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慘遭鞭刑3 文 / 辰汐·錦瑟
長樂宮
王福站在正殿中央回稟著墨寒下達的旨意,桑太后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不過慵懶地由身旁的宮女為她修剪指甲,懶懶道:「皇上當真這麼說?」
「是。」王福再無任何話說。
一夜之間變化如此之大,還是為了一個細作!哼!桑太后冷冷地瞇起秀眸,道:「容嬪?!皇上真的是太給酆英面子了」
王福微微一愣,難道桑太后對此事還有不滿?照道理,酆英雖乃三朝元老,但家族勢力遠不及顧家和上官家,更談不上與淳於家相媲美,封嬪不過是為了滿足太后和酆英的虛榮之心,皇上這麼做也是為了安陽公主。
「嘶!」身旁的宮女不小心將桑太后修長的指甲削斷,令桑太后不免有些生疼,她怒目橫眉地看著那名宮女。
宮女撲通一聲下跪求饒道:「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
桑太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向站在另一旁的宮女使了使眼色,將她帶出了長樂宮,王福不禁皺眉,她會做什麼?
不遠處聽到宮女淒慘的叫聲,王福的背脊上滲出一道冷汗,只見侍衛端著盤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王福瞧了一眼,腿一軟,跪在地上,不住地發抖,那是一雙鮮血淋淋的手,侍衛面無表情,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說道:「回稟太后,這是那名宮女的手!」
桑太后用帕子掩著口鼻,十分厭惡地看著那雙手,然後道:「給王公公瞧瞧!」
侍衛點頭,將盤子放在王福的跟前,那幕觸目驚心,讓他不禁有些作嘔,桑太后的手段真是狠辣,桑太后揮揮手,道:「這次當是給你一份兒見面禮,若然再犯,哀家定不會饒恕宦海特種兵!」
王福他兩頭不討好,原本不想再為太后辦事,卻被太后一個下馬威,所有壯起的膽子又生生的縮了回去。
王福離去後,桑太后屏退左右,逕直走進內殿,在一花瓶面前停下腳步,用手轉動著花瓶,轟隆隆地響聲,在簾子後面打開了一道石門,她走了進去,石門隨即關上。
黑暗的石門裡頓時亮起來了火光,桑太后沿著羊腸小道走了進去,火光越來越亮,在小道的盡頭被巨大的石門封死,她不慌不忙地轉動著右側的虎頭標識,石門由下而上,只見許多身著黑衣斗篷的人站在兩側,看著來人,見桑太后,忙下跪高呼道:「參見主子!」
「嗯!」桑太后不過冷冷道。
她走上台階,高坐在碩大的座椅上,酆英站出來說話:「主子,為何昨夜審問上官汐時不讓屬下對其用刑?」
他對此事頗具微詞,纖弱少女只要一用刑,不說也會說。
「用刑?!」桑太后微瞇起雙眼,冷冷道:「你以為用了刑她就會說嗎?」
打從一開始花鳳汐的回答就是死不承認,若要屈打成招,反而適得其反,會讓人更加確信她遭人誣陷的事實。
「屬下只要對她用了刑,她就一定會承認的!」酆英始終認為用刑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她肯說的話,在你問她姓名的時候就說了,可見她抱著必死之心,再問下去只會落人口實!」桑太后說道。
酆英沒有想到花鳳汐竟然會如此視死如歸,這般不怕死,她不是被陷害就是受人嚴格訓練的死士。
「屬下,倒是有一良策!」楊奎站出來說道。
「哦?」桑太后挑了挑眉道:「你有何辦法讓她說實話?」
「屬下並不要她說什麼實話,她不過是在死撐,主子想要完成大業,就要耍些手段。」楊奎畢恭畢敬道。
酆英則不以為然,他一向與楊奎政見不合,對他所說的一切都不屑一顧,盛氣凌人道:「楊大人以為耍些小手段就能幫助主子嗎?我看你是在糊弄!」
楊奎不予理會,依舊恭敬地拱手作揖道:「主子,既然皇上已經下旨要娶曲妃卿,就要將計就計,皇上無非是想利用大婚來大赦天下,釋放出關押在天牢裡安陽公主,此時此刻這件事都在查實之中,一旦被釋放,就再也沒有證據會證明她是細作!」
「沒錯,可如何將計就計呢?我這個兒子一向都不聽我的!」桑太后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主子莫要傷心,皇上沒有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腸。」楊奎勸道。
桑太后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問道:「你有何辦法查證這一切呢?」
「短期之內,屬下確實無法證實——」楊奎還未說完,酆英就忍不住嗤笑道:「哼,我看,你是根本沒有辦法幫助主子解決事情,說了這麼多話,還不是一樣!」
楊奎從容不迫地繼續道:「不過只要有人證實安陽公主確是蒼丘細作,就算是皇上大婚也不能釋放!」
「有人證實?」桑太后頗為不解,此時哪裡會有什麼蒼丘細作來證明花鳳汐是個細作?
「主子,您別忘了墨榮被無罪釋放的事情!」楊奎意有所指道。
桑太后恍然,在刑部大牢裡有一個被抓到的華夫人,她一定恨透了花鳳汐,要是威逼利誘,不無可能首席獨愛:辣妞,哪裡跑全文閱讀。
見桑太后對楊奎頗為讚賞,酆英有些不高興,多少年來,他才爬到了這個地位,楊奎的幾句話就把主子哄得如此高興,訕訕道:「主子,這件事就交給屬下來辦!」
「不,」桑太后一口回絕:「你回去準備讓曲妃卿嫁入宮中,哀家需要有自己人在身旁最為合適!」
「可——」酆英沒想到桑太后如此斷然拒絕,他心中頗為不滿。
「還有,下次不要再口出妄言!」桑太后斥責道。
酆英微愣,他做錯了什麼嗎?
「上官傾城再怎麼說也是上官家族的大小姐,她若是被打入冷宮,上官家族會有多少人出來?」酆英之前還敢將上官傾城一塊兒論罪,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因為他在自己身旁多年,早就一命嗚呼。
「既然那上官汐都是假的,難道那上官傾城不會有假嗎?」酆英不高興地回道。
桑太后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道:「你是三朝元老,你難道會不認識上官傾城嗎?」
「我——」酆英見主子生氣,他也不敢多言,只能將這口氣吞進肚子。
「其實酆大人也是好意,」楊奎沒有像酆英那些囂張跋扈,還為其說情道:「依屬下所見,這位麗妃娘娘也不見得是好人!」
「這宮裡的女人哪一個又是好人呢?」桑太后見慣了宮廷內鬥,為爭隆寵,不惜犧牲旁人的不計其數,還需要她來看清、分清誰好誰壞?她要的只有聽命於自己。
「主子說的極是,不過酆大人說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既然上官汐是假,難道上官傾城就不會是假的嗎?」楊奎說道。
桑太后微微皺眉,難道上官傾城也是細作?
「此事交由曲妃卿進宮之後再行查實。」桑太后緩緩開口道。
「是。」
「孔雀閣可有動向?」桑太后問道。
楊奎搖頭拱手道:「最近好像銷聲匿跡了。」
「銷聲匿跡?!」桑太后冷哼道:「他們絕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不過屬下查到一件事。」楊奎欲言又止,此事牽涉到主子,斟酌自己是否該不該道出。
「什麼?」桑太后問道。
楊奎猶豫了會,然後緩緩道:「主子的弟弟桑鑠與孔雀閣有聯繫!」
桑太后萬沒想到最後扯自己大腿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她回想著當初廢黜太子的那一幕,楊奎和公孫欒唱了出雙簧,但此事還是有些令人懷疑,好好地為何有人會提議立岑氏為後,就算是她的兒子當時被立為太子,也不用這般著急,桑鑠當時還說不是自己所為,看來他是想死。
「確實嗎?」桑太后問道。
「嗯。」他不止一次看到桑鑠對一名黑衣人下跪,還叫其閣主,這事情必須要讓主子早做提防。
桑太后想了想,然後道:「這件事哀家知道了,你不必再說!」
「是。」