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5、高老爺的心事 文 / 欣彤
王詩彤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有所拒絕地道：「可是老爺，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工作哪有做得完的時候呢？現在，我讓你坐下來陪我，就是你的工作！」高博平的語氣雖然平淡，卻略帶霸道。
王詩彤想了一下，找不到理由拒絕，也就只好聽話坐下來了：「老爺，那你想我陪你聊什麼呢？」
高博平靜靜得打量了一番王詩彤，很久後才道：「詩彤，你知不知道，你很想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他說著，表情是那麼得沉重，又是那麼得懷念。
「朋友？什麼朋友啊？」看得出這個朋友對高博平來說，應該有著不一定的意義吧，不然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為什麼還會想起她呢？
高博平突然意問到自己的疏忽，馬上又回過了神來道：「哦，沒什麼，只是在以前在台灣時認的紅顏知已。」
「台灣？老爺，你也去過台灣啊？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呢？」王詩彤好奇了。
高博平呵呵地笑了起來；「去過，當然去過，而且在台灣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當年年少氣盛，敢作也為。」
王詩彤靜靜得聽著，忽然對高博平過去的往事感興趣起來。「那是你怎麼認識跟我長得像的那位紅顏知已的？」
王詩彤的話讓高博平的思緒飄回了那個時候，一切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怎麼一眨眼，自己就那麼老了呢？女兒也長那麼大了。
女兒……
「當年，我念完了書後，抱著滿懷的希望便去了台灣，以為不需要家人的幫助，憑著自己的信心和希望，就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我到台灣三個月不但沒有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而且還把身上所帶著的積蓄幾乎花光了。可是不服輸的我又不執意回來香港向自己的父母要錢，所以那個時候，不管再苦再累，我都咬咬牙挺過去。」
說到這裡高博平不由得又再次歎了一口氣，把身子靠在了滕椅上，接著又道：「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委身到一個小工廠裡做了一個月後，拿到了人生的第一筆血汗錢，看到那辛苦掙來的幾百塊，我開心得幾天都沒有睡覺。本來想把它一塊一塊攢起來的，可是後來……卻被人盜去了。」
「盜去了？」王詩彤吃驚地道，自己雖然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但還是可以體會到他當時的心情會有多傷心。
高博平點了點頭：「是啊，當時的我難過得都想哭去，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為了那一點點血汗錢想哭……呵呵，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是多麼得經受不起打擊。」
「老爺，這也不能怪你，哪個人不是慢慢磨煉出來的。」王詩彤善解人意地道，如果換成別人，聽到這裡一定會嘲笑自己吧，可是，她卻沒有。正如當年的她……
高博平呆呆得看著她，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在看她。
王詩彤不知道高博平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只是覺得這樣的眼神好似包含了很多自己讀不懂的意義。片刻，她才道：「那後來呢？沒有錢，你是不是就這樣回香港了？」
高博平搖了搖頭：「沒有！當年我太好勝了，知道如果就這樣回去家裡的話，一定會被家人嘲笑的。所以那時，我死都不願意回去。也正因為我的倔強，所以後來，我認識了那位紅顏知已。認識她的那一天，正是我一生中最落魄的一天。」
王詩彤息了一聲：「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她能在你了最落魄的時候幫助你，可見她一定是個好女孩！」
「是啊，她的確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的一個，只可惜……」
「可惜什麼？」王詩彤奇怪地道。
「可惜我跟她有緣無份，跟她在一起相處了沒多久，家裡的人就要我回去跟別的女人結婚！」說到這裡，高博平已以痛苦到了極點，表情上那揪心的痛苦，絕非是一般人能表現得出來的。看得出，他真的很愛很愛那個女子。
王詩彤看到，也於心不忍起來。「可是，既然你是喜歡她的，那你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說呢？」
「說？」高博平自嘲得冷哼了一聲：「如果憑自己的三言兩語真的就能改變一切的話，那麼我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這個樣子？什麼樣子？他指的是自己跟程永芳之間的感情嗎？想必，那個家裡人要他娶的女人就程永芳吧！
沒有感情的婚姻是痛苦的，也是可怕的，難怪芸姨曾經說過老爺一年時間絕大部分都是在國外一個人過的。而且每次回來逗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天。
但是這次，他已經住了半個多月，這其中，是什麼原因讓他留了下來呢？
「那……後來呢？後來那個女子她怎麼樣了？」王詩彤這下問得很輕，生怕觸碰到他內心的傷痕。
高博平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得吁了出來才道：「後來她懷孕了，開始的時候還會執意跟我在一起的，說要跟我一起面對困難，可是有一次，我的家人打電給我，說媽媽重病，要我馬上回去一趟，當時我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信以為真得連夜趕回了香港，可是熟料，這根本就是兩家商量好的一個圈套，因為我一回到家後，他們就把我給關了起來，禁止我再跟她聯繫。當時，我恨透了我的家人，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去，可是，他們的守衛太森嚴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起初，我還絕食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他們強制給我打了營養針，讓我生不如死得活在了這個世上。」
王詩彤聽到這裡，已經是目瞪口呆起來，沒想到表面這麼風光的高老爺，竟然會有一段這麼痛苦的經歷。歎息了一聲，她輕輕得替高博平倒了杯茶，遞給了他，高博平喝完之後，便又繼續道：「終於兩個月過去了，他們才把我放了出來，可是當我滿心歡喜得要去找她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再次把我逼進了絕望中。」
「那是什麼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