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1】滿漢全席 文 / 公子青城
「錦錦錦……錦方燼,你趕緊用浴巾擦乾,然後穿上衣服。」
「嗯,好。」
見小丫頭因為自己而羞澀,紅到了耳根子,錦教授十分滿意,從善如流地從她手裡接過浴巾,先是慢條斯理地擦著身子,最後實在是因為時間太久了,蘇西橙忍不住回頭偷偷瞅了他一眼,眼睛十分利索地注意到了這人還沒穿上浴巾,根本就是一赤果果地站在自己後邊,臉又羞紅了點,正想看這人為毛擦了這麼久,但是把目光往上移,現實緊實的小腹,十分有爆發力的六塊腹肌,然後是胸肌,最後……是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
被抓包了的蘇姑娘臉掛不住,想要解釋,開了開口,卻成了反問,「你怎麼擦這麼久!」
錦方燼見著侷促不安惱羞成怒的小姑娘,心裡頭癢癢的,卻又想讓她疼疼自己,「後背癢得厲害,我順便擦擦。」
語調壓了壓,似乎是帶了點兒懊惱,又有點兒委屈。
一聽這話,蘇姑娘又糾結了,心裡頭又莫名地生起淡淡的愧疚,這人是因為自己才睡地上,才被叮得滿身包的……
唔。
錦方燼見這丫頭又低下頭不知道想什麼,本來想讓她心疼一下自己,但是現在又到了自己心疼她了,這姑娘怎麼就這麼傻了,這要不是當初喜歡的是他,被別的男人騙走了可怎麼辦啊。
這麼想著,這乾脆就把浴巾扔到一邊,快速地穿好了浴袍,穿好了之後又瞟了蘇姑娘一眼,雖是背影,但是翹著小姑娘的一身,錦叫獸的心裡又開始美了。
這麼嬌俏的小姑娘,身上穿的是和他一樣款式的浴袍啊,和他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美,這得多麼般配啊。
被身後灼熱的目光盯得蘇西橙站不住腳,紅著一張臉就往帶過來的簡易行李那裡翻,找出了幾件兒童的卡通睡衣,扔下一句「我去給小寶洗澡」之後就出了房間。
剩下的錦教授,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不過他這坑還沒挖好呢,這小白兔怎麼就自己給跑了。
站在原地的錦方燼,因為臨時落跑了的錦方燼,開始埋怨小寶為什麼要洗澡,最後,埋怨到了為什麼梁一凡不給小寶洗澡,最後,錦教授打了個電話,這才理了理自己的浴袍,慢悠悠地走出房門。
直到梁一凡回公司的那天,看到那堆滿了一桌子的公文,從嘴角開始抽搐,到眼角,最後差點沒嚇跑!
出了房間之後,蘇西橙農場裡晃悠,這拿著小寶的衣服跑了出來,才想起梁一凡會幫小寶洗澡,再不行,也還有徐月。
可想著現在錦方燼在房間,她又不好意思就這麼回去。
腳還沒好,裹著石膏,剛才太過緊張,下地跑了幾步,這會兒才覺得痛,又一蹦三跳地蹦到了竹林裡頭。
蘇西橙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坐在石頭上,這裡地勢高,只要一抬頭,就能把整個農場盡收眼底。
她又不是三歲孩子,哪能不明白自己的心還有他,不然哪會這樣三番四次的臉紅,若是沒有他,哪怕有血緣關係在,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小寶認回他。
只是蘇西橙想,是該時候保持點兒距離了。
曾經她的讀者群裡有一妹紙說過,人最後能走到一起,而那人是她的最愛的人,又有多少。
那妹紙算是她的老讀者了,從第一篇文到現在,好說也有三年,慢慢的,他們也聊起生活,聊起家人。
那妹紙說,她有一男朋友,可是家裡頭嫌棄他長得矮,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非要幾萬禮金,要房子要車子的才願意,她男朋友是一小職員,兩個人都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出來工作的,哪裡有什麼積蓄,房子車子對於一個剛剛出社會的人來說,那就是天價了。
那會兒蘇西橙問那妹紙,問最後怎麼樣了,那妹紙特雲淡風輕,說還能怎麼樣,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家裡頭這樣逼著,總有人會撐不下去的。
蘇西橙沒說話,那妹紙就說是她自己撐不下去的,她家母親是那種特強勢的人,可是她雖然強勢,到底還是知道什麼是對她最好的,於是他們兩,就在這快已經談婚論嫁的時候,分了。
後來怎麼樣呢,那妹紙跟她說,她媽媽要她去相親,找了個男人,不高不帥,但是是政府機構的,也算公務員一個,最後他們結婚了,上個星期跟蘇西橙談的時候,竟然孩子都已經滿月了。
蘇西橙那時候問她,你就沒有反抗過嗎?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啊。
那妹紙說,哪能沒有反抗,那時候她和男朋友分手之後,一個人難受,在家裡看到媽媽又埋怨,可又真的不能和媽媽吵,就想要離家了,在南方的一個小城鎮找好了工作,找好了房子,都已經出了家門了,可是媽媽又打了電話來,在電話裡頭尋死覓活的,畢竟是自己親生母親,哪能真的由著她這樣。
於是那妹紙只能帶著行李回去,乖乖和那相親男相處,乖乖結婚。
蘇西橙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都有這樣的一段過往,不過那妹紙現在孩子有了,家有了,過得還挺幸福的。
那妹紙說,媽媽再強勢,再潑辣,為的不過是自己好。
深秋的夜裡有點涼,蘇西橙扯了扯身上的浴袍,開始有點兒悲傷。
要是自己的媽媽在,會支持自己一開始的選擇嗎?其實蘇西橙現在當了媽媽,多少都有一點感覺,要是媽媽在,一定不會讓自己當初那樣沒有尊嚴地去追求錦方燼的。
自己的孩子,瞎了眼聾了耳朵撅了腿,那在自己的眼裡,都是天使,又何況是蘇西橙這樣從小就被人誇著長大的呢?
蘇西橙想,自己一開始或許並沒有那麼喜歡錦方燼,只是自己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又被那麼多男人追著,自己的表白被拒絕了,或許一開始只是感情受挫,又拉不下臉,想要去征服,想要去讓他知道,最後他是她的。
從小到大,蘇西橙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從小就是老師的寵兒,同學的偶像,父母眼裡的小公主。
只是……
蘇西橙雙手抱了抱自己,就好像從前好多次媽媽溫暖地抱抱自己一樣。
只是……她真的好想好想媽媽。
很多次,蘇西橙想,反反覆覆地想,媽媽明明告訴了她,她在高速公路上,要是那時候她沒有跟媽媽說自己懷孕了,要是那時候自己沒有任性,是不是,爸爸媽媽就會還在。
可是,無論想了多少次,多少次的午夜輪迴,多少次從夢裡醒來,哪怕哭了一臉,都沒有人會走進她的房間,輕柔地替她抹掉眼淚,抱著她輕輕地拍著背,溫柔地哄著她。
或許有時候小寶會被自己的動作驚醒,揉了揉眼睛問媽咪怎麼了。
或許從錦方燼身上學來的,或許是從父母車禍那件事學來的,只是蘇西橙想,這輩子,她或許都不會那樣地喜歡一個人,這輩子,她或許都不會再那樣依賴一個人了。
她沒了可以依賴的人,卻成了小寶唯一的依賴。
晚風徐徐,蘇西橙將頭埋在了膝蓋裡,卻突然被一溫暖的懷抱給抱著。
身後的男人半彎腰,卻在聽到蘇西橙的一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僵在那兒。
蘇西橙說,「錦方燼,我這輩子,要是沒有遇見你,該多好。」
錦方燼將臉輕輕地蹭著蘇西橙的頭,用下巴的鬍渣蹭她的頭髮,「可是丫頭,你永遠不知道,我多麼感謝命運,讓我遇見你。」
蘇西橙不知道是怎麼樣被錦方燼抱起來,又回了房間的。
只是她覺得,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那沉寂了五年的心,幾乎又被燃燒了。
可是她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處傷口,她用了五年才等到傷口結痂,她沒有勇氣把心對著那個心尖尖上的人,因為要是他,拿著刀子往她的傷口上桶,蘇西橙覺得,她估計要用一輩子,慢慢地等待傷口癒合了。
錦方燼輕輕地把懷中的人放在床上,把放在床頭櫃的一管藥膏給她,柔聲道,「丫頭,給我抹藥膏,好不好。」
蘇西橙沒有接過藥膏,只是把頭往枕頭那裡埋了埋,好一會兒,才紅著一雙兔子眼望向錦方燼,「錦方燼,我們回去之後,就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
錦方燼沒有接話,只是雙目緊緊凝視著蘇西橙的雙眸,通紅的眼,那樣苦苦掙扎著的眼神,明明是那樣可愛的一張小嘴,卻說著那樣讓人心痛的話。
什麼叫殺人於無形,錦方燼算是見識到了。
「錦方燼,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每天見到你,我反悔了,我不想讓你每次相見小寶就能見到了。我受不了,每次見到你我都受不了,錦方燼,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至少,我們在我結婚之前,都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
「錦方燼,我真的想嫁給陳橘白,真的真的想要嫁給他。」
蘇西橙說著,最後那幾聲幾乎都顫抖到帶了哭腔。
語言能把人傷到什麼地步,錦方燼算是明白了。
只是,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對她的,那麼她呢,她的感受也和自己一樣,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在身體裡那個最柔軟的的地方捅著的嗎?
心裡突然有些痛,自己為什麼會離開了那五年。
突然想要說給她聽,陳橘白並沒有那麼好,可是怎麼捨得,他那樣傷過她,又怎麼捨得再傷她一次。
錦方燼沒有回答蘇西橙的話,只是把那藥膏塞到了她手裡,艱難地勾勾唇,「丫頭,別想太多,想給我擦擦藥。」
男子的話很柔軟,很動聽,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蘇西橙卻哇哇一聲大哭了出來。
不明不白的,像是被什麼東西觸碰到了那個點,眼淚瞬間就決堤了。
錦方燼被蘇西橙這麼一嚇,趕緊將膏藥扔在一邊,連忙把蘇西橙給抱在懷裡,輕輕地拍打在她的後背,像是父親的懷抱那樣,一下一下的,帶著讓人安心的意味。
錦方燼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你,我的心都會動搖,可是小白那樣好,我怎麼捨得不要他,所以,錦方燼,在我和小白結婚之前,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
小白陪了我五年,我去哪裡找五年的青春還給他,我欠他的,我得還,他那樣好,我捨不得傷害。
錦方燼也不問蘇西橙哭的原因,只是那樣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背部,一下,又一下,輕輕地。
慢慢地,蘇西橙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錦方燼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是那樣緊緊地抱著她,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溫熱的唇,輕輕地勾勒出她耳朵的輪廓,「丫頭,我做不到。」
我那樣地喜歡著你,哪怕你不再喜歡我,也不要這樣抗拒我的心意,我是個人,我也會受不了。
一句一句的「我做不到」,驕傲如他,卻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一句有一句地告訴她,他做不到。
蘇西橙的雙手,放在他們的中間,用力地撐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以前很難推開的人,如今卻如此地輕而易舉。
蘇西橙撿起掉落在枕頭上的藥膏,親手扯下了錦方燼的浴袍,沒有說話。
錦方燼也乖乖的趴著躺好,兩個受了傷的人,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沉默。
女人柔軟的手,那樣一點一點地輕輕在背上揉著。
錦方燼的呼吸漸漸變慢,就連他自己都要暗罵自己是禽獸了,怎麼好像隨時都能發情一樣。
不過,丫頭現在正在凝視著自己的背,錦方燼想,這含情脈脈的眼神要是注視著自己的前面,又或者是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自己的老二,那該多好啊……
便宜背脊了!
男人的背部變得有些恐怖,看來這裡的蚊子的確凶狠,錦方燼的肌膚是偏白的,可是這會兒,這個本來算得上是白皙的背,卻坑坑窪窪,像是丘陵一樣高低起伏著,紅腫了一大片。
「錦方燼,到了城裡,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好。」
不一會兒,半管藥膏都塗完了,可是這背脊,還是紅腫得可怖。
「錦方燼,你還癢嗎?」
「多塗一點吧。」錦方燼回眸,不吝嗇地給了蘇西橙一個笑容。
這樣塗久一點,我就能多接觸你久一點。
可是塗得再久,也有個盡頭,錦方燼看著已經到了十點多,也該是睡覺的點了。
本來想要做點什麼,可是今晚這樣,就是他心裡頭還是有點心懸意馬,也做不了了,乾脆就給這姑娘一個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好讓她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丫頭,我今晚還是打地鋪吧。」
「額,上床睡吧,這裡蚊子多。」
「沒事,我皮糙肉厚。」
錦公子拍了拍自小嬌生慣養的一身肉,蘇姑娘沉默了一會兒,「那好吧。」
於是,拉燈上床,當然,錦公子還是打著地鋪。
兩人都好像有點睡不著,床上的人兒輾轉反側了幾次,床下的人則是雙手抱頭,似是在想著一些什麼。
氣氛都有些壓抑。
最後,蘇西橙受不了,在床邊拿過剛才想要拿給小寶的衣服,起了身。
「錦方燼,我去給小寶送送衣服,他那兒沒有睡衣。」
「不是有浴袍來著?」錦方燼這會兒也想起蘇西橙穿著浴袍那樣兒,雖然浴袍寬鬆,可是抱了幾次剛才又拍了背部那麼久的錦方燼,早就摸到了蘇西橙這身材,和五年前比,那還是有一個變化的,而且,這變化還是挺大的。
至少是前面凸了點,後面翹了點,和五年前就很不錯的身材比起來,這豈是很不錯,簡直是非常不錯!
「可是我們的浴袍不適合小寶。」
「沒事,他長這麼大,還沒裸奔過呢,更何況,有內褲在,那也不算是裸奔。」
「可……」
「丫頭乖乖,小寶有梁一凡看著呢。」
可憐的小寶,為了給他爹表現一下,一晚上就直接裸奔了。
又是一陣子的安靜。
農場的蚊子多,而且這會兒又安靜,躺在床上的蘇西橙幾乎都能聽到這大晚上的有幾隻蚊子在嗡嗡叫著。
「錦方燼……」
「嗯?」男子的聲音拐了一個彎,在這格外靜謐的夜裡,顯得誘惑非常。
「要不你上來睡吧。」蘇西橙發誓,這句話也就是讓自己好受一點,不過想來錦方燼今日如此正人君子,也肯定不會上來的。
誰知道……
「好啊!」
這回錦方燼錦教授答應得那是比誰都快!
蘇西橙,「……」
算盤打錯了。
蘇西橙和錦方燼躺在一張床上,那是真的傳說中的蓋著棉被純聊天啊。
錦教授等了一會兒,聽見身旁的人呼吸變得綿密之後,這才把手伸過去抱抱,這抱起來還講究,生怕手深得重了一點,這丫頭就睡醒了。
可是當手伸出去的時候,卻分明感覺到了懷中的人兒身體猛地一僵硬。
「錦……」
「嗯,丫頭,我什麼都不做,讓我抱抱。」
錦方燼這樣說,蘇西橙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在這個同樣冰涼的晚上,蘇西橙也想要有個人,像這樣,抱抱自己。
錦方燼緊緊地將蘇西橙扣在他自己的懷裡,緊緊地,不放鬆,聞著她身上和自己相似的沐浴露的味道,錦方燼卻分明地感覺到了身體一陣興奮,想要把她抱得更緊,然後……
「錦方燼,你……」
「嗯?」
「你……你要不要去沖一下冷水?」屁股底下有東西抵著,蘇西橙不舒服地扭了兩下,卻分明感覺到身後的人僵了僵。
「你別動。」男人的聲音瘖啞得厲害。
可是過了一會兒,屁股底下的那東西非但沒有低下去,好像……好像還更加興奮了。
錦方燼這晚上本來就打算做點什麼,這吃海鮮也凶狠,主要是這丫頭前幾天一直錦小快錦小快地喊著,他雖不說話,但那也代表著一個男人的尊嚴,錦方燼想,要不是這丫頭這大晚上的來這麼一遭,這會兒可能早就已經把她吞進肚子裡了。
徐明遠那丫的今天跟他說了一句話,他覺著還挺有道理的,只有吃進肚子裡的,才是自己的。
想著,女子誘人的味道就像罌粟,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摘下這朵嬌艷的小花兒。
男人的手,慢慢地從腰上爬到了柔軟的地方,輕輕地揉著。
「錦……錦……」
這回蘇西橙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就摸摸,什麼也不做。」
可是到最後,蘇西橙看著天上這搖晃著的天花板,突然明白了,男人在床上的話就跟他的承諾一樣,不可信。
也不知道錦方燼是前些日子受了刺激還是怎麼的,這一弄就是連續三次,到了第四次,蘇西橙連話都不會說了,全身軟得厲害,先前還能哀求一下子,這會兒,除了掉眼淚就什麼都不會了。
在意識昏迷之前,隱隱約約的,蘇西橙好像聽到身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話。
「真好。」
錦方燼見著已經昏過去的人,糊糊塗塗地弄完了最後一次,草草地從浴室裡拿出毛巾給她擦了擦身子,自己再胡亂地洗了個戰鬥澡,就抱著美人,進入夢鄉了。
最可怕的是,在夢中,錦方燼遇到的,竟然還是穿著旗袍的蘇西橙,那高開叉的美腿,暗紅的色調,反倒把這丫頭襯托得格外嬌俏,夢中的蘇西橙,是那樣的熱情奔放,在夢中一叫一個的「老師」,簡直就讓他的血液倒流。
晚上興奮,竟然在高(和諧)潮的那一刻,錦方燼醒了。
一醒來,發現這丫頭竟然窩在自己的懷裡睡得香甜,這活了三十二年,錦方燼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圓滿了一樣,這是拍多少部好電影,都換不來的滿足感。
這一醒來,也沒有那心思睡覺,錦方燼走出竹樓,抬頭仰望著夜色,竟然就這樣,也覺得很幸福。
夜空中掛著幾顆星星,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星辰,可是這會兒在錦方燼的眼裡,卻生生地看到了星星在對他眨眼。
錦方燼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轉身回到了房裡,床上的睡美人還在熟睡,錦方燼心裡看著癢癢的,又想到剛才這丫頭還在嗲嗲地叫著「老師輕一點」的時候,錦方燼簡直就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自制力全都栽在她身上了。
只想著做,盡情地做!
錦方燼狠狠地在這丫頭的臉上親了好幾口,又有些變態地扒出剛剛蓋得好好的被子,在這丫頭的脖子上吸了一個明眼人都明白的印記,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從床頭櫃上拿了包煙,這才又走出了陽台。
剛想點上,又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兒。
那時候錦方燼還是蘇西橙他們班上的英語老師,有一回下了課,錦方燼煙癮起,就上了頂樓陽台那,打算吸一根,誰知道這丫頭就跟在後邊,猛地一撲過來,幸好錦方燼反應快,手忙腳亂地扔了煙接住這丫頭。
你說錦方燼沒有發現這丫頭跟著吧,哪兒可能呢?
這丫頭天生屬性就是小尾巴形的,有好幾次他去梁一凡他們聚會的時候,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還推推他,意味深長地問著你小尾巴呢?
這他還沒答呢,梁雨景就在後邊應了句,在隔壁廂房呢。
可是一次兩次還有些在意,彆扭什麼的,可是次數一多了,這也把那丫頭當成是透明了的,不過那次這丫頭突然地蹦出來,可把錦方燼嚇了一大跳,繃著張臉正準備叫她滾的時候,這丫頭卻先笑嘻嘻地對著他了。
俗話說不打笑臉人,於是錦方燼那一腔怒火啊,就在肚子裡燃燒著。
「你笑什麼?」
「嘿嘿,你抱我了我能不笑嗎?你親我我會笑得更開心哦,要不要來一個?」
「……」錦方燼不理她,這丫頭臉皮太厚了,給幾分顏色還上房揭瓦了。
蘇西橙也不介意,就在一旁色瞇瞇地瞅著他。
錦方燼從地上撿起那包煙,從裡面抽出一根,正準備點的時候,卻發現這丫頭竟然膽大的從自己手裡搶過了打火機。
「錦方燼,吸煙有害健康,你生物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想起往事,錦方燼竟然還傻兮兮地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錦方燼收起煙,也不在陽台上吃了,直接就拿著香煙往外走。
回到剛才蘇西橙坐的那塊石頭那兒,卻發現那兒早就已經坐了個人。
徐明遠。
錦方燼也不含糊,往旁邊的石頭就是一屁股坐下。
「兄弟,剛**過了?」徐明遠神色曖昧,只是在這個夜裡,卻顯得那樣孤獨。
錦方燼聳了聳肩,抽出一根煙,就把煙盒子扔旁邊人了。
點了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才歎息,「事後一根煙,快樂勝神仙。」
「不錯,這麼快就給拿下了。」徐明遠也點上了,「公子,你說一凡會照顧好我妹妹嗎?」
徐明遠的妹妹是徐月,這麼多年寵著愛著,這麼快就成他人妻了。
「梁一凡雖然人不怎麼的,但是對你妹妹是真心的,這誰都能看出來。」
徐明遠笑笑,就是看出來了,才會願意將妹妹交給他,可是,交給他之後,他的心空出了一大片。
徐月是十歲才回到徐家的,那時候的小女孩,脆生生的,格外惹人疼,徐明遠大了徐月三年,徐月那會兒初到徐家,就是一皮包骨的猴兒,除了皮膚有點白,壓根就看不出長相有什麼優點,那時候的徐月可黏徐明遠了,哥哥哥哥地叫個不聽,可是徐明遠那會兒正是最叛逆的時期,哪能允許一隻小猴兒跟在自己屁股後邊。
有一回,徐明遠去了廁所,徐月在門口等著,那時候的徐月除了瘦點,卻隱約能看出來長大是一個怎麼樣的美人,有幾個心懷不軌的社會青年就瞅上了徐月,幾個人圍著她在男廁所外面,其實說起來,那天幸虧梁一凡來找徐明遠,聽著他在籃球場外的公廁,就來了。
這一來不打緊,立馬就看到了那幾個社會青年欺負徐月,梁一凡那會兒看的港產片,那個不是英雄救美的橋段,於是被港產片毒害的梁一凡,就那樣穿著背心,光著膀子,上去就打。
錦方燼梁一凡徐明遠經常混在一起玩的那幾個,從小綁架那都是家常便飯不是事兒,這週六週日雙休日,家裡頭大人就直接扔到了軍營裡狠狠地操一回,時間長了,這幾個人幾乎也沒什麼人能打趴下,更加就不用說被綁架了。
於是,英雄救美的後果就是,從此以後,徐月就開始不黏著徐明遠了,徐明遠心裡頭有些不痛快,但是見著這丫頭有空就給梁一凡那廝做好吃的,心裡頭就來氣。
所以說,梁少爺在他們這幾個最受壓迫的,這話不假,而且那就是從小貫徹到大的,最後梁一凡都服從了自己的壓迫地位的那種。
可是,少年輕狂,青春萌動,要不是在夢中夢見了自己的妹妹,徐明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對她,還懷著那樣的心思。
可是,那又怎麼樣,那又能怎麼樣?
徐月是自己的親妹妹,哪怕不是同父同母,但那也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要他對著一個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說愛,他做不出來。
遊戲人間的這幾年,徐明遠更是看明白了,他和徐月之間的差距。
只是今天看著他們恩愛,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看著自己最寶貝的妹妹肚子裡懷著孩子,笑得那樣甜情蜜意,心裡頭不舒服,生生地拉扯著。
錦方燼扭頭,戳了戳徐明遠的衣領,得了,一個枚紅色的唇印。
這廝在賣弄悲傷逗他玩呢。
「錦方燼,你說我也剛剛**過,怎麼吸了煙,就體會不到你那種勝過活神仙的感受呢?」
徐明遠說完,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吸得狠。
徐明遠吸完一根,直接從煙盒子那兒又抽出一根,含在嘴裡,又抽出一根在錦方燼的眼前晃了晃,錦方燼搖了搖頭,把自己的煙頭戳在泥土裡,熄滅。
兩個人靜坐了一會兒,錦方燼望了望天,出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回去了。
看了那幾百本小言,裡面的女主角無一不是期待在歡愛過後,男主角陪在自己身邊的。
錦方燼想,他從今以後,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五年前已經做錯了一次,五年後可不能再錯了。
「喂,有沒有香口糖?」
「要那做什麼。」徐明遠煙吸得凶,不一會兒地上已經兩三個煙頭了。
「丫頭不喜歡我吸煙,我得掩飾掩飾。」
「得了,別炫耀了。」徐明遠吸煙的手換了換,左手吸煙,右手在旁邊的一叢草裡翻了翻,摘了幾片葉子,直接就遞給了錦方燼。
「我是羊呢。」錦方燼好笑。
「吃不吃,不吃拉倒。」徐明遠沒好氣,心裡也鬱悶,他正在這失意呢,這廝竟然在這曬幸福,「薄荷葉,真不要,不要我給扔了!」
錦方燼也不多說,一把搶過徐明遠手上的葉子,也沒細看是不是薄荷葉,直接扔嘴裡嚼了嚼。
「我回去了。」
「成,你們一對一對的,就我一個孤家寡人。」
「你今天帶的那姑娘估計得哭死了。」錦方燼也不回頭,邊走邊說。
「爺今天把她累壞了,這會兒睡得死死的,再說,剛才都哭幹了這會兒哪裡還有眼淚。」
徐明遠這話,讓錦方燼又想起了房間裡現在睡得死死的女人,心裡頭又是一軟。
走到房間前,錦方燼做賊心虛,又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有沒有煙味,確定了沒有之後,這才敢進房間。
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女人,剛想躺回床上,錦方燼想了想,又轉身進了洗手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是刷個牙吧。
無良作者忍不住插個嘴,既然你都要刷牙了,那為什麼還要做回羊嚼個薄荷葉呢?
所以說,戀愛中的男人啊,智商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錦方燼刷了牙,又呼出口氣自己聞了聞,清新的薄荷香,這回可以安心睡覺了。
回到床上,暖香在懷,錦方燼忍不住又啵了幾口,最後發現自己隱隱又有些想要的時候,這才住了嘴。
縱慾過度,樣子會衰老的,在沒有追到這丫頭之前,自己還是得注意一下形象的。
——
天微微亮,蘇西橙就醒了,她一向有點兒認床,可是這一醒不打緊,打緊的是,抱著她的這坨肉,是什麼!
蘇西橙眨了眨眼,平時這會兒還黏黏糊糊的瞌睡蟲在一剎那一咋呼全醒了。
輕輕地自己動了動腳,下腹這會兒還是漲漲的,動一動,似乎還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黏黏糊糊的。
蘇西橙雖然經驗不多,但那也是經了人事的。
更何況以前寫了那麼多文,就算是實戰經驗不多,這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好嗎?
……
這感覺,百分百是……被吃了。
而且,這兩次一夜情的對象都是同一個人,蘇姑娘淚奔了,自己的口味還真是始終如一。
只是,小白……
蘇姑娘心裡頭亂亂的,輕輕地把某男橫貫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輕拿輕放,再咬著牙狠狠心撐了起來,這移動一下腳都是酸痛酸痛的,下地的時候,那腳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軟軟的,差點兒沒摔倒在地上。
蘇西橙苦拉著一張臉,現在的她,只想逃,趕緊逃!
這吃了一次不要緊,吃了兩次只能算倒霉,但要是還有一次,蘇西橙估計,那就只能算是自己蠢鈍如豬了。
蘇西橙覺得,自己雖然不聰明,但是好歹也沒有到豬的地步。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然後再胡亂地刷了牙,在鏡子裡,蘇西橙見到的女人,白嫩的臉頰上粉紅粉紅的,似乎一掐還能掐得出水來似的,只是,脖子上的那塊草莓是怎麼回事!
蘇西橙拿出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一盒粉底,黑著臉把那塊草莓遮掩好。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確定自己穿好內衣,穿好內褲,沒有衣物遺漏之後,這才出了房間。
蘇西橙想也沒想的,兜兜轉轉,直接就出了農場。
這裡是a市的郊區,過往的出租車難找,蘇西橙拿出電話,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等了一會兒,電話開機之後,無數個電話和短信襲來,可蘇西橙也沒空看,直接打了個電話,拼車。
這裡這麼偏僻,要是叫出租車來,那估計也得七八十,可要是拼車的話,錢能省一半。
拼車的司機來得快,蘇西橙說了一句去市裡,談好了價錢,就半瞇著眼睛休息了,不敢睡著,蘇西橙悄悄地掐著自己大腿,不能睡!
那拼車的司機也拼了好幾回,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坐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輾轉到了市裡之後,蘇西橙讓那司機隨便把自己放在一個藥店前面就行。
蘇西橙抬眸看了看藥店的招牌,咬了咬唇,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小女孩了,做過之後要避孕這件事,她還是懂的。
低著頭,蘇西橙走了進藥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買的東西太羞人,反正蘇西橙就覺得,那老闆娘看著自己的目光怪怪的,買了緊急避孕藥,蘇西橙剛想回家,就接到了一個短信。
「蘇蘇,我很想你,你到醫院來,好嗎?我手術不算成功,不算失敗,可誰也不知道,我把病人的資料給記錯了,蘇蘇,我很想你,你回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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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別怪無良作者晚更新了,昨天收到通知,最近打黃打得嚴,網文來了一次強烈的大地震。
我寫好的四萬字全都打水漂了。
你們看到的這一章,絕壁是新鮮滾**的,因為你們作者熬了七個小時才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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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存稿沒了,本來青城星期一二要考試,所以這更新的數字,我可不敢保證啊,我咬著牙,一定會多更的。
你們看我多乖,現在是早上七點了……我寫了足足七個小時啊……淚流滿面。
不要鄙視我的時速,我已經沒有時速可言了。
好了,大傢伙兒揮揮,你們想看的東西,就去正版群啊,群號在置頂那兒。
圍觀群眾,「到底是什麼想看的東西呢?」
青城:「就是別的作者一般寫著省略三千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