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4】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文 / 公子青城
顧燃要做手術，江南給顧家打了個電話，毫無意外的，是保姆接聽。
鬧了一天，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六點，按理說，顧家已經開始吃晚飯了。
「你好，這裡是顧家。」
「我是江南，請問一下顧叔叔在嗎？」江南斟酌了一下用詞。
「請稍等一下。」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略微蒼老低沉的聲音。
「你好，我是顧凜，是江南嗎？」
「嗯，我是江南，顧叔叔，現在你有空嗎？」
「江南啊，你好久沒來找我們家顧菲兒了，啥時候來我們家坐坐啊，菲兒說可想你了呢。」顧凜的聲音很和藹，只是無形中會給人一種壓力。
顧菲兒是顧家的四小姐，是顧凜最喜愛的三太太所生，長相是屬於甜美型的，一笑還有倆小酒窩，倒也不失為個妙人兒。
那會兒顧菲兒聽到爸爸講電話，已經小跑了過來，「爸爸，是江南哥哥打來的嗎？是來找我的嗎？」
顧凜寵愛地看了一眼顧菲兒，也沒有阻止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只是用眼神讓她不要亂說話。
顧菲兒這麼多年在顧家生活，明爭暗鬥少不了，能夠成為這其中的佼佼者，想必也不會只是表面這幅無害的皮囊這般簡單，而她現在只是挽著顧凜的手，撅著嘴不滿地撒著嬌，著實是讓人心動。
「顧叔叔，我現在沒空，我在醫院。」
「怎麼跑醫院去了，生病了嗎？」
「顧燃要做一個手術，想讓顧叔叔你過來醫院跑一趟，畢竟做手術得要有親屬簽名。」
「顧燃生病了啊，這樣，要不等會兒我打個電話讓她哥哥去吧，我腿腳不方便，江南你有空就多來顧家幾趟，我們家菲兒天天看著電視可念叨著她的江南哥哥呢。」
顧家這幾年已經不能和先前相比了，對於江家這棵大樹，顧凜的意思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江南已經皺起了眉頭，但想到那還是顧燃的父親，在顧燃沒出嫁之前也沒怎麼虧待過她，這才忍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
「要不顧叔叔你等下給我發一下顧燃哥哥的電話號碼，我打電話過去。」
「也行，江南下回你來顧叔叔家的時候告訴咱們一聲，我讓吳媽給你做好吃的。」
「行，那我先掛了，再見。」說罷，江南不等顧凜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回頭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顧燃，心裡頭不是滋味。
其實從這個電話也能聽出來，這幾年顧燃過的是什麼日子，她離開江家的時候，剛剛生下江林林才是兩星期多一點，江老爺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老一輩總有那麼些觀念，認為這個人不詳，說那番話的第二天，顧燃就已經拎著行李箱走出了江家，江南以為她是顧家大小姐，從小雖不說父親寵得緊，但那也是衣食無憂，所以也沒有想過她會有金錢上有什麼問題。
一個女人，剛生完孩子，能做什麼？一個又一個問題砸來，江南才明白，這麼多年，顧燃跟在他身後，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想了一會兒，江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顧凜的短信，上頭是顧燃的大哥顧峰的電話。
撥開了電話，那頭響了幾下，顧峰的聲音才傳來，電話那頭的背景音樂很是抒情，仔細一聽，應該是小提琴之類的，江南暗想，這個點數，應該在西餐廳之類的吧。
「顧峰，我是江南。」
「我說，我長這麼大江少爺還是第一次打電話來啊，這是稀客，來，有事就說，兄弟我兩肋插刀。」那頭顧峰懷裡攬著新出道的小模特兒，說著電話的空檔還親了一口美人兒的小臉蛋。
「顧峰，你來一趟市醫院。」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顧燃要做手術，你來簽個家屬同意書。」
「顧燃……顧燃是……噢，是我那個妹妹啊，你不說我還真……江南，還真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現在在馬來西亞呢，一時半會我也飛不回來是吧，要不我把顧燃她表哥的電話給你，你不知道，顧燃小時候跟她表哥關係可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啊，等會兒我把短信發給你，就這樣。」
顧峰不等江南回話，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江南無端地生了一口悶氣，走出陽台拿出煙狠狠地抽上了一口。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煙到了肺裡去，卻怎麼也按捺不住他想殺人的情緒。
跟顧燃拍戲的這六年裡，不說朝夕相見，但是也幾乎每個星期能看到，其實顧燃也不是沒有尊嚴的，她只是一直跟在他身後，要不是必要交流的台詞，她基本上不會挑話來說，而就算是台詞，江南這六年，也沒正眼看過顧燃。
為了什麼，害怕什麼，他不知道，分不清楚，他以為，顧燃穿上婚紗，就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哪怕她丈夫死了，她被趕出江家，可是在他的眼裡，她一直是他大嫂。
大嫂，多麼可笑……
要是她是大嫂，那江林林是什麼。
顧峰的短信很快就到了，這回他更省力，直接就一個號碼，連姓名都沒有寫。
顧燃，你是多麼可憐，連找個人幫你簽手術同意書都沒人。
江南撥開了電話，那頭沒人接，再撥了幾次，一個暈暈乎乎的聲音傳來，還有一道尖細的女聲，「誰呀。」
「不知道。」這個不知道顯然不是回答江南的。
「喂？」
「你好，我是江南。」
「江少爺啊，什麼事啊。」
「顧燃要做手術，你來醫院一趟。」
「我說顧燃是誰啊，找個姓顧的就想和顧家扯上關係了是不，我說江少爺你也別被她騙了，外面的女人哪兒有我們家菲兒好，玩完還行，別當真啊。」
「顧燃是你表妹！」江南手指夾著煙，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要不然他真不會保證不把手機給扔了砸了摔了！
「表……表妹，噢，是那個嫁給你大哥的啊，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她殉葬了呢，我記得她還挺漂亮的，別說她還真忍得住，自己死了丈夫就來勾搭自己小叔，江少爺，她味道怎麼樣，啥時候來給兄弟嘗一口啊，我可想她好久了呢。」
「馬上過來醫院，簽同意書。」
「喲，她生病了啊，沒事，能玩就行。」
「把她弟弟顧准的電話給我。」
「顧准啊，別說，我這還真有，你還不知道吧，那小子，現在可飛黃騰達了，自己說脫離顧氏自立門戶了，小樣兒，我看到時候分家產的時候他來不來插上一腳！」
「發短信過來，我等下匯一萬塊到你賬戶。」
「這樣，好說好說，幫我替我可愛的小表妹問個好，說她表哥可想她了，有空來坐坐喝杯茶啊。」
「……」
江南忍不住，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等顧燃她表哥把電話發來之後，直接就讓助理往他賬號匯了一萬。
撥顧准的電話，這已經是第四個了，說起來，顧燃和她顧家的人都不親，倒是和顧准挺親密的，那時候她和他約會的時候，有段時間還會帶上顧准來，顧准比顧燃小五歲，這算算，也已經22了，大學也應該快畢業了。
電話接通，江南還沒說話，那頭的顧准已經向不知道誰說了一句「excuseme。」
「江南？」
「嗯，你現在在哪裡？」
「我姐出什麼事兒了？」顧准在那頭沉默了片刻，問道，聲音隱約還能聽到一絲急促跟在乎。
「你姐要做手術，你來市醫院簽個家屬同意書。」
「我在美國，你先讓我跟主治醫師視頻，我跟她說。」
「行。」
江南打開了視頻通話，顧准在的背景應該是辦公室之類的，當年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能夠在公司獨當一面還挺讓人驚訝的，不過這會兒倒是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顧准身上。
不知道顧准給醫師說了什麼，只聽那醫生掛了電話，跟旁邊的護士說了句「準備手術」就離開了病房。
江南也走出了病房，手裡握著手機，不停在轉，平時機不離身，可現在卻不知道能做什麼。
坐在醫院走廊，江南眼看著顧燃被推進手術室，眼看著手術室的門被關上，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一時之間，對他而言，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進了手術室。
江林林在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是心痛，是緊張，是難過，可是當顧燃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卻只感到心如死灰。
蘇西橙被錦方燼緊緊抱著，這會兒江林林的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可是顯然，這個手術的時間要很長，那盞手術燈亮著，亮著……
其實只要亮著就還好，那就代表著還有希望。
錦方燼手機震動，他一隻手輕輕拍著蘇西橙的肩膀，一隻手接電話，「嗯，好，你把小寶先送到醫院來。」
「丫頭，小寶醒了。」
「嗯。」蘇西橙抿了抿唇，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
「還有一件事。」錦方燼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開口，「片場的火已經滅了，抬出了三具焦屍，消防員初步勘查，發現我們片場後面竟然有人放了三個汽油瓶子，按照他們現場的說法是，那幾個汽水瓶放置的地方，是門口頂上的懸樑。」
蘇西橙說完這句話，現場的每一個人後背幾乎都冒了冷汗，到底是誰，會這樣置人於死地。
顧燃的手術燈已經亮了起來，卻讓周圍的每一個人心裡沒了底。
這會兒，誰都已經知道了顧燃江南江林林之間的糾葛，只是，江林林這會兒生死未卜，在火場燒了這麼久，三度燒傷，也不知道有沒有毀了容，破了相，只是這都不要緊，大不了可以術後修復，可以做手術，可是，腳要怎麼辦，江林林這麼小，她該怎麼辦。
而要是江林林出了事，顧燃又該怎麼辦？
這時候只有投資方打來了一個電話，錦方燼接了，大意就是已經知道了現場發生的事情，然後現在在研究解決方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現在已經跟檸檬台簽了下個月首播的合約，現在拍攝要趕進度，讓幾個主演迅速到位，不能再次發生意外。
錦方燼轉述了投資方的意思，胖子監製的一張包子臉已經皺成了一團，要是沒跟電視台簽約，還可以緩一下，可是要是已經簽了合約，那就是不拍不行了。
其實投資方的意思大家都懂，就是不要再攙和江林林的事，至少不要都等在手術室門口，畢竟就算手術結束了，距離她醒過來還有一段時間。
林煥陽也是苦著一張臉，但是錦方燼的意思很明確，你來，胖子監製的意思也很明確，他不去。
所以，林煥陽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江南的旁邊，還未等他開口，江南就已經說了，「我不去。」
「江南，這時候你要的不僅僅是林林，你還有劇組，不然我們可以先拍你的戲份，然後再回來……」
「我老婆孩子全在手術室裡面你讓我拍什麼拍！拍毛線嗎！」
「顧燃和你沒半點關係，唯一算得上的，就是你是林林的小叔。」蘇西橙忍不住，替顧燃委屈。
她現在腦子裡滿滿都是她跟她說的那句話。
「橙子，你不知道，被一個孩子叫媽媽的感覺有多好。」
江南剝奪了她當媽媽的權利，剝奪了她享受幸福的權利，現在憑什麼說那是他老婆孩子！是他老婆嗎！是他孩子嗎！
「蘇西橙你！」江南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舉在半空中就被錦方燼給截了下來。
「江南，當個漢子，當初的確是你放棄他們的。」
「可是我後悔了啊，我後悔了不行嗎？」
「你後悔有個屁用！」蘇西橙躲在錦方燼背後，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她自己是個當媽的，孩子有多重要她知道，那就是要她命也捨不得孩子受半點傷。
「可是我真的後悔了啊。」江南像是被戳中了什麼點，整個人就頹靡了下來，雙手捂著臉，倚在牆上。
「林煥陽，你帶著他去拍男二懊悔的那場戲，他現在的情緒合適。」
江南飾演的男二號是武林盟主凌風易，當年秦九去闖蕩江湖為傅佑安賣命的時候認識的，凌風易自幼風流成性，七歲上青樓十歲進賭場，長得一副好相貌，在遇上秦九的時候就窮追不捨，用過去追女孩子的手段去逗弄秦九，著實在有一次，秦九為了救他受傷得昏迷不醒時，拍的一場戲。
那場算是凌風易的獨白，拍的時間不會很長，但是按錦方燼說的，現在江南的情緒，實在是……很符合那時候的凌風易，懊惱，悔恨。
胖子監製悄悄地給錦方燼豎了一個手指頭，能想到演這出，實在是……高。
「你得想好，拍完那場就可以回來看江林林和顧燃，你自己也看過劇本，那場戲不長，就看你怎麼把握了。」
林煥陽吃了一驚，「導演你不回去片場嗎？」
錦方燼抱了抱蘇西橙，很是淡然平靜，「我得陪我老婆孩子，噢，還有兒媳婦和兒媳婦她娘。」
在江南離開去片場之前，錦方燼還不忘給江南的胸口上插上一刀。
剛才是誰想用拳頭揍自家丫頭的？
送走了江南，林以瓊跟小寶很快就到了。
「橙子，你沒什麼事吧？傷著了沒？」
「沒。我沒事，就是林林和顧燃……」
「行，你沒事就好。不對，希望他們也沒事，嗯，大家沒事才好。」林以瓊也有些驚魂未定。
這會兒小寶已經衝了上來，緊緊地抱著蘇西橙的腿，「媽咪，媽咪抱抱。」
小寶一邊說，一邊雙腿並用地往蘇西橙身上爬。
「嗯，抱抱。」蘇西橙抱著小寶，也覺得有點重，就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
「媽咪，我不喜歡醫院。」
「我也不喜歡。」
「媽咪，以後我們都不來醫院了好不好。」
「唔，這要看情況，生病了就得來。」
「媽咪，乾媽說我來了之後就和老婆玩，我老婆呢？」
在劇組這麼久，誰都知道小寶和江林林兩個小屁孩玩的特別好，現在這會兒，大家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說，小寶，你家媳婦兒在手術室沒出來很嚴重嗎！
「媽咪。」小寶跟著蘇西橙這麼久，也看出來有點不對。
「媽咪，我老婆是不是要住院，然後她會認不得小寶，她會傳染給媽咪嗎？媽咪也會認不得小寶嗎？」小寶到底是小孩子，在他小時候經歷過的那些事情還歷歷在目，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說孩童時期就一定會忘記，只是看那些記憶夠不夠深刻。
錦方燼因為小寶的一句話弄得心揪了起來。
「媽咪，老婆現在在哪裡，我想去看看她，小寶想老婆了。」
「小寶乖，你先跟著乾媽去吃點東西，等下上來就能看到你老婆了。」
「爸爸媽媽也要去吃嗎？」小寶抬頭，眼睛裡滿是希翼。
「不去了，小寶帶點東西上來給爸爸媽媽好不好。」錦方燼摸了摸小寶的頭，平時那麼鬧騰的小屁孩此刻卻乖到不行。
「那我可以去問一下老婆想要吃什麼東西嗎？」
「小寶聽話，不鬧。」蘇西橙抱著小寶軟軟香香的身子，親暱地親了親他的耳朵。
「讓林叔叔帶你下去好不好啊？」林以瓊蹲下身子，扯了扯小寶的衣服，給站在小寶身後的林煥陽使了一個眼色。
小寶轉頭看了看林煥陽，勉強地點了點頭，「好。」
林煥陽也看出問題，拉著小寶的手就往電梯那兒走。
「怎麼了？」
「橙子，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林以瓊見胖子監製好像是想避嫌的樣子，直接就跟他喊了一句你也來。
胖子監製好像是第一次見這個彪悍的女人，右手摸了摸後腦，猶猶豫豫地也跟上來，幾個人圍城了一個圈。
「橙子，我沒告訴你，昨天陳橘絡來找我了。」
林以瓊糾結了一會兒，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都明白了林以瓊想要表達的幾分，這個節骨眼上提陳橘絡，那這件爆炸案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為了以防萬一，她來之前我就按了錄音筆，把我們的對話都錄下來了，其實我們的對話也不長，總攻就那麼幾分鐘，但是我想，這個時間點，好像……嗯，你們懂得。」
林以瓊說完也不含糊，從自己包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了播放鍵。
一開始是一段空白，知道過了幾十秒有人按酒店門鈴，之後就聽到開門聲。
「林以瓊，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一進門，就聽到一道尖細的女聲在喊。
「怎麼，洛洛美人，不裝白蓮花了？這麼一進門就咄咄逼人的，可不像你啊！」
「是林以瓊你欺人太甚！」那頭的陳橘絡好像自己冷靜了一下，才問道，「網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沒做過，怕什麼。」
「林以瓊，我真不明白，蘇西橙那個蠢貨有什麼好，值得你去這樣幫她，她跟你這麼多年姐妹，你應該也知道不少她的事情吧，過來我這邊，價錢好商量。」
「陳橘絡，我看你是被人捧著捧慣了吧，還真是擦擦木耳就當自己是粉的了？不得不說，我這回在微博上就說了一句話啊，我自己還覺得挺有文采的，要知道姐文采一向不怎麼好，做不來你這麼小資，又海邊又煽情的，姐能想到這麼一句形容你，我都覺得我很了不起了。」
「黑了木耳，綠了芭蕉。」錄音筆傳來幾聲高跟鞋走動的聲音，隨後又聽到林以瓊反問一句，「洛洛美人，你覺得怎麼樣？」
「林以瓊，你別以為你能正得了哪裡去，別說你不喜歡我哥，這麼多年我可是看著你們過來的，小時候就喜歡了是吧，青梅竹馬是吧，既然這樣，我幫你一把又如何？我雖是不受我哥待見，但是我爸我媽的意見她總不能不聽吧。」
林以瓊放到這兒就有衝動想要按暫停，整個人也低著頭，生怕蘇西橙能看出一點不妥。
「洛洛美人，我喜歡誰幹、你、屁、事！你屁股就那麼點大兒，干涉這麼多幹嘛！」
「我也不跟你爭吵這麼多，第一，你先幫我把網上的照片，包括你在天涯的爆料給刪了，第二，你要給我澄清，你爆料的那些事純屬子虛烏有，我也不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第三，你要反爆料蘇西橙的那點兒破事！干涉別人的感情，當別人的第三者，掛羊頭賣狗肉，明明是個女表子還掛牌坊！」
「我是陳橘絡，你是腦子進水還是進漿糊了，怎麼把我罵你的這句話安在別人身上呢？你自己是不是狗肉是不是掛著牌坊自己還不知道啊？我也不說別的，我上次爆的料只是一些皮毛，你要是真想讓人看看你是怎麼張開大腿讓人潛規則的，我也不介意，逼急了對誰都沒好處！」
「你這是不合作了？」
「呵呵，陳橘絡，我們有合作過嗎？」
「林以瓊，我看蘇西橙知道了你喜歡我哥之後，還能不能和你像以前那樣，做個好閨蜜！」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林以瓊，你是真裝還是假裝，我哥前天醉酒，是你送他回來的吧，還送到床上了啊，要不是我拍下照片，還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呢，怎麼樣，我哥技術還好吧，你昨天叫得還不小聲呢！」
「你……」
「我怎麼樣，林以瓊，我勸你就乖乖地跟我，我最近要幹一票大的，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我說洛洛美人，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現在onenightsex的人這麼多，就是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也一天換一個老公的，我們這算什麼，頂多就算個一夜夫妻，蘇西橙心裡放著誰，我比你清楚得很，就算她最後和陳橘白在一起，我也會跟她坦白，至於我們之間的友情，就無須你擔心了，畢竟，管得太寬，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床照給爆出去了也不好，你說對吧。」
「林以瓊，你心裡想的真像你說的這麼看得開？」
「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跟別人玩的制服誘惑還開心嗎？小護士？小警察？」
「我還真小看你了。」
「我一直不介意你把我看大點，畢竟，你那些照片，還真不如你穿衣服這麼有資本，比如上圍小了一圈不說，其他的，嗯……是吧，雖然現在是和諧社會，但是打個格子，也能放出去了，大不了我打點簡單的，網絡這麼大，總有會還原圖片的大神在的。」
「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嗯，別忘記關門了啊。」
錄音就到這裡結束了，只是聽完錄音的幾個人，都有點兒……面面相覷。
就連錦方燼，也輕輕用拳頭按了按，低聲咳了咳。
只有蘇西橙，一把就把林以瓊給抱在了懷裡。
兩個人什麼也沒說，好半會兒蘇西橙才糾結出三個字兒來。
「傻妞兒。」
其實友情真不是別人看的這麼簡單的，有時候你以為不堪一擊的東西，其實比什麼都堅韌。
花花世界這麼美，哪裡有人的心是單純的呢，而我們口中所說的善良，也是因人而異，有德抱怨這種事兒，在有的人看來，那不過是在傻子都不願意去做的。
「手術燈關了！」
「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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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城說聲對不起。
最近更新實在是……我自己鄙視自己了。
=。=五一放假第一天，可憐的青城天還沒亮就被閨蜜抓著去廣州玩了，然後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本來想第二天更新多點，誰知道……就這麼……這麼……卡文了。
╮（╯_╰）╭
你們知道我也不想的，不過，突然碼了這麼多字，突然好想誇一下自己是怎麼回事。
據說你們的作者這麼萌，霸王我不冒泡好意思嗎！
之前的章節已經全部修好了，你們可以去看看。
——我是掛土豪的小乖乖——
血玥兒投了一張月票、dong47投了一張月票、xiaochch投了一張月票、13621683182投了一張月票、有些秘密經不起風吹送了三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