都知道府內最近發生的事,也知道老太太以及眾主子中毒的事,而眾人眼中的罪魁禍首就是我,但是我問心無愧,所以老爺給了我五天時日來查清是誰下的毒,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

    藍梓汐一開口,冷厲的聲音傳進各人耳中,原本在這裡已經站上了半天,心緒紛亂,不知這大小姐和四小姐將他們都招來做什麼,最近府中發生的事太多,人人都怕惹禍上身,最好的就是多做事少說話。

    「四小姐在問話你們個個都聾了嗎?」夏雲初見底下絲毫反應都沒有,將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怦』的一聲嚇的底下人挺直了腰。

    『呼啦』一聲,底下的丫鬟家丁們都跪倒一地,低垂著頭一聲不吭,槍打出頭鳥,主子的事,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開口。

    「大姐,既然他們都不肯開口,那不如去找牙婆來,將他們全部發賣,重新換一批吧,反正府內每個月都要買丫鬟的,正好趁這個機會換一批新人來。」藍梓汐見沒人開口,神情輕巧的坐在凳子上,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下面的人說道。

    「將他們年輕女子賣進妓院,年輕男子都賣去做苦力,那些年老的話我看就別賣了,將他們趕去莊子上好了,太老了賣出去也沒人要。」知道這些人最怕的是什麼,藍梓汐一言戳中下面人的心事。

    「不要啊大小姐,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四小姐饒命啊,我們只是丫鬟又怎麼會知道主子的事啊。」

    「大小姐,四小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下面一片討饒求饒聲,丫鬟家丁們個個都被藍梓汐嚇到了,真要被賣出去,賣進妓院等於羊入虎口,賣去做苦力,死的不要太早啊。

    藍梓汐和夏雲初耳聽下面的哭求聲,眼觀八方,不放過每一個丫鬟家丁的神色,很快兩人相視一笑,因為她們都發現了一個丫鬟,其他的丫鬟家丁都哭著求饒,只有她一聲不吭,兩隻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靜,全都給我安靜。」藍梓汐一聲安靜毫無反應,不得已大聲喊著安靜,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都不知所措的看著藍梓汐。

    藍梓汐慢慢的走到那個丫鬟面前:「抬起頭來。」被她喊著的丫鬟聽話的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雙眼,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膚色白裡透紅,一身粗布麻衣卻掩不住一身的清高氣質。

    「你叫什麼名字?在何處做事?」藍梓汐詫異一個小小的丫鬟都長的這麼水靈,這樣的人會是下毒的人麼?藍梓汐有點不相信了。

    「奴婢叫青青,是三姑娘院裡的。」名喚青青的丫鬟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藍梓汐,看上去像只受傷的小白兔一樣,惹人愛憐。

    「三姐姐?那是三姐姐讓你在蛋糕裡下的瀉藥?」藍梓汐沒說是夏雲指使她下毒,只說讓她下瀉藥。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青青委屈的癟著小嘴,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讓人看了不忍再多說什麼。

    「沒有?沒有你發什麼抖?」藍梓汐眼神越發的犀利,直盯的青青後渾身發冷,藍梓汐更加肯定這件事和這個丫鬟有關,但是到底是不是夏雲娥做的還是未知之數。

    「沒有啊,奴婢沒有發抖啊。」口中說沒發抖,身子卻抖的更厲害了,臉色也從剛才的白裡透紅變的蒼白。

    「大姐姐,不知她是家生子還是?」藍梓汐想知道她到底是一直在夏家還是才來夏家的,這樣她才能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她是才買來夏府的,也不過才幾個月而已。」夏雲初不知道藍梓汐問這個做什麼,只是這個青青她到是很清楚的,因為是她親自找的牙婆買來的,原本看她長的也挺精靈的想放在自己屋內,只是夏雲娥說看中了而要了去,她也不便同她爭搶。

    「冷辰。」在得到夏雲初的答案之後,藍梓汐一聲呼喚一身黑衣的冷辰出現在身邊。

    「四小姐有什麼吩咐?」冷辰躬身恭敬的問著。

    「這個丫鬟叫青青,是夏府才買來不多久,你去查查她的背景,我要知道所有和她有關的人和事,越快越好。」藍梓汐想知道到底這個青青是什麼背景。

    「是,我馬上去辦。」冷辰一應聲,咻一下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等冷辰回來之後,是不是你做的就一清二楚了,我勸你自己承認,否則的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聽說你還有雙親在世,還有一個小弟,毒害主子,罪可不止你一人,要禍及家人的,你可想清楚了。」藍梓汐說的也不算是恐嚇。

    「不要啊四小姐,我真的沒有啊。我不知道什麼藥啊。」青青一聽要禍及家人,臉色更白了,說起話來也語無輪次了。

    「沒有,那這是什麼?這是從你的房內搜出來的,你到是說清楚呢。」藍梓汐將一個紙包甩在青青的臉上。

    青青一看到紙包,臉色發青,由跪變成跌坐在地,心想這藥不是已經被她扔了嗎,四小姐這包藥又是從何而來。

    「這包肯定就是你下在蛋糕裡的毒藥吧,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藍梓汐看青青的神色就知那瀉藥就是她下的,別說瀉藥就連毒都有可能是她下的。

    「沒有,不是毒藥啊,我只不過下了點瀉藥啊。」青青一聽說是她下的毒,還要連累家人,一時口急說出自己下的是瀉藥,並不是毒藥。

    「果然是你,你來我夏家不過幾月,難道夏家對你不好嗎?你為何要下藥毒害眾人?」藍梓汐厲聲喝道。

    「哼,你們這些主子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每天還不都是我們這些丫鬟累的要死要活不說,稍微犯一點錯就要被打的半死不活。」青青一掃剛才的懦弱,眼中儘是恨意。

    「我上個月不過就是打翻了三小姐的胭脂,就被她打的皮開肉綻的,要不是看我替她梳頭梳的好的話,我恐怕早就被她賣進妓院了,哼只是下點瀉藥算便宜了。」

    「胡說,三姐性子最好,又怎麼會將你打的皮開肉綻,你快從實招來,否則的話我將你一家老小全送去見官,若你只是受人指使的話,那也算與你無關。」人心最是脆弱,攻破她的心防想來她定會露出馬腳了。

    「沒有,沒有人指使,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青青豁然抬頭,眼露驚恐的看著藍梓汐,她又怎麼能說出是誰指使她呢,她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對方手中。

    「沒有?沒有的話你又何必如此驚恐,你老實說,我定不怪罪於你,我還會保你家宅平安。」藍梓汐敢肯定下藥這件事一定是青青所做,只是她背後之人……

    「你若不肯招出的話,我現在就讓人去將你家人抓來。」藍梓汐為了讓她說出實情,沒辦法之下才恐嚇青青。

    「不要,不要抓我家人,這件事她們不知的,與他們無關的,是二小姐讓我做的,是二小姐讓我下的瀉藥的。」青青一聽說抓她的家人,急的不行,急忙開口說出是誰指使的她。

    「二姐?你確定是二小姐?」藍梓汐本以為是夏雲娥,沒想到卻是夏雲姻,只是不知這毒藥是否也是夏雲姻下的。

    「是的,是二姑娘給了我五兩銀子,還以我家人威脅我,可是她給我的時候只說是瀉藥,並不是毒藥啊。」青青坦白夏雲姻給的是瀉藥而並不是毒藥。

    「行了,只要肯定是她下的藥就行了,只是如今她身有不適,要不等她身體好了再說還是先將這件事告訴母親或是爹爹呢?」藍梓汐想到夏雲姻剛剛才流產,若這個時候去揭穿她的話,不是雪上加霜麼。

    「你這麼心善,她可沒那麼好心,若不是你因為替我們端蛋糕的話,恐怕連你也中毒了,還有冷二公子也中毒還被她咬,你也說了會得狂犬病的。」夏雲初聽到丫鬟指認是夏雲姻所為。

    而四妹妹竟然心有憐憫,著實生氣,這個夏雲姻處處與自己等人作對,且自恃得到太子寵愛,在府內更是橫著走,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刁蠻驕橫,現在居然還下毒,怎能輕饒她。

    「大姐姐,你的意思是?」藍梓汐不是不想盡快揭穿,只是做人留點餘地的好,夏雲姻剛剛失去孩子心裡必然很難受,若是此時再……

    「來人,將青青押到老太太處,雅仙,你去請太太老爺,還有二房三房都去佛壽堂老太太處。」夏雲初吩咐完之後拉著藍梓汐一起去老太太處。

    「大姐,你是想現在就告訴老太太?」藍梓汐心有不忍,可是夏雲初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她也不便說什麼。

    「她們逼的爹爹只給你五日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分明是想逼死你,你還替她們想那麼多,此時不說更待何時。」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想法告之藍梓汐。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佛壽堂,丫鬟的腳步自然比小姐們要跑的快了,所以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在佛壽堂了,就連才小產幾日的夏雲姻也出現在佛壽堂,靠了椅子上,臉色蒼白的很。

    「四姑娘你將我們都喊來有何事啊?」李氏自然知道藍梓汐所為何事,只是礙於眾人都在,不方便直問,只是問所為何事。

    「娘,四妹妹已經查出是誰下毒了。」夏雲初搶在藍梓汐之前說出來。落坐在李氏身邊,以眼神鼓勵藍梓汐。

    「到底是何人?又因何下毒害我夏府眾人?」夏老爺聞言,厲聲問道,若知道是誰下毒,定不吧饒。

    「將青青押上來。」藍梓汐一聲令下,家僕從外押著青青進來,青青被帶進來跪倒在地,害怕的一聲不響。

    「四小姐說是你下毒以毒害我夏家,為何,你為何要下毒。」夏振剛看到丫鬟被推了進來,厲聲問她。

    「老爺,老爺,是二小姐指使我的,是她指使我下瀉藥的,她給了我五兩銀子,還抓了我家人威脅我,可是我只下過瀉藥,我沒有下毒啊,求二小姐放過我家人吧。」青青一邊說一邊哭著磕頭。

    「賤人,你血口噴人,你到底收了藍梓汐這個賤人多少錢,來誣蔑我,來人,掌嘴。」二姨娘一聽到丫鬟指認是雲姻指使她下毒,氣的臉都紅了,她的雲姻孩子已經被她害沒了,現在竟然還要誣陷她下毒,她怎能如她的意。

    「慢著。」李氏開口阻止下人掌青青的嘴:「二妹妹,何必這麼急著滅口呢,且聽聽這丫鬟怎麼說罷。」

    「你,誰要殺人滅口,只是這賤蹄子不知道收了誰的好處來誣蔑二姑娘,不懲罰難消心頭之恨。」二姨娘也自覺反應過大,怕眾人懷疑所以有所解釋。

    「那二娘不防聽聽青青怎麼說呢,也許她被逼的也說不定呢。」藍梓汐好笑的看著二姨娘的反應,若心裡沒鬼的話又何必急成這樣。

    「青青,你就將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夏雲初看著青青,只要青青將事實說出來那就真相大白了。

    青青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夏雲姻怕夏雲初比她先進太子府,在她前頭生下龍種,那她就再無出頭之日了,縱使太子再寵愛她無用了,大周立太子向來都是立賢不立長。

    夏雲初教養好,又是第一子,到時萬千寵愛在一身,被封為太子的話,那她夏雲姻的皇后夢豈不是煙消雲散了,所以才會趁機在藍梓汐做的蛋糕裡下瀉藥,想夏雲初因為腹瀉而生病,到時間不能出嫁。

    而且夏雲姻光下瀉藥還不夠,光腹瀉的話不會瀉好些天,所以還要在夏雲初腹瀉的時候再下點其他藥,讓她一病不起,這樣到時間夏雲初就是想也嫁不出了。

    「你胡說,我要打死你這個賤人。」夏雲姻臉色蒼白的從椅子上起身,想撲過去撕了青青的嘴,卻虛弱無力的摔倒在地。

    「姻兒,你別這樣,這只是個小丫頭,她的話誰會信。」二姨娘扶起夏雲姻,這一摔夏雲姻的臉色更蒼白了。

    「二小姐,你放了我家人吧,我求求你了,我已經按你說的去做了,只求你兌現諾言,放了我家人吧,我弟弟還小,你放過他們吧,我給你磕頭了。」青青不停的磕頭求著夏雲姻。

    「雲姻,你怎能這樣,她是你親姐,你怎麼能下毒想毒害她呢,就算她進了太子府生下皇孫,可是你也受太子寵愛啊,將來你姐妹二人獨佔太子的寵愛,這是我夏府天大的富貴,你怎能斷送這份富貴呢。」夏振剛氣的臉都白了。

    「爹,我沒有啊,你不要聽這個賤人瞎說啊,她肯定是受人指使來誣陷我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啊。」夏雲姻連聲音都大不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是受人指使,不過是受你這個毒女的指使嘍,不就是你指使她下毒的麼,真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就你這樣的人嫁進太子府,還不定惹起什麼樣的風波。」李氏對著夏雲姻鄙夷的說著。

    「老爺,你看如今該當如何,證據確鑿,是要送官還是怎麼樣,全憑老爺做主。」李氏雖然很想二房不得好過,可是老爺老太太都在,她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了。

    「爹,我想二姐只是一時想不通,請爹爹不要太責怪二姐了。」藍梓汐看著夏雲姻面色越發蒼白,心有不忍的道。

    「四妹妹,你在說什麼啊。」

    「四姑娘,能做的出來就別怕承擔後果,她既做的出來還怕麼,你就別替她操心了。」李氏和夏雲初都不明白藍梓汐到底怎麼想的,這個時候了還替二房說話。

    「母親,她雖有錯,可是你看她面色蒼白,就算要罰也要等她身體好了之後再罰吧,再說我們畢竟是姐妹,我也不忍心。」藍梓汐替夏雲姻向李氏求情。

    「來人,現在就將二姑娘送進家廟,沒有我的命令不冷放她出來,給我嚴加看管,小小你以後就在院子裡替老夫人祈福吧。」夏老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最疼愛的妾室和最寵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這樣的事讓他這個一家之主情何以堪啊。

    「老爺,你當真要將雲姻送進家廟?」二姨娘雙眼大張,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老爺,幾十年的夫妻之情,十數年的父女之情,都比不上這個奴才生養的賤人的一句話。

    「爹,我不要進家廟,我不要進家廟啊,太子殿下還在等我的,你不能將我關進家廟啊。」夏雲姻還指望當上太子寵妃,這個時候被關進家廟,那不是什麼都完了。

    「哼,做出這等惡毒的事,你以為太子是傻的麼,會要你這等殘花敗柳不成,等我雲初進了太子府,能保得夏府榮華,到時給你尋門親事,也不枉你為夏家庶女十數年了。」李氏火上澆油。

    「娘親,別這樣說。」夏雲初雖不喜二房,可是送進家廟,就永遠都不能出來了,二妹妹年華尚輕,真一輩子關了家廟,餘生就算毀了。

    「爹爹真要將我關進家廟才好。」夏雲姻不怒反笑:「極好,極好,那就讓我長伴古佛青燈吧。」說完坐在凳子上,面色無常。

    「姻兒你在說什麼啊,你知道關進家廟就出不來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二姨娘哭天抹淚的扶在桌子邊上。

    「爹爹,我看……」

    「老爺,老爺,太子殿下來了。」丫鬟來報說太子過府,已經在前廳等著了,太子殿下說要見二姑娘,請老爺帶二姑娘去前廳相見。

    「姻兒,太子來了,你不用被送家廟了。」二姨娘喜極而泣,太子來的正是時候,若太子再晚上一時半刻那雲姻就要被關進家廟了。

    「娘,爹已經要將我關進家廟,那太子來不來又與我何干,就讓爹爹去見太子吧,娘親你就告訴太子,我下毒毒害眾人,所以爹爹將我關進家廟了,不能去見太子了。」夏雲姻癱坐在凳子上,不肯移步。

    「姻兒你又何必這樣呢,你爹爹也是秉公處置的,你也不能怪他的,先去見太子吧,讓太子久等是大逆不道的事。」老太太見屋內氣氛異常,開口勸到,太子不可不見啊。

    「哼,見太子來了就裝模作樣,還不是仗著太子的疼愛。」李氏撇著嘴小聲的嘟囔著,暗恨太子來的不是時候,再晚來一點多好。

    「她不肯去就讓她在這裡吧,等太子走後將她關進家廟,就跟太子說她身子不適,不便見太子。」夏振剛也是氣的不行,說著就往外走。

    「老爺,不能丟下姻兒啊,她身子還沒好啊。」二姨娘見夏老爺抬腳往外走,而且還堅持要將夏雲姻關進家廟,忙拉著夏老爺的衣袖,卻被夏老爺揪著往外走去。

    「你這個賤婦,養出這樣的女兒,還好意思說,來人,將二夫人關進後院柴房,沒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來。」一把將二姨娘推倒在地,抬腳走了出去,不管後面一幫子人瞪著眼睛的樣子。

    「走吧,你們好好的將二夫人帶去柴房,我們走吧,讓太子等就不好了。」老太太歎了口氣,對於二房母女二人的所作所為也著實是讓人生氣。

    ……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夏振剛帶著一票女眷跪倒在地,迎著太子。

    「夏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我們就快要成為一家人了。」太子扶起夏振剛,走到夏雲初扶邊將手搭在夏雲初的肩膀上,一副親暱的樣子。

    夏雲初臉色緋紅,低垂著頭不敢說話,李氏則喜從心來,雲初還未進門,太子就在人前顯示恩愛,雲初總算是首的雲開見月明了。

    「對了,不知哪位是四小姐,本太子聽聞當初四小姐在落玉宮一口氣背出十幾首大家名作,本太子甚是惜才,想見見四姑娘。」太子見過夏雲姻身上的胎記,可是在和夏雲姻相處的幾次之間,並沒有發現她和想念的人並無相同。

    且此次聽聞夏老太太壽筵的時候,四姑娘做出來的蛋糕,這同不得他不多想,一個古代的人又怎會做現代人才會做的蛋糕呢,又會背現代的詩,又會做蛋糕,無論如何他也要問個清楚。

    「小女子見過太子,太子金安。」藍梓汐不知太子為何會問起她,只能上前跪倒在地行叩拜之禮,一邊跪拜一邊暗想,真搞不懂這些古代人啊,動不動就要下跪,真是煩人。

    「不知四小姐師從何人,如此才思敏捷,本太子著實佩服。」太子見下跪女子一身碧綠青衫,苗條修長的身材,看不輕面容,但如此嬌弱身材想必樣貌不差。

    「太子見笑了,我一個小小女子,能師從誰呢,只不過從小在幾位姐姐們上學堂時在外偷聽過,且老太太也私下教導過我,是以才會些小詞小詩的。」各位詩仙詩聖詩神們,我不是故意盜你們的詩詞的,更不是故意詆毀你們的詩詞的,有怪莫怪啊。

    「原來如此啊,夏大人真是教養的好,幾位姑娘個個才思出眾,對了,不知四姑娘日前做給老太太的蛋糕又是從何而來的呢?不知是和誰學的啊?」

    「那個啊,那個是跟我大姐姐學的啊,我大姐姐博學多才,是她教我做蛋糕的,那牛奶還是大姐帶我去農場取回來的呢,對吧大姐?」藍梓汐見太子問起蛋糕的事,按照之前想的說詞告訴太子。

    「哦,大小姐啊,那不知大小姐是跟誰學的呢?」太子將眼光轉向夏雲初,未知夏雲初又是從何而知蛋糕的做法的,難道她也是穿越而來的。

    「告訴他,你也不知道怎麼會,只是按照記憶裡的想法做出來的。」藍梓汐摟著夏雲初的肩膀,小聲告訴她怎麼回答。

    夏雲初還在納悶為什麼藍梓汐要說是她所做的,她又該怎麼回答太子,就依藍梓汐的話告訴太子。

    太子聞言一怔,按照記憶裡的想法做的,難道她真的也是穿越而來,接著問:「不知雲初小姐愛不愛吃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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