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逃 文 / 三仙
張南的心情由方纔的喜悅之中迅速冷靜下來,發覺眼前的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小小的屍變,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如果再這樣浪費法力地去消滅這些行屍走肉根本就沒有意義,只有找出背後的黑手才能解決目前問題。
「梁兄弟,事情不簡單啊!」張南發覺光靠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應付眼前的局面,還是借助梁動金丹中期的力量,才能多一些保證。
「嗯!確實如此,不知道搞這種事的人到底想幹什麼。」梁動也猜到了這其中的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輕聲說道。
「我看梁兄弟就不要再隱藏實力了,雖然這些小蝦蟲對於你我二人產生不了威脅。但是,我們卻沒有必要被暗地裡的人牽著鼻子走!」張南也不是笨蛋,知道這個時候該與梁動坦誠一些才能擺脫此時的境地。
「好地!那小弟就獻醜了!」梁動知道此時也不能再低調下去,否則等一會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
梁動收起「青魅」抬手之間由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一沓符篆,向著屍群的方向揮去,在半空中十數張符篆化為滿天火雨轉眼間籠罩了整個院落,無數的火舌由空中飛落擊在了屍群之中,火舌如同焚天的烈焰把整個內院全部點焰,散發出的熾熱溫度險些把張南的眉毛都燎著了。
趕緊運起法力護罩把身體包裹起來,才勉強抵住了這熾熱火焰的侵襲。
梁動在符篆揮出的瞬間就運起了法力護罩,反而沒有張南看上去那麼狼狽,也怪張南低估了梁動所使用的這些符篆所產生的威力。
內院之中的屍體片刻之間就被火舌吞噬變成了一片火海,在烈火與高溫的覆蓋之下轉眼就被氣化,整個內院不消片刻就變成一片焦土,連同周圍的樓宇屋舍也沒有逃過這場火災的牽連,變得滿目瘡痍被燒成了一片廢墟。不過,整個「綺春堂」的各個院落之間並不是相連交錯,所以這場人為的火勢並沒有禍及其它的院落。
看著面前這一片殘壁斷瓦,張南的心頭驚詫不已,沒想到梁動所用的符篆會有如此威力,張南心中猜測這些符篆最差也得是中階以上的火舌符篆。沒想到梁動這個人看上去不顯山露水,竟然家底深厚這一沓中階符篆最少也得幾千塊中階靈石才能買得下來。
「玩得有點過火了!」梁動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些符篆原本是仙清宗歷代保留下來的存貨,在地球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機會使用這些符篆,沒想到在「虛元境」竟然還能發揮出這些壓箱底符篆的餘熱。梁動也沒有想到這些火舌符篆會有如此威力,他的靈識早就已經探測到這個內院的樓宇之間被禁制陣法所護持,應該可以抵禦一些意外的攻擊。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宗門傳下來的這些符篆竟會有這等效果,把這個內院的禁制陣法破壞殆盡,更是把屍群全部氣化。
還好剛才梁動與張南站在院中火海的邊緣地帶,有一個緩衝區域,否則他與張南就算不會被火海吞噬,卻也會受到一些波及不會像現豐一樣輕鬆。
「梁兄弟果然是深藏不露啊!」張南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呵呵……意外,意外!」梁動無奈地說道。
「既然眼前的麻煩處理完了,不如梁兄弟再加把勁把幕後的黑手揪出來!」張南發覺梁動的實力根本就沒有真正發揮出來,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梁動。
「好說!」梁動說道。
看來想要隱藏住「青魅」這把先天靈寶的計劃泡湯了,梁動無奈地再次揮出「青魅」手掐劍決化做一道青光極有靈性地在空中盤旋一圈,然後快速地向著「綺春堂」的遠處其它院落的方向飛去。
「張兄,我們跟上!」梁動看著一旁的張南輕聲說道。
張南點了一下頭,如同刀光一樣犀利的身影凌空而起向著「青魅」飛去的方向追蹤而去,梁動也展開了飄逸的身形緊隨其後。原本有「青魅」在身邊,梁動根本不用自身法力進行御空飛行,畢竟用法寶來飛行即節省法力,速度又快。像這種完全憑借法力來飛行的方法,始終讓梁動感覺到費力不討好。
可是,此時「青魅」化做追蹤之劍去尋找幕後之人,梁動就只能無奈地完全憑借法力配合著仙清宗特有的身法化做一縷輕風般跟在張南的身後飄然而去。要說「青魅」這把先天靈寶的秘密還沒有完全的暴發出來,以此時梁動的修為境界只掌握了「青魅」身上有限的幾種功用而已。以靈識做引,用法寶做線,「青魅」本身所具有的跟蹤特性被梁動施展出來。
禁空限制消失了,梁動飛到空中才發現了這一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城裡的守護禁制被破壞了,還是出了其它的問題。但是,梁動發覺飛在前方不遠處的張南像是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一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張南一定知道內情,否則不會這麼從容淡定的御空飛行,事有蹊蹺。梁動並沒有挑明這個心中的疑問,只是慢慢地跟在張南的身後,此時的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靜觀其變。看來張南這個人隱藏的秘密真是不少,他與李茅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一直以來梁動先入為主認為張南也和自己一樣是被徵召而來,現在經過一番分析後發現,張南身上所隱藏著的東西只怕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
沒有飛行多遠,目光所及之處梁動看到「青魅」自身的青光大盛,散發出一片顯眼的光芒映得遠處閃耀出一片青色的光幕。
「嗡」的一聲光波的悶響,「青魅」似乎與幕後之人交上手了,只見「青魅」再次做為一道青光向著梁動所在的方向快速飛來。在「青魅」之後一個黑影緊緊跟隨著它,卻始終差那麼一點就是無法追上「青魅」。
眨眼間「青魅」飛回到梁動身邊,梁動揮手一招「青魅」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追隨地「青魅」身後的那道黑影也停在了梁動前方不遠處,張南一直在觀察這道黑影,早就已經停下身型放出了那把威武霸氣的短刀懸在身前,擺出了戰鬥姿態。
「不知閣下是為何人!」張南試探道。
「哼!無名小輩!也敢問我的名號!剛才那把飛劍有點意思,如果交出來我答應放你倆一條小命!」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根本無法分辨出此人的具體面目與身型。
「在這海源城中,閣下也敢口出狂言,不怕被高手發現身死道消嗎!」張南的靈識在對方的身上根本探測不到修為境界,於是賣著猛話為自己壯膽。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海源城無非就是城主是合體期的修為,難道還會有其它的高手嗎!」黑衣人嘲笑道。
「知道城主是合體期的高手,閣下還敢如此自大!」張南沒想到這個黑衣人這麼狂,自己明顯有些膽怯聲音也變得輕微地發顫。
「哼!城主現在那還有心思來管這裡的閒事,只怕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還以為這小小的海源城能有多大的能耐!」黑衣人不屑地說道。
聽到黑衣人的話,不禁讓張南心中一驚。
原本在黑衣人到來之前,他就已經通過徵召令向著李茅發出了警示信息,可是這已經過了近五分鐘還沒有見到李茅前來支援。
看來真如黑衣人所說,現在整個海源城中的高級戰力已經全部圍繞在城主身邊,根本無暇顧及自己這邊。正在思索間,黑衣人的身上突然暴出一般威壓,張南與梁動同時心中一驚。
元嬰期!
「前輩!方纔那把飛劍並不是在下所有,是這位梁兄弟的法寶!」張南一看時不我待,黑衣人的目標明顯是梁動的飛劍,所以趕緊撇清自己與梁動的關係。
「哼!這裡沒你的事,滾吧!」黑衣人對於張南出賣自己的戰友,明顯感到有些不屑。
張南看了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梁動,眼中帶著一絲愧色,低下頭快速的飛走了。梁動對於張南這種出賣同一陣營戰友的行為並沒有覺得不適,畢竟面前黑衣人的修為比他倆高很多,這種明哲保身的方法是最正確的。因為,梁動與張南的關係原本也不是很近,人家根本沒必要為了自己與這種力所不及的高手交惡。
換個角度的話,梁動自己也會選擇把自己置身事外,畢竟修真不易,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沒有多少交情的人把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黑衣人並沒有為難張南,眼看著張南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梁動一直注視著黑衣人的動作,臉上一片平靜波瀾不起。
「不錯,年輕人!處變不驚,你的心境果然不一般!」黑衣人有些讚賞地說道。
「謬讚了,其實我心裡已經嚇得小鹿亂蹦,害怕得不得了!」梁動裝出一付膽小的樣子說道。
「哈哈哈……年輕人口是心非可不是好習慣!」黑衣人並沒有急著奪取梁動的「青魅「,反而與他聊了起來。
看來在黑衣人的心裡,梁動已經是他砧板上的肉,身為一個前輩高人為了搶小輩的東西,沒有必要再做出急功近利的表現。
「不知道前輩是何種修為!」梁動恢復了輕鬆的神色問道。
「知道我的修為又有何用,難道你還想在找我報仇嗎?趕緊交出你的法寶,如果我心情好可能會留你一命!」黑衣人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難道前輩真的這麼自信就能留得住我嗎?」梁動輕佻眉梢,緩緩說道。
「哈哈哈,小傢伙口氣挺狂啊,難道你還以為有機會逃出我的手掌心嗎!」黑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梁動知道面前的黑衣人並沒有把他當成一盤菜,只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所以才會在殺人奪寶之前有閒心與自己逗殼子。可是,這個黑衣人並不瞭解梁動並不是這一界的修士,他所擁有的底蘊可是仙清宗由遠古一直留存到現在的全部珍藏,裡面的寶貝數不勝數。
不過,梁動根本沒有想要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來,仍然是喚出了「青魅」,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心中默念法決。瞬間體內二分之一的法力注入「青魅」之中,只見「青魅」突然分解成無數的劍絲在空間來回的扭曲交織著,不消幾息的時間竟然重新組合成一件如同馬夾似的青色小衫套在了梁動的身上,讓梁動看上去像穿了一件青色的甲冑。
黑衣人看著「青魅」的變化,腦袋有些短路!一把可以變幻形態的法寶,這種事情真是聞所未聞,因為一件法寶只要鍛造成型之後,除了體積可以變化之外,外形根本無法再做出任何改變。可是,這把自己勢在必得的法寶,竟然會重新變化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形態,這種事情讓黑衣人楞住了,沒想到這把飛劍竟然會生出這種變化,還能夠當做護甲來用,這更加堅定了黑衣人的奪寶之心。
「莎喲娜啦!」梁動衝著黑衣人輕輕一擺手,說了一句黑衣人根本聽不懂的島國語言。
梁動的身影瞬間消失了,黑衣人迅速放開靈識卻根本找尋不到梁動的一絲氣息,這個結果讓黑衣人震驚不已。再次擴大靈識的搜索範圍,卻發現海源城中禁空限制雖然已經消失,但是限制靈識的禁制依然存在,憑著黑衣人元嬰後期的靈識只能籠罩周邊數十里的範圍,根本沒有梁動的氣息存在。
這個結果讓黑衣人憤怒了,黑衣人突然抬手向著自己的身上砍去,緊接著由黑色的斗篷上噴出一股鮮紅的血瀰漫在空中。這股血液如同有靈性一般,在空中扭曲變幻著,不多時飄落在梁動剛剛懸停的位置,過了大約數息的時間這股血液變幻成一把紅色的血劍,向著遠處快速的飛去。
「小子,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黑衣人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一絲虛弱,可是更多的卻是一種不甘與憤怒交織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