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傳送玉牌 文 / 三仙
巴哥犬的眼神如同實質,似挖溝士的錘頭般擊打在余劍的靈識之上,余劍臉白如紙,噴出精血後整個人如同被煮爛的方便面軟軟地癱倒在地。呂風樺長老趕緊上前扶起余劍,看向遠處巴哥犬的眼神如同見鬼一般,不敢再吱一聲。
「哼!」一聲冷哼由巴哥犬的嘴中傳出,在場眾修士同時靈識受到波及,卻沒有像余劍一樣遭受重創。
「一群無知小輩,就憑你們這螻蟻的實力也敢來到這裡放肆!」溜溜冷冷的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修士,不屑地說道。
「前輩……在下悍鬼門門主孫潮,不知前輩駕臨真是心中惶恐,還請前輩手下留情!」孫潮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看到這只巴哥犬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心底震驚莫名。
「悍鬼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五千年前這瀛洲之地到是曾有悍鬼門的大乘期修士來過。」溜溜在內心中追憶著,輕聲說道。
「五千年前本門的大乘期修士,正是本門的祖師,沒想到前輩也認識!」孫潮面色一喜,趕緊順桿往上爬。
「你們這些小輩,看來是想通過這座上古的傳送門離開這一界?」溜溜沒有理會孫潮,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輕聲說道。
「晚輩們正是此意,還請前輩成全!」孫潮發覺溜溜對他並不感冒,卻一點也沒有在意,仍然厚著臉皮說道。
溜溜前爪一翻,只見五道流光閃動射在了傳送門禁制的前面,五塊通體泛著潔白光華樣式古樸巴掌大的玉牌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玉牌正中篆刻著一個符文,顯得神秘異常。眾修士看著這五塊玉牌都有些莫名期妙,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前輩到底是何用意。但是,有人卻知道這五塊玉牌代表著什麼,曲冬就是其中知道玉牌底細的人。
「傳送玉牌!」曲冬低吼一聲,雖然他盡量的壓低聲音,但還是被眾人聽到。
眾修士的眼中同時一亮,看向玉牌的眼神變得震驚,貪婪,警惕,各種表情出現在眾人的臉上。溜溜看著眾修士臉上的變化,嘴角泛起一道詭異的笑意。
「想通過守護陣法進入傳送門離開這一界,只有身上戴著傳送玉牌才會守護肉身不被空間通道中的規則所限制,否則貿然進入就會神鬼魂隕滅,身死道消!」溜溜掃視著眾人輕聲說道。
這句話如同掉進滾燙油鍋中的水般,在場的各宗門修士的心中擊起了無數的波瀾,眼中泛起了熾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禁制陣法前的這五塊傳送玉牌蠢蠢欲動。根本就沒有人會懷疑這五塊玉牌的真假,也沒有人懷疑這玉牌是否真的會起作用,大乘期的實力在那裡擺著,本身就是最真實有力的證明。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一道身影衝出修士的陣營迅速向著禁制前的玉牌飛去,可是還沒等他到飛到一半的路程。一道流光狠狠的擊在了這名修士的身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這名出頭鳥的肉身變被打成齏粉,身死道消。這彷彿似一個信號,更多的修士駕馭著法寶爭先恐後地向著玉牌飛去。於是,一場血腥的玉牌爭奪戰在眾修士間展開,各種法術法寶滿天飛,流光異彩交映成輝,伴隨著血腥與暴力撕下了正道人士的偽裝,把人類最原始的本性展現在了這處人間仙境之中。
滿天的法術與法寶交織著絢爛的色彩,修士之間的爭奪比拚的就是修為與法寶,能來到歸墟之地的全部是這一界最高端的那一群修士。所以,爭鬥也越發的慘烈起來,無時無刻都有人身死道消,慘叫聲不時響起,卻沒有一個人退縮。進入通天之路的傳送門直接進入仙界成為仙人,這個目標比任何話語都來得誘惑。
但是,所有的修士全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溜溜並沒有說傳送門的後面到底是那裡,在眾修士的潛意識裡,傳送門就是通往仙界的入口,這五塊傳送玉牌就是成仙的通行證。
大吉宗的金卉喵同樣經受不起傳送玉牌的誘惑,拋下了身受重傷的張伽林也加入了爭奪傳送玉牌的行列之中。張伽林此時身受重創,已經沒有多餘的法力去參與這場爭鬥,只能惋惜地看著正在廝殺著的眾人,眼中一片黯然。疾電宗的門人和悍鬼門的門人也全部加入了爭奪玉牌的戰場之中,離開這一界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任誰也不會放過這個可能成仙的機會。
金卉喵的修為與在場的正在爭奪傳送玉牌的修士們差不多,但是金卉喵身為大吉宗的弟子,既然能參加此次歸墟之地的活動,手中的底牌肯定是少不了。在修士中如同一隻靈巧的貓一般,殺人越貨輕盈刁鑽,手法極其嫻熟如入無人之境。
沒有進入傳送玉牌爭奪的還是大有人在,悍鬼門的孫潮和他的幕僚曲冬一直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勢,靜靜地觀察著場中的變化,久久沒有出手。疾電宗的余劍此時已經是孤家寡人,在成仙的誘惑面前任何的話語都是蒼白的,他門下的長老和弟子們也全部加入了玉牌爭奪的隊伍。張伽林也只能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冷眼看著眾修士,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跟在溜溜身後的馮猛三人一直保持著沉默,眼前的場景他們不想參加,也無法參加。因為,他們三人現在也屬於弱勢群體,正受制於人更何談去搶奪玉牌。
溜溜看著面前這些已經殺紅了眼的修士眼中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目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只見場中的修士越來越少,溜溜的嘴角又泛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此時,傳送玉牌的爭奪已經接近尾聲,只剩下五個人依然站在場中,卻也已經是滿身帶傷,氣喘如牛。數百名修士在真實的實力考驗下能存活下來的除了沒有加入爭奪的寥寥數人外,就只餘下這五人。金卉喵就是其實之一,也是這五人中受傷最輕的一個。
五人互相戒備著,沒有人再貿然出手,小心謹慎地向著禁制陣法前的五塊玉牌靠近。
「哈哈哈……真是精彩啊!修仙一途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本應該這般殘酷,只有真正有實力與手段的人才能得到機緣。」溜溜看著已經玉牌分別到手的五人,笑聲中充滿了讚賞。
倖存下來的五個人各自手持一塊玉牌,臉上的表情帶著劫後餘生的疲憊以及即將成仙的美好憧憬,仔細的撫摸著手中的玉牌,看向了溜溜。
「謝前輩成全!」五人同時躬身對著溜溜表示出了謝意。
「這是你們應得的,希望你們在另一界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溜溜的臉上第一次現出了肯定的表情正色道。
五人同時一點頭,手持玉牌向著禁制內走去,金卉喵回頭看了遠處的張伽林一眼,眼中帶著決絕轉身進入了禁制陣法,嬌小瘦弱的身影與其它四人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傳送門中。
看著五人已經傳送而去,孫潮和曲冬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溜溜,半晌也沒有說話。
「你們倆人為何不出手去搶奪傳送玉牌?」溜溜看著孫潮與曲冬,饒有興趣地問道。
「晚輩心中忐忑,猜測前輩手中應該不只五塊玉牌,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條件可以帶晚輩一起離開此界!」孫潮向著溜溜鞠了一躬,低聲問道。
「你怎麼會想到我手中還有其它的玉牌,而且會帶你一起傳送!」溜溜盯著孫潮的眼睛,冷聲道。
「晚輩惶恐!以前輩的通天手段能隨意拿出五塊玉牌出來,肯定還有其它手段能夠破開禁制進入傳送門。更何況晚輩見到馮猛師兄弟三人跟隨在前輩身邊,晚輩自認比這三人更能為前輩創造價值,所以斗膽請前輩帶上晚輩!」孫潮躬身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這個小輩也算得上是心思縝密,有些魄力!悍鬼門的大乘期高手與我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就當是為了他的後輩門人結個善緣,我可以帶上你!」溜溜正色道。
「謝前輩成全!」孫潮趕緊跪倒在地,雙手抱拳說道。
「那你呢?」溜溜又看向了孫潮身邊的曲冬。
「這個傳送門應該並不是去往仙界的!」曲冬沒有回答溜溜的問道,輕輕的說道。
聽到曲冬的話,除了溜溜以外,在場的眾人全部心頭一驚,不解的看向了曲冬。
「何以見得!」溜溜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曲冬問道。
「前輩應該是不止是大乘期的高手吧!」曲冬的表現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你這個小傢伙有意思,看來應該知道些內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溜溜面色一緊,冷冷地看著曲冬說道。
「我想前輩應該就是這個傳送門另一邊的世界過來的人吧!」曲冬說出這個猜測,使得在場的眾人臉色一變,目光全部看向了溜溜。
「小傢伙,你知道的不少啊!」溜溜盯著曲冬,聲音更加的冰冷,一股淡淡的殺意散發出來。
「不知道前輩是否認識一個叫做趙清的大乘期高手!」曲冬問道。
「趙清!你怎麼會認識他!」溜溜矮小的身軀不由的一抖,大乘期的威壓迅速鎖定曲冬。
可是曲冬卻並沒有在溜溜的威壓之下顯出不濟的表現,伸手拿出一塊通體泛著青色的玉牌,在玉牌的正中間篆刻著一個類似甲骨文的「泉」字。溜溜盯著曲冬手中的這塊玉牌,不禁後退半步,滿是皺褶的臉上現出一絲驚慌,帶著馮猛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進入了禁制陣法,緊接著消失在了傳送門之中。
孫潮並沒有被溜溜帶走,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了更穩妥的辦法。掃了一眼曲冬手中的青色玉牌,孫潮的眼中冒出了一絲燦爛的光彩。
「曲兄,沒想到你隱藏的夠深的啊!竟然會留有這種底牌!」孫潮看著曲冬,別有深意的說道。
「孫宗主,不用多說,我會帶著你一起進行傳送。現在我還要等兩個人,他們應該快到了!」曲冬打斷了孫潮的問話,抬頭看向了遠處。
正在此時,遠處的天邊目光所及的空中,梁動抱著楊竹君的身影由遠及近,慢慢的進入了兩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