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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驚心 文 / 三仙

    眼前的場面真可謂是宏偉壯觀,不禁讓人聯想到了世界盃開幕式時的情景。梁動三人來到城東廣場的時候,看到面前人山人海卻井然有序,幾乎每個魔修宗門都各自站成一個小團隊分列在廣場的各處。梁動三人的到來並不顯山露水,與其它的魔修一樣在這次冰淵試煉的隊伍之中,只能算上是最少規模的隊伍。

    廣場上眾多的隊伍目光都凝聚在盡頭處一座足有十丈高的平台上,一位身著玄色鎧甲,身材異常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穩如山嶽般地站在平台的最前端,表情肅穆地看著台下的眾多魔修。梁動在這裡可不敢放開靈識前去查探此人的修為,由這個中年男子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的那股威嚴的氣息,就足以讓人不敢生起窺探之心。此人正是享譽元魔域三千年之久的仙魔宗首席大長老,九幽玄魔修為的天雷子。傳說中天雷子在兩千年前進入九幽玄魔的境界,本身修為深不可測,隱隱的已經成為了元魔域中修魔界的領軍人物,更是無數魔修為之敬仰的偶像。

    「這個哥們兒長的真高啊,估計和姚明差不多!」畢三石看著高台上的男子讚歎道。

    「可比姚明威猛多了,更像大鯊魚!」梁動笑道。

    「此人的修為好高,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淺,估計至少也得是合體期以上的實力!」馮猛面色冷峻地沉聲道。

    「可能比合體期還要高……此人身上散出氣勢比在瀛洲時溜溜展現出的威壓還要強大,估計應該是九幽玄魔的修為!」梁動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台上之人正色道。

    這時,平台之上再交出現了幾道身影,這幾人的出現讓梁動的瞳孔不由為之一縮,馮猛和畢三石看到幾人後同時心中一顫,一掃方才輕鬆寫意的心情,精神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

    「呂召!」畢三石低聲道。

    「孫潮!」馮猛冷聲道。

    「竹君!」梁動的聲音之中有些輕顫。

    還有一個讓梁動更加熟悉的身影,夜魔曲冬跟著這些人一起出現在了平台之上。梁動此時沒有心情去關注呂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楊竹君的身上。

    來到虛元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仔細一想差不多已經過了足有五年的光景,這五年來梁動雖然一直在為了提升自身的修為而努力。可是,在修煉的間歇時楊竹君的身影卻一直在他的心中縈繞著揮不之去。

    此時,在忽閻城之中能夠見到楊竹君,這種內心中的震撼讓梁動久久不能平靜。看到曲冬和孫潮還有呂召竟然呆在一起,梁動知道呂召已經沒有危險了,畢竟從幾人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這種微妙的關係,梁動心想他們肯定不會為難呂召,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也隨之落下,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楊竹君的身上。

    「呂召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畢三石不解地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馮猛盯著高台上的呂召冷聲道。

    平台上呂召的樣子並不像是被挾持或是遭遇到了危險,反而是一臉的默然也不於曲冬和孫潮說話,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台下的人群。

    這時,站在平台最前端的中年男子突然振臂一呼,強壯結實的手臂肌肉充滿了力與美的線條,台下的人群之中跟著響起了一片吶喊聲。

    「天雷子……天雷子……天雷子!」廣場上數千人的吶喊聲連成一片震天如雷,迴盪在面積廣闊的廣場之中,像是要衝上雲霄把這天也捅破。

    天雷子很享受這種受人敬仰的感覺,手臂慢慢的放了下來,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如同狂風過境般迅速的掃過整個廣場,梁動三人同時心頭一顫,清楚地感覺到了這股威壓的強大,三人趕緊低下頭去把身上隱藏起來的修真者的氣息壓制得更深。

    「兒郎們……五千年了!數千年前我們的前輩也和你們今天一樣,通過冰淵試煉所得到修煉資源,才有了如今元魔域的繁榮與昌盛。現在終於輪到我們這些後輩展示自己實力的時候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次在冰淵試煉中取得前十名將得到進入仙魔殿感悟十年的機會,而前三名則會成為仙魔宗的內門弟子!」天雷子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久久地環繞在眾人的耳畔,比立體聲的音響效果還要出眾。

    台下的眾魔修聽到天雷子所許下的好處,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群情激奮,有個別性情奔放的魔修嗷嗷的吼了起來,像是吃了偉哥一樣。天雷子話中提到的進入仙魔殿感悟和成為仙魔宗內門弟子的機會,在修魔界來說是一場天大的機緣造化。

    天雷子接著說道:「我身後這幾位就是此次前來為咱們打開冰淵試煉之門的本門弟子,他們不僅帶來了開啟冰淵之門的鑰匙,還把數千年未曾出現過的『元魔榜』重新開啟,將要放在此處來見證兒郎們的榮耀……!」

    聽到這段話,整個廣場上魔修們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平台上的仙魔宗弟子,胸中如同燃起了一團火,眼中的熾熱更甚。

    梁動幾人不知道元魔榜是什麼,魔修們卻明白這個元魔榜所代表的意義。

    五千年前元魔域曾經開啟過一次試煉之門,那時候元魔榜就因此出現,所有在試煉中表現最搶眼,實力最強的魔修都將會在元魔榜上佔得一席。這個元魔榜就如同天梯排行榜一樣,能夠在其中留下自己的名字,那將是一種享譽整個元魔域的榮耀。同時,只要進入元魔榜前百名,就將會得到更多的也處,也會被一些名門大派收入門楣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這對於一些小宗門的魔修來說,與一步登天沒有什麼分別。

    可想而知這個元魔榜在魔修之中所具有的意義是何等的強大,元魔榜的出現如同一記天雷勾起了所有在場魔修心中的地火,並以燎原之勢快速地激勵著所有魔修的慾望。

    站在天雷子身後的仙魔宗弟子中走出一人,此人同樣四十多歲臉上帶著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氣勢,向著天雷子微微點了點頭。緊接著揮手間一道幾乎連天接地的熒白色光柱在眾中的眼前閃現而出,幾息之後一座足有千丈山峰高度的巨大石碑佇立在了廣場的邊緣。

    這座石碑通體透出一股滄桑而悠遠的氣息,從上到下飄蕩著一層朦朧的光霧籠罩其上,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仙魔器!」台下有懂行的魔修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

    仙魔器傳說是由即將渡劫進入原始魔界的修魔者用自己的精氣為引煉製出來的魔器,這種魔器的能力幾乎與修真界傳說中的仿仙器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這種仙魔器的出現足以讓魔修們為之震撼,他們有的人那怕是窮其一生也不見得能有機會見識到這種層次的法寶,此時在眾魔修心中那股震撼與敬仰之情氾濫得一發不可收拾。

    「兒郎們……想要名留千古嗎!想要一鳴驚人嗎!在冰淵之中的表現將會被記錄在這座元魔榜上五千年……拿出你們的勇氣與實力,讓整個元魔域之中所有的人都來見證你們的榮耀!」天雷子大聲地激勵著台下的眾魔修。

    眾多魔修的眼中放射著攝人的精光,死死地盯著這座幾乎一眼望不到頂的元魔榜,心中的激情被徹底的點燃了。無數雙眼睛裡散發出駭人的光芒。彷彿自己已經榜上有名,可以得到整個元魔域中修魔者的仰視。

    「這老傢伙是不是干傳銷的出身,真tmd能白唬!」畢三石在人群之中低聲說道。

    「魔修是以實力來見證一切的修士,比修真界更加注重自身的榮耀!」梁動輕聲道。

    雖然,見到了心中一直在掛念著的楊竹君,但是梁動知道現在並不是自己與楊竹君相認的時刻。在元魔域這種修魔者的世界裡完全沒有修真者的存在,但並不代表魔修會對修真者以禮待之,如果此時暴露了自己三人是修真者的身份,梁動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這種未知的事情往往是梁動最不喜歡的,隱忍著自己內心的情感在台下注視著上面的楊竹君,希望能有機會能夠與之相逢。

    但是,事情的變化卻讓梁動無法想像,接下來的變故幾乎改變了他的命運。

    「想要進入冰淵之門必須得以精血為引,而且必須得是精純的修真之人所具備的靈血才能夠開啟冰淵之門!」天雷子的話語如同一聲驚雷,瞬間讓台下的魔修們安靜下來。

    整個元魔域之中數萬年來並沒有修真者的存在,如此來說想要打開冰淵之門進入其中,難道只是魔修們的一個臆想而已。可是,接下來卻看到天雷子突然伸出手,在其身後隊伍之中的呂召被攝入到他的手中舉在了身前。

    「此人就是這次開啟冰淵之門的血引,這是上天賦予我們魔道修士的一次機緣!也正是因為得到了這個修真之人,才能夠為我們魔道修士創造出這次進入冰淵的機會。」天雷子虎目之中帶著攝人的光芒,掃視著台下的眾魔修大聲說道。

    「殺了他,殺了他!」台下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高聲喊了起來。

    梁動三人看到呂召被天雷子抓在手中卻並沒有掙扎,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根本沒有表現任何的表情。梁動猜測呂召元神應該是被魔修們封印了,現在的呂召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根本沒有自主意識。

    「怎麼辦!」馮猛用力地拉住身邊情緒激動的畢三石,焦急地問道。

    「冷靜!」梁動咬著牙說道。

    「還冷靜!呂召馬上就要沒命了!」畢三石激動地看著梁動說道。

    「不然我們怎麼辦,上去陪他一起死!」梁動轉頭看向了畢三石,聲音冷得如同萬年的寒冰。

    馮猛與畢三石聽到梁動的話完全呆住了,雖然梁動說的沒錯,可是畢竟梁動與呂召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根本無法體會馮猛畢三石與呂召之間的兄弟感情。看到台上被天雷子抓在手中的呂召,馮猛的心中像在滴血,畢三石的眼晴裡佈滿了血絲瞪得幾乎要突出了眼眶。可是,梁動的話說得很對,就算衝上去想要在數千名魔修之中救出呂召,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內心之中的情感卻如同潮水一般衝擊著馮猛與畢三石的心房。心中的糾結變成了羈絆,折磨著馮猛與畢三石的心,在生與死的面前做何抉擇讓兩人感到從未有過的痛苦。

    可是,還沒有等到馮猛與畢三石想出解決的辦法,卻看到天雷子手中的呂召整個身體突然爆炸,化為了滿天的血雨瀰漫在空中。

    數枚血紅色的咒文猛然間出現在呂召化為的血雨之上,眨眼間籠罩住這些修真者的靈血,同一時間血色的咒文閃出了一片刺眼的光芒。

    「轟隆隆……」一陣巨烈的震動,空氣如同被抽空了一樣,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顫。

    片刻之後,平台之上一座寬五十米,高約百米的巨大血色傳送門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一股深遠而冰冷的氣息由傳送門中散發出來,整個傳送門上的遊蕩著一種如同血液在流動的形態,帶著古樸而滄桑的威壓出現在了廣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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