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孔雀真面(二)7 文 / 辰汐·錦瑟
女子斜睨了眼失魂的公孫欒,冷哼道:「公孫欒,這次本宮就當作沒事,你也該明白本宮的用心所在,日後東越滅亡,隸屬蒼丘,墨家的後人都難逃一死,你被他們憎恨,不如現在動手殺之後快,再者,東越顛覆後,你便是大功之臣,還怕沒有女子送上門嗎?」
「公主,這件事,我會同他說的天馬神空最新章節!」黑衣人知道此刻公孫欒什麼也聽不進去,可這個時候,不勸他,公主定會要了他的命,公孫家一脈單傳,他是她唯一的親弟,她如何能看著他去送死?
「但願如此,這裡交給你了,事情辦完後,立刻向本宮匯報。」說罷便飛身離去,黑衣人暗暗鬆了口氣,終於將這位辣手公主哄騙了走,轉過身,將面紗摘下,一張熟悉不過的面容,元秀看著那個不爭氣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有必要和公主正面衝突嗎?
「你當真是愛上了她?」元秀微微歎了口氣,他們是什麼人?是蒼丘國精心培育的細作,這一生一世都不應該有感情,有了感情就成為了負擔,可他偏偏就真的掉入了感情的漩渦之中,不能自拔。
「姐,你真的愛過嗎?」公孫欒似乎已經清明,但眼神中仍是毫無焦距,他的腦海裡不斷閃出墨婉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淚,以及對她刻骨銘心的深愛。
元秀一怔,她啞口無言,她很小就被段太后派到東越皇宮,監視宮內所有人的舉動,以便國境之戰,不久,段太后身故,她便直接聽命於新任國主樂正天祐的安排,之後她又聽命於公主,說實話,她真的好累,好累,她想著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卻最終還是被公主找到,她這輩子都不能擺脫出細作的身影。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愛情這種東西,本就是她不需要的,儘管在宮裡的日子很苦,她有了弟弟平安的消息,就是她留在東越皇宮的唯一信念。
「蒼丘與東越、西秦之間的戰爭不斷,我們就是當下的犧牲品而已,沒有思想,沒有感情,我們與死人有何分別,不過是多了口氣,現在的我們真的就快樂嗎?我愛她有錯嗎?她為何要死?不過是為了公主的計劃而已,我真的沒辦法再去算計其他,我乞求公主放過她,不止一次的乞求,而在她的眼裡,我們不過是她隨手可丟的棋子罷了,不,我們只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我們這種人不配有愛,更不配與主人平分天下!」公孫欒眼中滿是濃濃的怒火,他這一次不是要顛覆東越,而是顛覆蒼丘,她的死給他的不是打擊,而是原本動搖的心,堅定著要為墨婉報仇雪恨的心。
元秀節節向後退,搖頭道:「千萬不可!其實,公主說的沒錯,等東越完完全全隸屬蒼丘,你就是大功之臣,日後要什麼女子沒有,何必,何必……」
她沒有說完,卻迎上公孫欒滿是怒火的眼眸,他厲聲道:「大功之臣?!我不要以後,我只要墨婉,我只要她活著,他們能給我嗎?」
元秀垂下眼瞼,他說的沒錯,人死不能復生,他的深情不被人理解,終將一天會爆發。
安撫公孫欒後,便背著墨婉的屍體來到太傅府門外,訾騫自從被證明身份後,由於學識淵博,被墨寒冊封為太傅,教授墨瀾鈺,她將墨婉的屍體輕放在冰涼的地上,看著蒼白的臉上,嘴角殘留著些許血漬,算算時辰,德妃應該很快就到了,微歎氣道:「墨婉,不要怪我心狠,只能怪你姓墨,與我們公孫家勢不兩立,雖然我弟弟對你真的動了真情,但我知道,只要公孫家和墨家的仇一日不報,他都沒辦法放下一切,但願你能保留全屍!」
她聽到不遠處有人正在快步駛來,元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快閃身,躲在陰暗處,好戲即將開演……
一名黑衣人快速駛來,她警惕性極高地環視四周,目光定格在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她蹙了蹙秀眉,走上前,透過月光,她看清那女子的容貌,驚呼道:「菀姬,菀姬……」
黑衣人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氣息,她趕忙摘下面紗,想要搖醒墨婉,可為時已晚,細看之下,她發現墨婉的脖子上人指的痕跡,正欲伸手探看,一身著紫衣的女子甩出一個長鞭,纏繞住黑衣人的手腕,她有些吃痛地看著對方,她們互相驚訝地喊道:
「月姬?!」
「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